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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趋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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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任宽没有喊出来,他手上一松,也跟着韭儿逃跑的方向跑去。
  这小东西是属兔子的,能这么灵敏,任宽从梯坎上一路跑下来,没看到人影。
  王蕊坐在店里骂人,一抹身影飞快地往楼上跑,看清楚是韭儿后,她骂道:“要死啊,你跑什么玩意!”
  话音刚落,任宽也冲进了店里,王蕊脸色一僵,“哟,任老板,送外卖啊?谁点的啊?”
  “韭儿呢?”
  “韭儿早走了啊。”王蕊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楼上的人跑得木地板咚咚作响,任宽目光灼灼地看着王蕊,他真是怕了王蕊这女人,没一句真话,他不信,也跟着追了上去。
  “诶!”王蕊拦不住,心想韭儿也不掉了,她也懒得当恶人,
  害怕时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躲,是人的本能,韭儿脑子里都没想明白,他已经跑到了以前住的小房间里。
  他将门关上,没来得及锁门,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样子,让他怔住。
  房间还是老样子,王蕊除了叫人打扫,甚至没动过任何家具的位置。
  “砰”的一声,房门被拍得一颤,韭儿手忙脚乱地想要去锁门,又听到外面任宽的声音。
  “韭儿!开门!”


第52章 
  自己和任宽就一道门之隔,哪怕他将窗户门都关上,也是无路可退,韭儿慌了神,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他什么都没有准备。
  无奈之下,他扑到床上,拉开被子裹在里面。
  任宽喊了两声,里面没给他回应,他随手拧动着把手,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床上鼓起地方在微微颤动,任宽哭笑不得,反手将门锁上,沉默着走向床边。
  沉重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午夜的钟声,敲得韭儿心肝儿直颤。
  任宽伸手去拽被子,里面的人把被子裹得更紧,反抗着,“嗯…”
  这种算不上反抗的反抗,反倒让任宽安心下来,他坐到床边,固执地扒开被子。
  炎炎夏日,韭儿又是口罩又是外套,还戴着帽子的,这会儿又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整个人湿漉漉的,任宽扯开被子的瞬间,韭儿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湿濡。
  任宽要一层一层的去掀开,帽子遮住了韭儿的眼睛,他摘下帽子的瞬间,韭儿双眼湿润,微微喘着粗气,口罩紧贴着嘴唇,像是呼吸困难一样。
  他又耐着性子去摘口罩,慌乱之中,韭儿从被子里挣扎出来,按住了任宽的手。
  韭儿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偷看任宽丢脸,被逮个正着丢脸,落荒而逃丢脸,现在被抓个现行更丢脸。
  他想在任宽面前做一件没那么丢脸的事情。
  被韭儿的动作打断,任宽没着急去揭开口罩,捧住韭儿的脸颊,一开口嗓音嘶哑,“我看看。”
  点漆似的眸子怎么都躲不开任宽的颜色,韭儿被迫和任宽对视,本来就情绪激动,多看一阵觉得双眼酸胀,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眼睛疼不疼?”任宽手指拂过韭儿的眉眼,手术后眼睛大概还没完全适应,韭儿特别容易流眼泪,双眼微红,看着格外多情。
  韭儿呜咽了一声,摇了摇头。
  任宽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但不知道从何开口,大拇指摩挲着韭儿的脸颊,“你说你能看到了是吗?”
  韭儿羞臊地点着头,眼睛是好了,嗓子又开不了腔了。
  韭儿不承认还好,一承认任宽更来气,“那你就是一看到我就想跑?这么不想看到我?”
  看到任宽想跑是事实,但不是不想看到他,韭儿拼命摇头,他嘴笨的毛病,是怎么样都治不好的。
  “那你跑什么?”任宽真想把这小没良心的脑袋敲开看看,到底装得些什么东西。
  口鼻都被口罩捂得密不透风,韭儿一开口有些哽咽,嗓子眼儿里都塞着东西。
  任宽再次伸手摘口罩的时候,韭儿没再拒绝,小半张脸被口罩捂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呼吸不畅鼓了起来。
  帽子也在混乱之中脱落,韭儿跑得满头大汗,汗水跟着脖子往领口流。
  任宽又替他脱下外套,这下韭儿才得以解脱,他靠在墙壁上,胸口上下起伏。
  猛地一下,韭儿起身扑到任宽怀里,双手攀住了任宽的脖子。
  任宽准备好了一腔的火气,全被这小东西的举动扑灭,他还得佯装生气,去掰韭儿手臂。
  “你别跟来这套,撒撒娇以为就没事了。”
  韭儿不肯松手,任宽也没真的要挣开他,僵持间,韭儿掉在任宽的脖子上,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没想躲你…呜…”
  别的都不管用,大概哭最顶用,韭儿一哭,全天下就他最委屈。
  任宽嘴上说着不吃他这套,其实他最怕韭儿这样,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韭儿的后背。
  韭儿面对任宽的最善用的方式就是妥协,任宽也会顺着台阶往下退,感情之中本该就是这样,没有人能步步为营,也没有人是赢家。
  任宽不想去计较那些与他俩现在无关的人,他知道能拥紧一个人,才是最重要的,才不会辜负和韭儿的重逢。
  可那些怨和气,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的,任宽替韭儿擦了擦眼泪,“你哭什么?你还委屈?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韭儿难受坏了,任宽似真似假的情态叫他分辨不清楚,任宽的每一句他都需要细细琢磨,一斟酌无非是让韭儿钻牛角尖。
  “我没有…”韭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抱着任宽的脖子蹭了蹭。
  任宽还是习惯用抱小孩的方式抱韭儿,韭儿得寸进尺的要命,知道任宽不会推开他,一头埋进任宽的颈窝,说什么都不肯抬头了。
  “我再看看。”可任宽不依,他不止想再看看,他想得太多太多,不知道该从哪一件做起。
  韭儿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双眼易受刺激,他眨巴着眼睛试探性地摸了摸任宽的脸颊。
  他这些天偷看的任宽很多次,可和现在是不一样,任宽站远了是烙印在韭儿心中的轮廓,如今脸贴着脸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将轮廓的画面上色。
  在他心里,无论是段嘉康,还是方继容,还是王蕊,都该是有一个大概的形象的。
  可任宽没有,他无论怎么去幻想,总觉得那个身影太过模糊,他怎么去描绘,都觉得差那么一点。
  无论掌心的触感是多么的棱角分明,他只有在看到任宽的这刻,才觉得这是真实鲜活的人。
  小手从脸颊抚摸到了眼睛,任宽眼神深邃,眼尾泛着淡红,他能从任宽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他想这辈子都困在任宽的眼神里。
  任宽捏住脸上不安分的手,“你明知道我会追过来是不是?”
  “我不知道…”韭儿没撒谎,他脑子到现在都是茫然的,所有的动作,都出自于本能。
  任宽低声质问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他能安什么心呢?他害怕见任宽,又想见任宽,他想偷偷摸摸地看,又想被任宽无意中发现,他想逃跑,又想任宽来追他。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样子,这些矫情让韭儿有些自我讨厌,又难以自持。
  他也不知道任宽是真的生气,还是装出来吓唬他的。
  韭儿在感情里是没有手段的,只有迷茫和困惑。
  他手还覆盖在任宽的脸颊上,指尖动了动,“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特别想你…”
  温柔刀是刀刀致命,任宽给不了韭儿任何脸色看,苦笑了一声,“那你把我骗过来是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
  任宽语气柔和了下来,“这是按摩会所,你跟我说不知道?”
  韭儿不知道这是任宽的全套,他抹了把脸,问道:“那你要按摩吗?我给你按。”
  任宽再次抓住韭儿的手,“我不按摩。”
  那来按摩会所不按摩,韭儿实在没辙了,嘴巴一瘪,又想哭。
  “我不按摩。”任宽突然贴着韭儿的耳朵问道,“那你会特殊服务吗?”


第53章 
  整整一个下午,韭儿都坐立难安,王蕊简直看不下去了,心想着,这是赶着给任宽送去啊,作为家长,王蕊不得不问一句,任宽何德何能。
  “你这是出嫁呢,还是上刑呢?”王蕊气不过,拍了韭儿一巴掌。
  不提还好,王蕊随口一说,韭儿真的有种出嫁的错觉,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句利索话来,“蕊姨…我…我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
  这是迟到的十八岁成人礼,知道韭儿又期待又害怕又兴奋,那点不值一提羞耻心,早就被挤到了角落里。
  王蕊起身坐到韭儿身边,她先前希望韭儿无论什么条件,都能好好活着,现在觉得,有些精神层面的教育,不得不拿到台面上来讲。
  过分的讨好一个人,对方哪会珍惜,如果不是段嘉康的出现,任宽有这么快承认喜欢韭儿吗?
  王蕊难得和韭儿面对面的讲道理,“你知道你今天晚上去任宽家里意味着什么吗?”
  韭儿眨了眨眼睛,说他知道吧,他又细说不出来,说他不知道吧,王蕊一提,他整个人都臊得慌。
  韭儿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任宽让他就会不假思索地跟着他,他像是任宽养的小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在想,他这一句,大概就意味着,他和任宽的关系变了。
  可韭儿不敢这么说,他没什么自信,他不知道所谓的变了,会变到哪个地步。
  “我…不知道…”
  韭儿这副傻乎乎的样子,任宽把他卖了,他估计都还得帮着数钱。
  王蕊抱着手臂,倚在椅子上,“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跟着任宽跑,你这一去,就是和任宽在一起了。”
  韭儿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本来就是他求之不得的。
  王蕊叹了口气,戳了戳韭儿的额头,“你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是心甘情愿,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啊?”
  也就韭儿这个年纪会相信什么男人的喜欢似海般深沉内敛,不会轻易挂在嘴边。
  无论哪个年纪,只看你喜欢的程度够不够深,够不够资格让他挂在嘴边。
  韭儿耷拉着脑袋,任宽没说过,他一腔孤勇地喜欢着任宽,任宽一丁点的回应,都让他喜出望外,他之前没想过计较这些的。
  正巧有人进店里来按摩,王蕊低头嘱咐道:“说了这么多,不是不让你跟着任宽,你得先搞清楚任宽是怎么想的。如果任宽能敷衍你一辈子,那是本事,如果他只是一时兴起,你以后要怎么办?”
  王蕊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韭儿头上,他全部的热情,在水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想要复燃,得靠着任宽那把火。
  直到任宽来接他,韭儿还有些闷闷不乐,别了王蕊后,坐在摩托车上都兴致不高。
  直白的情绪都写在写在脸上,任宽不可能没发觉,他本就觉得韭儿回来的蹊跷,他在想,韭儿是不是突然变卦了,又想一声不吭的走掉。
  摩托车的速度越开越快,湿热的风不断地钻进衣服里,韭儿搂紧了任宽的腰,他想借着风声壮胆,问出自己不敢问的问题。
  “宽哥,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耳边的风声直接压过了韭儿的声音,任宽偏着脑袋,提高了声音,“什么?”
  明明任宽没听清,韭儿也没有开口问第二遍的勇气,脸颊在任宽的后背上蹭了蹭。
  心里又酸又涩的感觉,韭儿还不太明白是爱情。
  摩托车停在地下车库里,韭儿来过一次,还记忆犹新,也就是在那个晚上,任宽彻底唤醒了他对情爱的渴望。
  重逢的喜悦,让两人都头昏脑涨。
  刚刚分开的片刻,韭儿有了疑惑,任宽的那些不甘也浮上心头,韭儿有了一段他不曾参与的经历。
  其中的来龙去脉,任宽想问,又怕问到自己不想听的地方。
  这种看不见的隔阂,明明都有感觉,却没人提起,任宽愿意踏出这第一步,他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韭儿谈谈。
  任宽按了按韭儿的后背,“先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韭儿看着很累。
  任宽刚转身,韭儿扯住了他的衣裳,“宽哥…”
  “嗯?”任宽回头,“累了?想我抱你去洗啊?”
  韭儿两腮一红,又摇摇头,他没那么庆幸任宽没听到他的问题,他有些不甘心。
  任宽见韭儿不对劲,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不舒服?”
  拽着任宽衣服的手一直没松开,韭儿涨红着脸还是摇头,他是不舒服,是心里不大舒坦。
  他太在意任宽,在意任宽的对他的所有看法,在意这辈子,是不是能和任宽走下去。
  韭儿抠了抠手指,脑子里帮任宽设想了无数个回答,如果能听到任宽亲口说就最好了。
  “你喜欢我吗?”
  任宽没想到韭儿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值得韭儿唯唯诺诺的求证吗?
  见任宽蹙着眉头看着自己,韭儿有些慌了,为什么不直接回答自己呢?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是自己讨人厌的自作多情。
  任宽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为什么,这原因大概有太多太多了。
  韭儿低下头,“先前你说让我追你,可是你一直都没有给我答复,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追上你了…”
  说到这里,韭儿惆怅地叹了口气,他在任宽面前,过分的妄自菲薄,“你别嫌我烦,一直都是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喜欢上我…”
  任宽还没开口,韭儿磕磕巴巴又道:“蕊姨说,你能敷衍我一辈子是本事,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怎么办…一辈子可能是有些贪心…可是我长这么大,就贪心过这一件事情。”
  他不求任宽向他保证长久,但是他喜欢任宽这件事,这辈子都不会变的。
  勇敢的情话的最动人,任宽动容又生气,他以为韭儿什么都明白,结果韭儿根本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你为什么喜欢我?”任宽冷不丁的问道。
  为什么喜欢是个毫无逻辑的问题,韭儿喃喃道:“你对我特别好…”
  “对你好的人海了去了,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韭儿答不出来,他只知道等他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了。
  任宽靠近韭儿,道:“你喜欢我喜欢的这么理直气壮,就不能动点脑子想想我有没有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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