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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吃饭,舞蹈,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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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中龙凤。我心想。
  谷羽站在原地,道:“华叔。”
  “上来吧,别迟到了。”那男人对他笑笑,推开了门。
  谷羽还是没有动,我却感到他的踟蹰。
  他回过头,看着我:“煦哥,这两天我可能不回来。你好好的,我拍完就和你回海宝。”
  “嗯,你也是,认真吃饭。”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车里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我心头蓦地一下,无端抽紧,仿佛是慌张的感觉。
  谷羽说完,就上了车。
  我心里那种慌张跟活了似的,突然叫嚣躁动起来。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陌生而冲击,令呼吸都紧了。
  “子煦……”米珏叫我,“我们走了。”
  “嗯。”我回得心不在焉。
  她回到车上,关门,关窗。车开走了。
  那之后两天,谷羽果然都没有回来。和往常一样,在他工作期间,我们的联系不多,有的也都是早晚问候。他出去的第三天,郑智明来过电话,问我定回家的日子了没有。
  我说没有,没说在等谷羽的消息。
  我在等,可我没有问。
  那天谷羽走了以后,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我就是觉得,我失去了什么。悲伤无以言表,我轻松不起来,也乐观不起来。
  不去问,就是对这种悲伤的缘由的抗拒。
  离年越来越近,城市越来越冷清。没想到,我等来了米珏对我的劝退。
  那是第四天,她私下来找我,态度和立场与以往任何一次面对我都不同。她来劝我放弃带谷羽回去的打算。
  “怎么了?”我定定盯着她,“他让你来说的吗?”
  “不算是。”她垂下视线,顿了顿,有些官方地说,“子煦,谷老师现阶段的状态,对他的事业发展很关键,你们的事情,是不是低调点好?”
  我知道她话没说完,做洗耳恭听状。
  她却不迎我的视线,神色犹豫,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子煦,你了解谷老师吗?”
  竟有这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有些人问,显得理所当然。有些人问,则令我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米珏认识谷羽也就几个月,到他身边工作是最近的事情,倒有拿谷羽当自己人的姿态了。
  我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他缺了哪一块的了解?”
  这句话有情绪,我说出来,情绪尤为明显。
  她望我一眼,也不愿意点燃了我,于是彼此陷入短暂沉默。
  “子煦,我放弃你了。”半晌,她抬起头来,“可是我希望你幸福,身边是能真正相守的人。你知道吗,你这个人一直是那种……”
  她笑了笑:“那种,看起来冷冷淡淡,好像满身反骨,其实内心向往的是简单平凡的幸福。折腾啊,叛逆啊,都不是你喜欢的。我刚知道你和谷老师的事情时,惊讶多过失落,说还想继续争取你,心里更多还是想看看你能离经叛道到什么地步。可是我很快就觉得心疼了……”
  “我怕你,这一趟白跑了。”
  我很想问她什么,可我想问的事情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一根线头开始。而且,我更想问谷羽本人,而不是旁的任何人。
  所以,我最终没有说什么,只道:“如果他确定没有时间和我回去了,我就不等了。麻烦你把我的意思,给他转告一下。”
  我了解谷羽吗?终于,我也开始问自己。
  他不回家,我在他的家里,他的床上,用着他的电脑,没完没了搜索他的名字。在没有真正和他本人相遇的那些年里,我看过的所有关于他的东西,我都重新看了一遍。
  我偷偷关注了他十年以上,自以为通过网络对他了如指掌。
  可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们在网络上展现的,都是自己想要展示的一面。好的、不好的,快乐的、悲伤的,美的、丑的……只有他愿意,他能发出来的,才能被我看到。
  我反复看那些碎片,才在他年代久远的博客里拣出一句“华羲是大笨蛋”。那是一篇没什么具体内容的日志,写的是他初中的一天,内容很平常,只在最后有那句话。
  “PS:华羲是大笨蛋。”
  没头没尾,甚至看不出这句话的缘由,即使我曾看到过这篇日记,也不会记得这句语焉不详的话。但现在,我被它击中了。
  我搜索了这个名字,果然是人中龙凤的人物。
  某份新闻配图上,他比那天车里更年轻些,与一个当今一线的男星站在一起剪彩。八卦论坛里盖着讨论他们绯闻的高楼,说他早已入了别国国籍,将那位男星正名藏于金屋了。
  我不知道谷羽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八成是我比不了的关系。
  “大笨蛋”,谷羽还没有对我,撒过这样的娇。
  我看着这句话和华羲的照片,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自卑,它令我连嫉妒都不能。
  可我既然追着他来了北京,就算像米珏说的那样白来一趟,也总要死个明白。于是,我在第五天给他发了信息,提出见面。他回家,或者我去找他。
  “我回家。”他说。
  于是我在家等他。
  我人生中紧张的时刻不多,裴鄢雅和郑智明结婚那天算一次,裴鄢雅生郑行郑好那天算一次,初夏在海宝见到谷羽那天算一次……但那都不像这一天。
  我做了很多菜,摆满桌面。
  等到夜幕降临,门锁有了动静。我竟屏住了呼吸,盯着那扇门打开。
  “哟,小关。”随着谷佳笑容满面的招呼,我的心脏重重跌了一下。
  她在门口换了鞋子进来,看了餐厅的情景,表情复杂:“做了这么多菜呢?我正想跟你说,小羽在家吃了晚饭,和老关、他叔一起多喝了几杯,喝醉了,今晚就住家里了。”
  “他叔?”我心里尖锐一疼,脱口而出,“华羲吗?”
  闻言,她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连华羲都认识了?”
  “不认识。”我下意识收回目光,裴鄢雅对我的长期教导到底还是有点影响,我不愿意在谷佳面前有任何失态。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并不多问,放下手里拎的袋子,烤番薯的味道飘了满屋。
  她没有再往里走的意思,道:“他是真的喝醉了。我平时呢,一年到头也盼不到他回家住一晚,没放人,你谅解我一下。这给你的,他自己烤的,我替他送过来。”
  “谢谢。”
  “那我就走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快吃吧。”她说着,转身往外去了。
  我没有送,看着她出了门。
  门半关,她停下手,望回来,眼神含着几分于心不忍的意思,叹道:“关子煦,你回去吧,不要白费功夫了。华羲今晚当着我和你爸的面,给小羽求婚了,他会带他出国成婚。”
  我如当头棒喝,她后面的话在我耳中全都散了形,听不清。
  莫名巧妙的,我脑中飘出一声遗憾的叹。
  一桌子菜,废了。


第二十八章 敦刻尔克
  来北京的日子里,我和谷羽能腻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他休息时间并不太喜欢出门,我也对出去观光没有太大兴趣,所以我们最常进行的娱乐活动是躺在被子里看电影。
  我们一起看的第一部 电影,是《敦刻尔克》。但那天我们没有看完就滚在了一起,他的家庭影院幕布上战火四起的时候,我们也在奋战。 
  谷佳走了以后,我莫名地想把这部没看完的电影补完。
  于是我进那个房间,开了电脑和投影仪,把电影进度拉到当时中断的地方,抱着那个据说是谷羽烤的红薯,边啃边看电影。
  这次,我还是不记得电影的后半段放了什么。我只看到飞机飞走,有个人留在了无人的、战火中的沙滩上。我觉得他悲壮而孤独,盯着他,无端端哭了出来。
  第二天清晨,我去餐厅辞了职,吃了早饭,然后奔向机场,离开这座城市。不知道这算是落荒而逃,还是有序撤离。
  我的手机,从乘务员提醒我关机或调至飞行模式开始,就没再开过。
  这个通讯发达的时代,说来吊诡又好笑,开着一台手机,仿佛可以看到全世界,找到任何一个人。关了手机,再想找一个人,就一下子变得束手无策、茫然失措了。
  我关着手机,隔绝海宝镇以外的世界。
  若要问我怎么想,什么心情,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有些累了,也可能是害怕,或许还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第一天躺回自己的床时,我梦到过谷羽。梦到他来接我那一天的情景,他的音容笑貌清晰如昨日,在真正的记忆中已经模糊的细节,梦里却一清二楚。
  醒来想想,那一次真是梦幻得不可思议:我们有约在身,他百忙抽空,千里迢迢来接我。拍偶像剧也就是这样了,浪漫得不像真的。
  当我有了大把大把空闲的个人时间,我开始想,他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来的?他有多喜欢我,才会这样跑来?他对我的喜欢,能不能让他……再来一次?
  这一丝期待蠢蠢欲动,真动了,自己又感到可笑。
  他说得真是一点不错,我就是个纯情的傻子,空做些纯情而无用的梦。回海宝呆了一个月,而无事发生之后,我终于掏出这个梦,扔进海里。
  熟悉的南方海风,在二月份的阴天下还有些阴凉,海浪翻涌,一遍一遍,洗刷沙滩。远处,我徒弟郑家宝一如既往圆滚滚地跑过来。
  可惜他再也不会告诉我,店里来了个天仙客人,他只是让我去看新店的选址。
  这才是我应有的生活。


第二十九章 又初夏
  一个普通的初夏午后,我送了郑行郑好去学校,回到郑好吃饭店的新分店坐镇。迎面看到一个老熟人,米珏。这叫我心里蓦然跳了一下,但随即恢复自然。
  我上前打招呼:“终于有休假了?”
  她双手背在身后,穿着一条花裙子,大草帽,大辫子,笑得好看极了:“准备不干了!”
  我一惊:“怎么了?不喜欢娱乐圈?”
  “说喜欢也喜欢,说不喜欢也不喜欢。主要是,那不是我的归属。”她话说得认真,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一时竟分不清她这话的真假。
  她也没给我时间分辨,急吼吼地朝我招招手:“哎呀,你快来先给我弄吃的,我风尘仆仆一回来就来找你了,从早到现在没吃饭呢。”
  “好。”我应着,同她进店。
  “你这家新店,主打的是北京菜吧?”她问。
  她生于海边,长于海边,留学也是在海边城市,口味还是偏清淡海味,北京菜不是她的兴趣。我回头道:“要不,回总店给你来一顿?”
  “不用不用,你看着弄吧。”她摇摇手,“我很好养活的。”
  我进了后厨,她跟来。午后时段,店里没什么客人,我一边做菜一边同她聊天。
  聊些学生时代的陈年旧事,聊聊彼此后来的生活,聊聊其他同学的八卦和去向——这些都是上一次重逢时因为横插了一个谷羽,没来得及叙的旧。
  我给她简单做了两个海宝人喜欢的家常菜,煮了一煲鲜鱼汤,然后转移到餐厅大厅里。
  “那边吧。”她指了个窗边的座位。
  我们坐下,她兴致勃勃地品尝桌上两盘菜,很满意的样子。
  “你最近怎么样?”她终于问到“最近”,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我听了,抬眼望她,笑笑:“我挺好,新店生意不错,我郑叔还是有眼光。”
  “你这个人……”她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似的,“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仍笑着:“我还以为我们有不提的默契呢。”
  “有这个必要吗?”她朝我瞥来鄙视的一眼,然后叽里呱啦地说,“你手机一直关机,后来就开始欠费停机,微信微博也找不到你,要不是我之前机智留了阿宝电话,就真的问不到你的情况了。”
  “谢谢关心,我正在进行低碳社交,节能环保。”我道。
  “他气坏了,你知道吗?”
  我心里再次蓦然一跳,就像刚刚在门外见到米珏一样。原来,我当时的心跳,不是因为见到她。是因为她背后代表的那个人。
  想到谷羽,我有点笑不出来。
  难过的感觉,想念的感觉,比我想象中浓重和缠人。我难以如常。
  米珏道:“他跟我说,你就那样走了。电脑浏览器里全是你的搜索记录,电影房里的电影还留着片尾没放完,桌上还有菜,但是家里没有你了。”
  我低下头,心痛无法自抑。米珏这些话的每个字都抠进我心里,挖出一个个小孔。我双手紧握,避免自己颤抖。
  她还在说:“他还找不到你。他和我可不一样,我问问阿宝,知道你没事儿就放心了。他不听到你本人和他说话,不看到你本人,就不算找到了你。”顿了顿,她放轻语调,“子煦,他会找你,你想过吗?”
  我想过,我怎么会没想过。
  我盼过,盼得自私,盼得发疯。
  “他,”我提了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问,“他生气完了,以后呢?”
  “什么以后?”
  “他……和华羲,结婚了吗?”问出这个问题,我像卸下了什么重担,竟有了恢复力气的感觉,抬头看过去,“我这俩月也挺常在网上看到他消息的,他算不算红了?”
  闻言,米珏一副“你有病吗”的表情,放下了筷子:“郑子煦,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跟“你有病吗”差不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说你们的感情,你问他是不是红了。我说,”她两眉一拧,表情凶起来,“你是不是在怪我那时候说的话?是不是觉得,我让你们低调点,就是盼你们分手,就是怪你阻碍他明星前程?”
  我:“……”
  不是很懂女孩子的思路,这显然不是我的想法。
  她也不在乎我的反应,继续说到:“有没有你在,他该红还是会红的。他的条件你不是不知道,只要他愿意做明星,就有人愿意包装他,他就能红,无非是红多久的事儿。”
  “嗯。”我赞同地点点头,直视她,心态比刚才稳定了许多,“现在是谁在包装他?华羲吗?”
  她张了张嘴,继而泄了气,叹了叹,不说了。
  话题聊歪了,我们都静了静。沉默持续了大半分钟,她说:“这部分的事情,我不想代人传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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