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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死于十七岁-第3部分

小说: 死于十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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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哭了就不美了。’他摸了摸口袋没有手绢,他把袖子伸过去去擦小女孩的眼泪。小女孩抬起头看着夏缪沙。夏缪沙心疼的看着小女孩通红的眼眶,却不知到自己就是引起小女孩哭泣的罪魁祸首,万恶之源。

  这时,站在一旁的伏尔甘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递给夏缪沙,夏缪沙接过去正准备给小女孩擦眼泪时,小女孩猛地抬起头,看着站在月光下的伏尔甘。她颤抖了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这篇文的麻烦收藏评论,
对浮名虚利充满的向往,想去看看榜单上的风景,pick me up 好吗
谢谢爸爸们!





第4章 旧宅
  昏黄的灯光在石板路面上落下雾一般深邃朦胧的光。马车驶过万户昏暗灯火,灰头土脸的女人们一手抱着孩子,就着烛火缝补着破破烂烂的衣物。劳苦了一天的男人们喝的醉醺醺的,骂骂咧咧的走过大街。

  这就是巴黎,这才是巴黎。夏缪沙说不清内心是落寞还是绝望。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伏尔甘,还好有他。伏尔甘正微微闭着眼睛,一如月亮收敛了光泽,有一种澄净温和的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一如月光。

  马车碾碎光影,在街道上缓缓行驶着,他们愈来愈接近巴黎的中央了,这时车窗外又换了一幅景致。街道两边林立着华丽而整齐的楼房。已近深夜,而宴会才刚刚开始,透明的玻璃格窗里尽是灯火通明,男男女女衣着光鲜靓丽,相拥起舞。
    。

  马车在巴黎市中央的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周围灯火通明唯有这里是死一般的沉寂。修剪的整齐的花草围绕着宅子,却有一种掩饰不掉的萧索。

  陈旧的灯闪了一下亮了起来,照亮水晶灯上一层浅浅的灰迹。夏缪沙愣了一下,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反应过来,这里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是他们家在巴黎城中心的旧宅。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轻轻抚摸着陈旧的木质把手,陷入了欢乐和悲伤交织的情感漩涡。

  一只猫伸长了爪子垫着脚尖轻盈的走了过来,月光照在它明艳的金黄色毛皮上,显得柔和而高贵。它一跃而起跳到伏尔甘的怀里,伏尔甘抱住了它,轻轻的抚摸着。

  夏缪沙惊呼着‘娜娜’走向前去,想抱住伏尔甘怀里的猫,娜娜察觉到危险,挥起爪子,夏缪沙躲闪不及,尖利的猫爪在脸上划下长长的血痕。他吃惊的望着那只金黄色皮毛的猫,小时候它常常和那只叫娜娜的母猫相拥着醒了,他回家时,娜娜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然后用舌头温柔的舔着他的手。而今面前的这只猫眼里却写满了冷漠和疏离。

  是啊,大概是自己糊涂了。夏缪沙的眼神暗了一下,一整恍惚,几乎要晕倒在地,一层薄薄的水雾在他的瞳孔里升腾。他出生的时候,娜娜已经五岁了,他离开了巴黎整整十年,娜娜应该早就死了。

  伏尔甘轻轻把猫放在地下,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卷纱布和消毒水。他牵着夏缪沙跨过了那道跨不过的坎,坐在沙发上,温柔的用沾了消毒水的纱布盖在夏缪沙的脸上,温凉的触觉交杂着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夏缪沙的神经。夏缪沙猛的从恍惚中醒过来,呆呆的看着伏尔甘。

  ‘别动。’伏尔甘轻声说,淡淡的却如薄纱一样拂过夏缪沙的心。他的声音轻慢似水娓娓道来‘它是娜娜,却不是原来的娜娜了。我在废墟里找到了它,她的妈妈死了,它就在它妈妈的身边微弱的叫唤着。后来我把它带回来了,也取名叫娜娜。大概是遭遇了意外与灾难所以对陌生人总是过分的警惕,请你原谅。’

  夏缪沙的心猛的一疼然后就是绵长不绝的痛楚,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尽成了这里的陌生人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啊。

  但是现在不是了。

  伏尔甘凝视着夏缪沙暗淡的眼睛,蔚蓝的眼睛好像能照见人的心灵。他好像完全看透了夏缪沙在想些什么却故意不说破,他的嘴角自然的想上弯起,然后伸出手温柔的拍了拍夏缪沙的肩‘故事太长了,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在和你讲。’

  夏缪沙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但当柔软的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阴郁而迷人的香气溢满空气时,他睡着了,睡得很沉。

  。

  夏缪沙在熟悉的被子里醒来,茫然的摸索着床单寻找着妈妈的身影。他的梦里妈妈来过。他坐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而如今却在童年的回忆里苏醒。他睡在当年他的房间和当年睡的那张床上。

  那是他七岁,常常睡不着觉,就央求着妈妈来他的房间陪他一起睡。妈妈总是在他身旁哼唱着柔和的歌谣,然后等他睡着了,再轻身离去。他常常因为第二天醒来找不到妈妈的踪影而放声哭泣。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却再一次想起,莫名的泪水溢满他的眼眶。

  夏缪沙推开窗户,窗外的太阳才刚刚升起,照亮了金碧辉煌的街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又这般陌生。外面的街道和房子早已旧貌换了新颜。沉沉的恶臭扑鼻,这是一夜奢华留下的罪恶的痕迹。

  这里的一切还是他离开时的摆设,爸爸从伦敦旅行回来带的挂钟还挂在墙上滴答滴答的响着,哥哥手工课作的捕梦网还挂在床头,风轻轻吹着羽毛飘起来。

  他来时的衣服散落在床边,告诉他美好的梦境到此结束。他黯然穿起衣服。一瞬间好像沧海桑田,他一眼望穿了百世沧桑。当时当阳光透过棱镜照在他的眼眸里时,有一种火焰有重新亮起,那是少年眼眸了的火焰,永不熄灭。

  他走下楼。大厅里竟还着那幅画,那是十五年前爸爸请画师来为他们一家人画的像。爸爸慈爱的站在,站在妈妈身后,妈妈坐在椅子上,柔和的笑着,小儿子夏缪沙坐在她腿上,大儿子夏洛特站在画面的最前面,他顽皮的扯着弟弟打着卷的栗色长发。一切都没变呢。

  这时楼梯角落里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衣衫杂乱的老人冲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夏缪沙,嘴里激动的喊着‘小少爷,小少爷回来了。’夏缪沙认出了那个老人,他是他们家的管家。当他离开巴黎时,管家才不过中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为什么苍老的如此迅速。

  伏尔甘不知从哪走了出来站在夏缪沙身后低声说‘你们走后,没有再请任何仆人,只留下这个忠心的老管家。只是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已经疯了,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老管家也听见了伏尔甘的声音,脸涨的通红,冲着伏尔甘喊道‘恶魔,你这个恶魔。’然后他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伏尔甘充耳不闻,微笑着对夏缪沙说‘我出于人道而留下了他,如果你有意见,我会把他送到养老院去。’

  夏缪沙丝毫没有怀疑伏尔甘的话,只是暗叹着那个带着他长大的老管家竟然疯了。夏缪沙摇了摇头,冲上去扶住了老管家,然后跟着伏尔甘一切把他扶到床上。伏尔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药丸喂到老管家嘴里。药的标签朝向手心,伏尔甘的的眼神暗了一下,嘴角习惯性的向上翘起。

  如果夏缪沙留心看见标签,那么他倒也不会吃惊。因为伏尔甘喂给管家的药是治疗失眠的强效催眠剂,有镇定功效,但是长期服用会导致精神失常和药物成瘾。

  伏尔甘低声对着夏缪沙说‘你们离开巴黎时走的匆忙,政府常常来人抄检,仆人都走光了,家具和装饰也被或抢或偷在巴黎四散。我费了好大了力气,四处收集,尽可能恢复了这个家的原貌。’

  夏缪沙抬起头感激的看着伏尔甘。他不知道伏尔甘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能拿什么来回报。

    。

  伏尔甘打断了夏缪沙,温和的说‘我准备了早饭,可能口感味道都不太好。但是请吃一点,填饱肚子。’夏缪沙吃紧的看着伏尔甘,伏尔甘好像察觉了夏缪沙的疑惑‘小时候经常挨饿学会的。’

  餐桌上摆放着的骨瓷盘子里放着两面煎的香脆的鸡蛋,几片烤的焦脆了的松软面包,新鲜的牛奶正冒着热气。夏缪沙拿起叉子,金子一般的蛋黄缓缓的从焦黄的鸡蛋里流出来。他拿起面包夹着鸡蛋,咬了一口,蛋液充溢着口腔。面包也烤的刚刚好。

  夏缪沙侧过脸看着伏尔甘。伏尔甘正带着眼镜浏览今天的报纸,银制的眼镜上镶嵌着宝石雕琢着繁复的花纹,镜片薄冰一般闪耀着光泽。夏缪沙更加好奇了,他想不清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为何能做出如此的美味。

  夏缪沙凝视着伏尔甘覆盖着浓雾的湛蓝色眼睛,轻声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伏尔甘抬起头看着夏缪沙,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摘下眼镜指着他那只覆盖着阴霾的左眼‘你在说它吗’浓雾在伏尔甘清澈的湛蓝色左眼里缓缓流淌,闪着一种阴沉神秘的光泽。那种光泽,好像能勾人魂魄。像塞壬海蓝色双眸,诱惑着旅人沉醉,然后微笑着幸福着走向死亡。

  夏缪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昧低声了道歉。伏尔甘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意味。‘故事很长,你想听吗?'伏尔甘微微勾起嘴角,这种恰到好处的微笑带着一种诱惑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如此勤奋日更的分上,你们不收藏不评论忍心吗,啊?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哈?
开个玩笑,这个数据其实很正常,我有心里准备的。
读者爸爸们啊,给我一点希望好吗?





第5章 平生
  
  伏尔甘消瘦的手轻轻托起了他下巴,微微仰起头,低声叙述着他的往事。他说着,眼神里满是一种暗淡到极致的绝望,却闪现出一丝丝欢愉的花火。

  ‘我的母亲是外省小城里的一个□□。’他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对,她本来不是□□,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一次一个大人物来我们乡下度假,后来她有了我。’

  夏缪沙满怀歉意的注视着伏尔甘低声说着‘对不起。’伏尔甘摇着头说‘你没什么要说对不起的。’他的眼神很淡漠‘她本是一个乡下农夫的女儿,自视美貌过人,拒绝了无数上门提亲的媒人。直到到遇见我父亲怀上我。她对我的降生满怀期待。她认为我的降生足以改变她贫穷的生活。她没有奢求收获一段婚姻,她当时想着她只要能去那位贵人家,当个仆人也是好的。只是,她忘记了她的身份,她只是一个贫穷的农夫家的女儿。’

  ‘她样貌平平,使她从乡间那些女人中脱颖而出的,是她那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和她那双湛蓝色眼睛。大概她说所的那位贵人也是因此选择了她吧。她天真的近乎可笑,拿着几年攒下的钱,她带我来到巴黎,我们母子两在街头游荡几个月,终于找到了那位贵人。’

  ‘那位贵人住着很大的房子。他不在,是他的夫人接待了我们。那位夫人是个美丽而善良的女人,她对事情一无所知,以为我们只是来要饭的乞丐,她体贴的打来水让我们洗脸,热情的提供了饭菜和甜点。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房子,吃到那么好吃的食物和甜点。我狼吞虎咽的吃着。而我的母亲却一口不吃,满怀愧疚的看着那个女人。她本来想着一顿打或者什么都好,因为偷怀了女人丈夫的孩子。却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温和的对待。’

  ‘后来女人的丈夫回来了,女人的孩子也回来了,一下扑进爸爸的怀里。爸爸并没有生气,而是慈爱的刮着孩子的鼻子。女人也走了过去,他温柔的亲吻着女人的面颊。好幸福的家庭,好幸福的孩子。我当时心里这样想着。’

  ‘后来男人转过头看到了沙发上的我和母亲。那个留着一头肮脏的金黄色长发有一双浑浊暗淡蓝眼睛的女人,和她身旁同样金黄色长发蓝色眼睛的小野种。他想到了什么。唤来管家冷漠把我们推了出去。我们狼狈的离开那里时,听见了里面的声音,男人向他的老婆解释着什么。然后男人走了出来,撕下一张薄薄的纸递给母亲指着我的母亲让她滚。’

  ‘我的母亲并不知到那是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她只当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而把它撕的粉碎,带着我离开了。她回去以后当上了□□。用肉体换来的钱拿来喝酒,她的梦破碎了,可她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我。她送我去读书,让我接受最好的教育。’

  ‘她对我挺好的,但只仅限于她清醒的时刻,但是那通常很短暂。她喝醉了,没人做饭,她连续醉了几天,我差点饿死,也就是这时我学会了做饭。’

  伏尔甘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在叙述着一桩与己无关的悲惨戏剧。‘至于我的眼睛。是她有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她发疯一般的喊着‘你为什么这么像我’然后把玻璃片插进了我的眼睛,我昏过去。醒来之后她抱着我哭泣,我发现我的左眼就看不见了。’伏尔甘顿住了,平静至极的语气却好像扼住了人的气管,让人喘不过气来。

  夏缪沙能想象着那种绝望,一个人躺在寂静的小屋,血混着汗水涌出来,感觉自己的血液就快要流干,一点点的失去意识,失去希望。他伸出温热的手覆盖在伏尔甘的左眼上。

  伏尔甘凝视着夏缪沙,嘴角微微向上弯起,笑了。这笑很温柔。只是深蓝色眼底那冰一般的凉意渗了出来,蒙上了一层寒凉的水雾。‘它已经死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这样多好,不用像芸芸众生,受尽绵长而痛苦的折磨,才慢慢归于死亡。’

   .

  ‘还想听故事吗。’伏尔甘的脸上闪现着近乎残忍的微笑,倏然转瞬即逝。他从不曾放过别人,让他们在人世的泥泽里痛苦的打滚,给了他们爱与活着的希望,却转瞬间又残忍的夺走,爱过他的人同样恨着他,却永远忘不了他给予爱的那一瞬间的温柔。可他又何曾放过自己?他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是残忍十分。他拿着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剜开陈旧的伤口,让它□□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支撑他活到现在并继续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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