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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山门-第43部分

小说: 山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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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微臣也听闻这位琼王对皇室血脉赶尽杀绝,逼迫男子遵守什么一夫一妻制,逼迫女子上街抛头露面,实属大逆不道。”

“陛下,微臣还听闻,前几日中秋琼王在朱楼弹奏一曲虞美人,借此等靡靡之音追思往事怀念故国,他这是要谋反啊陛下。”

“听闻还有一男子时常陪伴左右,这位琼王竟在祁国明目张胆行此秽乱之事,实在不堪入目,有辱大祁纲纪啊。”

江沐听不得他们诋毁李言,忿忿地问了一句,“所以诸卿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跪下磕头,“恳请陛下即刻处死琼王,以平息上苍盛怒。”

“放肆!”江沐怒斥道。

众人铆足了劲要硬到底,皆以头抢地尔,“恳请陛下处死琼王,否则臣等必长跪不起,以死明志。”

“恳请陛下处死琼王。”

“恳请陛下处死琼王。”

江沐紧攥拳头,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他们,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的。

这群老臣就在殿外跪了五天,头都磕出血了,身体摇摇晃晃也硬撑着。此事满朝文武都知道了,早朝时也纷纷上书请求处死琼王,江沐怒斥他们。他们也不怕死,学着那些老臣跪在朝堂上皇帝不答应就不起来,满朝文武皆在大殿里跪了三天。

江沐坐在书房里三天没有上朝,君臣关系僵到极点,没有一个人退步。

是夜,书房里没有点灯,昏暗的亮光从窗子透进来映在江沐脸上。

江沐缓缓开口,声音微弱无力。

“传旨,琼王李言祸乱纲……赐毒酒。”






第65章 弦断
李言和苏瑜刚从库房里取了几坛春日里酿好的桃花酒,两人在院子里赏月饮酒赋诗。

那么多的位子李言非不坐,偏偏要窝在苏瑜怀里搂着他蹭着他。苏瑜也由着他胡来,一只手护在李言身侧怕他掉下去。

李言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扳过苏瑜的下巴,含住他的唇将口里的酒悉数渡到他嘴里。

苏瑜饮尽李言渡过来的酒还恋恋不舍地吮吸着他的唇,许久才放开。两人皆喘着气,李言搂着苏瑜脖子轻声说道:“醉了。”

苏瑜抱起李言回房间休息,将他放在床榻上。看着他眯着眼睛,朱唇微启喘着气,脸颊泛红。伸出手摩挲着他滚烫的脸,李言握着苏瑜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说道:“先生我想吃苏晏糕。”

苏瑜看着他答道:“你刚喝了酒,不宜吃甜食。”

李言还是耍赖,脸颊蹭着苏瑜的手背说道:“先生,我头疼,就想吃苏晏糕,好不好。”

近日李言总觉得隐隐头疼,以为是受了风寒,自己病了却还显得格外高兴。虽然苏瑜平日也百般宠他尽心照顾他,但他总想再感受一次病人的待遇。弱柳扶风的羸弱病体,苏瑜见了会不会有想法。这个问题李言在心里左思右想了好久,如今难得再病一次,他可不能错失良机。

苏瑜无奈地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回答:“好,我去给你做。你先睡一会,好了叫你。”

李言点点头,苏瑜凑上来亲了一下李言的唇,轻声说:“等我。”

李言嗯了一声,随即缩进被子里睡着了。

苏瑜起身走去厨房,忙活了半宿了。终于做好了,将糕点盛好后欲拿去给李言。

突然从身后出现两位陌生男子,浑身闪着白光,一袭黑衣,手执血剑。

苏瑜定睛一看,这两位是上天庭的厄官,怎么突然下凡到此。

只见两位厄官行礼道:“参见少君,微臣此次前来是奉上君执意召少君速回天庭。”

苏瑜问他们可是上天庭发生了什么要紧事,两位厄官如实回答了世家叛乱一事。

苏瑜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说道:“稍等片刻,我速速就来。”说完欲转身离开去找李言说清此事,告诉他自己要暂时离开一会马上回来。

两位厄官以为苏瑜是要逃走不愿回天庭,即刻放出束仙丝绑住苏瑜说道:“殿下得罪了,上君有令,若殿下违抗则强行带回,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说完两位厄官捆着苏瑜消失在原地回了上天庭,苏瑜手上没拿稳,碟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苏晏糕。

回到上天庭,厄官解开苏瑜身上的束仙丝,跪地磕头谢罪。苏瑜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径直走进了归阙殿内。

大殿里空无一人,若不是能隐隐约约听见殿上传来的呼吸声,还以为这上方放着一尊雕像。

苏瑜跪在大殿中央向上君行礼,上君睁开眼睛招手示意他过来。

苏瑜起身走上台阶,每一级台阶他都如临十方炼狱,一步一艰难。

走到上君身前,苏瑜单膝跪地。上君握着他的手说道:“你回来了。”

苏瑜不是很明白上君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早知道自己会回来,好像他早知道自己能回来。

上君明白苏瑜的疑惑,解释道:“当初贬你下凡,实则是在为你考虑。上天庭难逃一劫,只有暂时将你藏匿于尘间才是最安全妥当的。十个孩子里,属你与我最相像。我虽不曾偏爱你,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没有关注就没有威胁,你平凡一生则安稳一生。”

上君叹了口气接着说:“如今上天庭的毒刺皆悉数拔去,我也命不久矣。”

苏瑜震惊,惊讶地唤了一声:“父君…”

上君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拍拍他的手背说道:“我若西去,三界交付于你,我放心。”

说完抬起头看着殿外眼神深邃幽远,像是穿透了千万年的时光和人事,往事历历在目,缓缓开口:“他们都为了坐上这把椅子,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可是这把椅子不是谁都能坐上来的。”

苏瑜闻声问道:“为何…”

“为何你能坐上来是吗?”上君明白苏瑜的疑惑,打断他的问话。

苏瑜点点头,上君继续看着殿外说道:“他们都觉得坐上来的人一定是通透无瑕的明珠,可是他们都错了。只有铅华磨之,利欲诱之,亦能心无转移的灵魂方能被这把椅子接受。”

说完低头看着苏瑜,“你做着心里想做的事,世间的七情六欲荣华富贵你可都尝过一遍了吧,十方炼狱之苦也尝过一遍了吧。从污秽中而生却清风拂两袖不沾污秽。满地都是尘埃,而你抬头看到了月亮。”

上君顿了一下,回想起千万年来的纷争。苏瑜盯着他的脸,虽然布满风霜,却仍能在大风大浪中波澜不惊,谈论起兴衰更替荣华富贵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或许这也是上君之所以是上君的原因所在吧。

上君低头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正是因生了邪念,一味的将自己心里信奉的道义强加于别人,而能够理所当然的不被拒绝只有坐上这把椅子。时间过得太久了,太久了,让他们丧失了判断,只是盲目的以为坐在这把椅子上有无尽的光荣。他们贪之,愤之,妒之,争之。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

“不!”苏瑜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上君的想法,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回答:“有影子的地方必有光!”

不是光滋生了影子,而是影子催生了光。黑夜永远也无法逃避无法一劳永逸,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光明,照亮黑夜,渗透黑夜。

苏瑜坚定地信守这种想法,这是那个初见时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教给他的,照在黑暗里的光。不知不觉中,他也在坚守着那个少年给予他的一切,坚守着有他的一切。

上君审视着苏瑜的目光,良久,开怀大笑。苏瑜愣了一下,这是他自诞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上君展露笑颜,还是放声大笑。

上君握着苏瑜的手,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空中。唯有声音响彻整座大殿,宛如悠远庄重的古钟在头顶盘旋。

“孩子,坐上去,走下去吧。”

苏瑜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整座大殿除他以外,再无第二人。

三界不可一刻无君,虽然苏瑜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找李言,可众神皆附议希望苏瑜即刻登基坐上归阙殿,不可让君位空缺。

无奈,苏瑜只好举行登基大典,加冕为君。

登基仪式对于三界而言,和人间的登基大典一样隆重意义非凡。

众神即刻就去准备,九重天上热闹非凡,张灯结彩。从天门至归阙殿,道路两侧皆设乐队,乐器有编钟、大鼓、云锣、琴、瑟、萧、笛、笙等共八十一种,从典礼开始那一刻起就演奏直至结束。

众神皆按神职高低跪在两侧行三拜九叩礼,天门上击鼓鸣钟,一路上静鞭长鸣。

苏瑜身着九龙暗袍,踩在一朵洁白无瑕的云团上,从天门行至归阙殿。


李言睡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见屋内烛火昏暗,四下也不见苏瑜的身影,便轻轻唤了几声先生。无人应答,便掀开被子准备去厨房找他。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十几个亲卫一窝蜂冲进来。两名亲卫上前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李言抓住他们的胳膊欲动手还击。一名亲卫上前朝他的肚子狠狠揍了一拳,再上来两名亲卫抓住他的胳膊别在身后。那名揍他的亲卫手里端着一杯毒酒,捏着他的下巴将毒酒灌进他嘴里,亲卫统领站在人群后方注视着这一切,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有旨,琼王即刻赐死。”

毒酒悉数灌进去后,亲卫们了结了一桩差事,纷纷撤出卧房。

李言死命地抠着喉咙想把毒酒吐出来,异物感刺激着李言的神经。可惜酒已入肠,李言只是不断干呕,吐出来的只有口水。越抠越急,再不吐出来就来不及了,李言不停地干呕,脸涨得通红,就是吐不出来。急得直冒眼泪,一边流眼泪一边干呕吐着口水。身前一大片衣服都被口水浸湿,可是就是吐不出来。

小腹开始绞痛,李言捂着肚子,慢慢蹲下去。疼痛感如大浪纷涌而至,肚子里像是有一台绞肉机,李言疼得在地上打滚。撞到桌角,撞到床板都没有肚子疼。

李言拼命地拿头撞地板,试图转移疼痛。额头鲜血直流,糊住了眼睛,流进嘴里,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李言还是不停地撞着地板,额头上血肉模糊,还是用力地磕着。地面上沾上了颗粒大小的肉沫,鲜血淌了一地,脸上衣服上尽是血。从喉咙里发出凄惨地哀嚎声,用头撞地板不管用,李言便用拳头狠狠地捶向肚子。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剥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李言再起抬不起胳膊,只是蜷缩在床边,浑身抽搐。

一只手紧紧攥着眼前的床幔,自顾自地呢喃:“先生你在哪呀,你快来,我不行了。我再也不装病了,可是真的好疼啊。我真的不行了,你快来看看我,你再不来就真的来不及了,你快来。”

昏暗的屋内只有李言的喘息声,呢喃声,好像还响起了一阵丝竹礼乐声。李言以为真的要死了,出现了幻听,索命的乐曲都奏响了。

李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床幔喊道:“苏瑜苏瑜苏瑜苏瑜苏…”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抓着床幔的手重重地摔下去。

六皇子李言,太子李言,芜国末帝李言,琼王李言,所有的身份都消逝在那杯毒酒中,世上再无李言。






第66章 狼藉
亲卫统领向江沐复命,江沐只是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手指摩挲着桌上的风筝,眼睛通红,整个人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大殿里鸦雀无声,江沐盯着手里的风筝,声音都在颤抖,呢喃道:“哥哥再陪我放一次风筝吧。”

江沐将李言的寿棺藏于帝陵,等以后他死了就可以与李言合葬。自李言死后,这位祁皇更是不理睬众人,整日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整日埋头于奏章堆,除了上朝就没出过书房。

是日,江沐下令史官修订李言的史册,世人如何诟病责骂他都没关系,唯独哥哥不可以。

江沐还亲自找来一大堆李言在位时颁布的政令法令,细细斟酌考量,哥哥没完成的就都由他来完成。

此后祁国推新法,行新政。国风开放,盛世安康。


苏瑜一结束登基大典安排好事宜后,即刻动身回人间找李言。

万事俱备,突然一名天兵来报。天门外薄奚、五鹿、斛律领着一群鬼魂朝归阙殿冲过来。

众神错愕,这三家不是被贬至无间领罚吗,今日为何还带着无间怨鬼造反了,当真是贼心不死。

苏瑜继承君位后也继承了上君的所有神力,独自对抗世家应该绰绰有余。

天兵统领率领十万天兵抵抗薄奚的进攻,按理说天门外都上君的禁令,无间的怨鬼是进不来的,为何他们能堂而皇之地冲过来还毫发无损。

众天兵引来云雾笼罩着怨鬼,白茫茫一片,所有鬼魂围在里面不知所以。片刻后,天兵再引来雷火焚烧这些怨鬼,外面有白雾围着出不得,里面有雷火灼烧。怨鬼一开始还有点手足无措,四处乱窜。被烧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竟都在雷火里翻滚欢呼。

众天兵见雷火伤不了他们有引来血针,数以万计的血针从云层里射出来。那群怨鬼就跟挠痒痒一样哈哈大笑。血针不管用天兵便调换阵型手执血剑刺向怨鬼,每一剑都割向他们的喉咙脑袋。

火烧刀砍水淹,每一种办法都没用。这些怨鬼都是经历过十方炼狱的磨炼,这些招式和皮肉之苦于他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怨鬼们疯狂地扑向天兵,折断他们的胳膊脑袋当球玩,或是一会放他们跑几步路又抓回来,又或是拎起来往天上抛。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许是在阴暗的无间待久了终于在上天庭找到了乐趣,这群怨鬼开心得很。

统领令天兵都撤退不能强攻,集中在后方摆好迷阵。众天兵将血剑插在身前,将元气贯注剑身,血剑随即迅速晃动,发出凄厉的鬼嚎声。那群怨鬼还以为前方是同伴便四下张望,不再攻击前方。统领抓住时机速即将血剑分化出十道剑气包围着怨鬼。生出十种幻想,嗜杀、偷盗、色|欲、诽谤、妄酒、贪恋、愤慨、痴迷、傲慢、猜忌趁虚而入,勾起怨鬼的往事和受过的责罚。只见这群怨鬼纷纷跪在地上磕头痛哭,像是在向什么东西忏悔又像是惧怕什么力量。

统领随即命其余天兵御剑斩杀没有防备的怨鬼,那些跪在地上的怨鬼被血剑绞杀又落回到无间继续恕罪。

苏瑜持剑对抗三位老尊,薄奚看着苏瑜笑道:“小儿,你也坐上去了?”

苏瑜没有答话,薄奚接着说:“你都能坐上去,我又有何不可。”

 说着割破掌心,滴了一滴血,以血为祭。只见他身后升起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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