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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给秦叔的情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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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来探病的人,一对中年男女,他们之间是个年轻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合体的连身裙,妆容精致,长相明艳,看起来楚楚动人。
    秦佑神色还是如往常一般沉肃冷硬,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目光所落之处和停留的时间维持了基本的教养和客套,甚至没有一秒单独停驻在女孩身上。
    但他说话时,女孩的白皙的脸颊还是红晕浮出。
    秦老爷子背对着楚绎,楚绎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背影的姿势和依稀传来的说话声,能判断出他话题似乎一直在女孩和秦佑之间绕来绕去,楚绎甚至能想到他说话时的笑容有多意味深长。
    这其实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探病场面,别说表现,秦佑眼角眉梢神色中任何一个细节都寻不见一丝暧昧,至多,是旁人有心。
    可是,就算早有决定,楚绎胸口还是一阵猛烈的刺痛,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画面才是秦佑一直以来应该有的人生。
    这才是正途,对很多人来说都是,而他,只是秦佑晃神时走茬的一段路而已。
    正在此时,秦佑目光扫过窗外,掠向他的方向,眼神突然顿住了。
    楚绎就这样站着没动,两束目光在空中的安静的对视。
    只是顷刻的翻涌,秦佑的眼神迅速平静下来,而后,浓黑的眼眸就像宁和黑夜中浪静风寂的海面。
    楚绎觉得自己像是那片海中泅行已久,再平静的海面下都蛰伏危险,可是,他一直只觉得那片海水暖洋洋的。
    就像是,能承载他整个萍踪靡定的人生。
    静默中的四目交缠也只是几秒,很快,楚绎唇角缓缓扬起一个艰涩的弧度。
    他看见秦佑眉头微微一跳,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
    在秦佑整个人于他视线中变得模糊之前,楚绎把眼光转开了。
    他在那片海中泅行已久,现在,已经到了上岸的时候。
    燕秋鸿就是在楚绎回房后几分钟之内来的。
    楚绎正抱膝坐在床上发愣,看见燕秋鸿时仓促地抬手重重地搓了把脸,身子一动,腿立刻伸到床下。
    “哎?”燕秋鸿连忙上前伸手拦住他,笑着说:“别起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你一个伤员招呼我,我心里头反而不自在了。”
    但楚绎还是坚持起身了。
    两个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聊了几句,一直没有扯入正题。
    看这情况,楚绎就猜燕秋鸿可能是在他这儿,等秦佑的客人离开。
    谁知沉默一会儿,燕秋鸿说,“楚绎,我打算出来自己开工作室单干了,工作室地址都选好了,就在帝都,你要跟我一块儿去吗?我能保证给你的任何资源都比你现在公司的好。”
    楚绎猛地一愣,好半天才开口接话,“我跟公司的合约没到期,再说,娴姐一直很照顾我。”
    燕秋鸿笑了笑,“坦白说,刘安娴这个金牌经纪人我也想一块儿挖过去,合约没到期,给他们违约金就是了,我给多少,最后你都给我赚回来,我也不吃亏,是不是啊?”
    楚绎没说话,良久才挤出一个晦涩的笑。
    这一年的夏天就在悄然无声之中到来,楚绎关掉病房的空调,把衬衣穿在身上觉得热的时候才回过神,已经是六月中了。
    他去秦佑病房时,秦佑和秦老太爷都在,楚绎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浅聊几句,然后对秦老爷子说,“外边儿天不错,要不我推秦叔下去透透气吧?”
    秦老爷子眼睛一眯,但很快意识到什么,立刻就笑逐颜开。
    他上下打量楚绎一阵,问,“你自己身体恢复了吗?”
    秦佑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向着楚绎望过去,秦叔,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好像就在楚绎出口的一瞬间,把所有东西都退回原点。
    楚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这天阳光晴好,医院的后花园非常安静,花园靠着寂静空山,耳边间隙传来几声鸟鸣。
    秦佑坐在轮椅上,楚绎推着他在花园草坪间的小径上走,路边茂名苍翠的绿叶丛中蔷薇灼灼盛放。
    楚绎眼神扫过去,可能美好的东西都一样,盛开时越是妍丽,零落成泥时才愈加悲怆。
    他垂下眼帘,片刻后又抬起来,深吸一口气,“又是初夏了。去年初夏,你在做些什么?”
    秦佑胳膊搭在扶手,略侧一下头,他想要完整详尽地回答楚绎这句话。
    可是脑子里转了一圈,竟然发现他任何一件突出的有代表性的事件都回忆不起来。
    不是去年初夏,而是他自母亲去世后到再次遇到楚绎之前的将近二十载光阴间,他的人生一直是同一个模式。
    为家族责任奔波忙碌,静下来时孤身一人,也是真的享受那种孤高的安静。
    辗转反复,寒来暑往。
    可是,楚绎出现就像是突然搅动这潭平静的池水,而后激起汹涌的波浪和漾出久久难平的涟漪。
    这些从未有过的滋味,一切都让他猝不及防,但他竟然也适应的那样快,甚至,从来没有过一丝半点的抵抗或者不喜欢。
    秦佑心里涩然难当,很多话都卡在喉头,于是,他声音艰涩地把这个问题扔回给楚绎:“你呢?”
    楚绎本就晦涩的眼光又是一暗,去年夏天,那个时候他好像刚通过《绝代风华》的选角。
    那时候,他还跟裴成渊在一起。
    不是遇上对的人,就不会知道自己以前错得多么离谱。
    他遇上秦佑,用尽了毕生的运气,偶然相逢,交会只是水点浮萍般的短暂,可是,遇见他,他之前所有的苦难都值得。
    楚绎脚步停住,眼神一下黯淡到底,他突然停驻,秦佑肩膀微微一颤。
    片刻间,楚绎走到秦佑身前,而后,在他膝前缓慢地蹲了下来,伸手,握住了他搭在扶手上的手。
    楚绎仰着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切切望着他,眼圈很快就晕出薄薄的红。
    沉默中,他们似乎对视了很久,久到似乎要把这眼前一瞬变成亘古绵长,就像是要在这默然不语的视线交会中,韶华白头,一起走完这一生。
    “秦叔……我,要走了……”楚绎终于还是把话说出口。
    楚绎压低的声音有些虚浮的沙哑,就像是,很艰难,才说完这短短的一句。
    这一瞬间,秦佑觉得好像有什么咬住他的心脏,不停地撕扯、撕扯。
    明明也是他希望促成的事,可是,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才知道自己需要承载的是多么强烈的疼痛负荷。
    秦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心底翻腾的涌动。
    话出口时,声音比楚绎的更加嘶哑:
    “你……去哪?”
    你能,去哪?
    本来就是个身如飘萍的人……
    他通过燕秋鸿的安排,楚绎拒绝得那么委婉,但又那么坚定。
    楚绎垂下眼眸,许久才抬起来,颤动的唇角强扯出一个看似明亮的笑,“我要,搬回去自己家了。”
    眼神闪烁几下转向一边,微红的双眼中泛出水光,“然后,几天后就要去横店拍戏,这一去就是几个月,接下去就更忙,总之,按日程安排,我一直到明年,就算回来也只是落个脚。”
    多合情合理的理由,是不是。他这样合情合理地离开,秦佑是不是会少些内疚?
    楚绎低下头时,眼光扫过秦佑小腿上石膏的白色,这一瞬间他觉得他所有的隐忍都险些崩溃坍塌。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守在秦佑身边,亲手照顾他不良于行的日子,亲眼见着,桂子飘香时,他伤口愈合。
    他多希望,能陪他朝朝暮暮,四季更迭,转眼数十年光阴一晃而过,一直到牙齿松落,青丝覆雪。
    楚绎把头埋在秦佑膝间,肩膀在极力压抑中仍隐隐耸动。
    秦佑手用力扣住扶手,紧抿住唇,死死咬住牙关才翻涌到喉头的情绪强压下去。
    很久之后,秦佑想到这天,只记得阳光炽烈,路边绿叶从中盛放的蔷薇,那颜色,灼得刺眼。
    他出院的那天,助理先把他送回市区的别墅。
    正是个周末的中午,门推开的时候,他似乎还觉得,里边仍然会有人跳出来,带着从澈亮眼底深处漾出的欣然笑意,叫他秦叔。
    秦佑拄着拐杖,脚步将要碰到楼梯台阶,沉声开口,“我自己上去。”
    艰难地爬到二楼,走过走廊,推开那个房间的门,他才能相信楚绎是真的走了。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干净得,就和楚绎几个月之前住进来前一样。
    就像他没来过一样。
    突然电视墙的方向咔擦一声,秦佑蓦地转过头,他看见,衣帽间的门开了。
    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楚绎还会从里面走出来,穿着他精心搭配好的新衣,用那种略微睁大眼睛却紧抿着唇的含蓄矜持的笑,默不作声地期待他的赞扬。
    秦佑在原地站了很久,可是房间里空荡荡的,寂静得再没有其他声音。
    就像楚绎没来过。
    可是,又像他从来没离开。
    就像,下一秒,不知道从哪一个角落,他就要跳出来。
    秦佑几乎落荒而逃,助理把他搀上车。
    一直到车开出别墅区的大门,他才能稍微平静地开口:“这房子,让人收拾收拾,家具都盖起来。”
    助理先生一时愕然,这就是说秦佑要把这里封起来,至少,很长时间都不会自己住了。
    作为最直接的旁观者,助理先生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对于秦佑和楚绎的事,这是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做错了。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秦佑的眼神落寞得像是没有一丝生气,平生第一次,他从秦佑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想到什么,他说:“要不,你去送送他吧。”瞟一眼时间,“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
    秦佑唇角的线条仍然那么冷硬,“不用。”
    然后,他说了一个地址。
    这是秦佑最靠近机场的一栋别墅。
    秦佑到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就一直没再出来。
    一直到夜色沉沉,里边听不到任何响动,助理不放心,敲了下门,“秦佑。”
    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音。
    他小心地拧开门锁,推开门,房间里晦暗一片,没开灯。
    而秦佑就坐在大片的落地窗前,一只胳膊手肘撑着轮椅扶手,另一只手搭在腿上。
    助理走到他身边,他也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像尊石像似的一动没动。
    只是眼神透过窗子玻璃怔怔望着远方黛蓝天幕。
    辽阔幽远的夜空,有闪烁的星点光芒徐徐升起,而后,消失在更高更深沉的夜色中。
    助理先生又走近了些。
    目光再次回到秦佑身上时,他吓了一跳。
    就着窗外的微光,他看见,秦佑那张常年冰封的侧脸,有一道水痕,清晰可见。
    
    第41章
    
    2014年12月31日,新年将至,锦园。
    几个小时后新岁即至,会所奢华富丽的房间被灯光和鲜花装点得较往常更加流光溢彩。
    而与这份华贵逸然不符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秃头男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他手被秦佑的保镖擒在身后动弹不得,眼神惶惶不安地向上座望去,“秦先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要见老太爷。”
    房间里寂静得有些肃杀,尽头的沙发上,秦佑手肘搁在宽大的扶手,另一只手搭在交叠的长腿上,坐着没动。
    但漆黑深沉的眼眸就像是数九隆冬寒峭冷凝的深潭,眼神冰冷无波无纹,但随之而来的沉重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见他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线,很显然是不屑亲自与这等喽啰对峙。
    助理先生低头看着秃头男人,笑了下,“事情还不够清楚吗?你犯了事,就得付出代价,指望老太爷护你一辈子吗?”
    说着,眼光又朝秦佑瞟去,秦佑还是那样的姿态岿然不动地坐着,穿着一身藏蓝色暗纹毛呢西装。
    他整个人,气场强大依然一如往常,但从俊逸无俦的脸庞到被挺括的西装包裹的身体,每一笔线条都比以前更加利落冷硬。
    全然不像是血肉之躯特有的柔和有温度的线条,强势漠然得死气沉沉,自楚绎离开后,他就一直是这样了。
    好像那一场分别,终于带走他身上本就不多的最后一丝人情味和烟火气。
    当然,出手也狠厉得更加没有顾忌,助理望着脚下的男人,这个人跟了老太爷几十年。
    当年燕欢被送到雁回山修养那段时日,男人正在老爷子身边专处理那些不太能摊到台面上的事,不过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回家安生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有些年头了。
    这半年来,助理自己也多少猜到燕欢当年罹难多少和老爷子有关。秦佑骨折愈合后,动手的时候,本来以为他会直接把这人往死里整,谁知,秦佑只是暗中扯出男人做过的一两件见不得光的事。
    等秃头男人被麻烦找在身,自保无力的时候,又断绝了他跟老爷子见面求救的一切可能。
    于是男人只能另辟蹊径到处托人力求跟老爷子说上话,这一牵扯,就把老爷子实质上的一批亲信全都暴露在秦佑的视线中。
    助理先生这才明白秦佑这是拿人做饵,把这群仍然只看老太爷眼色行事的人全扯出来慢慢收拾。
    秦佑竟然是想,架空老爷子。
    现在饵已经物尽其用,到了最后收拾他的时候。
    显然,秃头男人一听助理先生的话,联想到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也立刻明白了这点。
    脸色顿时惨白,目光看向秦佑,“秦先生,原来,一直都是你……,为什么?……”
    秦佑浓黑的眼眸微微动了下,眼神扫过来时越发冷厉阴沉。
    助理先生会意,立刻屈膝蹲下身,拍一下秃顶男人的肩,“谭伯,凡事有因有果,作恶总有报应,秦先生让你去自首也是给你指条明路,明明自己就能担下的果,牵扯到妻小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你犯的事也够不上死,最多也就是终身监禁,里边日子要是难熬,那件事,韩先生跟你是同谋,让他陪着你一块儿进去作伴,皆大欢喜,我看这事儿年前就办了吧。”
    助理口中的韩先生就是当时替秃顶男人飞老爷子通风报信那个,这次秦佑要拿他杀鸡儆猴。
    秃顶男人脸上血色尽失,眼珠子一转,又抬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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