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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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左然和李朝隐导演的话,让他挺感动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影片还没上映,只公布了主演,便能扯出这么多事。
……
《家族》的首映是在戛纳电影节。
此前,戛纳电影节公布了主竞赛单元入围的完整名单,《家族》赫然在列。
这是他第一次担当主演,居然就要竞争戛纳影帝。
何修懿压力挺大的。
因为他在演戏的整个过程中,都以为要竞争奖项的是左然。
他当时怎么也没想到,左然……会把“男一”硬塞给他!
现在,有最佳男演员提名的,成了他何修懿!
虽然左然已经有了柏林银熊(注:最佳男演员),可是……
颁奖典礼当晚,何修懿很紧张。
他有一种很奇特的预感。
坐在座位上时,何修懿的心一直咚咚地跳着,每一秒都那样漫长,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左然握住了他的手。
何修懿看了眼左然,却没有将手抽出去——他的指尖冰凉,他需要点暖意。对方的手,就如同数九寒冬的被窝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在宣布与《家族》无关的奖项时,何修懿连一个字都无法听进去。
他煎熬地等到了公布最佳男演员。
一位很有名的演员担任颁奖嘉宾。
她风姿婀娜地走上台子,一身礼服裙显得很美艳动人。
她说:“五位演员,贡献了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表演。这五位演员是……”
接着,五个人的名字一一出现在屏幕上。
念完五人名字之后,她将手中信封打开,拿出卡片看了一看,凑近话筒,鲜艳红唇吐出一句:“获奖者是……《家族》,何修懿。”
何修懿猛地攥紧了左然的手。
好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了,他用那么大力,左然会觉得痛。
不过,左然只是静静地他握着。
旁边剧组的人全都跳了起来,一个一个地过来拥抱何修懿。
何修懿也放开左然,接受了众人祝贺。
最后,左然才站起来,将他搂在怀里。不过,与别人都不同的是,左然抱着他的同时,还摸了摸他的头发。
“上去吧。”左然说。
何修懿回答:“嗯。”
何修懿姿态僵硬地走到了台子的中间,并且从颁奖嘉宾的双手中接过了奖杯。
奖杯……还有点重。
何修懿看着观众席。
因为太紧张了,每个人都面目模糊。在一片模糊中,只有左然眉眼清晰。
“我……”何修懿声音有点颤抖道,“能与喜欢的演员一起被提名,我感到万分地荣幸。我想感谢整个团队,尤其是李朝隐导演,还有……饰演了‘沈炎’的左然。倘若没有左然……我也不会在这……他似乎给了我……梦想中的全部。”
说到这里,何修懿看见,左然的眼睛……分外明亮。
之后,《家族》又荣膺了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大获全胜。
李朝隐导演说:“这部片子,讲述的是‘家族’。很多传统中国家族,外表光鲜亮丽,但个体是苦还是甜,只有自己知道。在这部片子中,宋至是主动承认‘责任’的,因为从始到终,家人都不知道他的感情。宋至的确完成了祖辈的希望——子孙满堂,个个出色,但他却也失去了个人的幸福。事实上,很多中国家族,到今天,也依然是这样……”
《家族》斩获“金棕榈”的消息瞬间铺满全网。
【《家族》夺金棕榈。】
【何修懿戛纳加冕影帝。】
而何修懿,也靠影帝,狠抽了最后几个认为何修懿靠睡上位的人的脸。
一切全都很清楚了。
何修懿的演技,强柳扬庭太多。
即使只是当个裸替,也把柳扬庭对比得体无完肤。
李朝隐导演也不傻,果断地启用了更加合适的人。
而何修懿升为男一,也是因为,他比左然的获奖希望大——左然,去年刚拿柏林影帝,很难再得戛纳的了。
一切,都很正常。
要内心多阴暗的人,才会觉得,新科影帝睡遍剧组?
……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剧组一起吃了个饭。
李朝隐、何修懿,被重点灌酒了。
“左然……”得着了空,何修懿偏头说,“谢谢……”
“什么?”左然的脸依然如冰川般,令旁人看不出他正在想什么。
“各种……”何修懿说,“向李导建议让我演宋至、向剧组建议让我当男一,在微博上护我……”
左然还是淡淡地道:“没事。”
“……”对方和在微博上完全不一样,何修懿觉得也没法感谢他了。
“那个,左影帝啊,”这时,有个剧组的人八卦,“听说,你们公司……给你的脸天价投保?只要稍有损伤,便能获赔两亿多元?”
左然一边剥着一个大红螃蟹,一边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地答:“好像是吧,我没细问。”即使是剥螃蟹,动作依然优雅。
“啧啧啧……”一桌子的人都盯着左然的脸,“两亿啊……”
连何修懿都忍不住看了一看,觉得,这张脸还真是没有瑕疵。
毫不关心的,只有左然一个人。
他将那个螃蟹剥得能看见里边所有肉,而后用修长的手指递给旁边的何修懿:“我已经剥好了,你用叉子直接挑着吃吧。”
“呃……”被一桌人看着,何修懿想掩饰尴尬,于是便又举起杯子,“喝。”
众人左一杯右一杯地灌,何修懿终于是有点晕了。
“不行了不行了……”何修懿说,“我先上楼去了,醒一醒酒。”
左然说:“我……”
“你在这吧。”
“……”
“两人都走不好,你陪到最后吧。”
“嗯。”
“一时半会儿大概完不了。”
“嗯。”
何修懿晃晃悠悠地便往酒店楼上走去。
他一步三摇的,终于是进了房——他和左然共住一间,左然的经纪人和助理住一间,很怪。
“嗯……”
何修懿将奖杯放在了茶几上,看着看着,心里便起了一点异样的情愫。
这个东西……真是他的?
就在不久之前,它还是自己不敢肖想的,水中月镜中花之类的极为虚幻的东西。
“……”何修懿打开了电脑,找到《家族》,靠在皮质的沙发上,又开始看。
本来,他是怀着欣悦的心情想再“回顾”一下他的表演的,没有想到,他的注意力却渐渐被左然那精湛的演技勾去了。
左然……自己放弃了一切拿奖的机会,将“男主”这身份硬是塞给他了。
其实,凭左然的表现,未必……不能再拿奖的。
尤其……战场上思念爱人那几场,左然演得特别缱绻入骨。
左然……
左然……
那人明明就在楼下,自己却在这里念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左然。
是在看自己影帝级的表演,还是在看左然影帝级的表演。
时间缓缓推进。
何修懿醉得更加厉害了。
刚才没上来的酒劲,呼啦啦地疯狂翻涌。
有点神志不清。
屏幕上开始了一段长达八分钟的床戏。
当然,八分钟中,有对话,也回忆,但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八分钟。
看着沈炎与宋至在床上纠缠,不知为何,何修懿的身体渐渐感到燥热。
“……”他走进了浴室,并且关上了门,坐在浴缸上面,轻轻眯起了眼。
接着,他解下了西装裤的皮带,又解开了扣子,将性器掏出来,便开始了一下一下的揉搓了。
憋不住了。
“嗯……”他发出声音,渐渐开始喘息。
他的手在性器上面上下滑动,同时揉搓着上方凸起的边缘,大腿肌肉紧绷,专心地感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何修懿听见“门”咔地一声。
他猛地顿了下,抬眼看向门口。
——左然!!!
左然明显地愣了下。
不过,他看着何修懿两颊绯红、双眼迷离,也知道对方喝多了。
而何修懿,酒立刻醒了点。
他将衣裤掩了一掩:“怎么结束得这么快?”
“……我有点不放心,回来看一看你。”
“……”
“浴室门没有锁。”
“……”光急着要释放,竟然,忘锁了吗?
“修懿,”左然面色平静地看着何修懿,半晌之后,突然轻轻地道:“我帮你弄出来?”
“……什么?”
左然没有说话,只是走近几步,而后半蹲下了身子,将何修懿衬衣撩起,顿了几秒,伸手握住柱身,凑过脸去,面无表情地舔上了柱身。
“……啊!”何修懿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半醉半醒当中,何修懿觉得是自己有机会阻止对方的,但他却犹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隐隐期待一些什么。
左然舔了几下之后,用唇包裹住了柱身,上下滑动,同时用舌头轻轻地舔弄顶端那个小口。
“啊……啊……!”何修懿用手推了推对方,可几根手指却有气无力,那“抗争”如同弱小的动物一般。
接着,左然用舌抵住了何修懿分身头部,开始绕圈,何修懿觉得自己整个下身都麻了。
大约三分钟后,左然更深地含住何修懿下身。他让分身顶住上颚,而后缓缓滑向喉咙,一直到达咽部,用那里压住了,而后用舌尖沿着系带前后舔弄。
同时,左然的两手按住了正用力抓着浴缸边缘的何修懿的两手。
何修懿尖叫了一声,全身上下都绷紧了——他不知道系带被舔弄竟那么舒服。
何修懿两条大腿颤抖着,向下看着左然漂亮的脸。
左然睫毛很长,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在双眼下投射出了两道影子。
他的鼻梁很挺,薄唇带着水光,下巴有着极美好的弧度。
真是……漂亮……
被狠狠诱惑了。
何修懿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左然……影帝……”何修懿摸着左然的脸颊,“我……我……我可以在你两亿的脸上射精吗?”
“……”左然依然没有答话,只是用力地吮吸了一下,而后颈子稍微向后移了一下,吐出了嘴里的东西。
与此同时,何修懿的下身一抖,将一股浓稠的液体喷射在了对方脸上。
左然睫毛动了一动,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何修懿便看见,左然的睫毛上挂着白色液体,他只要一眨眼,白色液体便跟会着一起颤动。
鼻梁也有……薄唇也有……下巴……也有……
左然抬头看着何修懿,说:“我洗把脸,你先回房?”
“嗯……”
左然这一“洗脸”,洗了四十分钟。
(完结)
何修懿回到房间后,随便倒在一张床上,迷迷糊糊地侧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他忽然感觉身旁的床垫一沉,接着便被人抱在了怀里。
何修懿嘟囔道:“怎么去那么久……”
左然回答:“你别问了。”
“你不会干了什么奇怪的事吧……”真的直接洗脸了吗?
左然又道:“也别问了。”
片刻之后,左然又对何修懿说:“换上睡衣,然后好好睡一觉吧。”
“哦……”虽然说了“哦”,不过何修懿却没有动弹,还是穿着衬衣以及特意为戛纳定值的西裤。
左然有点无奈,从何修懿开着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套睡衣,走回床前,伸手扒了何修懿的裤子,平平整整地挂在衣帽间,又帮他穿好了睡裤。不过,在套睡裤的过程当中,左然两只手的拇指始终贴着何修懿的皮肤,从脚踝沿着小腿、大腿、胯部,一路上滑到腰部。
而在换睡衣时,左然的小指也滑过两颗乳尖,在何修懿胸前缓缓地帮他扣上了睡衣扣子。
……
第二天,何修懿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醒。
一睁眼,他又看见左然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报,动作还是那么优雅。
“左然……”何修懿用沙哑的声音唤了句。
“在呢。”左然嘴角溢出了少见的笑意。
何修懿其实记得昨晚上的事。
他的确醉了,但也没人事不知。
当时,他内心中明明有隐秘的渴望,但却卑鄙地选择了装作酩酊大醉。于是,到第二天,一切的悸动便全被掩埋在借口之下了。
他就像是一块风化了的岩石,外壳已经崩裂,然而,对于接受这样一份深情,他有着本能的退缩。
见何修懿这样,左然也没说话,两人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白天,剧组一起游览了戛纳影节宫、老城区、克鲁瓦塞特滨海大道以及马丁内斯海滩。这将是他们在法国的最后一天,再过一个夜晚,便要全体回国了。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剧组才宣布“解散”了。
“修懿,”左然问道,“去过Bocca海滩吗?”
何修懿回答说:“没有。”
“陪我去走一走?”
“……好啊。”
Bocca海滩距离酒店并不远。
在穿过海边著名的Grand Jas公墓时,左然突然拉起了何修懿的手。
何修懿:“……?”
左然说:“看你害怕。”
“我不害怕。”这个墓地十分华丽,埋葬着无数的名人,充满历史文化氛围。两侧建筑很有特色,已经成了一个景点,供游人们思考、冥想,并没有任何阴冷的氛围。
“好吧,我怕。”
既然左然那么讲了,何修懿也不好甩开对方的手。
Grand Jas公墓面积不算小,两个人在曲径深幽的小巷中缓步而行。本来他们只是随意地牵着手,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左然的手指便强硬地插进了何修懿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并且还时不时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何修懿的虎口。
何修懿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最后,两个人终于走到了海边。
在昏暗的灯光下,何修懿能看见海水像笼着一层白雾一般地靠过来,轻轻抚摸柔软的沙,而后又依依不舍地退回到海的怀抱。
海风带着一些潮腥,时浓时淡,一丝一丝,钻进了两人的鼻尖。
海浪声缓缓地流散。
沙子很细,踩着非常舒服,仿佛踏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