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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吃饭,舞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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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不怎么确定。
  我犹豫着要不要进民宿,往前走了两步,踏上走廊,往里探头。
  正巧,谷羽在与人谈话中抬起头,视线有余光瞥到我。顿了顿,目光实打实落在我身上。接着他和交谈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略带歉意地离席了。
  他向我走来,我们在走廊下相对而立。
  他抿了抿唇,看着我,说:“煦哥,我得提前回去了。”
  我猜我的笑容一定挺苦的,因为他的抱歉中好像有点心疼。我赶紧调整了一下状态,点点头,笑了笑。
  “我看出来了。”我说。
  “煦哥啊……”他低声喊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似的。
  我很想打破这个僵局,然而我跟他一样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他会走,但不知道会这么突然。刚刚醒来那会儿,我还在想要找个机会好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
  我又想起我昨晚说的,“我们又不赶时间”……不,我们挺赶时间的。
  “唉?这是大厨?”身后有个声音问,我一扭头,看到刚才打电话经过我身边的人又回来了,此刻正打量着我,眼神有探究,有防备。
  我猜,这就是徐然。
  果然,谷羽介绍:“这是我的经纪人,徐然。”
  我对徐然伸出手,说“你好”。徐然跟我轻轻握了一下,脸上挂着礼貌性笑容,道:“听说你这些日子给我们小羽做了不少好吃的,把他不吃东西的毛病都治好了,谢谢你啊。”
  我笑笑,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我直觉里最想交待她,以后怎么照顾谷羽的饮食,可是这好像显得逾越。
  但除了这些,客套话我又认为没必要说。
  “对了,你能不能再给小羽做一顿饭?刚好有人给我送了两条美国顶级五花肉。”徐然又说,还侧过身,准备再回保姆车那边去。
  谷羽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人啊,你跑来出差还给你送五花肉?你还大老远的带来?”
  “你说是什么人?谁能这么关心你的吃饭问题?”徐然回视他,语气凉凉的。
  谷羽顿时不说话了,目光瞥了我一眼,面露纠结,片刻,道:“应该是我一个朋友特地让徐姐带来的,那个……”
  “我当然会给你做这一餐,你喜欢什么口味儿?”我接过话。
  他有点心不在焉,不是对我这个问题不在意的心不在焉,而是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在想,无暇顾及的心不在焉,回道:“我以前吃这个,都是西式做法,但你这里可能厨具不合适……”
  我说:“那我见机行事吧。”
  “嗯。”他点点头。
  徐然招呼我,又让谷羽回大厅去,谷羽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了一会儿,回去了。
  我便随徐然走到保姆车去拿肉。
  “你和谷羽,是什么状况了?”徐然问。
  她的直接超出我的预料,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只好把谷羽昨晚对我说的话,总结出大意回给她。
  她笑了,神情姿态都像大人看小朋友玩闹:“那么,你打算来北京吗?”
  “我不知道。”我直言。
  她的笑里又加入了“可笑”的成份,说:“那你还是多考虑考虑现实吧。他呢,是为了你跟我吵过两次架,还说你们很合得来,很多话聊,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云云……照他说,你很了解他,但不知道你了不了解,他不是个好的恋爱对象。”
  我们网聊的时候,谷羽确实跟我说过他的感情经历。也许,算不上感情经历。
  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感情体验”。也就是遇到过很多人,深深浅浅的交往发展过多少段他自己也数不清楚,远比我知道的绯闻对象要多。
  凭他见我第一面就见色起意,我便能想象他的“感情体验”都有多么随意与短暂。可我还是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也许是过分自我感觉良好——他对我,和对他那些“体验们”不一样。
  如果非要为这份自信找个来由的话,大概就是,他原定三天勾我上床的计划,拖延了两个多月,最后却跟我交流起了感情吧。
  而且,我不相信他的味蕾没有令他对我起更深的好奇,或是依赖。他差点用《Leon》表白,那是流动在他胃里的感觉。那种感觉,还会蔓延他的五脏六腑。
  总之,说我是自恋也好,天真也罢,我真的相信,他昨晚那句对我“喜欢得超乎想象”,是真的。至少他不止是想睡我而已。
  可这些,我没有必要对徐然说。
  我斟酌了一会儿,只回道:“我不会让他失望的,如果他对我有期望的话。”
  说完,我提起真空包装的肉,往大排档走去。
  我还是走小院,直接回到家里的厨房。
  郑行和郑好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看到我提着肉进门,就缠过来了,一个劲儿问我要做什么好吃的。
  “红烧肉。”我说,然后从嵌入式的墙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郑行大喊:“哥,那不是你藏了好久的酒吗?”
  我点点头:“对啊,我要用来做菜了。”然后用眼睛瞪他们两个,“这道菜你们不能吃,我要放很多酒的。”
  “啊?”两张小脸上同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快去出去,别妨碍我做菜。”我拿出开瓶器,开始开酒。
  两个小孩儿悻悻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们在院子里跟老郑告状。老郑怎么回答的,我听不清,也懒得听。我现在的心思,都在谷羽这一顿饭上。
  我打算用西餐元素,给他做一道红烧肉。美国顶级五花肉又怎样?五花肉就是应该红烧才好吃,但他想着西餐的味道,我就给他加那些味道。
  五花肉洗净切块,用红酒腌渍。拌匀静置后,我回自己的房间翻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我读书期间,去旅游时带回来的塔斯马尼亚薰衣草,打算配上黑松露,一同入菜。
  红酒、黑松露,干花草的香,是法餐的经典元素。然而作为主体食材的肉,却用中国做法——这个,我以往没有尝试过,但我知道一定会是特别的味道。
  特别到,他回去以后一定忘不掉。
  再返回厨房,我看到老郑拿着我那瓶酒,在看酒标。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指指酒瓶:“这瓶酒是你从澳洲背回来的,你就这么用了?”
  我平淡地说:“反正都是要用的。”
  老郑听了,脸上闪过意思惊讶,可到底也没有再就这瓶酒多说什么,转而问道:“煦啊,你打算去北京吗?”
  闻言,我动作一顿。
  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徐然那样的知情人士问也就算了,老郑绝对不可能知道我和谷羽有什么啊。他观察不到这些,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他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你来我们这里的时候,已经八岁了,是记得事情的年纪了。你以前不说回北京,我也从来不提。但我知道,你一定也怀念故乡,如果……如果你真的想去……”
  他叹了口气,后面的话有点不忍说出来似的,停了一会儿,才接上:“其实,早在谷老师来的时候,我就想,你这个乡愁迟早要冒头的,还想着开家新店卖北京菜,能不能让你缓一缓。不过,我现在想通了,不能这么把你捆在这个小地方,你终归要回到自己的土地去的。”
  他越说越伤感,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
  我听了,心情复杂。
  那个“故土”,说实话我这些年并没有太多怀念。只是,此时此刻,我还真的有点想回去。老郑阴差阳错这么一推,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第十五章 谷老师
  午饭时间,徐然那边带着一群人过来吃饭。
  先前去民宿找谷羽的时候,我没有仔细看,这时才发现,徐然几乎带来了一个录制团队。有人是扛着摄像机进来的,还有导演模样的人打量了一下店里,提议“在这里取几个镜头”。
  之前没有打过这个招呼,店里的伙计和客人听了,都有点懵。
  徐然和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来到我跟前,带着商量的神色:“我们导演临时想在你们这里取一点小羽出发前的景,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我的视线瞥见谷羽最后进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做过,戴了耳饰,还戴了个墨镜,显然是为上镜做好了准备。
  我没有问他们要什么景,直接答应了:“行,你们拍吧。”
  长发男人对我伸出手,满脸感谢:“我是这组的制作人,我叫王健,谢谢你的场地。”
  我跟他握了个手,然后听他提拍摄需求,我都一一答应了。
  导演那边让人架起机器,准备工作。我听到谷羽笑着问“吃饭也要拍吗”,导演的声音比较小,我没听清内容,接着谷羽就冲我找了招手。
  “煦哥,跟我一起出个镜呗!”
  我略带疑惑地看向他,他摘了墨镜朝我走来,眼神里有点撒娇的意思:“穿你的厨师服,演一下制服诱惑。”
  我:“……”
  我还是答应了。我怀疑,这个时候他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他的。
  于是,我和薰衣草红烧肉都成了他录节目的道具。
  按照导演的现场灵感,他对着镜头介绍了我和菜,笑嘻嘻地说“淳朴海边小镇的风景和人,治愈了我的心病,我要给他们比个心”。
  说着,转过身面对我,双手合出一颗心,先放在心脏位置,然后向我送过来。
  我知道这是录节目,我明白这是节目效果需求,我清楚他的笑容是为了镜头……可我还是没有控制住心跳。
  他的眼睛忽然像湖泊,我就这样,沉入他的湖泊。
  我情不自禁地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你的心病永不复发。”
  一丝愕然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接着导演那边喊了“好”,这条镜头就这样完事儿了。他放下手,跟导演说想先吃饭,问能不能等会儿再拍需要他本人出镜的部分。
  导演准了,摄影师们一走,桌前就剩下我们两个。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细品慢食,一块肉嚼了半分钟,评价道:“口感很特别,你用了红酒。”
  我知道他对葡萄酒颇有一些研究,点点头,说:“猎人谷的Syrah,澳洲红酒最经典的味道,我毕业的时候人肉背回来的,加起来能有十来年了。”
  他抬眼望向我,片刻,笑了笑,说:“谢谢你,我会认真吃的。”
  他便真的认真吃完了一碗饭,半份菜,这是他进食量的上限了。此刻店里给他们这一行人做的午餐,也都上了桌,大家纷纷停工吃午饭,倒只有他无事可做了。
  我将他的碗筷收起,转身回饭店后面的家,他跟来了。
  没有人说话,碗筷被我随便放在了客厅桌上,空出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住他手腕。我们推搡着进了我的房间。
  早上起来已经晚了,我没有拉窗帘,房里一片昏暗。关上门,暗上加暗。
  我把他按在门后,低头吻住他。这种事情,我在他面前像小学生,几乎只是凭借本能和内心所求纠缠他,他却全然顺着我,任我胡乱摸索和入侵。
  我心头燥得要命,脑子里一点也不能想他要走了,一想到这点,就有一股强大的情绪攫住我的心脏,生出一种类似痛的感觉。
  我想,我才是那个“喜欢得有点超乎想象”的人。我一边胡乱地亲他,一边后悔最初没有接受他简单直白的撩拨,没有让他达成三天计划。
  后悔让我更加发狂,我的侵占失控,令我们都有点窒息。他推开了我,喘着气,眼睛看着我。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然而喘顺这口气之后,他只是再次和我吻在一起。
  这次他带着我,用灵活的舌尖勾引我,领我在他嘴里探索,我学会了闭上眼睛,与他缠绵。
  这个吻缠得很长,很湿,煽情得我简直要失去理性。手便顺着他的肩往下滑,摸下去掐住了他的腰。他很瘦,腰细而薄,但有肌肉。
  我头一次知道,摸一个男人可以让我烧得这么厉害,我几乎立即起了反应,欲望膨胀得惊人,身体冲动得像毛头小子,压过去蹭他。
  他突然笑了,和我分开。
  “煦哥,”他捧着我的脸,眼神和刚才的吻一样煽情,嘴唇上沾着不知道谁的唾液,亮晶晶的。这双嘴唇现在说什么都像在念咒语,他道,“你来北京吧,好不好,我等你。”
  我便中了咒,回答他:“好。”
  然后他抱过来,一边很轻慢地亲吻我的脖子,一边松开了我的皮带。
  连收拾带拍摄,他们在这边待到傍晚。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边有拍摄的消息就在镇上传开了,所以他们走的时候,有一大堆小镇围观者送别。
  我在路边看着黑色保姆车离去,直到它在远处的岔路口转了弯,才收回目光。
  静下来之后我想了想,这仿佛还是我第一次送别一个人,感到巨大的不舍与不甘。不光是心理层面的,还有意犹未竟的生理层面。
  其中后者,是谷羽故意给我制造的。
  在幽暗的房间里,他用手给了我极大的享受,用舌尖撩拨,甚至挑衅了我所有裸露的皮肤,让我隔靴搔痒一般地体会到他是怎样一个妖精。而我要完全品尝到这个妖精,必须去找他。
  我为他着迷失神的时候,他自信,近乎得意地说:“你没有办法不来找我的,对吗?”
  对。我没有一点办法。
  我们的关系起源于成年人的默契和规则,他也用成年人的手段牢牢擒住我。大大方方,清清楚楚,童叟无欺。
  “我最多等你三个月,如果我的节目录完了你还没来,咱们就当露水情缘。”他说。
  我再次回答“好”。
  三个月有多长?
  在海宝,它是一家餐厅换一次菜单的时长,是我家院里熬到桂花开的时长,是郑行郑好大半个学期的时长……三个月过去,这里的一切是会有那么一些变化,但一切都仍然是熟悉的模样。
  然而在北京,在那些庞大而繁忙的城市里,三个月长得足够翻天覆地,足够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他给我三个月时间,真是大方到可以用仁至义尽来形容。
  可我在这份仁至义尽的期限里,却有些迷失。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一切都是我熟悉的、习惯的、赖以生存的。正如老郑所说,我从来没有提出过要离开这里,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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