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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趋光-第13部分

小说: 趋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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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任宽已经回来了,但韭儿只听到他的低沉的呼吸,感受到空气中静置的温度,韭儿抬起下巴,试探道:“宽哥?”
  任宽回过神,“嗯…”这声回答有些走调,他拼命维持镇定,才没在韭儿面前失态。
  任宽不敢再看,不敢再胡思乱想,飞快地给韭儿擦完身子,找了件T恤给他套上,又到厕所洗了把冷水脸。
  等到身体里那股子狰狞的气焰彻底消下去,任宽才慢吞吞地往房间走。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的烙着饼,有意等任宽回来,听到任宽的脚步后,韭儿往里移了一截,“宽哥快来。”
  韭儿很有精神,任宽贴着他躺下时,还顺势摸了把韭儿的额头,已经没一开始那么烫手了。
  不管韭儿怎么谦让,床只有那么大,任宽得侧躺着才能睡下,两人胳膊挨着胳膊,大腿靠着大腿,幸亏天气已经不像是半月前那么炎热,至少在夜里靠着电风扇还算过得去。
  人贪得无厌又得寸进尺,任宽能睡到韭儿身旁,韭儿心头是又高兴又委屈。
  小手不自觉地扒住了任宽的胳膊,只是紧紧地握住,再放肆的事情,他不敢再做了。
  任宽没有挣开他,只是平静地问道:“不热啊?”
  热哪有任宽重要呢?
  韭儿没回答任宽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我怕你以后不带我出去了…”
  语气是那样的可怜,任宽没见过这样的,比小姑娘还能撒娇,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这是在犯规,在破他心防。
  任宽和韭儿说话,总带着一股子教育的意味,“心都给你玩野了。”想要收心怕是一件难事了,可那又怪的了谁呢?不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骑车而已,有那么好玩吗?”任宽看似平淡的回应,都是一次不露痕迹的试探,他想告诉韭儿,骑车没那么好玩,他也没有那么特别,韭儿不需要痴迷其中。
  韭儿当然没听懂任宽话里的意思,咕噜着,“不好玩你也骑啊。”在韭儿心里,坐摩托车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他补充着,“挺好玩的,每次都感觉要飞起来了。”
  摩托车自由无拘无束,人身处急速当中,确实能忘却烦恼,任宽垂着眼睛看着韭儿的脸,他正想取笑一句,没想到韭儿又开口了。
  “你开得快的时候,我偷偷睁眼睛,能感觉到风。”韭儿手上收紧,有些难为情,他怕他自己太矫情,笑笑,“那个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睛,还是有用的,至少像是还有知觉。”
  这条声色街上,怎么会养出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能扣住任宽的心弦,叫任宽觉得说一句话玩笑话,都是辜负了韭儿的情意。
  韭儿是把软刀子,每一下都像是扎在任宽的心口上。
  任宽手臂一伸,穿过韭儿的细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还在发热的人,呼吸都是湿热的,湿气拂在任宽的胸口,心里也烫了。
  得寸进尺的不止有韭儿,还有任宽他自己,他脑子一热,心头的纠结原本像团混乱的毛线球,可他不想捋了,也捋不清了,干脆丢到一旁。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蛊惑了韭儿,但他知道,他自己确实是魔障了。
  大手拍了拍韭儿的后背,任宽快慰道:“乖,别瞎想。”他怕自己安抚不了韭儿情绪,大言不惭的话脱口而出,“你喜欢坐摩托车就坐,不会不带你的,去哪都行。”
  男人在床上的话,没一个字是真的,毕竟他现在恨不得给韭儿许星星许月亮,只要韭儿开口,任宽能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真的吗?”韭儿莫名一怔,额头在任宽胸口蹭了蹭。
  肯定的回答脱口而出,“真的。”
  这大话说的,都不过脑子的,怕是黄泉路都能闯一闯。
  韭儿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紧接着下了几天的大雨,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像是一夜之间,从夏季跳到了深秋。
  打火机的事情,王蕊虽然没拦着韭儿不让买,但是也没第一时间买了给韭儿,用王蕊的话来说,“等你先工作个把月了,看你表现。”
  表现倒是其次,万一韭儿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小孩子心性,时间一久,这些念头就打消了。
  可王蕊知道,哪有那么容易啊,任宽整天在韭儿跟前晃,有些念想就是日积月累攒下来的。
  每年到了一定时期,都会有片警巡逻肃清,多半是针对小旅馆里的绯色交易。
  这几天能看到上上下下的片警,不少窑姐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坐在门口,似乎风声还不紧,她们仅仅是躲在了小旅馆里面。
  几天下来,不少人都伸长了脖子看风向,扫黄似乎只是口头上的,片警的目的并不是这群窑姐。
  不止是窑姐提心吊胆的,连小混混们也夹起尾巴做人。
  这条街上鱼龙混杂,除了长久在这片谋生的,还有来来往往的路人,有人将小旅馆当成了出租房,一住就是一两个月。
  不少人因为管制的原因,已经不太爱在这条街上露面了,毕竟无论是因为哪种情况被抓,都是脸上无光。
  人流量的减少,对宾馆和按摩店的影响最为直接,王蕊嫌生意不好,对谁都拉着张脸。
  生意好坏对于韭儿没什么差别,他本来也没几个常客。
  而任宽的小饭馆,无非是电话订餐和堂吃的客人少了些,外卖的单子补上了缺漏。
  任宽刚送完石阶下面的外卖,回来的路上和韭儿坐在门口闲聊,毕竟已经入秋了他怕韭儿不知道寒暑。
  摸了摸韭儿的小手,任宽说道:“现在坐门口不冷吗?”
  “不冷。”喜欢被任宽触碰。
  两人现在相处的方式很微妙,中间有一层米浆一样的隔阂,轻轻一戳,能留下痕迹。
  但是谁都不敢用力,怕是戳坏了这层分界,因为没人知道,捅破后是好是坏。
  看似肆无忌惮,又有所保留,在好与坏达到一个平衡的时候,他俩只想享受,最怕的是有突发情况,破坏这样的平衡。
  两人没坐多久,从石阶下面陆陆续续上来很多人,安静的街道一时间变得嘈杂起来。
  先是下面的商户,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对着下面指指点点,紧接着又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其间还抓着几个面黄肌瘦的混混。
  刚刚听到动静的商户都抻着脖子张望,你一言我一语的,“抓起来了啊?”
  “干啥啊?扫黄啊?”
  看热闹的人摆手,“扫黄哪有这阵仗,贩毒的。”
  黄赌毒不分家,这三样东西,在这种地方,就像是斩断了藕节,但是丝线还拉扯在一起一样。
  有人吸毒的消息,早在这片传开了,可不沾染这玩意的人,他也就听个热闹,而上瘾的人,知道见不得人,都是背地倒腾。
  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变大,纷沓的脚步声,让韭儿烦躁起来,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想站起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幸亏被任宽一把拉住。
  “吓着了?”任宽将韭儿的耳朵捂住,把人抱在了怀里,“人马上走。”
  任宽也想带着人离开,可实在没地方躲,捂紧了韭儿,又听到有人说。
  “抓得挺紧的,最近不老有人来转悠嘛,肯定是盯着他们的。”
  “我怎么听说,是有个什么团伙啊?”谣言这个东西,反正越传越邪乎,“不是说从金三角那边过来的?”
  团伙这玩意,就已经涉/黑了,烂的地方,真的黄赌毒黑一样都不会落下。
  “就抓了这么几个人啊?”有些咕噜着,“看着都像是小喽啰啊。”
  任宽也打量了一下被抓的人,好几个都是这条街上,眼熟的小混混,怕是大了的本事没有,听人说赚钱就大着胆子犯法。
  森严的队伍逐渐远去,人们的议论声也随之变小。
  任宽蹙着眉头,一言不发地琢磨着事情,这街上生意是好做,但也是够乱的,不出岔子大家都能相安无事恭喜发财,一出岔子,就是这样整顿那样整顿。
  对生意有影响是小,任宽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就怕有落网之鱼,祸害到了别人。
  任宽轻轻捏着韭儿的耳垂,这样的小白兔怎么能叫人放心呢?
  “韭儿。”任宽抬着韭儿的下巴,“不认识的人,就别搭理他了。”
  身后就是按摩会所,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切实际,人家这儿可是服务行业,不是说不认识就不给进的。
  可任宽还是有点小心思,“你就那几个常客,陌生人你就跟王蕊耍耍赖,不按就是了。”
  亏得是王蕊不在,这话要是到了王蕊耳朵,任宽又不得消停。


第20章 
  任宽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巷子里,站了个眼熟的身影,不停地朝着远去的队伍张望,身后还有一群小跟班。
  叫什么来着?任宽细细一琢磨,只是觉得眼熟,又想不起对方的姓名。
  正好那人也收回目光,正好撞上任宽的眼神,流里流气的小年轻抬着下颚朝任宽努了努嘴,表情眼神全是不屑,还有刻意的逞强。
  任宽莫名其妙,懒得搭理他,低头拍了拍韭儿的后背,低声嘱咐道:“听到没有,小东西。”
  腰上的手有些不安分,顺着任宽的脊梁骨摩挲着他的后背,“唔…”似有似无的回应着他。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任宽扭动着腰肢,他不知道韭儿到底听没听进去,故作生气,“跟你说话呢?你还撒娇。”
  “听到了。”韭儿知道任宽不会真的冲他发火,但他也不冒那个险,撑起身子乖乖地回答。
  远处的小年轻,冷着脸看着任宽抱着韭儿,两人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越看越是心烦。
  都怪这倒霉颠勺的,前些日子韭儿还唯唯诺诺的,靠着自己照顾生意,如今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大,走吧,别在这儿看了。”身后的小跟班打断了他的思路,他转念一想,正好他现在有事要做,没空跟任宽计较。
  这样的突击检查还没完,隔几天一次隔几天一次,这天下午,正是饭馆里清静的时候,任宽坐在桌子前,跟张师傅一起摘菜,聊了两句猪肉涨价的事情,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浩浩荡荡过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穿着深色警服的男人,目光如炬,五官有些凛冽,年纪绝对在其他青年警/察之上,一看就是头。
  任宽本以为没自己店里什么事,可还没来及低下头,又看见男人朝四周环视,与任宽目光相接时点了点头,径直朝任宽走了过来。
  小店里容不下这么大群人,随行的人都站在门外,男人朝任宽伸手,任宽不由自主地在身上揩了揩手,才去握手。
  “您好,我是本县公安局局长,我姓陆。”陆局长收回手后,又例行公事,问道,“整顿管理肯定影响你们生意了,刚刚在上面超市也问了问,最近客人少了许多吧,就这一阵了,你们担待点,正规了以后才好做生意,有什么可疑人物,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
  看这队伍走走停停的,怕是陆局长一路慰问下来的,任宽有些受宠若惊,“会的会的,陆局长,是你们辛苦了。”
  几句话过后,店里才恢复往日的平静,任宽放下手里的菜叶,“这别是来了哪个大毒枭吧?”
  他也就随口一说,张齐咣当一声撞到桌子上,刚洗好的新鲜蔬菜都散落一地。
  任宽诧异道:“张师傅,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坐久了,腿软…”张齐尴尬地笑笑,又喃喃道,“这一片儿平时不都是扫黄嘛,怎么还抓吸毒的了。”
  任宽狐疑地看了张齐一眼,“这有什么稀奇的,黄赌毒不都抓吗?”
  原本莺莺燕燕的街道,因为整顿的缘故,不少窑姐都走的走散的散,算是趁这机会做一时的良人。
  秋风后冷清的街道,越发的萧条,倒是按摩会所对面的小旅馆,居然大张旗鼓地搞起了装修。
  不光是原本的上下层被拆了,就连旁边闲置的空门面也被盘了下来。
  小旅馆原本的老板是个胖大妈,可这几天进进出出的只有装修工人,根本不见原来的老板。
  这让石阶上有了一丝丝人气,气人说俗了就是八卦的声音,有来有往,才叫人气。
  “这是胖姐发迹了,还是换老板了,怎么也没听人说啊,说装修就装修。”
  装修队也夜以继日非常有效率,眼看着有些低俗的小旅馆,变成了风格淡雅的民宿。
  街坊邻居还没来得及惊奇其变化,民宿就这样开张了,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整天西装革履的,店里请了几个年轻的服务生,只提供住宿,一切的一切,都和这条街格格不入。
  连续好几周店里入不敷出,王蕊看谁都心烦,连韭儿不敢壮着胆子提打火机的事情。
  多吃一口饭,王蕊能念一个中午,一桌子的员工被前前后后数落个遍,也就韭儿心大,还有心情埋头扒饭。
  王蕊将碗筷搁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韭儿你…”
  “有人吗?”王蕊还没骂出口,门口的玻璃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那人又问了一遍,“劳驾问下,是还没开门吗?”
  能在这个风口浪尖来的,都算是稀客,王蕊脸上收势极快,笑脸盈盈地往门口走,“有人有人。”
  门口站着个老先生,说老也不尽然,两鬓长了些银发,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身着考究的风衣,手上撑着拐杖。
  王蕊追了两步慢下步子来,这风月场上,她也算是阅人无数,什么牛鬼蛇神她没见过,是贵人还是普通人,一眼便知。
  眼前人的,绝对大有来头。
  王蕊没敢往上贴,抱着手臂,问道:“老先生找谁啊?”
  “打扰你们吃饭了。”老先生往里看了一眼,里头的盲人也闻声转过来,“我最近刚来的,住你们对面的民宿,这几天关节炎犯了,想按按。”
  说实在的,按摩会所以擦边球的桃色服务居多,像眼前这样的顾客,王蕊招呼也不是,不招呼也不是。
  人一看就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可在按摩上真有几把刷子的盲人,也没在他们这个小庙。
  再者,这条街上现在不太平,眼生的人的生意,她不是特别想接。
  王蕊面色一僵,干笑间眼角还是有一道浅浅的细纹,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到老先生不疾不徐说道:“不方便吗?”
  开门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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