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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山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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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这日正和渡洲使说这话,一名衙役来报说善堂里的病人身体不适全都开始闹肚子,大夫说是服用的汤药引起的。

李言眉头紧锁,看着渡洲使说道:“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渡洲使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说微臣不知微臣不知。汤药是由医馆每日负责抓药熬药送药,衙门并不过问,只负责清算所需的银两。

李言大怒:“这药都要吃死人了,你还在这跟朕说你不知你不管,朕看你是脑袋安生得太久不中用了。”

渡洲使听出皇帝话里的意思,吓出一身冷汗,皇帝真动怒了要砍他脑袋了,这可如何是好,只有磕头谢罪。

李言盯着地上磕头的人,怒斥道:“传朕旨意,查封所有医馆的全部药材。若有抗旨不遵者,定斩不饶。”
亲卫领旨退下,李言盯着地上的人。只见渡洲使跪在地上脸色铁青,暗自思考,心里在担忧着什么,所有的样子尽收眼底。

李言回到书房集齐所有亲卫吩咐三日后再次抄查雨霖楼,这消息传到渡洲使耳中,当即就坐不住了。还没等到夜里,就带着人悄悄从侧门出去,盯梢的侍卫自热也跟着去了。

李言坐在书房里看着书,苏瑜过来陪他,笑着坐在他旁边。
李言放下书凑过来问道:“先生笑什么?”
苏瑜捏了捏他的脸说:“我看你不当皇帝兴许能当个名角。”

李言心里一乐,靠在苏瑜的肩膀上蹭蹭,“求之不得,我若当了名角,便日日拉着先生歌舞升平醉身温柔乡,岂不逍遥快活。”

苏瑜笑笑,摸着李言的脑袋,李言看着他的侧脸凑近了些亲了亲。不管在哪,不管是什么身份,苏瑜永远都是他的温柔乡,溺死也无妨。

渡洲使赶往首领府中商议此事,皇帝下令封查所有的医馆,还命亲卫再次抄查雨霖楼,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只怕小命不保。

亲卫来向李言汇报渡洲使的行踪,李言点点头让他退下继续盯着。

李言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桌上成堆的资料冷哼了一声,这条毒蛇藏得太久太深了,如果不打打草,怎么知道它在哪。

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捕获弱蝉勇猛无畏的螳螂,可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那只黄雀到底在哪潜伏着。






第46章 收网
渡洲使和首领商量好对策后,立刻赶回府里,写了一封密信,飞鸽传书。带着渡洲使的焦虑和秘密,鸽子一路飞往南陵。

翌日,等到夜深了,首领带着几个部落人,渡洲使带着几位亲信,一群人偷偷摸摸去了雨霖楼。

李言和苏瑜带着亲卫躲在雨霖楼对面的小巷子里守株待兔,没想到以为只是打打草,却正好打到了七寸。

渡洲使四处张望确定无人,进入雨霖楼大门一直往里走,走到一堵墙前四处摸索,墙上出现了一扇石门。渡洲使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一群人摸黑走进去,李言一行人等他们进去了随后也钻了进去。

石门里面有很多岔口,都是不同的密道,纵横交错,看来这下面联络着不同的地方,进行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渡洲使带着人七拐八拐钻了不知多少条密道,差不多快绕晕了。终于走到另一扇石门前,再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去。李言吩咐亲卫在门外守着,他和苏瑜钻了进去。

渡洲使在墙上摸到一根火把点着,石门里面就是一间密室,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

“东西全在这里,陛下来之后就没有再动过。”渡洲使摸着木箱对首领说。

首领点点头,“如今只有从密道里运出城了,城内现在不安稳,等陛下走了再运回来。”

渡洲使吩咐其他人过来搬走,站在一旁监工,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不放心地说:“城外可安排好了?”

首领气定神闲地双手别在背后,“你放心,那老头在城外候着,等这东西运出去他就知道了。”

李言听完他们的对话钻了出来,吩咐亲卫躲在密道了跟着他们出城。

渡洲使一群人推着十几箱东西拐进三四条密道,密道里声音不停地在回荡,一群人就跟拆迁队一样。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见到光亮,终于快走到地面上了。钻出密道已经是城外了,一个老头驾着辆马车守在前面,四处张望怕有人来。见渡洲使他们上来了,赶紧跳下马车过来,“大人辛苦了,这些东西就交给草民吧。”

一群人正办理交接,李言带着亲卫立刻将他们围住,老头吓得拔腿就要跑,被亲卫一把拎了回来。

渡洲使见到李言眉头微皱,顿了一下,装作惶恐不安地样子上前跪下行礼,“陛下怎么突然到此,天黑难行,小心伤了陛下。”

李言盯着他冷哼了一声,“赵卿又为何在此啊,难不成是出来赏月?”说着李言走上前要揭开木箱一看究竟,苏瑜拉过他,“我来。”

木箱揭开盖后一阵扑鼻的酸臭,苏瑜帮李言捂住鼻子上前查看,箱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乌黑发臭的药材,虽然肉眼无法分辨是何种药材,但凭气味也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言指着箱子问渡洲使:“赵卿赏月为何要带这么多药材啊?”

渡洲使跪在地上没有说话,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个劲儿地磕头谢罪,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李言看他的样子也就明白了,“天黑难行,赵卿还是陪朕回衙门赏月吧。”

亲卫押着一群人回了衙门,李言召来大夫仔细辨认这些药材,大夫忍着要被熏死的危险和想吐的欲望,耐心地检查辨认了这些药材。

李言坐在堂上,“如何?”

大夫检查完走过来回话,“回陛下,有些是变了质的药材,有些根本就不是药材,只是用些廉价的杂草制成的毒|药材。”

李言眉头紧锁,再问:“吃了会如何?”

大夫仔细想了想,“这些药材带着毒性,服用后会引起肠胃不适,长期服用只怕会引起痢疾。”

李言听完他的话心里也就明白了,这些毒|药材正是渡洲使他们用来牟取暴利的手段。用廉价的毒|药材代替医馆的好药材,赚取朝廷的补贴就可以躲过贪赃枉法的罪名,药材的账簿可比朝廷赈灾款的账簿好做多了。

李言大怒,这种做法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朝廷一再下令要重视时疫,他们就是这样糊弄这样唯利是图的,居然打起了这种主意,官商勾结,残害百姓。

老头负责制造运送毒|药材,首领负责交接,渡洲使则将这些药材分给各个医馆,而雨霖楼则是窝藏这些毒|药材最好的地方,果真是分工齐全。

李言冷哼一声,看着跪下的渡洲使,细想了这整件事,突然发现了什么,问道:“东南为何突发时疫?”

渡洲使一改往常唯唯诺诺的样子,泰然自若地跪在地上,好像终于卸掉了一层面具,冷冷地答道:“两年前,祁国时疫。”

李言眉头紧锁,祁国时疫,也就是说东南这次时疫是祁国故意传过来的,为何隔了两年,时疫是,蝗灾也是。

李言问:“为何?”

渡洲使只是跪在地上摇摇头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李言再问:“毒|药材可是你所为?”

渡洲使冷冷地答了一句:“是。”

“人彘可是你所为?”

“是。”

“茗街暴|乱可是你所为?”

“是。”

“侵害妇女可是你所为?”

“是。”

“拐骗幼童可是你所为?”

“是。”

“袁花村大火可是你所为?”

“是。”

“有无人指使?”

“否。”

“很好。”李言盯着他冷笑一声,“谋财害命至此,都押下去,明日问斩。”

亲卫将人押下去后,李言还坐在那里仔细琢磨,一个渡洲使哪来那么大胆子和权力敢官商勾结,目无王法。最主要的是与祁国有关,他们是怎么认识那老头的,那老头当日是谁指使给的假图纸。

李言口中反反复复呢喃着“南陵不绝”四个字,觉得甚是奇怪。如果说是药材进入不绝,那就是南陵运过来的。可惜他们就是不肯说何人指使,他们为何对那个人这么忠心,或者应该说是那个人让他们畏惧,不敢说。

时疫渐渐好转,李言命宣政处立刻调派新的渡洲使过来接任,还补恤了那些受害的大夫及病患的家人。虽然微不足道,但至少比什么都没有强。毒|药材的事虽然主要涉案人员抓到了可是那幕后主使到底也没出来,或者说这条毒蛇和他们不是躲在同一堆草丛里。

是日,李言和苏瑜正在大街上体察民情,突然看到两名男子,李言的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这不是那日躲在墙角的男子吗。

李言拽着苏瑜偷偷摸摸地跟着,苏瑜一脸疑惑,大白天为何要跟踪他人,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跟着李言不紧不慢地走着。

那两名男子虽然穿着大袖衫,不过还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们手牵着,两人说说笑笑,应该是要去哪。

李言就跟在后面偷笑,好像他们开心自己也开心,苏瑜还是一脸疑惑地盯着李言。

那两名男子走进了一条人比较多的街道,街上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等他们走近自己就像躲苍蝇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哎,你看,孙家的小公子出来了。”
“哎哟,两个大男人,我看了都觉得害臊。”
“你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
“怕什么,自己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了,孙家真是家门不幸啊,我真是可怜那两个老人家,这要是我家孩子早打死扔沟里了。”
“别说了,来了来了。”

那两名男子见他们指指点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快步离开,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

几个小孩子躲在角落里,其中一个小孩突然朝后面个头较矮的男子扔了一个鸡蛋,正砸在他头上。走在前面个头较高的男子闻声转过身替他擦擦,那小孩钻出半个身子朝他们做个鬼脸就跟着其他小孩跑了。

高个头的男子擦完他头上的鸡蛋,皱着眉心疼地看着他,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男子一直盯着前面的人,一直盯着,再看看周围人的神情。随后低下头来,抽出被身前的人牵着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有说话。

李言站在后面眉头紧皱,心紧紧地揪着。他很想上前,但是双腿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他似乎忘了该怎么抬脚迈步。

他静静地看着那两名男子离开,心里五味杂陈。妇女幼童所遭受的伤害,还尚能用政令庇护之,可是从老祖宗血液里一代又一代滋养的偏见和观念,此时他是束手无策了。

这些观念像吸人血的毒虫肆意疯狂地啃食吮吸世人的骨肉血液,以血为养料在骨髓里生根发芽根深蒂固。想要让他们听见呐喊睁开眼睛得见天明,必须在心口划开一个口子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所有腐臭的坏血放出去,然后剜除所有被啃坏的恶骨。

李言深知这样做很痛时间也很长,可哪怕就是要几百年几千年,他也要将毒虫剔出来,换以新鲜的血液,铮铮铁骨,鲜活不朽。即便世人怨他恨他,亦在所不惜。

苏瑜看着李言痛苦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李言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苏瑜心下也已经知道了,紧紧握着李言的手,牵着他回去。李言走在后面盯着身前的男子,笑了笑,幸好,还有苏瑜在。






第47章 新法
新的渡洲使上任,东南的时疫也好得差不多了,暂时没有什么事情,李言一行人这日已经启程回京了。

马车里,李言还在考虑新政令的事情,虽然已经颁布了一些,但还是有一些根本的东西难以解决,政令也难以实施。世人泡在温水里太久了,稍微有些改变就会惶惶不可终日以为天要塌下来,已经麻木不知所以,等到最后加一把火就跳不出来了。

李言枕着苏瑜的大腿苦思冥想,苏瑜顺着他的头发说道:“睡会儿吧,回去又要忙了。”

李言吃惊地坐起来,忙问道:“先生怎么知道?”

苏瑜看着他说:“你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

李言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苏瑜,盯了好一会才低下头嘀咕:“我不想先生知道。”

苏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没反应过来。

李言继续低着头呢喃:“我不想先生知道,先生会讨厌我吗,其实我不是一个好皇帝,我功于心计,睚眦必报,我心狠手辣,我…唔…”

苏瑜亲上去堵住李言的嘴,他不想听李言妄自菲薄。李言攥着苏瑜的衣服,向他索取更多。

苏瑜放开李言,看着他认真说道:“你是皇帝,无论如何,只为着你的子民。你是天下人的皇帝,可在我心里,你只是李言。”

李言听着他的话心里欢喜,认真地看着他,一刻也舍不得收回目光,又低声问:“先生会讨厌我吗?”

苏瑜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你才是笨蛋。”

李言冲他一乐,翻身跨坐在苏瑜腿上,苏瑜怕马车颠簸摔着他双手护在他身后有些着急地说道:“这是在马车里。”

李言凑近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我知道。”

~


 回宫后,李言迅速召集宣政处的几位大臣商议政事。

大臣们哗啦啦跪一排,李言坐在堂上,看着地上的人说道:“朕这几日在东南一带视察民情,深觉旧法已无法适应社稷发展,今日召诸卿前来正是为了商议新政令一事。”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位问道:“陛下前几日不是已经推出新政令,为何还要再商议?”

李言摇摇头,“规矩和法度自然是要不断改进,不可一劳永逸。”

底下的人连连说是,一屋子的人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李言听着他们的话,想了一下,觉得如今皇权已经有一部分分散出去了,但是王室的权力和待遇还不够分散,大家抱作一团还会拉帮结派,权力还是会集中。

想了良久,李言开口道:“今后皇室子弟不再封王封地,按能力出任朝中地方职位,按政绩封官加爵。经宣政处决议票选后,方可进入宣政处参议政事,未进入宣政处者则无权干预政事。”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三皇叔和四皇叔跪在地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三抬起头拱手道:“陛下,皇室子弟封王封地代代如此,老祖宗之法不能再改了,若陛下执意如此只怕老祖宗的魂灵都要不得安生了。”

李言皱眉,老四想了一下也附和道:“陛下心怀百姓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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