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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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吗?
信封的封口已经被打开过,几张照片掉落,白曜有些意外,竟然不是钱?不过照片上的人似乎挺眼熟,这是……狄云!
“你想干什么?”白曜震惊得盯着殷瑝。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啊。”
白曜心乱如麻,一时情急抓住了殷瑝的衣领,“你把他怎么了?”
“别急,他活的好好的。”殷瑝顺势在他耳边轻言细语,“可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他永远消失。”
看白曜眼神涣散,脸色煞白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切中了要害,这果然是张王牌!只是狄云算个什么东西,这个人对于白曜竟然这么重要……
白曜反应过来时已经沐浴完毕,穿了诺拉给他准备的浴袍和衣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殷瑝洗了澡也靠了过来。
抚弄着白曜柔软的发丝,殷瑝还是十分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
下巴被他固执地抬起,白曜的眼仇视愤恨地瞪着他,却是紧抿双唇,一个字都不愿意跟他说。
殷瑝无言凝睇许久,终于放开了他,出了房门片刻,回来就硬塞给他一杯白水。
白曜不喝,殷瑝就捏着他的嘴不由分说灌了进去。
一刻钟后,白曜的呼吸变得杂乱起来,“你给我喝了什么?”
殷瑝坐在床边的红木椅上,对着一个相框发呆没有理会他,白曜看不到他手中的相框是谁的照片,他也没那功夫去关心,此刻他的体内燥热难耐,一种羞于启齿的欲望正不断吞噬着他的意志。
察觉到那种出自本能的渴望之后他忽地明白了,猛然从床上弹起来,忙忙地去浴室冲了个凉好浇灭这药力,然而来回跑了几次似乎都没有什么作用,反而那药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身体也慢慢绵软……
倒在床上沉重地喘息着,他斜睨殷瑝,那人已经没有看相框,而是一动不动望着自己,“殷先生,我……”要求他帮自己释放这药力吗?他等的就是自己的妥协吧!
卑鄙!
可是这药……“殷先生,饶过我吧,你…你去找别的人不行吗?我……”
看白曜撕扯着浴袍,已经急不可耐,殷瑝这才倚上去将他捞到自己怀里软语,“从今以后,我只要你。”
被药力噬咬着身体的白曜逼的自己眼泪都流了下来,他在心里咒骂着殷瑝,可是双手早已不听使唤地攀上了憎恨之人的肩。
他的渴求通过手指准确无误地告知了自己,殷瑝却是不慌不忙地笑着,“叫我的名字!”
白曜垂下头靠着殷瑝的胸口不住地哭泣,半晌传来他带着哭腔的低语,“殷瑝,殷瑝……给我。”
如他所愿,铺天盖地的吻袭来,白曜战栗着,身不由己地回应着……
炫目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白曜,他艰难地爬了起来。
床上斑斑血迹和污浊异常刺目,昭示着殷瑝整晚都在贪婪地索取,白曜闭上眼转过脸去。
昨晚上那个哀求着迎合着的人是自己吗?
身上布满了那个人的气味,粘粘糊糊的,白曜起身洗了澡,气喘吁吁的他不得不又躺回床上,一扭头便望见了昨夜殷瑝珍视地握在手中细细摩挲的相框。
原来是殷瑝自己的画像!
这个疯子!自恋狂!
脚步声响起,怕是殷瑝,白曜做亏心事一般扔下相框忙躲到被窝里去。
“我刚才给你上过药的,你是不是洗了澡,要不要我再给你上一次药?”殷瑝温暖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说着话又温柔地亲了他的唇。
本来装睡的白曜腾地睁开了眼,“不用,我自己来。”
他伸手去床头柜拿药盒,才拿到就被殷瑝抓住了手,“对不起,昨晚上没控制住,弄伤你了。”殷瑝优美的声音响起,语气十分诚恳,像一个做错了事求原谅的孩子似的,白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低眉看去,左手的中指上已经被他戴了一枚精致耀眼的戒指。
“这是?”
殷瑝伸出自己的左手,白曜想起来了,这戒指跟殷瑝惯常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不许摘下。”殷瑝按住白曜的右手。
戴着个戒指可真不习惯,看纹路显然是燕尾榫戒指,一枚必然值好些个豪车的价钱,这要是磕着碰着了他可赔不起。而且还无端吸人眼球,瞧诺拉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诺拉?”
“呃……”诺拉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神时不时瞟向这戒指,“白先生,殷先生说您太瘦了,以后吃什么由我们来定了,要给您做营养餐。”
不光是她,一屋子的人见了他的戒指都跟她一样怪异。看来这戒指太招摇了,上班的时候可怎么办。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殷瑝下楼就揽着他亲了口,丝毫不顾及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存在!
衣帽间里新添了许多高档的西服,诺拉说是给他买的,还说以后要定制,不上班也穿的这么精神浑身不自在,不过照镜子的时候他还是多看了自己几眼。
周末两天总裁都在家待着,大把的时间他倒没有再逼他,跟他顶多就是搂搂抱抱。
白曜多数时间都是躲在楼上玩平板,殷瑝也不管他。
腻烦了吗?
白曜倒是很希望这样。
一直苦苦捱到了周一早上九点半了,总裁大人都还没上班。
“你还要躲在卧室多久?再不出来陪我,我可又要……”殷瑝动手动脚地摸他,“伤口好了没有?”
一听这话白曜就红了脸,“殷先生不上班吗?”
“怎么还叫殷先生?”
看出他的怒意白曜又不得不低头,“殷瑝。”
他喊的很小声,但足以让房间里的人都听见,殷瑝面上神情稍稍缓和。
“我要上班!”
“不行。”
“可是……”
手机从刚才就在不停地振动,殷瑝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周经理三个字,一把抢了过来,“是我。”
“你?你谁啊?叫Milonga……”对方戛然而止,“总……总裁!怎么是您……”
话未说完殷瑝忽地亲了口白曜,以对方听得见的声音。
白曜羞恼得要逃开,身子却被殷瑝紧紧钳制着。
“Milonga……呃……总裁,您这是……”电话里明显带着颤音,话音陡然降调,到最后更是轻飘飘几不可闻。
“他这几天没空,不去公司了,手头的事你先帮他看着办吧。”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是是是!那您先忙,您先忙呵呵呵……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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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
白曜无地自容地垂着头,撑着额头的双手直冒冷汗。
“脸这么红,很热吗?”殷瑝轻轻抬起白曜的下巴,好让他的视线正对着自己,“冰王子,他们都这么叫你的吧?可他们说过你有多迷人吗?”这两天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上帝知道他有多想碰他,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殷。。。。。。殷瑝”白曜双手撑着他宽阔的胸膛,“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们?”
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寂静。
“为什么?我让你觉得丢脸?”
“……”
忐忑的周经理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是Milonga传入耳机的却是总裁的声音更加惶恐,“总总裁!”
“周服,告诉人事部,你的薪水今天起提升三个级别。”
“啊?”
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周服的嘴巴长得有多大,“就说是我说的。”
“哦……谢……”
“以后工作上的事要辛苦你多提点着他。”
这个‘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双方都知道说得是谁。
“啊工作?呃…没问题。”
“但是,如果还想继续升职加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清楚?”
本来不清楚,总裁这么一说他倒立即明白了,“您放心。”
三个级别?三!
就跟做梦一样!
“喂,老婆,你不是一直想换个大房子吗?赶紧去对面别墅区售楼处下定。”周经理躲在走廊小声说着。
“你疯了?死贵死贵的,我只不过随口说了句喜欢,上回就是看看而已。”
女人的叫喊尖声刺耳,周服忙将手机挪开了些,旋即又拽回来得意的说,“喜欢就买呀,不过我有个条件,房子得写你的名字!”
“什么……老……呃亲爱的,你发了?”
突如其来的柔声让周服忽地全身熨帖,挂了电话就大摇大摆地回到办公室,居高临下看着赵桓,“Milonga生病了,请了几天假,你是他的助理他的工作你最清楚,你先好好捋捋,把相关email和资料都传给我,我要亲自帮他盯着。快点啊,一会儿我回来就看。”
“经理这是怎么了?”赵桓看着笑呵呵见了谁都打招呼的经理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隔壁的F君头也没回,“有什么喜事吧。”
“唉,他有喜事,我可惨了,老大请假了,经理要亲自代理他的工作,那以后可就偷不了懒了。”
“偷懒?你这时候得好好表现吧,笨蛋。”
“说的也是,呵呵。”赵桓讪讪。不过,Milonga到底请几天假啊?
公司的夺命追魂Call逼的总裁大人不得不去上班,逃过一劫的白曜在别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做什么都有人跟着,可即便他无事可做总裁大人也不让他离开别墅半步。
“要我去公司?”没听错吧,白曜反复问了巽杉三次才确信是真的,“快五点了,公司都要下班了,这时候还去干什么?”
“殷先生没有解释,我只是负责执行而已,白先生,我们走吧。”巽杉戴着墨镜,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白曜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硬汉的眼神很怪异。
果然,到了燕尾榫楼下车门还是锁住的,已经是下班时间,大楼里的职员正陆陆续续出来,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白曜都不能让人看到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总裁车里,忙扑倒在后座。
“你哪里不舒服吗?”殷瑝皱着眉坐进来。
“没有。”
“那怎么趴着?”
“我……腰酸。”
巽杉干咳了两声。
车子开动了。
“哎那不是……”
见赵桓指着总裁的车,F君笑了,“是总裁,没看错。”
“不是,我说的是……”是Milonga! 不是请假了吗?“算了,眼花了吧,今天太累了。”
白曜收回视线,幸好巽杉开的快,刚才应该没有被赵桓看见吧……“殷……瑝,不是你叫我来公司吗?这条路是回殷邸的路吧!既然要回去干嘛还叫我来?”
“因为,太想触碰你。”
车头一转,来到一片树林密集的小路,巽杉下车时白曜的格子围巾早已不翼而飞,衬衣的纽扣也一一被拨开……
严冬的白昼很短,天色渐暗,偶尔有寥寥几辆车冒着蒙蒙细雨飞快地掠过。
似乎更加地触发了殷瑝的兴致,他变得愈发像一头发情的狮子……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没有任何药物的作用,可是身体某处竟然对他作出了……不该有的反应!
“怎么哭了?”殷瑝捞过大衣将怀中衣衫不整的心头肉盖住。
白曜只是簌簌落泪,他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殷瑝,更加不想面对前排开车的另一个男人。
直到新年,他都一直待在殷邸,本来期盼着殷瑝和家人过节会放他走,谁知道这人竟然还是不松口,还说今年只要他一个人陪他过年。
这都三个多月了,他还没腻?
“叫你学英文,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似懂非懂的?”殷瑝略有些不满,“英式的你就听不懂了?那印度英语和阿拉伯英语呢?”
总裁先生不让白曜去上班,有空就教起英语来。面对这般毫不守礼的老师任谁也学不进去啊!白曜立即黑了脸转移话题,“要在外边吃饭?不怕我跑了?”白曜与殷瑝肩挨着肩在商场的大厅走着。
“你舍得吗?”殷瑝伸手揉他的发丝,眼里满是笑意。
“别这样。”
看白曜又要生气,殷瑝有些黯然地将手挪开了。
兜里的手机在响,白曜一看是狄云吓得差点把手机落地上。
“小白,有没有想我?”
“嗯。”白曜独自走开,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讲电话,“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联系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说话啊,要急死我了。”那家伙要是没事一定会粘他,但自从去了殷邸狄云就再也没有消息,他还一直担心是不是被殷瑝控制了。
“老板临时叫我去,我也没想到这一走就过了这么久,别担心,这次很顺利,我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哦……那……你没事就好。”
“一会儿我去买些啤酒,晚上带去你那儿,我陪你过节吧!”
过节?“呃。。。。。。不行!”
“为什么?你屋子里藏着女人不让我看吗?”
“不是的……”白曜慌乱地换了个手拿手机,转过头就撞上了殷瑝的胸膛,他吃惊地抬头望他,电光火石间自己的双唇就被重重的压住……
“那是因为什么?”狄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回答,他还以为是信号不好,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到白曜愈发浓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就像是……接吻,“你旁边有人?你们在干什么?小白……”
电话不断的打来,白曜干脆关了机。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暴露他和殷瑝的事,这是底线。
可是狄云生性多疑,要怎么才能……
“殷瑝,快回家吧,我不想在外面吃了。”出了电梯,转了个弯就发现狄云正迎面走来!
幸好他侧着脸跟身边几个人在谈论着什么没注意到他!
这还是第一次白曜主动牵殷瑝的手,可是总裁大人并没有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兴奋,“是他!哼,你躲什么?我就这么见不得光?”他甩开了他的手,“今天我偏要在这儿吃饭!”
“不要!”似乎听到这边的动静,狄云扭头看了过来,白曜见拉不动他情急之下一头钻进殷瑝怀里,将头深深埋进他的大衣内,双手紧紧环腰拥着他,“求你……殷瑝……求你……”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殷瑝的衬衣,他忽地抱着怀中的人转过身去,宽阔的背影笼罩着白曜瑟瑟发抖的身躯隔绝了来人探究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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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新年伊始,春意浓浓,大好的时光怎能辜负。
白曜为了能上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