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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死于十七岁-第19部分

小说: 死于十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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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下身,凑近伏尔甘的脸,感受着他温暖炽热的呼吸,她从没有机会这样接近他。她感受到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一瞬间就要疯癫。她低下头,吻住伏尔甘的嘴唇,月光一瞬间暗淡下来,无意将他们洗礼。

  清晨的阳光撕裂了黑暗,照亮积雪消融。艾米丽倚在伏尔甘的怀里,感到无比的幸福,就在一瞬间,她失去了少女时代了一切,只是在下一个瞬间,她又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她感觉自己就像落在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中,可她不愿醒来,她宁愿在梦中死去。爱着的错觉太令人痛苦了。

  可她依旧无法自拔,清晨的阳光惊醒了她。昭示着一切美好梦境的破碎。她慌忙的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裙,伪装成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或者说是发生过的一切,却在她的操作之下,换了对象。






第29章 酒吧
 从她和他,变成了他和他。

  伏尔甘沉沉的醒来,感受到一阵宿醉一般的昏沉。他感到有些诧异,因为他很少能感受到这样的迷醉。他坐起来,看着面前杂乱的痕迹,看着被揉皱的床单,他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他身边沉沉睡着的他。夏缪沙依旧没有醒来。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夏缪沙瘦了很多,衣服包裹之下,肋骨突兀。伏尔甘低下头靠近夏缪沙,用温凉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夏缪沙的额头,他感受到了一阵炽热。

  夏缪沙发烧了。本就体虚,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一夜,不发烧才怪。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种粘稠的湿热。他睁开眼,只是意识已经朦胧。他记不清眼前坐着的人是谁,他只记得那人无比温柔。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谁了,只是无比的贪恋那种温暖,他朝着那人温暖的怀抱里钻去,倚在他瘦削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深处传来的搏动,他就感觉到无比安心。

  那人有着阳光一般璀璨的金发,有着深潭一般碧蓝的眼眸。他的头发如轻纱飘浮在自己脸上,他的眼眸如水在心底悄然流淌。一如梦境,而那人就是睡梦中的天使,他情愿自己可以永远不要醒来。

  伏尔甘本来准备好的一切冰冷态度,坚硬壁垒早在夏缪沙虚弱粘人的姿态下化成了温暖的拥抱。这是他生命中难得的美好时光。被依恋,被相信的感觉无比美好。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抗拒,任夏缪沙抱着。看着夏缪沙依偎在他怀里,就像一只无比虚弱的小猫。以毫无防备的姿态,把一切展现在自己面前。他一点也不觉得无聊,他用手指勾起少年打着卷的头发,少年的头发越长越长,长及腰际。他用圆润的指甲戳着少年日渐丰盈的脸颊,看着少年脸上的红晕。

  他常常拿着一把小勺子,一勺勺的把水喂到少年嘴里。有时少年昏迷时,他就在勺子上堆满食物,拍着少年的脸,看着少年吃下去。

  他这一个冬天,都是在夏缪沙的房间里度过的。房间里燃着永不停息的充足炭火,夜夜灯火长明。他偶尔也走出房门,抱着少年呼吸凛冽而新鲜的空气。

  恋人们就这样以彼此相依的姿态,与残酷无情的严冬相抗。他们走过的朔风凛冽,走过了春寒料峭,迎来了又一年的鸟语花香。夏缪沙病了很久,他在半是清醒半是昏迷的状态度过了整个严冬。

  只是沉溺在幸福中的恋人们都忘记了一个人,夏缪沙的妹妹,伏尔甘的未婚妻。艾米丽的身子日渐丰腴,她的肚子也逐渐显露,高高的隆了起来。她不说话,只是隔着窗帘注视着自己未婚的丈夫和小哥哥。她低下头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脸上是慈爱幸福的微笑。可当她抬起头看着他们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的阴狠与怨毒。

  。

  是春风吹来温暖的气息,解开了深冬季节的冰封。春雨如油,万物惊蛰。春风如纱一般轻抚窗棂,吹在恋人的脸上。

  夏缪沙醒来了,在一个清晨。只是他骨血里压抑着的疯狂也随着他一同清醒了。他感到他的世界再次被阴云笼罩,感到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看见伏尔甘的脸,他的睡颜无比柔和。透明的液体顺着夏缪沙的眼眶留下来,滴落在床上,沾湿了雪白的床单。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好,对不起他的爱,对不起所有人。

  伏尔甘也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看见夏缪沙脸上晶莹的泪水,宛若草茎上闪烁的晨露。他凑了过去,温热的嘴唇抚在夏缪沙脸上,舔舐着他温热的泪水,感受着眼泪里淡淡的咸,海水一般宁静的咸。

  夏缪沙愣住了,眼泪涌出来时,嘴角绽开了淡淡的微笑。如昙花一现,亦如露珠消散。

  。

  伏尔甘替夏缪沙穿上来时的衣服,纤细嶙峋的手指拂过夏缪沙柔和莹润的肉体,轻轻扣上木质纽扣。可是他总感觉这样太朴素了,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打开床头的木盒子,还能闻到淡淡木头的清香。他拿出一对珍珠袖口,别在夏缪沙的袖口。那对袖扣,是他关于他的回忆。那是他们在巴黎时一起定制的。虽谈不上贵重,却也是他倾尽全力,给夏洛特的一份承诺。

  只是缺少的,又何止是那对珍珠袖扣呢。还有少年清澈似水的微笑。只是那微笑再也看不见了,少年明澈的眼眸里布满了逃避与哀伤。真的是越来越像他的哥哥了,那样惹人生厌。

  他们走出房间时,已是黄昏。伏尔甘轻轻牵着夏缪沙的手,而夏缪沙就像一只失去灵魂的人偶,任伏尔甘牵着。

  伏尔甘走出去时,注意到坐在门口的艾米丽。她的肚子已经渐渐显现出轮廓。他的眉毛微微向上挑起,他只当是自己又少了一个麻烦。却根本想不到这个孩子是他的,也无法想到之后这个孩子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在支离破碎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他,从小就憎恨着没有责任感的父亲,也憎恨着麻木不仁的母亲。他绝不容忍属自己的罪恶血脉在人间繁衍。他自认为无法为孩子提供理想的生活环境,他情愿把祸根在摇篮中扼杀。

  。

  欢场深处的老街上,开着一家老店。时尚总像是海浪一潮赶着一潮的,新旧交替如江山易主,只这家点却从未过时。

  谁也看不出老板的年纪,他们只能看见老板华丽的裙子,看见老板精致的妆容。谁也不清楚,这家店在这繁华街上到底是卖点什么,就像谁也不清楚店里进进出出那些神秘客人的真实身份。

  说起来也很普通,这家店卖的是酒,卖的也是回忆。

  天还不晚,所以来到这里的客人也并不多。伏尔甘牵着夏缪沙的手坐在吧台上。伏尔甘撑着下巴凝视着老板精致的面孔。‘两杯苦艾酒。’伏尔甘的声音如梵婀铃上响起的夜曲。

  老板回过头凝视着伏尔甘的眼睛,他娇艳的唇微微向上勾起,妩媚动人‘苦艾酒是诗人的眼睛。你已经不写诗了吧’老板一直隐藏的很好,只是最后还是被他低哑的声线暴露了,他是个男人,这就是他华丽衣裙下的秘密。

  伏尔甘点了点头,只是嘴角仍挂着淡淡的微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过去。但伏尔甘第一次误入这里时,他就被这里的奇异瑰丽所吸引,他就下定决心要带着自己的心上人来这里。只是可惜了夏洛特并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他们的命运就断开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玻璃被里盛满了海水一般湛蓝的液体。和别处见到的浑浊液体是不同的,这是最纯粹的苦艾酒,没有稀释任何的液体。就像是纯粹无杂质的湛蓝宝石,诗中的液琉璃。

  ‘他就是你说的心上人’老板凝视着伏尔甘,他已经有十年没来到这里,其间延宕了十年的时光。这其间的种种故事老板也陆陆续续的从客人的嘴里听说。

  伏尔甘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端起酒杯浅斟一口,任冰蓝色的液体涌进喉咙。他慢慢的喝着,透明酒杯见底。眼前真实存在的一切渐渐变成了幻象,过往种种凄凉时光也在眼前闪现,他终于熬到了大簇大簇的郁金香在脚下盛开。他放纵自己意识的沉沦,笑意单纯而清澈。

  他点了点头。只是十年前的爱人已经不是身边的爱人了。他曾以为他会和他一起看过人生的每一处风景,现在想来不过终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深沉的情绪在他澄澈的眼眸里翻涌,水雾渐渐上涌。

  老板又递过一杯酒放在夏缪沙的手里,夏缪沙接过杯子,恐惧的眼神里同时又忍不住好奇。老板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发笑‘喝一口,没事的。’

  夏缪沙端起杯子喝里一口,杯子里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苦味。他只是浅浅抿了一口。他感到某种阴暗的欲望在骨血里复苏,他陷入了一种无所畏惧的迷醉与疯狂。

  他看见父亲的刀刺进母亲的身体,鲜红的血液绽开雪白的花。他看见自己握着尖锐的刀子,划破父亲的喉咙。现实与幻象不分,眼前所见,皆是一片深红。





第30章 割喉
  他看见鲜血浸染纯白花束,汁液丰盈的雪白逐渐凋零溃败。那种疯狂与糜烂,无比令人着迷。

  他又举起酒杯,任湛蓝色液体流进他的口腔。从嘴角溢出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衣服,也毫不介意。他把杯子高高举起,透过澄澈的液体看着人间。暗淡的人间笼上一层冰蓝色薄纱,冷淡和温暖两种对立的色感在眼前奇异并置。

  他莹润的手腕拖着下巴,嘴角向上勾起,眼里有璀璨的光华流转,像星火散落人世。他的脸上泛起了一种潮红,迷醉而疯狂。

  他的声音也沾染了冰蓝色的醉意,无比平静的表面下,是另一种波澜翻涌‘我七岁那年,轻手杀了我的父亲。用尖锐的刀划开他的喉咙,‘砰’的一声,像肥皂泡飘飘上高空破裂。鲜血从他的喉咙里疯了一般的喷涌,幸福的泡沫也散着妖异的血色,在眼前破碎。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焰火划破深夜一般璀璨。那是生命极点的欢愉,我一直是无比的珍惜与向往。’

  老板到底是见多识广,也并没有为一个醉汉的惊人言论而吃惊。他停下正在擦洗杯子的手,饶有兴味的盯着少年。但是他知道,就像梦一样。醉是清醒状态的一种影射。他从不敢相信醉汉的话,但是他对醉汉也从不怀疑。

  伏尔甘也盯着夏缪沙,一种陌生而兴奋的光芒在他眼眸里流转。这样的恋人,他无比陌生。不可否认,他也无比喜欢。他的灵魂已经坠入无边黑夜,只有另一个堕落的灵魂才能与他相拥。或许只有亲手沾染罪恶,沾染鲜血,沾染杀戮的人,才有权利握住自己手,和自己一起走今后并不存在的路。

  夏缪沙仰起头,把一杯酒都灌进自己的口腔,那酒流经喉咙,直接留到他的心里。他感到他烧的炽热火红的心,又被冰蓝色的火焰烧灼。他松开手,玻璃杯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就像是破碎的冰冷梦境。

  他笑了,笑容很深。只是眼底却燃烧着野火一般的疯狂与苍凉。

  他捡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在指尖旋转。刺进手掌,鲜血渗了出来,饱满而轻盈的血珠涌了出来。他毫不在意,低下头轻轻舔着鲜红的血液。他看着伏尔甘的脸,似不经意的问道‘你爱我吗’他捻起玻璃碎片,猛的刺进了手掌,鲜血横流。

  伏尔甘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笑意清浅,眼眸里光华流转。他感到这样的少年,击中了他心底某一个柔软的角落。他感觉在灰烬上,重新燃起了一团火,那是少年点起的火。

  夏缪沙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眼里充盈着笑意,那笑意无比单纯,有一种海水一般的清新明朗‘你会爱我到死吗’

  伏尔甘点了点头,他脸上的微笑更深了。他一直对文字无比敏感,这种话剧对白一般的告白,他自然能听出其中隐秘的情感。

  你不爱我,我就去死。

  这是他一直向往的爱情。他一直厌弃平凡的日常生活,他喜欢生活以一种戏剧的形式在他眼前上演。

  夏缪沙也跟着笑出了声,只是着笑声里有一种自嘲的意味‘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爱。’他说完之后,猛的站了起来,璀璨的灯光从头顶淋下来,星光点点碎在他的眼眸里。

  伏尔甘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无比璀璨,无比辉煌。却也无比遥远,无比陌生。只是就在这一刻,他瞬间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值得他用一生去爱。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除了千疮百孔的心,他一无所有。

  夏缪沙举起尖锐的玻璃,像是在演一出奇诡的戏剧,又像是为信仰而献祭。晶莹的玻璃片轻轻划过喉咙,鲜血喷涌出来,溅满了整个吧台,溅了伏尔甘一脸。

  伏尔甘脸上的表情近乎痴迷。他仰视着爱人的姿态,他艳羡着这种青春与勇敢,他再不会有了。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鲜红的液体染得他苍白的嘴唇,苍白的脸,金黄的头发,无比妖异。爱人的血是甜的,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人甘之如饴。

  伏尔甘并没有阻止夏缪沙,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爱人浸透着血与生命的深沉爱意。

  。

  老板吓住了,他从慌乱中醒过来,跑出店里。他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疯了。绝对不能让那个疯子死在店里,如果死了,他今后的生意要怎么做啊。

  窄窄的巷子对面就有医生的门诊。天知道,那是个专治花柳病的医生啊。这里哪会有什么专业的医院啊。他还是疯一般的跑了进去,去喊医生。那两个人疯了,他可没疯。

  医生看着平素淡定优雅的老板,一身是血,鲜血湿透了他的裙子,也沾湿了他的脸。他吃惊的问‘你杀人了’

  老板上气不接下气的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不是我,有人在我店里自杀了,你快过去。’

  医生慌忙的跟过去,看见吧台后面亮晶晶的玻璃墙上渐满了血,低下头,才看见夏缪沙脖子上显眼的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鲜血不断从夏缪沙的伤口里涌出,让他根本无法直接看到伤口的深度。只是从他的角度看,这种伤很危险。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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