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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娱乐圈]先生你的鬼掉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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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准确地对上黑猫金色的瞳孔,他随意地向椅背上一靠,接着自然地冲老白招了招手:“忆儿,过来。”
  [别管; 让我出去。]老白低低地冲顾唯笙喵了一句。
  此间石室并没有什么针对魂体的阵法,顾唯笙用手指在老白额间轻轻一拂,对方那困在猫身中几百年的魂魄便轻飘飘地显了踪迹。
  那是一个相貌极佳的少年,他年岁不大; 额间画着一抹复杂的红色刻痕,配上玄色的华服,更衬得他肤白胜雪、身段风流。
  少年眼神复杂地看向男人,随后抬起双臂一拱手:“皇叔。”
  就是这个男人,宠他养他,给了他世界上所有的荣华;
  也正是这个男人,在他身体无恙的情况下,将他生生地闷死在棺中。
  若不是当年他养的小宠阴差阳错地闯进密室,若不是顾唯笙听到他的叫声前往陵墓,他这个人早就该在几百年前烟消云散。
  “你……画……?”江烟捂住嘴巴,目光不停地在老白和画卷上的青年间来回打转。
  倒不是她大惊小怪,只是少年的容貌和画卷中的青年足有九分相似,若不是老白眉宇间少了青年的文雅与病气,江烟绝对会以为他们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
  “为什么不过来?”除了一双变红的眼睛,男人看起来与常人并无任何差别,他沉下嗓音,仿佛身下坐的不是石椅而是龙座,“怕皇叔再拉着你死一次?”
  “白忆不敢。”
  少年话说得冷漠,语气中更是半点尊敬也无,可即使是被这样对待,书桌前的男人也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他仿佛看不见顾唯笙几人似的,悠然地和少年话起了家常:“从小便是这副性子,真是和你父亲一丝也不像。”
  这话就像点燃了炸|弹的引线,少年的嗓音蓦地拔高:“父亲他已经死了。”
  “就同母亲葬在一处。”
  男人手上一个用力,保存完好的画纸上立刻多了几道违和的褶皱:“朕无需你来提醒。”
  这是恼了?见男人端起皇帝的架子,顾唯笙上前一步将老白护在身后,狗血剧他没演过却看过不少,单凭这一屋子的画和老白的长相,他就能脑补出两人之间大致有着怎样的纠葛。
  楼逍却不管那么多,他是天师,此行又有比试任务在身,这会儿见到一个明显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他当然不会放任对方如此逍遥自在。
  符纸一荡,楼逍冷声道:“阳寿已尽,你不该活着。”
  “地府都未敢插手朕的还阳……”男人抬眼看向楼逍,“你又有什么资格。”
  “还阳?”一直抱臂围观的顾唯笙突然嗤笑出声,“壳子里连一魂一魄都没有,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说还阳?”
  “现在撑着你行动的不过是一缕未散的执念和起魂阵法的加持,”顾唯笙眯起鬼瞳辨别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末了,他摇头一笑,“成了别人的傀儡而不自知,皇帝大人还真是明智。”
  男人表情未变,仍旧稳坐如山,除了老白——也就是如今的白忆,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让对方产生波动。
  这是他等了几百年才等到的转机,他又怎么会因为几个黄口小儿的胡言乱语而动摇自己的决心。
  只要能再次见到皇弟,他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关系。
  “擅扰死者长眠,几位此行到底所谓何事?”男人放下画卷,“灵都的珍宝皆藏于此,你们若想要,尽可凭本事去自取。”
  “之后丧命在那座有来无回的生死桥上吗?”却霜出鞘,顾唯笙直指男人面门,“明人不说暗话,我要白忆的身体。”
  顾唯笙本想在比试接近尾声时制造一场混乱借机去寻老白的尸体,但是现在墓主人已醒,情况大变,这也让他原本低调行事的想法落了空。
  况且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返魂,对方的四肢与眉心处皆有被掩藏的黑色纹路蔓延,这一局比试,必定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暗中操控。
  若不是照顾到老白的心情、加上还想试探背后之人的目的,顾唯笙才懒得和对方多说废话。
  “不可能,”男人斩钉截铁地拒绝,“将忆儿留下,朕可以让你们活着回去。”
  “你又有什么资本和我们谈条件?”
  霜气凝聚,顾唯笙飞剑欲刺,却在下一刻被楼逍打断了出招。
  “龙气护体,”楼逍解释的简洁,他将顾唯笙的右手按下,“因果太重,让我来。”
  男人似是早就料到了这般的情况,他自醒后第一次露出笑意,嘴角噙着的却是浓浓的不屑:“灵都乃得仙佛庇佑的神国,你们以为朕会同人世间那些平凡的帝王一样没用吗?”
  “仙佛没落,结界已破,白家无后,”白忆凉凉出声,“灵都早已覆灭,皇叔又何苦抱着那些老黄历说事。”
  “魂飞魄散,这不就是皇叔为一己私欲灭国而付出的代价吗?”
  “魂飞魄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朕赢了?”男人从书桌前站起身,他的尸身保存得极好,好到能将他的每一丝快意都毫不僵硬地展露出来。
  就在男人起身的一刻,整座陵墓都开始地震般地摇晃起来,不知沉淀了多少年的阴气铺天盖地地向石室中涌来,亡魂与怪物的嘶吼此起彼伏,顾唯笙下意识地握住楼逍的手腕,心中隐约察觉到了不妙。
  阴气、万鬼,这架势怎么又像是针对小天师而来。
  男人血目微眯,一副要将众人赶尽杀绝的架势,白忆愣愣地看向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皇叔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身为皇帝,男人自然有属于君王的傲慢,可在白忆的记忆中,对方一向都是自持且冷静的。
  自持到可以笑着祝福所爱之人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冷静到可以亲手将养了十六年的孩子活活闷死。
  无论怎样,对方都不该是这一副自负狂躁的样子,白忆看着男人熟悉的面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看不透对方的陌生感。
  将白忆挡在身后的顾唯笙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走神,他能感觉到所有带着阴气的生物都在飞速地向此地汇聚,虽说小天师现在已经不再受被迫自焚的威胁,但在此处交手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尽管不解那个疯皇帝为什么要用这间他珍爱的石室作为战斗场地,但顾唯笙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带人离开的决定。
  可就在顾唯笙挥剑欲用灵气开辟一条道路时,他脚下的地面却突然亮起了不知名的纹路。
  仿佛是触发了什么传送阵法一般,本来还站在老白身前的一鬼两人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徒留只剩魂体的老白和一只无声无息的黑猫留在原地。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白忆握紧拳头,咬着牙问道。
  “仙家法术,区区凡人也妄想应对,”男人没有理会少年的质问,他浑不在意地咳出一口黑血,再次冲白忆招了招手,“忆儿,过来。”
  “为什么?”
  对上男人血红的眸子,白忆神情恍惚,身为猫的快乐和身为人的痛苦在他脑海中不断交替,连带着他的魂体也开始虚幻起来。
  “我怎么可能让你顶着这张脸、流着他的血去爱上别人呢?”听到少年的低语,男人却误会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在朕活着的时候,朕自然可以宠你养你,因为你是他的血脉,因为朕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你。”
  “可朕终究也会死去,”男人轻轻搭上少年单薄的肩膀,“既然如此,皇叔就只能让你先走一步了。”
  尤其是在可以为皇弟夺得一线生机的情况下,一个孩子的生死便显得格外无关紧要起来。
  “忆儿,当只只会卖蠢的宠儿有什么好的?”男人瞥了一眼地上那只毛色暗淡的黑猫,“不如永远陪在皇叔身边,你说可好?”

  ☆、第五十九章

  机关轰鸣; 巨大的石台悬浮在一片幽深的黑暗中,四处飘荡的烛火照亮石台下不停挣扎着向上的厉鬼与尸体,更衬出它们面上的狰狞。
  暗淡的纹路一闪,石台上凭空出现了两人一鬼,还未等石台上的几人做出什么反应,台下的怪物们便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大声尖啸起来。
  顾唯笙当机立断地一挥手,浓郁灵气构成的浅白色屏障立刻将石台边缘牢牢封住; 金色的符纸紧靠在屏障之上,毫不留情地将所有试图上爬的鬼魂烧了个干净。
  一直盘旋在众人上空的金豆豆不知何时就没了踪迹,江烟拽着顾唯笙的袖子从地面上爬起; 神色肯定地开口道:“这里在密室之下。”
  被无边黑暗填满的地下空间、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石台、还有那些铺在地底的水银与倒刺,除了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怪物,这里简直和江烟梦中的情形一模一样。
  石台中央突兀地放着一块与成年男子等长的暗红色石床,它静静地立在原地; 似乎专门在等着什么人躺上去一般。
  楼逍眼里阴郁一闪:“是钟家。”
  九岁那年,他就是在这座石床上遭受了万鬼噬身之苦; 那床上暗红色的痕迹,全部都是他楼逍曾经流过的血。
  “看来楼大少还在对过去的事念念不忘。”
  钟子旭摇着折扇现身石台,他身后仍旧只跟着阴气森森的梅萱,看样子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
  “十几年前父亲让你侥幸获救; 今日我可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楼逍却没理会钟子旭的废话,他眉头一皱,听出了钟子旭话中隐藏的含义:“此行是你擅作主张,你在瞒着你父亲。”
  “是又如何?”钟子旭不在意地一笑; “在天大的利益面前,父子情份又能值几斤几两?”
  “父亲老迈,胞弟身残,钟家也是时候换个人做主了。”
  “天大的利益?我楼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值钱了?”楼逍不动声色地拖延时间,暗中与顾唯笙灵气相牵不断在地面上刻画着什么。
  也亏得两人钻研的都是楼家老宅内的阵法,否则两人此时也不会如此默契。
  可能不动声色地谋算这一切,钟子旭自然也不是什么蠢笨人物,就算此时尽占上风,他也没有心情去为楼逍解惑。
  “不想答?”楼逍勾起唇角,“那就说说钟家是从哪弄来这么多亡魂的吧。”
  “十九年前一次,平山一次,今时今日又见万鬼,我可不知道黑白无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天师在借路送鬼的时候往往能见到前来勾魂的黑白无常,只是楼逍业火一出魂魄尽灭,所以他还未曾见过这两位传说中的人物。
  但各界有各界的规矩,钟家一而再再而三地集聚万鬼,这根本就不在可以让地府通融的范围内。
  “能够轮回转世的魂魄才归地府所管,”钟子旭看向那些扒在屏障外张牙舞爪的丑陋冤魂,“像这种地府不收只能滞留在人间的魂魄,它们当然有另一个主人。”
  另一个主人?顾唯笙心头一跳,忽地想起了那位坐镇在山市被称为“鬼王”的人物。
  只是对方一向隐于山市而不出,小天师又怎么会和对方有牵扯?
  顾唯笙脑子里想着事情,手里的动作却半点不慢,就在几人说话间的功夫,一幅复杂的阵法便已成形。
  “阵里躲着。”顾唯笙回头叮嘱了江烟一句,随即又和楼逍对视一眼,解开了四周已经开始出现裂痕的屏障。
  只要有足够的灵气支撑,他便不会力竭、小天师也不会发狂,如此一来,就算再来万鬼又有何惧。
  而他方才和小天师一同画下的转灵阵,刚巧可以将阴气转换成灵气。
  虽说这灵气比他身上的差了不少,但在这种情况下,顾唯笙也无暇再去挑剔那么多了。
  “倒是聪明,”钟子旭无甚诚意地拍了拍手,他勾起一个笑,头也不回地唤了一句,“梅萱。”
  “是。”梅萱顺从地应了一声,她右手双指并拢,极快地拂过左手手心的那片黑色纹路。
  “吼!”
  本来扒在石台底端摇摇欲坠的尸体们一下子像被打了鸡血一般来了力气,它们手脚并用,竟然以同类的身体为台阶歪歪斜斜地爬上了石台。
  看到逐渐被鬼魂与尸体包围的楼逍,钟子旭不由得满意地摇了摇扇子。
  业火威力无穷,却只对魂魄才有奇效,这么多无魂无魄傀儡一般的尸体,他倒要看看楼逍要烧多久才能烧完。
  反正他只要楼逍的身体不断受伤再生就好,至于对方的伤口是人咬的还是鬼撕的,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也亏得这界梅家的继承人是个傻的,钟子旭瞥了眼低着头的梅萱,若不是这小姑娘对他情根深种,此番他的计划也未必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寡淡无趣,但接下来留她还有大用,钟子旭忍下心中的厌烦,看向梅萱的眼神里也换上了一片温情。
  却霜锋锐,万物皆可斩于剑下,顾唯笙一手牵着冰丝扯住扑向楼逍的尸体,另一手则借着却霜将数名亡魂一分为二。
  两人后背相抵,楼逍右手一扬,大片业火伴随着金符涌出,灼热的温度烧得无数亡魂翻滚尖叫。
  不知为何,明明是如此危险的境况,顾唯笙的心底却突然升起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他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见亡魂和尸体被两人的手段震慑不敢上前,钟子旭一挥折扇,几把闪着寒光的飞刀便向楼逍的面门飞去。
  既然这些死物还知道害怕,那他就用楼逍的血来让它们明白什么叫本能。
  仙灵之血,这世间又有谁能够抵挡这种诱惑?钟子旭堪称恶意地想到,怕不是对方身边那只伴鬼就是第一个下口咬人的存在。
  钟子旭的实力本来就比钟子平高上不少,如今楼逍被亡魂与尸体所缠,自是无暇应对那三把急速而来的飞刀。
  “小心!”
  顾唯笙低喝出声,楼逍血肉的奇妙他早就知晓,如今的情况对两人来说已属劣势,如果再闻到小天师的血液,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和往日一般保持理智。
  听到顾唯笙的警告,楼逍挥手打掉一把飞刀,而顾唯笙也勾住冰丝,将另一把飞刀死死搅碎。
  钟子旭见状不妙,连忙掉转最后一把飞刀刺向楼逍的咽喉,梅萱抬头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一丝鲜血从她嘴角涌出,那些尸体的行动也变得更加迅猛起来。
  顾唯笙背对楼逍动作不便,正当他想扯过楼逍替对方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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