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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趋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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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韭儿心里年龄也就十五六岁,爱情观还没在他心里有个完整的构架,很多时候,需要大人的引路。
  王蕊不说那些大道理,韭儿和任宽两人之间平不平等的问题。
  就说说先前韭儿能腆着脸讨好任宽,任宽现在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不能放下身段来等等韭儿。
  退一万步说,王蕊心里总是向着韭儿的,这种事情,她是帮亲不帮理。
  “一个大活人还能怎么样,估计耽误不少时间,不少事情,等他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还得接着开店,不然吃什么?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从小到大都有人养着。”
  还是没听到想听的话,有些话面对王蕊,韭儿有些别扭的,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他有问我吗?”
  王蕊一直觉得天下男人一般渣,也不知道韭儿这么长情是好还是不好。
  “问了问了。”她是不想韭儿再回来的,有钱人家里窝里斗得再厉害,好歹韭儿能不愁吃不愁穿,“哪那么多问题,让你亲爹先带你把眼睛治好了再说,挂了。”
  王蕊雷厉风行的,说挂就挂,不给韭儿留恋的机会,韭儿捧着手机,有些惆怅。
  任宽还想着他就行。
  直到手机的温度降了下来,韭儿才想到这是段嘉康的手机,不还给段嘉康不太好,叫段先生又显得太刻意。
  他摸索着想要起身,这些天太过匆忙,他对这房子的不了解,不敢随随便便往外走,在房间里磕磕碰碰。
  “嗯…爸…”韭儿靠着墙壁,声如蚊蚋。
  本以为段嘉康听不到,韭儿又挺高了音量,“爸爸…”
  房门竟然“咔嚓”一声打开,段嘉康有些喜出望外,“打完了?”
  “打完了…”韭儿脸颊涨红,“手机,谢谢爸爸…”
  段嘉康等着这声爸爸已经等了好久了,他这几天没少看育儿经,想趁热打铁,和韭儿促进促进感情。
  “爸爸再陪你一会儿?”段嘉康从书柜上随手挑了本童话,他想韭儿小时候,肯定没人给他读过睡前故事,蠢蠢欲动,“听会儿故事了再睡觉?”


第48章 
  手术比大家想象中成功,但是韭儿还得继续休养一段时日。
  虽说能看到后,才是韭儿重生的起点,但这个起点之后,还有接二连三的麻烦等着他,韭儿还不认识字。
  今天是拆卸纱布的日子,韭儿比先前做手术时还要紧张,紧拽着段嘉康不肯松手,“爸爸…”
  段嘉康同样如此,先前能让他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是向方继容求婚的时候,不过现在意义不同,他像是能见证韭儿重生。
  “没事,手术都做下来了,别怕。”手术给人希望,可其中的痛楚,大概只有接受手术的人才能体会。
  方继容在医生的提醒下拉上了窗帘,等到病房里完全暗下里后,韭儿感觉到了医生的靠近。
  头上的纱布一层层地被掀开,细微的光线,是常人所感觉不到的,可是韭儿不一样,他长期处在黑暗之中,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光芒,都能将他整个人照亮。
  透过丝线漏下的光芒越来越强烈,韭儿掐着段嘉康的手掌,他觉得一时间连身边人的气息都变得厚重。
  这就是视觉的魅力吗?
  他的感官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强烈过,眼睛不光能看到,还能听到,光线像是枝头雀跃的鸟儿,就差那么一点点,完完全全跃进他的眼里。
  段嘉康太紧张韭儿,又太把韭儿当成小孩子看,轻轻地顺着他的背,“别怕别怕,难受就别勉强。”
  韭儿脑子里闪过很多的念头,揭纱布是个漫长的过程,他觉得这远比做手术要难熬,这不是麻药之后的沉睡,是自己亲身体会的煎熬。
  他的好奇心也在着一刻被无限放大,他好奇每一个人的长相,医生的,护士的,段嘉康的,方继容的,当然还包括他自己的。
  当纱布完全揭下的那刻,昏暗的房间里,所有人都注视着韭儿,韭儿第一次体会到从视觉上接受到的强烈目光。
  听到医生柔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韭儿视线里的人影还有些模糊,他奋力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有些费力。
  他木讷地点着头,这刻韭儿突然不会说话了,他想表达他能看到,他很好。
  医生又嘱咐道:“你还不适应,你不要勉强。”
  韭儿眼睛稍稍用力,双眼都会不自觉地流泪。
  段嘉康转过韭儿的脑袋,“能看到吗?韭儿。”
  “爸爸…”韭儿伸手碰了碰段嘉康的脸颊,原来段嘉康的样子是这样的,双眼很深邃,鼻梁高挺,棱角分明。
  韭儿不知道一个成年男人该有那种长相,他是本能的好奇。
  只是轻声的说话,都会带动韭儿五官的颤动,眼泪会无法自控地往下滴落。
  段嘉康急道:“别睁眼,歇会儿。”
  大概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段嘉康有些自乱阵脚,倒是一旁的方继容问道:“韭儿眼睛里充血得厉害,这没问题吗?”
  “没事,过几天就散了,最近少用眼,方先生你们联系的针灸最近也能开始了。”
  后期疗养这块儿,还得方继容操心,他跟着医生出了病房。
  房间里,韭儿听了段嘉康话,又颤颤巍巍地将眼睛闭上,一场手术后,他这双眼睛像是不是他,有些不听使唤。
  可内心的好奇还未满足,韭儿笨拙得眯着眼睛,能看到细微的光线和模糊的样子。
  “我没看清…”韭儿高兴时依旧控制不住表情,脸上的窃喜藏不住。
  段嘉康抬起韭儿的下巴,替他擦着眼泪,“有的是时间看清楚,别着急。”
  “嗯…”韭儿嘴上答应着,但是这股兴奋劲儿难以压制,“我能睁眼吗?”
  段嘉康被逗笑,他膝盖使不上劲,没办法抱韭儿去厕所照镜子,只能摸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
  “看看。”
  手机上人的模样很精致,韭儿缩着脖子,镜头里的人,就只能看到额头,他又抻着脖子去偷瞄,不由自主地将手机拿到手里。
  原来他长成这个样子,他反复对比着自己和段嘉康的样子,不一样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他突然想到,在很久之前,他也摸索过任宽的长相,也格外凛冽,也是棱角分明,韭儿不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分别,到底有多大。
  虽然他没见过手机,但是这种触感,他知道,这是段嘉康的电话。
  在这一刻,他想把他能看到的消息,告诉任宽,所有的喜悦和想念,都快要绷不住了。
  他仰着头去询问段嘉康,“爸爸,我能打电话吗?”
  段嘉康知道韭儿心里在想什么,可还不到韭儿回去的时候,柔声道:“不打电话,我们发短信行吗?你想说什么,爸爸帮你打字。”
  韭儿有些小聪明,可微表情根本逃不过段嘉康的眼睛,“打给蕊姨行吗?”
  段嘉康笑笑,“行。”
  知道今天是韭儿摘纱布的日子,王蕊接到韭儿的电话一点都不惊讶,从言语中都能听出这小东西的兴奋。
  才经过一场手术,切忌大喜大悲,王蕊跟着欢喜了一场,又克制道:“别嘚瑟了,这才刚治好,就别整天睁着眼睛显摆,多休息。”
  挂了王蕊的电话,韭儿还扭扭捏捏的,段嘉康主动问道:“短信还发吗?”
  “想发…”
  段嘉康打开短信界面,“想发什么,爸爸帮你。”
  天大的喜悦,韭儿最想跟任宽分享,“就发,宽哥,我能看见了。”
  段嘉康不置可否,宽哥这称呼没有用上,只是打了后半句,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任宽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不识字的韭儿天真地问道:“他会回消息吗?他要是回我电话,我能接吗?”
  段嘉康完全没有脸红,“管他回不回呢…”
  话未说完,来电显示上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段嘉康抬了抬眉毛,松开韭儿,说谎的功夫一流,“肯定是公司的事情,我去接下电话。”
  段嘉康关上病房门,接通电话的那刻,那边响起任宽着急的声音,“韭儿?是不是你?”
  段嘉康挂得很快,顺手连手机都关机了,他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任宽,是任宽,他后面的话才有必要接着说。
  他神色如常地回到病房里,韭儿善解人意道:“爸爸,你有事忙吗?”
  “小事,刚刚还没跟你说完。”他掐了把韭儿的脸蛋,“你管他回不回你的消息,你想发就尽管发,爸爸帮你。”


第49章 
  那条陌生号码的信息,简直像是丢入湖面的石子,在任宽的心头泛起层层涟漪,他原本迷茫的心,变得混沌不堪。
  “我能看见了。”
  这样的内容,除了韭儿会发,任宽想不到还有能有谁。
  可当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怎么都打不通,他情急之下找了其他人借手机,这次对方是接了,可他刚喊了声韭儿,就被挂了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关机了。
  这让任宽怎么想,他都拼命安慰自己,韭儿走了就走了,那段嘉康看着不是有钱有势的,还能亏待了韭儿。
  可韭儿现在发了短信,又不肯接电话的,是不是在段嘉康那边过的不好,为什么还会再次联系自己。
  他毫无头绪,有的只是满脑子的空想,有的只是自己吓唬自己。
  任宽没办法如无其事的继续工作,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王蕊店里,王蕊正坐在窗边涂指甲油,见到任宽先是一愣,旋即又镇定下来,“任老板,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呢?”
  其实任宽不信王蕊不知道韭儿的去向,不信王蕊没有联系方式,他也不信王蕊这么狠心。
  “王蕊。”任宽嗓子里一咕噜,“你真的不知道韭儿去哪了吗?”
  王蕊手上动作一顿,笑盈盈道:“说了不知道,任老板又不信,任老板既然不信我,自己去找啊。”
  “我要是能找到,我还会问你!”任宽真拿这女人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软刀子,扎人都扎在心尖儿上,“韭儿刚刚给我发消息,他说他能看到了,他为什么又不肯接我电话,为什么还联系我?”
  王蕊暗忖道,这段嘉康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事先也没跟自己通个气儿,让她怎么好应付。
  眼珠子都没转悠,王蕊开口道:“自然是让你放心,任老板,不想看韭儿的信息,大可拉黑啊,你风风火火地跑到我店里要人,我哪知道韭儿的去向啊。”
  王蕊这女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任宽真分不清她嘴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要任宽拉黑韭儿的电话,他又舍不得,真要是像王蕊说的那样,这会不会韭儿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人知道,他接到韭儿信息的那刻是什么心情,他以为下一秒,就能看到韭儿出现在他门口,喊他一声宽哥。
  直到他打电话打不通,被挂电话,对方关机,他才猛然觉得,这样的幻想是奢望。
  他颓唐地走出按摩店,患得患失的心情折磨得他无法还手,他抱着姑且一下心态,回了消息,“韭儿,你去哪了?”
  有了第一条,任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韭儿,你现在过得好吗?”
  “能不能接我电话?”
  “你真的跟那个段先生走了吗?”
  对方自然是没有回应的,任宽甚至没想到,韭儿为什么会认识字。
  段嘉康再开机的时候,信息一条接一条的来,他看了一两条,被酸得不行,赶紧都删了。
  但韭儿的废话很多,他生活的边角料都想和任宽分享,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缠着段嘉康,给任宽发一些肉麻又琐碎的话。
  韭儿感情上很直白,不懂含蓄,他会羞羞答答地告诉段嘉康,发想任宽这种话。
  段嘉康也很是无奈,会趴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逐字逐句地编写,段嘉康只能事先将任宽回复的消息删掉。
  当然那些个想念,段嘉康能在韭儿的眼皮子底下抹去,发出去的消息,也只是一些简单的、干瘪的日常见闻。
  韭儿想要学字,他不想当文盲,他想自己给任宽发消息,段嘉康禁不起韭儿的软磨硬泡,只能答应,“爸爸给你请家教,每天一个小时,时间不能太长了。”
  韭儿的眼睛还在恢复期,学习必定会过度用眼。
  对新事物的渴望,和对任宽的向往,极大地刺激着韭儿的求知欲,他每天学习了什么字,都暗暗记下。
  段嘉康不知道他儿子的小九九,不知道韭儿默默将学会的生词连成句子,梦想着有一天能亲自发信息给任宽。
  早知道韭儿有这样的打算,段嘉康绝对会把任宽回的消息删个精光。
  像是日记一样的消息,他几乎每天都能收到。
  今天是去医院复查了,明天又是要上家教课,今天在门口看到了小狗,明天是有中医给他做了艾草针灸。
  任宽心急如焚,韭儿不给他任何回应,总是自说自话,任宽想不通,难道韭儿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他吗?
  韭儿是不是还在怪他,没有早点回应喜欢这个两个字。
  日子久了,渐渐地,任宽接受了这样的方式,他不求韭儿给他回应,总是耐心地看完,然后又评论上几句。
  今天的家教课结束,韭儿在家教的帮助下,能将拼音和对应的汉字连成一句话,他偷偷将草稿纸藏在兜里,他不好意思找家教借手机,只能等着段嘉康回家。
  公司的事情有些多,段嘉康一时间没来得及删任宽的消息,可韭儿已经缠上来了,“爸爸,我今天能自己发消息吗?”
  段嘉康拒绝不了韭儿任何的要求,心想着反正韭儿也看不大明白,他还能糊弄过去。
  果不其然,任宽真的回了消息,韭儿看着信息界面左边出现了字,有些激动地问道:“爸爸,他是不是回我消息了。”
  段嘉康还没开口胡诌,又听韭儿小声念道:“这是什么字,什么说怎么样了。”韭儿举着手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段嘉康没法,“他问你眼睛恢复的怎么样了。”
  韭儿兴奋地摇着段嘉康的手臂,“爸爸,你帮我回,就说已经好了,今天又针灸过。”
  先前只是韭儿单方面的倾诉,一下子变成了有来有回的聊天,段嘉康生怕任宽也跟着激动打电话过来,到时候想不接都难。
  段嘉康发了消息,觉得这手机是个定时炸弹,想要催促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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