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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不正经骨科[娱乐圈]-第60部分

小说: 不正经骨科[娱乐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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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苏扬点头,又连说了两个“好”字,他颤抖着长叹一口大气,无力地笑着说:“对,我是没资格管你了。”

安望君的手在衣角处重重的划了一道,搓得生疼,疼得他眼眶有点热。“……你的脚,好些了吗?”

想知道的话,你就不能抬头看我一眼?分别这么久,为什么连个正眼都不给我?
“能跑能跳,死不了。”

无差别的毒舌攻击如今也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安望君撇了撇嘴角,扯出一个笑,“那就好。”

苏扬看到如今已经快瘦成纸片一样的安望君,露出袖口的手腕瘦骨嶙峋,明明在白龙古镇的帐篷里他才刚刚夸过安望君长结实了一点……那个时候多开心啊,就算被坑了睡帐篷喂蚊子也开心的不得了……

这才几天啊……

苏扬努力睁大着眼睛,抿着嘴,似乎就可以借此把什么堵回去。再一看,他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弟弟,脸色怎么那么差,就算是在高考最累的时候,在赶逍遥记进度最忙的时候,也不会憔悴成这样……

苏扬死死抠着车前座的皮套,恨不得抓下一块来。突然,他灵活的翻身,直接从后座钻到了驾驶位,放手刹踩油门一气呵成!

乐行之惊讶地看见他辛辛苦苦开来的车一骑绝尘,一秒钟就消失在了剧组蜿蜒的小道上!
安望君被强大的惯性狠狠按在了座椅上,所有强撑出来的淡定与坚强瞬间破裂,“你在做什么!”

苏扬看着前方的道路,十分冷静的说:“不想车毁人亡,就系好安全带!”
“你这样很危险!停下!”安望君刚说完,苏扬就因为要避让前面突然窜出来的车,向右猛打方向盘,安望君一下子就被甩向了左边座位,脑袋差一点就撞上了车门。

“我让你系好安全带!”苏扬的眼神都快冒火了,这辆银灰色的奔驰轿跑发出一声不符合身份的嘶吼,像王子的骏马突然发了疯,朝远方呼啸而去。

乐行之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一秒破产,被抛弃在街头。杜若蘅嫌弃地咳嗽两声:“接下来怎么办?”
金杉看看还没消散的汽车尾气,再看看旁边传闻中呼风唤雨的金牌经纪人,心里小算盘运算到快要死机,最后试探地问道:“不然,我们先去吃个饭?”
乐行之:“……”
杜若蘅:“……”

这辆发疯的银灰色轿车开出了影视城,直接冲上了绕城高速,进了上海城区,在车水马龙里一路穿梭。可能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这两人的磨叽,于是全程畅通无阻,一个小时后,车子就开进一个高档住宅区,苏扬不由分说拽着安望君,回到了他在上海的家。

这套房子苏扬原本没打算买,后来实在不堪剧组里十八线小演员的半夜敲门求问剧本,这才唧唧歪歪买了一套小公寓,后来还抱着安望君哭穷了好久。高三的暑假,他在上海拍戏,安望君还来这里小住过。
现在安望君还能看见里面满满共同生活过的痕迹。进门对面的墙上有一串照片,那是十一岁的他为了给苏扬的高考求一个幸运符,背上书包爬了一天的山,去照片是安望君途中发回来报平安的,当时的手机像素还不是太高,放大的图片里依旧能看见他脏兮兮的小脸上,真切的幸福。

苏扬刚刚进门时,还拽着安望君骨头咔嚓的细手腕,恨不得把他丢在沙发上,关起来再也不让见人。然而在看见照片的瞬间,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苏扬和安望君在心里同时想,去年的夏天,两人在这里一起光着脚丫吃着西瓜的时候,可会想到现在相看两相厌的光景?

苏扬慢慢松开钳制安望君的手,让他在沙发坐下,偏着脑袋,心虚地不敢看他:“你先坐一会,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安望君突然有点想笑,心想这房子你都多久没来了,还能整出什么吃的。果不其然,苏扬在烧了一壶开水之后难为无米之炊,纠结地点起了外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调研如果能像写文这样扯废话,早就写完了【并不】
一句对不起的事能纠结三章,我可真是跑题小能手……不过下一章正式确定感情啦,耶!
【老牛吐血ing】




第70章 好想急死你'2'

等外卖来的时间里,苏扬翻箱倒柜,终于在冰箱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半袋红糖,一看还没有过期,就着刚刚烧开的热水冲了一杯红糖水,“砰”地一声放在安望君面前的茶几上,冷酷无情地命令道:“喝了。”

安望君低头看了一眼这和杜学姐同款的暗黑大补茶,茶里正散发着一言难尽的浓香。他端起茶杯搅了搅里面还没有化开的糖块,幽幽问道:“红糖不都是女孩子喝来补气血的吗?”
苏扬没好气地顶回去:“你觉得你现在的状况比女孩子好在哪里?”
安望君低下眼皮,看着黑红黑红的糖水,心底小小的温馨慢慢褪去 ,还是没忍住,抬头问他:“所以,你的这包红糖,之前是冲给谁喝的?”

苏扬语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望君明白了,眨了几下眼睛,苦涩一笑:“你下次带人回家的时候,记得把我的照片收起来,不然,被误会了不好……”
“或者是,”安望君低下头,终究没能抑制住哽咽,“你当时就已经把它收起来了……”他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一直都在不争气的颤抖着,想不哭出声都很难了。

“你在说什么?”苏扬脑袋都快爆裂了,冲上去掐着安望君肩膀,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怀疑我之前带人回来过?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我TM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想我?我要是真能那么风流潇洒,我那天晚上干脆就该彻彻底底把你办了!!”
安望君被晃得一抖,一直堵在下眼睑的眼泪吓得接二连三掉下来。
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的苏扬又恼又恨,磨着牙放开安望君,像扯哈达一样扯了快十张面巾纸,一点也不温柔的一手掐着安望君下巴,一手把安望君脸快要擦到变形。

“那是去年秋天,我过来拍广告的时候,着凉了一直肚子疼,行之那个混球恶作剧买的。”苏扬一边擦一边闷闷地解释道,怕安望君不信,又补充一句:“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他。”
安望君自是理亏,咬着嘴,抽抽搭搭好久,才抽出一句完整的话:“对不起,我这是气话……对不起……”

苏扬叹口气,“到现在为止,你走了整整十天……十天,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没良心的安望君哭得更止不住了:“……可是我也在等你的电话啊。”
苏扬擦他脸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长呼一口气,觉得口腔里都有了隐隐的血腥味。
安望君一直低着头,瘦削的肩膀支棱棱架着衣服发着抖,整个人快要缩成一团。安望君以为自己会绝望、会后悔,可是现在胸腔里填满的都是难受,还有委屈。

十多年来,苏扬哪里能见得他这幅样子,头晕目眩间,所有的逻辑判断道德思考全都缴械投降。他深呼吸两下,竭力把声音压回哄孩子时的温声软语:“好,是我不好,我的错。”苏扬十分诚恳,并开始数列自己的罪状,“不该不给你打电话,不该一上车就凶你,也不该那么凶的拽你上楼……”说着还拉开安望君的袖扣,细细的手腕上果然还留着刚刚被大力握拽的红印。苏扬额头上青筋都快跳出来了,还得咬着后槽牙逼着温柔地道歉,生怕自己再口无遮拦。
现在的架势,何止是覆水难收,简直就是在悬崖边蹦迪,一不留神就是火葬场大礼包买一送一。

安望君看苏扬拉着自己袖口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轻轻抬手,把袖子重新放下来。“没什么关系,你不用自责。”
说着他抬起头,眼泪未干的眼睛望着苏扬,小心翼翼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不用自责,我不怪你的。”
就算是那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怪你的。
苏扬怎么会看不懂,握紧的拳像是握在了自己的心上,能捏爆心房,炸开一地血来。不敢为外人道也的感情颤颤巍巍发出了小嫩芽,被倾注而下的愧疚冲得摇摇欲坠。
如果、如果我现在抱抱你,我们会不会就能回到原来一样?

苏扬这样想,眼前的安望君也含着一筐眼泪这样看着他——你只要再想之前一样抱抱我,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以后怎样都可以,缠着你也行,从此离开也行,都可以。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苏扬试探着,轻轻擦去安望君眼睫上欲落不落的泪珠,手心下还是安望君温软的脸颊,自己上次这样抚摸的时候还是那天晚上,同样的手感,却是完全相同而又不同的心境。
“小君,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神经都万分紧张的两人恍如被捉奸在床,吓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安望君更是才恢复了一点点血色的脸又被吓得煞白,扭头缩回沙发里。苏扬心有余悸地瞪了一眼手机,是外卖电话。
“你先把茶喝了,我下楼去拿外卖。”苏扬强压下悸动,拿起钥匙快步出了门。
屋子里又留下安望君一个人,过了许久,一只苍白的手慢慢握住了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红糖茶,近似虔诚。

顶着大太阳赶来的外送小哥前一秒还在抱怨,怎么有钱人的癖好都这么奇怪,一边要粥一边还要鲜菜,下一刻,在电视里荼毒万千少女的逍遥王爷突然出现,屁股着火一样拎了东西就走。
安望君以为苏扬只是出门拿个外卖,谁知道他不止拎着大盒小盒,还驮了一捆油麦菜两节莲藕两根猪仔排。在开门的时候还晃了一下,眼见着最上面的一盒草莓就要滑落,还好被安望君一个箭步接了回来。
苏扬看着那盒安稳无恙的草莓,偷偷舒了一口气,突然有点劫后余生般荒唐的想法。“你先喝粥,我去炖汤。”

安望君刚刚帮苏扬把外卖放在桌上,闻言忙问:“你不吃吗?”
苏扬已经在麻利地洗菜:“我不饿。你一个中午没吃了,快喝点粥垫一垫,汤我用高压锅,很快就好。”
安望君摆盘的手停了下来,旋即放下碗筷,也钻进厨房,直接拿刀抽出砧板,接过苏扬刚刚洗好的莲藕,熟练地切成滚刀块。“那我们一起做,就快一点。”
苏扬是真拿他没办法,再纠结下去怕是汤炖好了能直接当晚饭。两人快速地将各色食材切好备用,排骨下锅焯水,最后一股脑都丢给高压锅。油麦菜洗净切段,热油爆香蒜末,大火快速翻炒。安望君还从调料柜里扒拉出来一瓶还没开封的耗油,苏扬直接用牙磕开瓶盖,给香气四溢的油麦菜再加一点鲜香。
恍惚间,两人都有回到了之前一起腻歪生活的错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我彼此都还在糊里糊涂的傻乐着,就这样一直黏糊到老,也不错。
可惜,在两人无意间视线相撞又不约而同地立即躲开时,他们就都明白,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鲜绿的油麦菜出锅,这下苏扬坚持让安望君端去先吃,他把草莓洗了就来。安望君也没再坚持,乖乖回到餐桌,红枣小米粥还是温的,安望君拿勺子搅了搅,慢慢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
粥是甜的,甜在嘴里,却甜不到心里,心里到底还是有一扇门锁着,而钥匙,在苏扬手里。之前的十年,苏扬把门一直开了个小缝,安望君得以瞥见一缕天光,一点甜,一点明亮。而如今,这门到底是关是开,安望君真的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如果苏扬不想开,他自己真的没有力气逃出来。
我所有的力气,都在那年的夏夜里,在找你的路上,已经被透支殆尽了啊。现在的我,只能听你生,听你死,听你爱,却唯独不敢听你恨。

安望君吃着吃着,又笑了起来,低着头,眼泪又落进粥里,喉咙里满是酸苦的味道。
苏扬捧着晶莹剔透的一盘草莓回来,还没放下又是一通电话,乐行之找他。临阵携眷跑路的苏影帝这才想起,他好像的确丢了这么一号人。
然而苏扬此时根本懒得理他,“有事快讲,没事我挂了……嗯,在湖山路的房子里,你帮忙代他向剧组请个半天假,就说我带他出来有急事……你既然在那里,也打点一下,别让鸡零狗碎的人都觉得他好欺负……我知道是今天晚上的飞机!我大概,傍晚就送他回来吧……”说着苏扬低头询问安望君,“或者今晚我改个签……你怎么了?”

安望君依旧在低头吃他的加量眼泪混合小米粥,机械性地逼迫自己咽下去,吃完了就再来一勺,粥水吞进去,眼泪涌出来,水循环相当平衡。
苏扬觉得自己还在这边算时间,简直就是个傻子!苦逼的乐行之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今晚他不回来了!”的怒吼,就被挂了电话。和他一起紧贴着手机听声音的杜若蘅吓了一跳,十厘米的细高跟鞋直接钉在了乐行之脚上。

原本以为会是温情脉脉的一顿家常饭,莫名其妙又变回两人的冷战。苏扬坐在安望君对面,死死地盯着安望君,安望君依旧在十分努力地吃着那碗被稀释的粥,像服毒一样,艰难又悲壮。
苏扬实在是看不下去,抢下碗,额角的青筋快要炸开,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好几下,眼眶通红:“你心里不舒服,想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这样。”
他快崩溃了,“我求你别这样……”

安望君腾地站起来,手背随意在脸上糊弄一把,“我、我去洗个脸。”根本不敢看苏扬,跌跌撞撞地逃到了浴室,哗啦啦地往自己脸上泼水。
而苏扬,一直在餐桌前站着,看着那碗无辜的粥,想把它瞪得能开口说话,告诉他安望君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什么,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苏扬心底有个小声音在说。同时,他的心底还有另一个清醒冷静的声音,在质问他凭什么,是真的想好了?还是一时兴起一时冲动?
他苏扬凭什么能对安望君接下来的人生负责?

安望君胡乱洗了把脸,下意识又回到了餐厅,停在苏扬身后,离他只有一步远。安望君只要伸出手,就能像以往一样挂在苏扬的后背上,在他耳朵里呵热气挠他痒痒,再被他一边狂笑一边甩在床上狠狠教育一顿。
可是现在,我只敢站在这里,离再近一步都没有胆量。
安望君觉得,自己有点像是逐日的夸父,一只追着他的太阳努力的跑啊跑,却在最后一步接近太阳的时候,怂了,不敢伸出手。
怕自己配不上你,怕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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