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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山门-第20部分

小说: 山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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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盯着文函,皱眉冥想,“上面说,如果朝廷每年不给他们白银十万两,丝绸二十万匹,他们就联合所有部落反抗,要自己建国。”

林泽大怒,“他们这是放肆!朝廷每年给他们的待遇已经够好了,宽仁待之,给他们在朝中做官的机会,居然还蹬鼻子上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林泽忿忿地骂了一通,拱手道:“陛下,此事需从长计议。如果答应了,只怕国内百姓会怨声载道,社会不稳。如果不答应,部落暴动,于边境不稳,国中不安。”

李言点点头,“明日召几位大人前来商议此事,事关重大,朕不能一个人拿主意。”

翌日,书房内七八个人叽叽喳喳地争论着,七嘴八舌像有一千只鸭子在叫唤,吵得脑袋疼。

商量半天也没有对策,李言干脆让他们退下。

是夜,李言坐在被窝里,苦思冥想。

“想什么呢?”苏瑜走过来坐在他边上,轻声问。

李言看着他,好半天才想起来回答,“近日东北部落吵着要朝廷增加补贴,不加就要造反了。先生怎么看?”

苏瑜眉头微蹙想了想,“确实是件棘手的事,办不好的话不仅边境不稳,国内也会受到影响。”顿了一下,接着说,“边境部落常年守着一方寸土,如今商贸发达,日子好过了欲望也就多了,所以要知道他们只是因为钱财单单希望朝廷加补还是妄想着其他。如果只是要钱,可以在东北增开商路帮部落和其他的百姓增加收益,朝廷也可以从中获利。如果是不满于只甘心脚下的土地,妄想开疆拓土,朝廷给再多钱也没用,他们消停了几天后又会寻其他由头,借机滋事。”

李言点点头,缓缓说道:“只是我觉得还没那么简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苏瑜疑惑,接着问:“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东南一带蝗虫成灾,可东南并无大旱,哪来那么多蝗虫。而且我也派人细细查过了,出现的蝗虫根本不是东南有的品种,甚至连附近好几洲都没有。一般的蝗灾都是先出现一点点征兆之后再扩散,可这次蝗灾来得突然来得迅猛,像是之前被关在笼子里,突然被放了出来,一窝蜂地涌过来。”李言边说边思考着,顿了一下接着说:“除了蝗灾一事,边境部落也有些蹊跷。先是异族人无端滋事,接着部落首领就递了文函,像一套的流程,很是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为什么奇怪。”

苏瑜也细细想着,“边境有何异样?”

李言摇摇头,“除了自己境内的异族部落生事端外,祁兵都乖乖地躲在城内。只是林泽近日说祁国边境在招兵买马,我还觉得奇怪,他们自己的旱灾都没有完全解决,为何突然急着整顿军队,两国战乱,两败俱伤。”

苏瑜也没有答话,盯着被子心下思索。

李言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捏着苏瑜的脸,嬉皮笑脸地说道:“国事都有我来撑着,先生只好好侍寝就是。”

苏瑜面露愠色,无奈地看着他说道:“你近日劳累,好好歇着,别想其他事。”

“其他事是什么事啊?”李言狡黠地笑着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也不停。

苏瑜答不上来,紧紧攥着衣襟,嘴角微微抽动,李言拉他上床也拉不动。

“好吧好吧,我不想,先生快上来歇息吧,地下凉。”李言假装妥协,正正经经地笔直地躺在被子里,死死地盯着苏瑜解衣,一脸坏笑地等着小白兔乖乖上贼船。

~

脑子连轴转了好几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言处理完这个又去处理那个,实在没有多一秒的时间静静去想事情背后的蛛丝马迹。只是总感觉这一团乱麻下面有一根线在悄悄地不慌不忙地牵引,只是这根线藏得太深太深,暂时还没有找到,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剪断。






第31章 突发
贞元二年,祁国以芜国边境士兵欺压祁国百姓为由,举兵进犯。

 东北,林泽带兵抗击敌军,可是祁兵不知道用的什么武器。手里拿着长长的像烟管一样漆黑的长条,蹲在地上指着远方就有什么东西射出来,一颗黑色的小钢珠就打在人身上,一打一个洞,比箭的威力还大。

芜兵从没见过这样的新式武器,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们手里大多都是刀枪剑戟大刀长矛,马跑得再快也敌不过祁兵手里的黑烟管射出来的钢珠。

芜兵死伤惨重,士兵们前赴后继给人当靶子。林泽带人冲锋在前,大腿也被射中了,还往前冲,最后是士兵把他拖回来的。

“将军!敌军来势汹汹,手里的黑烟管也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打,近不了身啊!”一名满脸是血的士兵趴在地上贴着林泽的耳朵大喊。

林泽满脸的泥和土还掺着血和汗,死死地盯着前方没有答话。

“将军!再打下去兄弟们都是白白牺牲,根本无法抵挡。前一秒冲上去下一秒就倒下了,一波接一波,兄弟们的尸体都已经堆成山了!”士兵激动地哀嚎着。

林泽还是趴在地上死死盯着前方,手指紧紧地抓着地上的泥土,没有说话。

“将军!赶紧下令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将军!”士兵紧紧攥着林泽的袖子,哭嚎着不得已地请求撤退。

林泽紧紧地闭着眼,浑身颤抖。将士们一走了之了,谁来庇护边境的百姓,谁来带他们走。最后一道防线都没了,他们该怎么办。

林泽悲痛欲绝,重重地低喘着,近乎崩溃地从牙根挤出几个字,“传我令…全军…”死死咬着牙关,最后低沉又威严地挤出两个字,“…后退!”

林泽带领人马撤出东北三洲,退守余下的五洲。祁兵占领三洲后,第一件事就是屠城,杀光烧光。林泽行军至路上回头看着远处漫天的大烟,火光四起,痛恨自己无能,一口血堵在胸口眼前一黑,往旁边一倒,从马上摔了下去。

林泽醒来后立刻将战况细细报给李言,李言托着额头撑在案桌上,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底下跪着的大臣们惶恐不安,不敢吱声,大殿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下都听得见。

沉默了良久,李言缓缓开口道:“众卿可知这是什么武器?”

大臣们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李言无奈叹着气,“那众卿可知如何破解?”

大臣们还是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李言没有再问只是低着头紧紧地皱眉冥想。



一名大臣抬起头模棱两可地说道:“陛下,微臣曾听闻东南一带有一位锻造武器的神匠,从他手里做出来的东西都威力无比,陛下不妨请他来问问。”

李言闻声抬起头,忙问道:“当真?那神匠如今在哪?”

大臣沉默两息,摇摇头含糊其辞:“微臣只是听闻,不曾亲眼见过。若派人去东南细细寻问,应当会有线索。”

李言微微点点头,即刻派人去东南。

七日后后,侍卫领着一名年迈的陌生老人走进殿里。

“陛下,人已带到。”侍卫跪着回完话退下。

李言忙起身扶他起来,“快快请起。”说着拉着人坐到一边。“老人家可是东南制造兵器的神匠?”

那老头拱手答道:“陛下恕罪,草民并不是,制造兵器的是草民的犬子。”

李言疑惑,“那为何不见他人?”

老头轻轻摇头,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李言,捶胸顿足地哭诉:“一年前上山为草民采草药掉下崖摔死了。”

李言轻轻拍着老头劝他节哀,无奈地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老头听见李言的鼻息声,止住悲伤,又拱手道:“陛下可是想造兵器?”

李言轻轻皱了一下眉,看着老头纳闷地说道:“老人家可知?”

老头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略知一二。”

李言忙凑上前问道:“那老人家可知是何种武器长得像烟管,能射出钢珠?”

老头转过头细细地看着李言,轻声笑了笑:“大约是叫火|枪。”

“火|枪?”李言疑惑。

老头继续捋着胡子,“草民曾见犬子造出来过,样子细长,却威力无比。”

李言点点头,“如何破解?如何制造?”

老头摆摆手,装腔作势地解释道:“破解不了,但是能造。”

李言轻轻哦了一声,老头从怀里掏出几张图纸递到李言面前继续说:“这图纸是草民前几日打扫犬子的屋子得到的,草民不识字,只是看着这上面画的样式不想是寻常的兵器,就一并带来了。”

李言接过图纸,细细看着,上面画的正是细长黑烟管,还有小小的把手,旁边有很多小字注解。

李言大喜,握着老头的手,手里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握得老头的手生疼,“老人家将是我大芜的有功之臣。”

老头忙摆摆手,笑着说:“陛下严重了,举手之劳为国效力是草民应该的。只是草民家中还有鸡鸭牲畜现在无人饲养,还望陛下尽早让草民回去。”

李言本想多留他一些时日,只是他坚持拒绝,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人出宫了。

李言拿着图纸命兵部赶紧赶制送去东北支援,兵部日日夜夜马不停蹄地制造,像流水线一样生产。漆黑的长长的烟管堆积着像刚从树上砍下来的木桩,钢珠也成堆成堆的。

李言拿了一支做好的火|枪去校武场试了一下,按着图纸的说明,将手把扳下来,从入口塞进去五六个钢珠。瞄准前方的箭靶,扳下扳扣,“砰”的一声,钢珠从靶心穿过接下一个钢珠大小的洞,威力无穷。李言心下大喜,这下终于能够和祁兵对抗了。

官道上,一批人马赶着木车将做好的火|枪连夜快马加鞭运往东北,只是他们没有看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也有一个老头驾着马车急匆匆地赶往东北进入祁国,兴冲冲地找儿子养老去了。






第32章 兵临
是夜,林泽察看士卒的伤亡情况,一名小兵躺在木板上,腿上手上脸上的血不停的流,敷的药也被血化开了。行兵打仗没带什么药,如今伤亡惨重,药也不够用。那小兵的伤口都化脓了,躺在木板上发抖,重重地喘着气,应该是疼得不行了。

林泽走过去蹲下来,握着小兵的手轻声说:“兄弟,你受苦了。”

小兵睁眼见是林泽忙挣扎着想起身,林泽按着他示意不用起来,小兵紧紧地抓着林泽的手痛苦哀嚎:“将军!就是死在战场上我也不怕,何况是受这点伤。只是…只是我的妻儿老母一家老小都在三洲,我…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死烧死,自己身披盔甲手执利剑却无能为力啊!”

林泽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不忍心地握着他的肩膀,小兵越哭越伤心,声音也哑了,哽咽地说道:“将军!我身赴战场就是为保家卫国,护着我一家老小平平安安,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家都没了,家都没了啊!”

小兵仰天痛哭,继续说着:“将军!我命不久矣,只怕是不能再为将军鞍前马后了,只是敌军不退失地不收我死不瞑目。望将军!望将军!替我们尽早收复失地,我们也好死后有一方故土埋得了尸身!”

小兵地嘴唇在颤抖,握着林泽的手也颤抖,受伤流血的腿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只是撑着一口气想亲手打退祁兵,活着回家。林泽久久说不出话来,愤怒、悲痛、自责俱涌上心头,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紧紧攥着小兵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压抑住翻江倒海的情绪,从牙根挤出一个字,“好!”

七日后,做好的火|枪送达东北后,林泽大喜,可下终于可以狠狠地打敌军个落花流水,替死去的兄弟们和沦陷的百姓们报仇。

战场上,林泽一队人马都人手一把火|枪,趴在城门外的壕沟内,瞄准前方的祁兵。

“砰!”“砰!”“砰!”无数个钢珠在中间飞来飞去,前赴后继,来一个倒一个,来一个倒一个。祁兵也不敢上前,林泽很是激动,拿着火|枪死命地打,恨不得一口气全射倒。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火|枪在林泽怀里爆炸了,胸膛被炸得流血不止,众将士惊呼将军。

林泽摆摆手压制住喉咙里的喘息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用管我,继续打。把他们都打回去!”话音还未落地,旁边又传来砰砰砰的爆炸声。

一名士兵大吼:“将军!这火|枪有假,用不了多久就自己爆炸了。”林泽大惊失色,按着胸膛身体摇晃着站不稳,大声喊道:“把火|枪都扔了,放箭!”

林泽不顾胸膛上的伤,一把拿起旁边的弓箭狠狠地射向前方。箭林弹雨,祁兵见芜兵扔掉火|枪捡回刀剑后,一鼓作气冲锋而上,钢珠像千万个雨点狠狠地砸来。

林泽命战车冲阵,稍稍抵挡住钢珠的攻击,步兵环绕战车疏散开来。将兵力分为五部分侧翼军,每部分侧翼军分五队,每队五辆战车,形成方阵,侧翼军在前,主力军紧随其后向前迈进。

虽然推着战车排好阵型,但祁兵的钢珠仍很凶猛,冲锋在前的侧翼军接连倒下,后面的主力军暴露在敌军眼前。祁兵除了射钢珠还命弓|弩手放箭,芜兵死伤无数。

林泽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眼睛充血,大吼地起身要往前冲。一名士兵死死抱着他的腰哭喊着:“将军!撤吧,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要守!就是死也要死在这!”林泽挣扎着摆脱,那士兵狠狠地往苏瑜后颈一砍,扛着他拼命地跑回去。

五洲沦陷,整个东北都被祁兵占领。祁兵势如破竹,杀向南陵。烧杀掳掠,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林泽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好,喂了药渐渐醒过来。睁开眼,一把抓紧旁边的士兵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

那士兵眉头深皱,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声音颤抖地说道:“东北…全部沦陷…”

听完士兵的话,林泽的手一松重重地砸在床板上,攥着拳头,紧咬着牙关,嘴唇都在颤抖。

“为何不拼死一战?为何带我回来!”

士兵跪下来,看着林泽泣不成声:“将军,您是主心骨,我们死了您也不能死。将军若要罚我,还请将军先让我多杀几个敌人再回来领罚!”说完起身冲出营帐。

林泽望着那士兵跌跌撞撞的身影,眼里满是自责和不忍,起身下床摊开笔墨纸砚颤抖地努力写好每一个字。



书房里,李言拿着战报低着头一字一句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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