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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朗月-第11部分

小说: 朗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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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越把他要穿的衣服递给他,似乎想帮他穿,但被顾晴朗阻止了。
  “你出去吧,我自个儿穿。”
  “你行么?”袁越问。
  顾晴朗低头摆弄着自己放在关键部位的衣服,朝他笑:“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袁越这回是真的出门了,还把浴室门重重地甩上,这回顾晴朗就算两条腿都麻了,他应该都不会进来。
  不过顾晴朗也没法儿。
  他硬了。
  就刚才袁越抬头那一眼,他脑里上演的小片儿都能从街口跑到街尾,还都是自我脑补版,光是脸就那么一张。
  顾晴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面,确定没流鼻血,虽然他此刻很想就这么撸一发,但收拾现场这问题他不一定能自个儿解决,只得等自己慢慢消。
  等到消完穿好衣服出门,他撑着放在门口的拐杖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袁越听见声儿便自己拿着衣服进浴室洗,眼睛没往他身上落,洗澡过程无缝链接。
  顾晴朗庆幸自己没被欲望冲昏头脑真的在浴室来一发,不然袁越进浴室闻到那味儿,保不齐就不是不理人这种程度了。
  在袁越进浴室洗澡时,林余声他们也回来了。
  只是气氛也有些诡异,林余声脸色并不好,其实也就是个面无表情,但林余声这天生一副温和卦象的人,面无表情的确少见。
  再看跟在他身后的一脸忧愁的骆小天,顾晴朗眯起眼觉得形势没那么简单。
  果然,林余声直接进了厨房整理食材,骆小天便一下子扑到顾晴朗身边,眉毛都愁成了八字眉。
  “晴朗哥,我好像犯错误了。”
  “怎么?”顾晴朗挑眉。
  骆小天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就……哎,挺复杂的,你知道余声哥生气怎么才能消吗?”
  顾晴朗愣了愣,脑子里轱辘辘转了个圈,凭着他对林余声的了解,骆小天这样的被林余声骗了可能还会替他数钱,所以林余声刚刚多半是装的。
  教“兽”一词是顾晴朗多年来对林余声的总结。
  他看了眼骆小天,又瞥了眼厨房,轻叹了一口气,“他啊,生气起来很难消。”
  顾晴朗为骆小天可怜,又一个被林余声套路进去的小绵羊。
  16。
  四人相看无言吃了顿饭,时间也晚了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骆小天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回房间就开始针对白天林余声的行为进行了自我反思,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袁越听了几句大致了解了意思。
  原来林余声早就知道徐婉对自个儿有意思,本想借着上次聚会旁敲侧击向徐婉表明,可谁知徐婉竟然直接表白。
  这之间有大部分都是骆小天翘边的功劳。这样子不得不让林余声直截了当了拒绝了人家,还让徐婉也下不来台。
  于是林余声生气了。
  从骆小天的口中来说,林余声因为自己多管闲事儿而生气了。
  虽然袁越并不认为林余声会是那种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的人,但看骆小天一脸事态严重的样子,只得草草劝说。
  “你别急,明天正式道个歉就好了。”
  骆小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道:“哎,我也只是想帮帮人家徐婉,本来还想叫徐婉一块儿来的……”
  袁越提醒:“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再去操心别人。”
  骆小天发泄地双脚踹了踹被子:“烦死了烦死了!以后再也不管这档子事儿了,我自个儿还是条单身狗呢!”
  第二天行程正式开始,所幸骆小天恢复了一夜又是元气满满,打算在滑雪的时候向林余声认个错。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骆小天一边刷牙一边说。
  上午先是逛了逛附近的旅游点,主要在大巴里走马观花了一番,然后一齐吃了午饭,下午才前往滑雪场。
  除了顾晴朗,其他人都带了滑雪服,他们到达滑雪场地后就各自换上衣服,带上装备。
  滑雪场有专业的教练,对于没滑过雪的都会进行指导。
  骆小天和袁越都会,以前大学放假的时候,袁越就被骆小天拉着去滑雪,这么看来许多技能都是被骆小天拉着学会的。
  林余声却不会,但他也没去跟教练学,因为骆小天已经一马当先做起他的教练。
  顾晴朗坐在滑雪场门口的咖啡厅,暖融融地喝着咖啡,隔着玻璃看着滑雪场上的人。
  袁越穿着一套亮色蓝绿条纹的滑雪服,带着滑雪眼镜,脸露出的部分被白茫茫的雪地描画成一轮精致的弧度。
  他用的是滑雪板,虽然很久没滑过,也只不过在最浅坡区域适应了一小会儿,便脚一蹬,把滑雪板一勾,抱到了自己手上,与骆小天打了声招呼就坐着缆车到了高坡度区域。
  坐在咖啡厅里的顾晴朗觉得有些可惜,他一边把帽子脱了,露出光溜溜的头顶,一边感慨这腿坏的真不是时候。
  刚刚袁越在那儿滑的那几下,坐在隔壁位上的几个女生便开始指指点点,夸那个蓝绿衣服的男人帅。
  顾晴朗自然知道袁越滑雪的样子帅得无可附加,先不说他是在一群连站都站不稳的初学者中间,就算是他也站不稳,也是最帅那个站不稳的。
  只可惜袁越坐上了缆车,从顾晴朗这个角度就看不见了。
  高地并不适合初学者,这里明显人少了许多。
  袁越很喜欢滑雪,这种专注于脚下专注于眼前或者说专注于自己的运动,从高处向地处急速前进的过程与冲击,可以释放很多情绪,也可以忘了很多事情。
  耳边只有唰唰而过的风声,眼前的风景都被抛之脑后,只有滑,向前滑。
  骆小天依然在耐心地当着教练,林余声学习能力很快,除了有些不稳,但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很好了。
  “我们再练一会儿,就去高的坡,在这儿进步不了!”骆小天搀着林余声的手让他站住,“对,就这样放松。”
  骆小天是个不错的教练,在专心教的同时也没忘了今天的主要任务。
  在林余声又自个儿滑了一小段距离后,骆小天笑嘻嘻地开口,“余声哥,那事儿我真错了,你别怪我了罢!”
  林余声不太会停,只得身子向后仰坐到雪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笑得露出白牙的人说:“知错就改……”
  “就是好孩子!”骆小天乐颠颠接过了话茬儿。
  袁越已经滑了两轮,他再一次坐上缆车时身边一人开口道:“你是小越吗?”
  这声音很熟悉,却让袁越浑身僵硬一下子皱起了眉,直到缆车下降,他没有靠工作人员扶,直接抱着滑雪板跳下了地,身后的人却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
  “你是袁越吧?我以为我认错了。”那人抓住他的胳膊,被袁越狠狠甩开。
  袁越透着滑雪镜淡漠地盯着来人,刚刚的声音他就知道他是谁。
  那人脱下滑雪镜笑了笑,一脸真挚带着愧疚:“对不起小越,这句道歉隔了太久。我那时候就是……挺喜欢你的。”
  袁越愣了愣,把手中的滑雪板扔在地上,手中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嵌入手掌,松开时指腹都发了白。
  他冷笑一声,在这儿低温的滑雪场,他的声音却没有比它暖:“你能别说话么?”
  何鹏一愣,“我……”
  “你的道歉我接受与不接受,都不重要。以前的事我并不在乎……”
  “那你……”何鹏开口。
  “不在乎,但不代表我不恶心。”袁越口气很疏离。
  道歉或原谅,在袁越心里都不是衡量一件事情结束的终点。许多人之所以求一个原谅,只是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
  袁越心想,凭什么他想心安理得,我就得给他。
  凭什么他道歉,我就一定得接受。
  那自己心里的恶心呢,心里的膈应呢,也会因为原谅而消失么?
  “何大哥,谢谢你在那段时间对我的帮助,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袁越转头看着许多亮色的身影,半晌才开口:“有些事情,是你自己毁掉的。”
  袁越没了滑雪的心思,他脱掉装备谁也没管叫了辆车回酒店。
  直到骆小天和林余声滑了一会儿到咖啡厅休息几人才得知这个消息,咖啡厅现在聚集着休息的人,小孩子也多,吵得很。
  袁越到了酒店就发信息给了骆小天,骆小天喝着热可可有些担心。
  “小越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居然自个儿走了。”
  林余声点了杯抹茶,也觉得有些奇怪,便说:“晴朗你先回去看看吧,反正你待这儿也没事儿。”
  “嗯嗯!晴朗哥你替我回去看看小越,我和余声哥等会儿就去高坡上滑了。”
  顾晴朗不用他们说也是这样打算的,便撑起拐杖,也叫了辆车。
  袁越到了酒店就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他疲惫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刚刚那人人叫何鹏,算袁越的……房东。
  自从王虎死了,袁越便从南欧巷搬了出来,说是搬,其实是逃。那个地方的存在对袁越的意义,至今都让他嗤之以鼻。
  他不愿再去回想在南欧巷发生的一切,可这地方偏偏就像是一块顽固的水垢,黏在袁越的五脏六腑里,怎么样都洗不干净。
  袁越在王虎死去第二天就出来了,身上唯一值钱的只有那张十万块的支票,还是从王虎摔在楼下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可当他离开了南欧巷,他才发觉自己无处可去。
  他一直往南走,看见路上一辆公交车就直接乘到了最底站。售票的阿姨问他去那儿,他沉默地把一堆零钱给她。
  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离南欧巷远远的,越远越好。
  在到达终点站后,他抬头望着周围的建筑,虽然也是老式的公房,但街上很干净,没有杂乱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没有打翻的豆浆,没有流浪狗留下的粪便。
  这里有着和南欧巷不同的气息,袁越使劲儿吸了一口,太用力了,牵连着胸口都发疼。
  他习惯性地蹲在了居民楼底的过道里,努力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试图忽略内心的迷茫与慌张。
  然后对面的铁门开了,从门缝里露出一丝暖黄色的光,之后这片光面积逐渐变大,投在了袁越身上。
  何鹏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是底楼两间房的主人。
  当他看见自己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儿时吓了一跳,随后问了句:“你是不是冷?”
  袁越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像是树叶飘在大风里。
  之后他便住进了何鹏对面的一室一厅里,何鹏本来就在找租客,一开始何鹏并不想收他的钱,可袁越第二天就去银行把支票兑换了,硬是要把钱给他。
  何鹏很早就不读书了,年纪比袁越大了许多,袁越便叫他一声何大哥,他为了袁越到处找学校,办证件,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让袁越重新读上了书。
  何鹏也是一个人,他爸妈几年前出事故去世了,是因为同病相怜,何鹏对袁越格外好。
  就这么住了两年,袁越读书很认真,不仅弥补了之前没上学的缺憾,还跳了一级顺利赶上同龄人。
  他平时花销很少,何鹏向他收的租金也是低的,袁越很不好意思,便时常会自己买菜做菜和何鹏一起吃。
  之后又来了新租客,何鹏就和袁越说让他和自己住一套,那个租客住到袁越现在的房子里。
  何鹏住在二室一厅里,袁越来了正巧收拾一间房间给他。
  袁越以为这日子就可以这么过下去,曾经的何鹏是袁越离开南欧巷以来,唯一的温暖。
  可当袁越升入初三后,正在准备中考。何鹏却在他中考前一天,想要强暴他。
  这事儿挺难启齿的,幸亏是喝了酒,最终何鹏也没得逞。
  即使是逐渐长大的袁越,对于一个醉汉挣扎起来也够呛。对付醉汉对于袁越来说并不陌生,可何鹏要脱他的裤子,压制住袁越的双腿顺势着双手一把揉捏他的下身时,让袁越一阵汹涌反胃。
  他支起身用头狠狠砸在何鹏头,发出剧烈地闷响,趁着何鹏抱头哀叫时,拉着已经半脱的裤子,快速翻出自己的钱,逃出了住所。
  之后的一切袁越都记不清了,只是那双重重揉捏的手,和酒气熏天的人,一直在几年后的噩梦里出现。
  顾晴朗进门时,袁越依旧躺在沙发上,胳膊搭着眼睛,双腿往前伸着,袁越似乎听见声响,呼吸顿了顿,却没动。
  顾晴朗一瘸一拐地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也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陪着。
  空气中的微粒在眼前漂浮,像一场竞技的舞蹈。
  房间很静,呼吸声很轻,像是定格了一样,谁也不愿打破。
  大抵是过了很久,顾晴朗都觉得自己坐着屁股都发麻了,想开口说几句话,手机就响了。
  他接过手机,是之前记的导游号码。
  “喂!!!雪崩了!!你们在哪儿!!!”
  17。
  导游的声音很大,足以在安静的房间里传开来。
  坐在一边的袁越倏地睁开眼,原本躺着的姿势警觉地坐直,音调因为惊讶略微提高:“雪崩?”
  顾晴朗蹙着眉应付着导游的话:“我和袁越先回酒店了,但还有两个还在滑雪场。林余声和骆小天……”
  他向导游说明了情况后便挂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吵闹,到处是人群叫嚷声,紧接着他试着给林余声打电话,显示的确实冰冷的女士提示音,一边打一边回答袁越的问题:“对,雪崩了,电话不通。”
  袁越闻言也开始打骆小天的手机,得到的结果与顾晴朗的一样,他猛地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顾晴朗冷静地安抚道:“雪崩影响信号,打不通是正常的。
  袁越觉得心跳很快,扑通扑通的,像要跳出嗓子眼。但顾晴朗刚才说的话的确有道理,现在联系不到是正常的,他在脑海中不断地安慰自己,手上的手机被紧紧攥着。
  当两人到达滑雪场,发现那里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被安置在滑雪场的那家咖啡厅里,除了骆氏集体旅游,还有许多散客,警车与救援人员已经到达现场,人群分布拥挤,导游各自点着人数。
  袁越走进咖啡厅,大致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自己想找的人。
  顾晴朗跟在他身后,发现了刚刚联系自己的导游,拐杖快步撑着几步,走到她面前问:“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
  导游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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