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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山门-第25部分

小说: 山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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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时疫乃感染之症,若陛下有什么不适,微臣万死也不足以弥补啊。”渡洲使还是尽力地恳求李言不要去,李言去了他就也要去,万一自己感染了有苦都说不出,万一皇帝感染了自己更有苦说不出,哪样都是死。

“朕赦你无罪,快去。”李言听多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们这些官员哪是真心关心自己会不会感染,只是怕万一自己感染了会怪罪他们到时候小命难保。

渡洲使急急忙忙地爬起来,带李言前去善堂看望那些病患。

善堂内,什么样的病患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幼的,除了年龄性别不同其他都是一样的,面颊凹陷,眼圈发黑,蓬头垢面。还有一点也是一样的,这些人都是穷人。

李言带着面罩,走到一位老人身边,“这位老伯,您身体是哪里不适。”

老人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他,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看不到相貌但从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看应该是个气度不凡的富贵人家。老人抓着李言的手支起身子,渡洲使想上前拉开他,李言示意不用。苏瑜接过老人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这位公子想必不是东南人吧,如今还留在东南的都是像我们这样走也走不了被人嫌弃的病人了,有钱的人家早就出去避难了。”老人说话一直咳嗽,声音也是沙哑的,“我是前几日才感染的,刚开始只是有些发热没有在意,后来就咳嗽成疾。想着也不是办法就抓了一副治咳嗽的药,只是没吃好,一直拖着就成这样了。”

李言拍着老人的胸膛,替他顺气,“老人家除了发热咳嗽还有哪些不适。”

老人咳嗽了好一阵才顺了一口气,“近日时而头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李言点点头,接着问:“老人家一日服几次药,大夫来看过几次。”

老人想了想,对李言说:“刚来的时候没有服药,前几日有大夫来看过,送了好几副药,说是一天一次,够服十几天了,没有收钱,我还真想谢谢那位大夫。”

李言心里差不多了解了五六分,拍拍老人,“老人家好生休养,明日还会有大夫来看的。”老人点点头继续躺下。

回到衙门,李言没有再召见渡洲使,直接回自己房里。

苏瑜拿着热毛巾,替李言擦手擦身子。

李言细细想着,今日善堂里的病患看起来虽面容憔悴但不至于垂危临死,且如果只是咳嗽发热这些病症,按照以前的方子大可能痊愈,为何之前的病情发展的如此严重。

苏瑜把李言扳过来擦前面,李言还在琢磨着时疫的事。低下头看见苏瑜的脸和耳朵都红了,再看见自己光溜溜的样子,身上有些什么痕迹,心下自然知道苏瑜为何脸红。

李言使坏地揉搓着苏瑜的耳垂,打趣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苏瑜慌张地收回手,端着盆脚下踩着风火轮溜出去,“我去换盆水。”

李言披着里衣坐在榻上看着他逃出去,不禁好笑。

回过神来又开始琢磨正经事,那老人说自己才刚进善堂,来的时候还没有大夫,前几日才有大夫过来瞧。那第一批感染时疫的人呢,又是什么时候瞧的大夫,入堂人员档案细细查过大多都是半月前开始前来的,时疫是从一月前突发的,那中间间隔的半月时间又有什么事情。

病患死亡的记录也查过了,病死的人数确实很多,与感染人员的人数也能对应,只是半月之间就病死那么多人吗。

用药记录、行医记录皆无误,渡洲使的治疗记录也并无大的纰漏,时疫发生的时候没有及时医治,是从李言下令后才安排大夫诊治后才有记录,并无大错,只是为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次日,李言召来负责诊治的大夫和医馆的馆主询问时疫的情况,只是馆主寻医问药去了不在东南,不知几时能回,只有那大夫来了。

大夫跪在地上如实答道:“回陛下,时疫刚刚感染的时候只有轻微的发热咳嗽,与普通风寒并无不同。再往后拖延几日就会开始头痛,难以入眠。拖得越久,病情越会加剧,以致最后无药可医。”

李言琢磨着这些话,想了一下又问:“拖到几时才会无药可医。”

大夫再回:“至多一月。”

李言暗暗思考,至多一月,也就是说如果第一个感染时疫的人没有得到治疗拖一个月才会不治而亡,可从时疫爆发到李言下令也才半月而已。

大夫看见李言迟迟没有问话,接着补充道:“当然还有特殊情况,如果所处的环境太差,也会导致病情的加剧。”

李言微微蹙眉,“怎么说?”

“东南连绵阴雨,许多粮食存在家里都已生虫发霉,不宜食用,富贵人家自然不会再用,只是那些穷苦百姓人家舍不得浪费,就掐掉发霉的地方继续吃其他没发霉的地方,殊不知整个食物都有毒。还有些人家圈养的鸡鸭鹅等家禽病死了,那些人家也不会扔掉,都是自己宰了吃了,等到感染了时疫时又没有钱去看病,自己也没有当做一回事随便抓一副便宜的药方煎了喝了,如此一来,病情自然会加重,等到发现的时候也晚了。”

李言点点头,确实病死的大多都是穷苦百姓人家,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大夫退下后,李言还在细细琢磨,总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他都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太笨了,可是先生以前说过他不笨啊。想不出来,李言索性去找苏瑜寻求安慰。






第39章 交织
渡洲使召集了三四个人不知交代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出门去了,李言拉着苏瑜跟着他出去。

“渡洲使有何可疑?”苏瑜问。

李言只是摇摇头,“暂时说不上来。”

两人一路尾随,渡洲使也是心大,出门不带人跟着,不过就是不带人才可疑。

一路兜兜转转,明显是在防止有人跟踪才故意绕那么多路想要甩掉跟踪的人,李言越来越觉得他奇怪可疑,看来今晚跟踪是跟对了。

渡洲使终于绕到一座小宅院前停下,四处张望确定无人跟踪才敲门进去。

李言和苏瑜也翻墙而入,渡洲使在地上走,他们在房上走,跟着他来到一间屋子。

李言揭开瓦片,渡洲使推门而入,随后紧紧关上门往里走。一位男子迎上来请他上座,那男子转过身来正好瞧见了脸。

是部落首领,李言心里一惊。为何渡洲使要深夜秘密约谈部落首领,他们两个人又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也算是同僚平起平坐。渡洲使管芜人,首领管部落,并无什么瓜葛纠纷,李言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首领端着一杯茶走到渡洲使面前放下。

渡洲使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叹了口气,“陛下突然来此,虽然暂时无事,但难免夜长梦多啊。”

首领看着笑了笑,自己也抿了一口茶,“那就让夜不要那么长。”

渡洲使疑惑地转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城中的大夫如今都是用的好药材,等时疫有所缓解,陛下应该就能回京了。”

首领点点头,“大人不必忧虑,风平浪静既然会相安无事。”

渡洲使继续喝着他的茶,没有说话,最好是能一直风平浪静。

李言听着他们的话,知道肯定是在说什么秘密,有事瞒着。只是两人谈话内容太过隐晦,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还要让人猜,这两只老狐狸。

渡洲使和首领打了一会哑谜,寒虚问暖了一阵,就离开了。

李言和苏瑜跟着他回去,渡洲使回去的时候还是七拐八拐才回的府。

是夜,李言坐在桌前回想渡洲使和首领的谈话,问苏瑜:“先生觉得他们在交谈什么事?”

苏瑜看着手里的书,想了一会,“左不过是见不得人的事。”

李言撇撇嘴,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确实难说,如果是和时疫一事有关,那会是哪些方面有问题?病患的治疗和安置,药材的购买和使用,赈灾款的分配,大夫诊治的安排,这些都是可以牟利的。如果不是和时疫有关,日常的管理和税收公账了也没有问题,没有造假的嫌疑。私相授受的事情太多了,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很久了,如果只是因为时疫的问题,按理说不应该啊。

李言决定每晚都去盯那个部落首领,看他什么时候能露出狐狸尾巴。渡洲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只有那个部落首领,活动的范围和时间才最有可能找到什么线索。

 李言和苏瑜盯梢了好几晚,这夜首领终于有动静了。

夜深了,首领带着两名侍卫偷偷摸摸从侧门驾着马车溜出去,李言和苏瑜跟着他走。

马车停在一座破庙前,首领东张西望确定四下无人后,走进庙里,留着两名侍卫在外看守。

李言从后面的小巷爬上屋顶,偷听他们的谈话,苏瑜在下面望风。

首领走进去,有一位老头跟着迎出来,李言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日给他火|枪图纸的老头吗?他命人四处缉拿都没找到,如今怎的现身了。

首领拉过老头说道:“这几日不必来了,暂时不需要,等风头过了再说。”

老头点点头明白了首领的意思,“只是钱的话。”

首领从怀里掏出几根金条,塞到老头手里,“这是这几日的赏钱,你且先按我说的做,少不了你的。”

老头接过金条立刻凑到嘴边用牙咬咬,放在手里颠一颠满意地拱手回答。

一个首领为何会有金条,他们商议的又是何事,什么东西暂时不需要,这老头当日害芜兵损失惨重今日为何来见首领。李言还在屋顶上琢磨这些事,首领早就带着老头离开了,李言立刻翻下来,苏瑜在下面接着他,两人还准备继续跟,只是首领防范心太强,反侦察能力太强,一溜烟七拐八拐不知去哪了。

李言脑袋瓜子飞速运转,仔细思索。渡洲使和首领私下密谈,首领和老头私下密谈,他们一定有什么联系,且从谈话内容看应该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本来按计划进行的挺好的,只是由于自己突然来东南被打乱了,不得已只有停止。

可计划的是什么大事,眼下只有时疫这种事,如果是要谋私贪污,账面不可能看不出来,也不可能滴水不漏。只是这件大事藏得太深了,水太浑,牵涉的人太多,暂时还没有东西漏出来。

李言正在琢磨这几天的事,门外有衙役突然急冲冲地来报,“陛下,茗街突然出现一些暴徒在大街上闹事。”

李言和苏瑜带着渡洲使和一群侍卫赶去茗街,一群地痞流氓拿着刀在搜刮老百姓的财务,不给的就抢,还砍伤了数十人。李言命人拿下他们,带回去审,被害的百姓给些补贴安抚,受伤的人即刻医治,费用由衙门出。

“为何滋事?”李言坐在堂上问跪着的强盗流氓。

那些人也不搭理李言,冷哼一声。可把渡洲使吓坏了,踢了他们一脚,“陛下问你话呢,不要命了。”

流氓头子也没好气地回:“陛下,您吃穿不愁,可我们愁。您没有走投无路被逼无奈的时候,可我们有。”

李言皱眉,“这么说你们还是有苦衷的了。”

“那当然,没有苦衷谁会出来抢东西。”流氓头子听见皇帝说他们有苦衷,立刻理直气也壮。

李言愠色道:“放肆,就算再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也不应该把你们的苦难强加于他人之上,你们无辜,那些被你们害的人不无辜吗。”

流氓头子一脸不屑,自己难过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风风光光坐轿子,而自己只能卑躬屈膝抬轿子。他就是要那些风光的人尝尝他的无奈,尝尝走投无路是何滋味。今日只是没见到什么人,哪天他们要守在那些富贵人家去抢。

“混账。”李言听见这些话差点没被气死,也懒得和这些人理论。在他们的心里黑夜已经吞噬了光明,无论再怎么说他们还是认为自己的苦难是他人造成的。说不定哪天砍皇帝的心都有,皇帝砍不着就会来祸害百姓。

“关进大牢,细细审问。”

几名侍卫扭着他们退下,关进衙门的大牢。

是夜,李言坐在案桌前察看时疫的有关档案。

苏瑜端着一盏茶放在李言面前,“以你一贯的做法,今日那伙人应该早就被斩了,为何还要留着审问。”

李言抬头看着苏瑜笑道:“怎么在先生心里,我竟是这般凶狠残暴之人?”

苏瑜坐在旁边拿起书自顾自地看着,虽然李言人前是温和可亲的明君,表面上装得跟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似的,但只有他知道李言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会露出大灰狼的本性。

苏瑜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李言也不再逗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那伙人虽然没有人性,但不至于没有脑子,为何挑我在这里的时候才闹事。且如今时疫稍稍有所好转,如果是因为时疫才所谓的被逼无奈的话,应该早就暴动了,为何现在才动手,如果茗街常有暴徒生事的话,按理说不会再有人去那里贩卖。可茗街每日的行人络绎不绝,看来是比较安全的地带。我觉得奇怪所以留着继续审问。”

苏瑜点点头,继续看他的书。

李言盯了他想了一会,又问道:“先生可查到那老头的行踪了?”

苏瑜这才想起来,昨日李言和渡洲使谈话的时候自己跟着首领找到了那老头的住处。

“在何处?”李言忙问道。

“西街外的一座小庙。”

在庙里?李言心里细细想着,确实在庙里能够掩人耳目,且西街外的小庙平常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老爷老太太上香拜佛,那老头如果假装是庙里的人也不会有人注意,行动也更方便。


苏瑜接着说:“还有一事甚为奇怪。”

“何事?”

苏瑜说那老头每三天往功德箱塞点银两,然后隔五天清理一次功德箱。

李言也觉得奇怪,一个破落户哪来的那么多钱塞进功德箱,而且西街小庙并没什么香火,按理说不需要开那么多次,除非有规定。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李言接着问苏瑜,苏瑜摇摇头。

那老头除了举止怪异,自从进了小庙除了来往的香客再也没见其他人,连首领除了那次去安顿他之外也再没有见过两人会面。

李言心里也纳闷,盯梢了好几天也没有动静,那老头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这样打算在小庙安分守已整日拜菩萨了?






第40章 推脱
李言处理完公务,晚上和苏瑜一起来盯梢。

“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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