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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三十岁开始凋谢-第14部分

小说: 三十岁开始凋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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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回来的?”何安散了会就驱车来付范深的约,晚饭也没吃,现在饿得慌,他随手抓起小碟子里的饼干边吃边问。
  范深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拿起来尝了一块,“昨天上午,回来遛个弯儿,明天就走。”
  “这么快?”
  范深摆摆手,“这次回来本来就不在计划中,事儿忙完了就回去。”
  何安坐上高脚凳,一口酒一口饼干的不顶饿,他拿起点餐的平板点了两份海鲜饭和几样小食,“那怎么不叫若明和套套他们一起来聚一聚。”
  范深瞪大了眼睛瞧他,“老兄你没病吧。”
  何安不明所以,后知后觉地说:“嗯?你们还没说开?”
  范深不说话,吧砸吧砸地啃了两块饼干。
  自从几年前匆忙告别这位老友后,何安就极少联系到他,或者反过来说,其实是范深很少再联系他们,偶尔逢年过节会发一两条简短的祝福。何安倒是与汪若明和陶滔他们定期聚餐,从最开始的有意回避到后来的念念不忘,每回聚首他们的话题总是少不了范深。何安还当他们三人早就解开了心结。
  “套套还好吗。”范深闷声问。
  何安斟酌了一下,说道:“事业发展地不错,三年前离开了老东家自个儿创业去了,现在正准备B轮融资,情况挺乐观的。”
  “哦……”范深愣愣地说:“你说好我就放心了。”
  何安暗叹口气,“他现在还单着呢。”
  范深惊讶说:“他们还没在一起?”
  “没啊,若明这人比你想象地更执着。你忘了上学时候他那副轴样儿了。”
  范深原本还苦笑着,听了这话连笑也笑不出了。
  服务生敲了敲门进来送何安方才定的餐点,两人的话头便打住了。
  等她出去,范深回复了心境,捞了条炸小黄鱼吃,说:“对了,顺便跟你说个事儿,我这回走之后……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何安像是意料之中,点头道:“成啊,那你定下来了没?”
  “嗯,就准备在迪拜过了。”
  何安大叹一声,“怎么想在迪拜定居了?我还以为你这性格得是在埃及啊巴拿马这样的地方呢。”
  范深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去挖金子呗。写书没前途,不如去迪拜讨饭。”
  何安嘴里还含着一口饭就咯咯咯地笑,“那以后我跟如灏在东川混不下去了就去迪拜找你啊。”他满怀希望和寄托地拍拍范深的肩膀,“好好干,未来的丐帮大佬。”
  范深拍下他的爪子,“你要来投奔我也不是不行,可别带李如灏,不然我拿金子砸死他。”
  “你对如灏还是那么大意见啊。”何安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地面对范深坐好,“我就不明白了,他哪儿招你惹你了,你那么不待见他。你可是我们家如灏最欣赏的当代作家了,每次他跟林错凑一起,夸你的话就没重样过。”
  范深啧啧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欣赏他呀,他拍的电影,从构图到剧情,也让我佩服。可是怎么说,我就是不喜欢他这个人。他的才华再吸引我,也无法让我欣赏这种才华背后的个体。”
  别人看范深,总说他随性,只顾自己所思所想,比起李如灏,范深才真真算得上是随心而动。深究起来,范深的随心后面实则跟着逻辑严密的理性和辨析力。何安若有所思地扒拉炒饭。
  简餐用完后他们没有继续再打台球,而是把阵地移到窗边。两人对坐在窗沿上就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和头上的微弱月光对饮。
  等何安站起来拍拍屁股说要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范深也喝得头昏脑涨只想回酒店睡觉。
  这家会所李微夕参了股,不提供住宿服务,楼上几层是俱乐部,下面八层楼的包间风格迥异,风雅、悠闲、奢靡等等各有特色。何安在一楼大厅签了名就同范深一起朝门外走,二人喝得不少,不至于醉到发酒疯或者不省人事,走路却是跌跌跄跄。
  范深迷迷糊糊地不要旁人搀扶,一臂环着何安的脖子,头靠头,像两只非要抱在一起走路的企鹅。何安比他好些,可被他那么一晃,头也重重地一点一点。旁边一行人也要出去,何安眯着眼瞧了瞧,几位看着年纪还挺大。他本着敬老爱幼的原则,带着范深要往另一扇旋转门出去。
  “这不是小安嘛。哎哟,走路当心啊!”
  何安冷不丁被叫了名字,范深又把重要全压到了他身上,差点没腿软跪下来。他甩甩脑袋,回头看谁在叫他。大堂的灯光也太亮了,他眼睛越眯越小,终于看清楚那边的人都有些谁。
  “爸,堂叔,郑伯,王叔叔……你们好。”何安挨个儿喊过来,稍微醒了醒神。
  几位叔叔伯伯也笑着回礼,“微夕说在这儿新装修了一层楼,让咱们老头子以后来这儿聚会玩儿,今天吃了饭就过来瞧瞧,正好碰见小安也在楼上玩儿呢?”
  “是啊。爸,叔叔伯伯,夜里凉,风又大,车子在外面候着了没有?”何安转头问门童。
  没等门童说话,郑伯就出声指道:“早候着了,喏,就在外边。时候不早,咱们几个先回去了。你也少喝点,年轻人啊要懂得节制。”
  何安受教,目送他们离开。
  凌晨一点何安才踏进家门,没想到李如灏没去休息也没在书房,居然破天荒地这个点还在楼下看电视,而且是深夜新闻。
  何安累极了,含混地招呼了声就去厨房找水喝。他站在中岛台面前背对厨房门,喝了两大杯水之后打算上楼睡觉,没想李如灏居然悄没声地站在他后边。
  “吓死我了!”何安本来就脑子不清楚,一下子被吓得心惊不止,他狠狠地瞪了李如灏一眼。
  李如灏毫不在意,只是不满地说:“加班还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前期的何安比较适合《过火》来做bgm


第24章 第24章
  懒得多做解释,何安头疼得厉害,只想上楼闷头睡觉。他随口应了一声,算是默认李如灏的说法。
  李如灏跟在他后面上楼,没走几步又折回厨房温了杯牛奶。在楼下收拾妥帖再回卧室时,何安刚冲完战斗澡,裹着大浴巾趴到靠阳台的贵妃椅上。
  他尚存了些理智,知道自己若是顶着湿哒哒的头发睡在床上不好,第二天收拾起来麻烦。于是决定晚上就睡在这儿。反正那贵妃椅式的沙发虽然容不下他伸长了手脚,但稍微缩一缩还是能凑合的。
  何安一把扯过一边的羊毛毯盖在身上,再将原本披在身上的浴巾盖在头上,怀着一丝它能吸收头发上的水分的希望昏昏欲睡。
  迷蒙间轻柔的触感落在脑袋上,头部控制不住地跟着一起轻轻晃动。何安的神智稍稍回笼,头顶上的两只手隔着毛巾手法生涩地渐渐按到后脖颈,他发出一声黏腻的喟叹,侧头枕着交叠的双臂。
  李如灏悉心地替何安放松因久坐而僵硬地脖子,随后去取了吹风机。发梢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李如灏怕风大了机器声音太响吵着何安,便调了低档热风。躺下的人这会儿正处在酒后半梦半醒间,感官由为灵敏,一点点刺激都能被放得无限大,因而李如灏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轻轻的,像大猫窥伺猎物一样静谧。
  何安还是被惹恼了,热风肆虐下他的头疼更加明显,碍于全身乏力他只能继续瘫在沙发上希望能尽快入眠。
  好不容易吹干了头发,何安终于得以喘息,暴躁的情绪慢慢静了下来。
  李如灏正坐在他边上,大腿贴着他的腰部。李如灏斟酌再三,既想让何安好好休息,又克制不住内心的异样,“听说范深回国了。”
  何安假装没听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李如灏也不走,就这么定定地坐着将吹风机的电线捆得整整齐齐。
  悄然一声叹息,何安闷闷地说:“嗯,今晚他找我去喝酒。”
  李如灏略带惊讶地问:“就你们俩?”
  何安见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索性翻了个身仰面躺着,顶灯太刺,他举起手臂盖在眼睛上。“现在喝酒还不许两个人喝了?”
  李如灏低头说:“没有。我就是想,他这么久才回来一趟,怎么不多叫些人一起聚聚。对了,他这次呆多久?我攒个局请他来家里做客吧。”
  何安泼冷水道:“省省吧,他七八年不在国内,为什么走的你我也一清二楚。硬凑在一起没的让大家都不舒坦。”
  李如灏听了这话暗暗吃惊,他原本也跟何安一样以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是早就理清了的,“那单请他来吃顿饭吧,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何安不耐烦地说:“他明天早上的飞机走。”
  “这样啊……早知道我今天陪你一起去了。前年我给他发了《原本清》的分析邮件,还有看不懂的地方,他一直没回过我——”
  “啧,”何安一把掀了毯子坐起来,“有完没完,他不待见你你不知道啊?”
  李如灏被噎了一句,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正欲反驳,却见何安赤脚重重地踩在尚未铺地毯的地板上。
  他在李如灏跟前来来回回转了两圈,还是压不住火气大声道:“你爸跟你报的信儿吧?说我在外面跟人家勾肩搭背不成体统,宁愿撒谎在外面鬼混也不回去,结果好死不死当着客人的面儿被逮着了。”
  “你想多了,他不过是顺嘴说了句,没那个意思。”
  “哼。”何安指着李如灏不留情面地说:“你特么别把人人都当傻子!我只要出点什么错你爸揪着可劲说,这儿不好那儿不对的。说得难听了,连你咳嗽感冒都能明里暗里说我拖累你,你当我都不知道呢?!是,我就是不愿意去应付你们家亲戚怎么了,既然都是相看两厌何必要我凑上去陪笑脸。我就那么贱吗。”
  李如灏疾步上去想要抱抱何安,“嘘……安安,没有人讨厌你,你很好。”
  何安大力拍开他的手,“别把我当小孩哄!我们这样的关系,双方父母见到儿子的伴侣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同□□人逢年过节各回各家的情况也多了去了,我还不至于跟长辈怄气。但是凭什么我哪儿做得不好就要被指责,而他的好儿子呢?几次三番出轨他权当不知道,还要倒打一耙,事事针对我。我是不是该庆幸你那些姘头都是男人?要有女人的话他巴不得我俩分了你能安定地结婚!”
  “当初是我非你不可的吗?是我缠着你上床的吗?是我哭着求着你要跟我绑一辈子吗!”何安揪着李如灏的衣领,怔怔地又松开,呢喃道:“是我。是我的错。”
  李如灏就势拥着他,温热的唇贴上何安的额头,“安安没有错。你现在太累了,是我不好,不该吵着你睡觉。范深他突然回国你做朋友的当然得去陪他,我就是,有一点小小的不开心。”
  何安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李如灏的话。抵着李如灏的锁骨任他抱着,没一会儿何安就困了,他刚发了一通火,倦意盖过了头疼,困得他站都站不直。
  李如灏半抱着将他扶到床上。何安的脑袋刚一挨上枕头就自发滚了两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蜷着睡着了。
  在备忘录上记了下次张姨来打扫让她把地毯拿出来铺上之后,李如灏绕到另一头也准备就寝休息。刚摸上被角,摆在电视柜上何安的手机就嗡嗡嗡震动起来。
  来电人是许腾。深更半夜的,电话持续拨进来,不像是误打的。李如灏想了想便接通了,“你好。”
  那边迟疑道:“您好,是……李导?”
  “嗯,何安已经睡了,不急的话明早再打吧。”
  许腾权衡之后说:“确实不是什么急事,展沛一个小时前已经被展照宗控制起来,现在展沛一家都被软禁了。何总之前交过,那边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即时报告给他。”
  “这么快?”李如灏一直都清楚何安准备动展家,具体的计划他稍微知道一点。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细节不断在修正,后来他也就不太清楚了。
  “两边的弦早就绷得没有张力了,稍微施点外力,快得很。”
  李如灏问了点展家的情形后,说会转达这个消息,然后挂了电话。
  看来何安是真的累了,李如灏就在卧室内接电话都没惊动他。身后床铺微微凹陷的重量让他不自觉向后靠了靠。
  李如灏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脑袋,而后将手臂从他的脖子下边穿过去,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何安不舒服地扭了扭,李如灏不肯放松,继续把他牢牢地箍在怀里。
  何安有那么一会儿老是梦见胸前的安全带成精了,简直要把他勒死。
  闻着爱人后颈发梢的清香,李如灏怎么也静不下心睡觉。何安刚才的怒气戳得他心里难受。
  自从有自己的事业之后李如灏一年之中有多数都是不着家的,这个“家”指的是跟何安的小家,更别说他父母那边了。小鹰翅膀硬了,只有特殊的节日才知道飞回去看一眼,赶上关键的戏份,他干脆就在剧组里过节,反正剧组里人人都是如此。
  他与何安的母亲一辈,还有外公那一代都是至交好友。长辈们刚得知两个小孩私定终身的时候也打过骂过,可到底是心疼地先妥协了。何安的家长倒还好,都是看着李如灏长大的,相当于半个儿子、外孙,没有什么不满意。
  秦佳茹和秦家老小也是如此,但李家长辈们到底不一样,他们从前喜爱何安,不过是因为他是秦佳茹的干儿子、李如灏的发小。如今他们又怎么会真心爱护这个拐跑了李如灏的男人呢。
  李如灏不是两耳不闻天下事的人,但人心如此,如何能去强求别人跟秦佳茹一样打心眼儿里把何安当自己儿子。十岁的时候他或许这么想过,希望所有人都能真诚地接受自己所喜欢的一切,可三十岁了,大家能默契地维护表面的和谐就足够。
  是他从来没有细细计较过家族里的心眼子,也没有从何安那里察觉到什么不妥。偶尔从那边回来何安的兴致总是不高,他只当他累了,或者是他不喜欢那些嘴上没门的亲戚。
  大概是受过很多暗气,才会变得“相看两厌”。
  手指插|进何安的指缝中,李如灏的掌心贴合着何安的肉手。何安是吃多了易长肉的体质,他从小就很注意饮食和运动,身材保持地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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