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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死于十七岁-第14部分

小说: 死于十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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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第21章 拥吻
  雷声作响,打在昏迷不醒的爱人们心里,神对他们放荡的爱降下天谴。雨落下模糊了整个世界的霓虹光影,乌黑的液体从地下涌出,在大街小巷上奔涌,肆无忌惮的流淌。雨声一刻不停,雷声一刻不停,就像一支急促而疯狂的舞蹈。

  夏缪沙喝了很多酒,他从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在灯光下,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却迷乱而疯狂。他拉着伏尔甘走到雨里。他那一刻一定是疯了。可是这冰冷的雨水却依旧无法让他清醒,而是如风点起星火燎原。

  他拉着伏尔甘,在雨中一圈一圈的转着。有那么一刹那,他多么想戒掉这名为伏尔甘的毒,回归正轨。只是这毒已深入骨髓,融进血液,浸透生命。成了活着的一切意义。

  他的手猛的收紧了,把伏尔甘拥在怀里。雨落着,电闪雷鸣,打着热烈的节奏,奏起探戈舞曲。西边的天亮了,照了恋人们迷茫而疯狂的脸。雨打落了夏缪沙的头发,也打落了他身上难闻的香氛。他的眼神好像在一瞬间恢复了清明。这是一种清醒的迷乱,比无知无觉的放纵更加致命。

  在清醒中迷醉,又有多可悲

  他们的爱,多像探戈。带着防备和仇恨在刀尖上起舞,隔着玻璃亲吻,隔着围墙拥抱。他们试探着,闪躲着,你来我往,却永远无法拥有彼此。

  他们跳了起来。伏尔甘就像是开着绮丽花朵的暗色藤蔓,将夏缪沙紧紧缠绕,肆无忌惮的汲取着他的养分。夏缪沙却也毫不闪躲,他握住伏尔甘的手,手落在他的胯骨之间,然后滑落下来,紧紧握住了他的腰。

  他们的脚尖交错着踩起水花。他们就是这样的默契,即使看不见彼此,却依旧熟悉对方的身体,熟悉对方的思想,熟悉对方的每一个举动。他们清楚对方每一个神经元的样子,清楚对方的血液浓度,清楚对方的一切。

  脚尖在水里划出一个圈,然后抵住了伏尔甘的脚。他拥住了伏尔甘,紧紧的拥住了,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那个吻炽热而焦灼。在分开的那一刻,夏缪沙嗅到血腥味在他唇齿见飘散。

  那一瞬间,阴暗的欲望在他的脑海中苏醒。如果此刻,他手里握着一把刀。他想猛的刺入爱人的心脏,然后杀了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永远和爱人在一起。

  他看见了伏尔甘苍白的脸上涌出鲜红色血迹,从他的唇角渗出,洇透了整张苍白画卷。

  伏尔甘笑了起来,只是嘴角的微笑阴冷而残酷。他看着他的少年为了他渐渐陷入疯狂,他看着单纯的少年在他的手里一点点的毁掉。是他给予他希望,然后剥夺。他成了少年的一切,成了少年的神。

  。

  他从迷乱疯狂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他看见爱人沾满鲜血的嘴唇,看着爱人淤青的手臂。他愣了一下,仿佛不能相信,这是他给爱人的伤。

  他讪讪的松开了还握着的手臂。看着伏尔甘。伏尔甘的眼眸里没有怨恨,只有冷淡。素昧平生的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好像永远不想与他相识。他本想着回来面对一切,他爱他,他恨他,都无所谓,他能接受一切,唯独接受不了的只有像这样的视而不见。

  ‘你疯够了吧,我可以走了’伏尔甘冷冷的看着夏缪沙,嘴角勾起了为不可闻的弧度,他的湛蓝色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光,只是无人察觉。

  ‘我送你。’他的声音很轻,被雨水打落,碎裂满地。‘对不起。’这是属于他的那句对不起。伏尔甘的美,让每一个人都为他发狂,为他毁掉一切也在所不惜。甚至也不惜毁掉他,只是为了能和他永远在一起。

  伏尔甘摇了摇头,讽刺的微笑了一下。转身走开了。

  夏缪沙孤零零的站在雨里,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不是居无定所,而是失去了心灵的归宿。他有家,只是他再也回不去了。没有家的孩子,只能四处漂泊,身死异乡,灵魂也无人收敛。其实,我们终其一生,我们爱着,我们繁衍生息,都不过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有家可归。我们为此费尽心血,荒废终身。

  。

  车轮碾过淤泥,溅起水花。一辆熟悉的马车在夏缪沙面前停了下来。

  劳伦斯夫人笑了,笑起来宛若风铃清响‘上车。’她再一次邀请夏缪沙坐上她的车。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善良的少年,毕竟在这偌大的巴黎已经很见到这样单纯赤忱的灵魂了。

  只是每一个熟悉夏洛特的人都会发现,夏缪沙开始走上了他哥哥曾经走着的道路。他已经迷失了自己,他幽暗的眼神,黯淡的微笑,精致而憔悴的模样,和他哥哥往日的已没什么两样。只是他还是不同的,他就像是烧的通红的炭火被浇上了冷水,平静外表下却是情绪疯狂翻涌。

  劳伦斯夫人微笑着看着眼神迷离的夏缪沙,伸出手牵着他坐到车上。她轻轻顺着水流的痕迹梳理着夏缪沙的头发,接着她带着夏缪沙的头枕在她的腿上。

  夏缪沙颤抖了一下,也就枕在了劳伦斯夫人的腿上。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妈妈,而膝上这种温热的触觉让他想到了他的母亲。每每在黑夜中,在他母亲的怀抱里,他就觉得无比安心。他喜欢母亲那种温暖和煦的芬芳。

  夏缪沙头上的水,沾湿了劳伦斯夫人华美的裙子,可她并没有介意的样子,依旧是温和的抚摸着夏缪沙柔软的长发。她的眼神柔和似水,她低下头轻轻吟唱着那首叫不出名字的古老歌谣。

  那淡淡的歌声随风飘散,飘向过往的岁月。暖黄色的温馨回忆,转身却被鲜红的血迹撕裂。夏缪沙颤抖着,眼泪流了下来。他想起了什么早已遗忘的东西,他血色的回忆早就随着童年时光一起抛弃了。

  艾米丽也愣住了,抬起头,凝视着劳伦斯夫人。那是他们母亲哄着他们入眠时的歌。

  那一点点温馨是属于家的余温,是两人对家的最后念想。

  。

  夏缪沙蜷缩在劳伦斯夫人的怀里,而艾米丽抱着小熊玩偶躲在门缝里偷看。她的脸上闪现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怨毒微笑。妈妈一直偏心他这个小哥哥,因为他在他们三人中长的最像她。

  灯光闪烁了一下又亮了起来,劳伦斯夫人低声咳嗽了两声。艾米丽愣住了,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艾米丽,来了就进来吧。’其实在伏尔甘栖身于她的房间时,她就察觉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偷窥者。她只是暗觉好笑,而没有道破。

  ‘你不喜欢他吧。’

  艾米丽愣住了,却无法开脱回绝。既然劳伦斯夫人看出了真相,她就只有承认。年龄相仿的哥哥,而一切的母爱都是分给他的,不可否认,他是很爱自己的,但是在艾米丽眼里,这只是一种炫耀的方式。

  ‘你会一直爱他吧。’这里的他指的是伏尔甘。是的,艾米丽会一直爱着伏尔甘,他是她阴冷世界里唯一的美好。

  ‘如果他一直跟你抢他,你会怎么办。’

  艾米丽低下头,眼神很冷,声音却无比激动‘我会杀了他。’属于家族世代相承的罪恶也从没有放过她。幽暗的欲望在她幼小的心底萌芽。

  劳伦斯夫人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笑话‘你来吧,就现在。’她伸出优雅纤细的手,轻轻抚摸着夏缪沙的脖子。炙热的生命随着动脉涌动。这样年轻的生命,大概每一个人都会艳羡。

  艾米丽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劳伦斯夫人,她眼里的仇恨在一瞬间消弭了。她走上前去,跪在劳伦斯夫人身边。劳伦斯夫人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若有所思。

  夫人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有感受到。现在剥去了母女的关系,炽热的欲望裸露在阳光下,变得脆弱贫瘠。

  劳伦斯夫人有时也会想,自己这样含糊的给予爱是否过分。她说不清她对艾米丽的感情。她在艾米丽身上看见了自己意外夭折的妹妹。两人坐在一起畅想着未来,又同时会为了一颗糖产生争执。多美好的感情。只是她逃不过终究命运,爱的人从她的生命中一一离去,丈夫病死,妹妹夭折。从此她的未来一片阴翳,只能靠酒消磨余生。

  直到她遇见了艾米丽,那只孤独残忍的小兽,年轻的肉体里蜷缩着成年女人的肮脏□□。只是她在她眼里永远是纯洁的。她在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她意识到自己无法选择命运,却可以选择爱情。她把她能给的一切都给了艾米丽,可是艾米丽的目光却完全定格在伏尔甘身上。

  她不怪他,因为他太耀眼了。她也不怪她,每一个少女都对未来怀有希冀。

  艾米丽抬起头,轻轻勾住了劳伦斯夫人的脖子。玫瑰一般的唇瓣碰在劳伦斯夫人苍白冰凉的嘴唇上,那是一个无比单纯,不掺杂任何欲望的吻。就像是女儿献给母亲的吻。

  对于艾米丽,劳伦斯夫人是复杂雌性身份的混合体,既是母亲,也是家庭教师,也是。。。。。。






第22章 消弭
  夏缪沙常常会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回到巴黎,而是在异乡安然终老,他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伏尔甘只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终会回来,也终究会遇见伏尔甘。从他看见那本书起,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就注定和伏尔甘纠缠终身,不死不休。

  这几日,他一直在劳伦斯夫人的宅子里。劳伦斯夫人也常常在宅子里举办宴会。他有时会盛装出席,在虚伪的奉承声中把自己灌醉。有时也会坐在阳台上对月把酒,独自饮泣。这里是他遇见伏尔甘的地方,是他们罪恶情感的开始。

  伏尔甘也常常来到这里,带着不同的女人。有的浓妆艳抹身着华服,有的衣着朴实气质典雅。夏缪沙记不清这些女人的脸,只记得伏尔甘对着她们微笑的样子,那样亲密。他和她们接吻,在舞池中起舞。就像当初和自己在一起时一样。

  那种猛烈的心痛夏缪沙再没有过,只是漫长的痛楚从不间断的折磨他日日夜夜。他觉得一个自己在睡着,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即将醒来。

  。

  只是在夏缪沙独自黯然的时候,伏尔甘却一直注视着他,在夏缪沙看不见的黑暗中,伏尔甘的唇角勾起了残酷的微笑。

  夏缪沙坐在劳伦斯夫人的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说着话。只是他嘴角的微笑淡淡的,眼里却是漫溢的忧伤。

  在他们谁都没有注意时,伏尔甘牵起了艾米丽的手,在舞池里一圈一圈的跳着舞,节奏很轻柔,舞步很缓慢,就像是纯洁无暇的初恋。他们这样跳舞已经很久了,艾米丽注视着伏尔甘的眼里是痴迷,她根本不问目的,她自愿在爱中放逐。

  一曲终了时,伏尔甘牵起了艾米丽的手,在空中举起。清脆的响指声划破空气,吸引了宾客的眼光。他们饶有兴味的注视着舞池中央的他和她,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劳伦斯夫人感受到了一种不和谐的气场,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了母猫般狡黠阴狠的微笑。

  夏缪沙也愣住了,注视着舞池中央的两个人。他想起他们也曾站在舞池中央,这般亲密,这般惹人艳羡。

  ‘很遗憾劳伦斯先生已经故去,现在由我来宣布我和艾米丽小姐的婚约。’

  伏尔甘转头看着艾米丽,艾米丽羞怯的点了点头,她根本不敢去看劳伦斯夫人和哥哥坐的地方。她只是盯着伏尔甘,然后点了点头。眼眸里流淌着迷茫却幸福的微笑。

   伏尔甘低下头,眼神骤然暗了下来。他从口袋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抬起头时,目光柔和了起来,他的微笑很温柔,他轻轻抬起艾米丽的手,把银质的钻石戒指带在艾米丽纤细的右手中指上。

  艾米丽不敢相信只能发生在梦里的场景,真实的发生在她的眼前。她被一种不可置信的狂喜笼罩了。她幸福着,也不安着。

  伏尔甘捧起艾米丽的脸,低下头,在她的唇角落下温柔的一吻。只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在看她,而是在环视全场,最后定格在了夏缪沙身上。

  激烈的掌声骤然响起,只是这其中又能有多少真心的祝福,大多是幸灾乐祸罢了。他们睁大了眼睛,等着去看一场鲜血淋漓的闹剧。

  夏缪沙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起妹妹曾经说过的那番话,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切都在他眼前应验了。他熟悉妹妹眼眸里炽热的情感,那是爱情,真正的爱情。这种‘离开他,我活不成的’爱情。燃起炽热的生命,燃起青春岁月,只是为了爱人献祭,这样的爱值得吗没有拥有过爱的人没有回答的权利,而爱着的人即使为了爱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也注视着伏尔甘,伏尔甘的眼眸温柔似水。

  如果是其它人,他或许会嫉妒,但是他也会忍受。只是未曾想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也被牵扯其中。他看着眼前曾经幼小的妹妹,复杂的情感在他内心翻涌。她其实不比自己小多少,只是他一直把她当做孩子。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黑暗的欲望随着深红色的回忆一同复苏。

  夏缪沙心头猛烈的刺痛,近乎绝望。他感觉自己坠入深海,被暗绿色藤蔓包裹缠绕。

  粘稠的月光把兄妹不安的情感连在一起。远在异乡的哥哥正翻动着书页,突然低下头咳了起来,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他嘴角的微笑也渐渐阴冷了起来,他的意识消沉了,另一种昏暗的情绪在心头复苏。他脑海中浮现出伏尔甘的脸,柔和的笑了起来,两个他奇异的并置在一起。把十七岁的我放在你眼前,让你毁掉,你会原谅我吗

  劳伦斯夫人华丽的衣裙围起的盔甲顷刻破碎了,浓妆也掩饰不了她的疲倦。那个曾经优雅美丽的女人,此刻疲倦的就像街头饱经风霜的老妪。就在这一刻,她的心死了,再没有什么能支撑她活下去的东西。她笑着,微笑疲倦而暗淡。

  婚约名誉都不重要,她不在乎。她只要艾米丽能陪在她身旁,她只要艾米丽能开开心心。只是她在艾米丽的心里还是没能比得过伏尔甘,她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也抛弃自己了。

  她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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