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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吃饭,舞蹈,恋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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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饱,才会幸福快乐”。
  那以后,每次老师带来自己做的菜,我都会吃得很饱,得到慢慢一肚子幸福快乐。
  今天,我又吃到了幸福快乐,谢谢我的朋友。”
  后面还有一个“比心”的表情。
  我仰着脸举着手机,把这段看了好几遍。莫名其妙的,心里也有点“又满足有罪恶”的感觉。
  用食物给人幸福感,当然是满足的。可是,我这算不算从另一个角度套路他?
  唉,算了,我怎么能妄想做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完美好人。
  这么想着,我拿自己常混迹他微博的号点了个赞,又以粉丝口吻发了条肉麻兮兮的评论。
  “谷谷幸福快乐就好,以后也要吃饱饱哦!”
  ……嗯,我忽然严肃地想,如果他知道这个日常肉麻且迷妹的号,是我,还能不能吃得下我的菜。


第七章 清烹荔枝菌
  “煦哥,煦哥!”外面忽然有人拍窗户,听声音,是隔壁街的一个小佬,以前和我一起打牌的,叫黄天翔。
  我瞟了眼手机屏幕最上方,七点不到。
  我正纳闷这小子大清早来找我干什么,还心急火燎似的,他自己就把原因给喊出来了:“去不去我爷家?村里都开始要捡菌了!”
  我听了,暗叫一声“美色误国”……
  黄天翔说的“捡菌”,是指采集他们老家荔枝林里特产的荔枝菌,这种菌子对环境要求很高,只在果园的白蚁窝上生长。因为至今无法人工种植,且稀有,所以市场售价很高。
  每年农历五月,他们村里的人都会致力于采荔枝菌增收。往年,我们店里都会提前下村里谈好收菌子,最近我精力过于分散,几乎把这件事忘了。
  好在黄天翔的提醒来得不算晚,现在去也是时候。我回了一声:“去!给我五分钟!”
  便立刻爬起来,迅速洗漱,换了一身适合下乡的行头。每次去村里,地总要下的,衣服不能穿太好,草帽和镰刀最好自备。
  五分钟后,我收拾妥当,和黄天翔一起出门。然后,迎面遇上谷羽。
  ……没时间给他做饭了。
  “你去哪儿啊?”他走过来,上下打量我,“穿成这样,还拿镰刀,上山吗?”
  “对啊,我们要上山!你去不去呀?”黄天翔抢先答道。
  现在临近几条街的年轻人里,就没有不认识谷羽的。谷羽不一定认识他们,但都一律友好和睦,假装认识,他兴致勃勃地回答:“好啊,我还没上过你们这边的山呢!”
  我:“……那一起去吧,你饿吗?不太饿的话,我到那边给你做早饭,当地特色,新体验。”
  他爽快回答:“没问题。”
  于是,我们一起上了黄天翔的车。
  这是一辆日常交叉运各种海货和山货的面包车,上一次运载估计时间间隔不久,车上还隐隐有些味道。
  我下意识有些担心谷羽受不受得了,稍稍侧头观察他的反应,却见他好像对车上气味浑然不觉,饶有兴致地趴到了我所在的副驾椅背上,问黄天翔,我们这一行是干嘛去。
  黄天翔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说:“去我去爷爷家的果林,宰荔鸡菌。”
  谷羽:“鸡……鸡菌,是什么?”
  我憋笑,黄天翔连忙解释:“不系鸡菌,系荔鸡,水果那种……”
  谷羽恍然大悟:“哦,荔枝!”
  黄天翔连连点头:“对对对!”
  谷羽又问:“很好吃吗?”
  黄天翔:“好七,特别好七,又鲜又甜!”
  这下,谷羽自己也有点憋笑了。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尽可能不把笑意暴露出来,视线在车里扫了一圈,忽然落在我身上,嘴角一瘪,冲我吼:“你笑什么笑?”
  我哪有笑……好吧,我配合他的表演,笑了:“没有没有,我嘴角抽筋。”
  黄天翔淳朴地表示:“没关系,我从小没有好好学普通话,讲得不好。煦哥是北京人,经常帮我纠竟,他笑我,系没有恶意滴。”
  谷羽拍拍黄天翔的椅背:“别理你煦哥,笑话别人口音是不对的,没恶意也不行。”
  我紧跟着符合:“你谷老师说得对,我是不对的!”
  黄天翔抽出一丝功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谷羽,表情丰富,眼神古怪中透着点困惑。
  搞得我和谷羽也困惑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问他:“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就摇起了头:“没系没系。”
  我们俩都莫名其妙。
  从海宝镇到黄天翔的老家并不远,像他这样经常开车来回的,一个小时不到就进了村。
  进村的路有点窄,基本只容得下一辆汽车和一辆摩托并行,一面小山包,一面果林地。
  我给谷羽科普:“那些就是荔枝树,他们村里家家户户都种荔枝。临近城市的商业刚刚发展的时候,村里很多劳动力跑到外面去谋生了,最近两届政 府都特别扶持本地荔枝产业,村里青壮劳动力才多了起来。”
  谷羽:“我们一会儿要进这些林子里吗?”
  “你可以不去。”
  “我为什么不去?”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我要跟你去。”
  我就知道他要这样说,随口回答:“好好好,带你去。”
  说完,眼角余光瞥见黄天翔打了个颤……我突然间明白了,他先前的古怪眼神和现在的打颤,都是因为我和谷羽的对话,或者氛围?总之,就是这一类的东西。
  ……好吧。我并没有什么要澄清的。
  车停在黄天翔老家门前,一条土狗冲我们叫唤了几声,黄天翔用海宝话喝了它两声,把它震住了。屋里立即跑出来一个老太太,手上还拿着一朵开了伞的荔枝菌。
  那是黄天翔的奶奶,她最喜欢我,每次看到我都要开心得手舞足蹈。
  眼下她就直接忽视了亲孙子,朝我走来,用本地话说:“煦哥,你过来了正好,今早捡了几斤菌子,好的都给你装起来了,剩下点开了伞的,给你煮吧。”
  我结果她手里那一朵,菌伞开得不算大,混进好货里不算很差。但她对我很实诚,从来不贪这种便宜,不合标准的都趁我在的时候让我煮了自食。
  “好,我下厨。”我应着,熟门熟路地进了屋里。
  谷羽紧跟着进来了,厨房地上放着一张油纸,纸上散落着成色不太好的荔枝菌。旁边的小篮子中装的,则是完整直顺、菌帽还半闭的精品。
  “这都是野生的啊?”他很有兴趣地蹲下去看。
  我道:“纯天然,无污染。”
  他轻笑了一下:“跟着你,有口福。”
  我也蹲下去,一边对他示范怎么清理菌柄,一边告诉他这种珍稀食材的难得之处。
  在三十六线小镇成长,又经常上山下水,我无端端对大都市的人有了一种偏见:觉得他们面对大自然,都是五谷不分的半瞎。于是,我说得格外细。
  末了,加一句语重心长的结束语:“所以啊,人要懂得感激大自然,心存敬畏,好好相处。”
  “哦。”他顿了顿,冲我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你特别像什么吗?”
  我直觉他没啥好话,不接茬儿。
  但完全不能妨碍他接着说:“你像美食纪录片的旁白!诶,你要不要试试去配音啊,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
  说完,自顾自在那里笑。
  我:“……”
  把菌子清理完毕,我分成了两份。一份是伞柄开全了的,一份是只开了六七成的。
  越好的食材,需要的烹饪方式就越简单。一切从简,更能保留食材最好、最本真的滋味。对与荔枝菌来说,这种滋味就是清纯。
  只开了六七成的菌子,我用来清蒸,只加少许油盐。锅里盛水,架上铁架,隔水而蒸。蒸到四成熟,就可以出锅。同时开工的,还有开了伞的那份,用于滚汤。
  最终,两份同时上桌。
  我出去招呼黄家人进来吃,黄奶奶摇了摇手,笑眯眯地说:“煦哥啊,你带你朋友尝尝吧,我们不吃啦!”
  这菌子是他们凌晨就进果林找来的,我当然不可能那么脸大接受这份客气。便二话不说,过去拉起黄奶奶,半架着她进屋里,又把黄天翔也喊了进来。
  “有米饭吗?我们还没吃早饭呢!”我没客气地问。
  黄奶奶忙不迭把电饭锅搬到饭桌上。
  我转身从他们的碗柜里拿出几个碗,在一旁装了清水的盆子里涮了一下,放在桌上:“来,趁热尝鲜!”
  黄奶奶才坐下。
  谷羽是唯一没有吃过这东西的人,成了被重点招呼的对象。黄奶奶和黄天翔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他碗里就躺了两把清蒸荔枝菌。
  他眉眼弯弯一笑,全盘接受好意,尝了一朵。
  片刻,一脸正经地对我竖起拇指,拿腔捏调地说:“这道清蒸荔枝菌,汁液丰富鲜美,口感爽脆,细嫩清甜,透着一股自然的清雅。”
  黄奶奶和黄天翔都被他逗笑了,我自己反而在他认真盯着我的视线中,有点不好意思。
  但当着黄天翔的面,我也不好再嗔他,免得又被黄天翔理解成“打情骂俏”。
  吃罢迟到的早餐,我们前往黄家的果林。
  最初,下乡来必看果林,是为了所谓的考察产地。现在已经没有这层意思了,只是例行逛逛。
  此时太阳已经有些毒辣,我把自备的草帽扣在了谷羽头上。
  他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套装常服,虽然衣服上图案挺低调,但大品牌的气质与设计感仍然很有存在感,和那顶草帽形成某种搞笑的反差。
  “来,拍个照给你的粉丝看。”笑着,掏出手机迅速给他拍了个照。
  他无奈的表情定格在我的镜头里,我低头看了看,还挺可爱。
  黄天翔在旁边看着我们,见我们玩够了,才在前面带路。
  到了果林中,黄天翔介绍道:“现在这个季节,果林里的杂草都长得很茂盛,我们村里人晚上进来找菌子,最怕遇到邪。白天的时候,邪不那么容易出来,晚上就不同了……”
  谷羽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我看过去,他用嘴型询问:“蛇?”
  我点点头,说:“蛇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了,你小心点。”
  黄天翔听了,回头看向谷羽,说:“对哦,谷老西,你要小心!”
  他撇撇嘴,不搭理我们。
  荔枝林从平地一直种到山上,越往高处走,路边的草丛越浓密。我们在半山上遇到一处典型的荔枝菌生长环境——一个潮湿的蚁窝。
  我停下来,跨过去,跟黄天翔一起研究这块地方,两人正用着方言交流,忽然听见谷羽喊我,语气语调和称呼都与平常不同:“郑子煦……”
  我疑惑地转过头:“嗯?”
  “我……”他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僵硬姿态站着,脸色和嘴唇都煞白,眼神犹豫又惊恐,竭力保持镇定。
  我顿时有所悟,瞪大眼睛往他脚下看。
  ……我和黄天翔今天真是乌鸦嘴了。


第八章 粤式蛇羹
  他脚下慢悠悠地游走着一条灰鼠蛇。这种蛇没有毒,性情比较温顺,一般也不会轻易攻击人。就这么游过来了,估计是草丛茂密,人气不足的缘故。
  但就算没有毒,对谷羽这么个从小长在北方城市里,连虫蚁老鼠都没怎么见过的人来说,一条冰凉凉的蛇就在自己脚下,即将悠哉悠哉攀附上来,也够骇人的。
  “别怕,别动。”我小声对他说道,并对他张开手掌,稍稍下压,令他随着我的肢体语言缓解紧张情绪。
  接着对黄天翔递了个眼神。黄天翔立即会意,小心地抬脚走开,在果林里寻找合适的树枝枝衩。
  我一边注意那条灰鼠蛇的动静,一边持续用眼神安慰谷羽。
  灰鼠蛇天真无知,毫无危险意识地缠在了谷羽脚下,绕了两圈,抬起头。这时,黄天翔回来了,手上拿了一根尾巴分钗的树枝。
  他走路带出的动静,把灰鼠蛇吓了一跳。小家伙身体一松,眼看就要躲回草丛里,黄天翔忽地大喝一声,跟着冲过去。
  一人一蛇,都灵敏异常。只见黄天翔手持树枝在草丛里飞快地戳了三把,便有所收获。然后弯下身,捏着蛇七寸把小家伙拎起来。
  “拿回去,炖了七!”他兴奋地说,一双明亮地眼睛期待地看着我,“煦哥下厨吧?”
  我:“……”
  我暂时什么也不想说,没搭理他,对谷羽伸出手。
  谷羽本能似的回应我的动作,两条手臂搭过来,然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没事儿吧?”我半搂着他,感到他在微微颤抖。
  “我……”他欲言又止,仰起脸看着我,脸色依然煞白,神情复杂。片刻,为难地说,“煦哥,我腿软,实在不想走路了。”
  一个大男人承认自己被一条蛇吓腿软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从他羞愤又委屈的眼神看出来的。
  此刻,我的心情可以用一句网络语言表达:有点心疼,但好想笑。不过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笑。
  “那,我背你。”我轻咳一声掩盖笑意,然后对他背过身,半蹲。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在黄天翔和灰鼠蛇愣愣看着他的目光中,屈服地爬上我的背。
  我们转道下山,黄天翔完全把这个意外当做收获,兴奋地不停说话,一会儿是普通话,一会儿是本地话。我还偶尔应两声,谷羽就一声不吭了。
  他不知道是心有余悸还是心情不好了,起初对于让我背还有些要面子的抗拒。爬上来之后,很快就有点破罐破摔的态度,搂着我的脖子,极为放松地趴在我背上,不时还把脑袋伏在我肩头,恹恹的,百无聊赖的样子。
  到了山脚,他舒了口气,悄悄在我耳边说:“他可算不说了,我们直接回海宝吧。”
  说完歪过头,脸枕在我肩上。我没有转头也能感觉到他在看我,能想象他的表情。
  此刻,我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张他曾经发微博的照片。那是一张杂志照片,拍得很近很清晰,半侧脸,睫毛很长,质地像羽毛。
  “好不好?我们回去了。”他又带点撒娇地求道,气息落在我脖子上,暖暖的, 仿佛含着令人心猿意马的暧昧。
  我尽力放松不由自主发紧的喉咙,说:“好。”
  得知山上发生的意外和我的决定,黄家人也表示理解。原本黄天翔还想在老家把蛇宰了,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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