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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男朋友是直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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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就算在张安身上摔了个跟头,许嘉承也是记吃不记打的性格,他略微踌躇了下,想到陆河那张合胃口的脸,还是答应了下来。
  结果当天晚上他突然身体不适,感冒咳嗽纷至沓来,事先没有一点儿苗头,瞬间燃起燎原之势。
  周日早上,许嘉承下楼买药,又去干洗店取回了陆河的衣服。他在路上拿出来凑到几近没有知觉的鼻子下细细闻了闻,陆河身上的独特味道已经被一股人工香味掩盖,毫无踪迹可循。
  回到公寓换衣服化妆,带上假发,又吞了两粒药片。
  临出门纠结了下,翻出他买了很久但没穿出去过的高跟鞋套上了脚。
  他的个子在北方女人里也算高的,因此只在家里试穿过几次高跟鞋,从来没有外穿过。
  陆河见过男装的他,高跟鞋估计能稍稍混淆下他的身高,聊胜于无吧,他自我安慰,然后戴上口罩,踩着鞋下了楼。
  结果一个小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陆河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个地处闹市区的咖啡馆,出租车进不来,他徒步走了一公里才到,坐下来时腿肚子都微微打颤。
  陆河来的比他晚,似乎一进门就看见他了,手上拎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袋子径直走过来。
  “抱歉,没找到停车位。”
  许嘉承看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浑然不在意约会对象的迟到:“周末嘛,很正常。” 他边说边把袋子放到桌上推到对面,“你的衣服,洗过了。”
  陆河接过来,放到了旁边:“你洗的?”
  “我这么骗你,你会有点感动吗?”
  陆河笑了下,没有正面回应:“怎么戴着口罩?”而是岔开了话题。
  雾霾严重,大街上戴口罩的人不在少数,但今天出了太阳,空气尚好。
  “听不出来?太迟钝了吧……”许嘉承佯装不满。
  咖啡馆环绕着轻音乐,间或夹杂着周围人的轻声聊天。陆河没在第一时间听出他声音里的鼻音和嘶哑。
  “感冒了?抱歉,我不……”
  “打住。你见我的短短五分钟里,道了两次歉了。”
  陆河无法,点了杯咖啡,把带来的纸袋子放到许嘉承面前。
  “又是蛋糕?”许嘉承打趣他,打开了袋子,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圆形铁盒。
  “巧克力。”陆河说,“合作伙伴从德国带回来的。”
  “合作伙伴送你一个大男人巧克力?”
  陆河语塞。事实上,是对方知道他有个女朋友才送的。结果被他拿来借花献佛了。
  短信聊天时,他察觉到许嘉承掩藏起来的低落情绪,从公司出门时正巧看见抽屉里的巧克力,便鬼使神差的带了过来。
  许嘉承见他不说话,猜出了几分,却不点破。
  他摘下口罩,打开盒子吃了一块,中肯的评价道:“挺好吃的,甜而不腻。”
  “喜欢就好。”陆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去趟洗手间。”
  许嘉承嘴里含着巧克力,没法说话,只能摆手。
  他又拿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眼睛对着落地窗,饶有兴味的看着外面行色匆匆或不疾不徐的行人。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嘉承不明所以的转头,以为是陆河回来了,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唔唔……唔……”男人面容和善,正咧着嘴笑,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喉咙里发生奇怪的声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和耳朵。
  这是常见的聋哑人寻求慈善。
  许嘉承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骗子,不再看他,委婉的拒绝。
  男人却没走开,继续把本子和笔往他手上塞。
  许嘉承推拒:“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信用卡。”
  男人不依不饶,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凑过来想坐到他旁边。
  许嘉承歪着身体往沙发另一头躲,这人追上来,竟想往他腿上坐,烦不胜烦。
  眼看着就要坐到许嘉承腿上,男人突然被拉来。
  “干什么?”陆河终于从洗手间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陆河又问了遍,对着装聋作哑的骗子严词厉色。
  男人见情势不对,扯开了陆河箍着他胳膊的手,脸上带着恼意,疾步离开了。
  许嘉承松了口气,坐直身体。
  陆河没回对面的沙发,而是在他旁边坐下了:“今天怎么这么软。” 许嘉承和软这个字完全没有关联,但陆河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词。
  刚才那个男人几乎要坐到他腿上了,却不见这个一贯吃不了一点亏的难缠角色有激烈的反应。
  许嘉承整了整衣服,露出了个百媚生娇的笑容:“我不是在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么。”
  在男人贴上来时,他就从眼角余光里瞥见陆河从拐角的回来了。
  “你喜欢那种胆怯又纯真的小白兔,对吧?”许嘉承剖析他的喜好类型,循循善诱:“你看,我也可以为你改变成那样啊。”
  陆河低头,许嘉承的手正在他的手里轻缓的画着圈,这是明显又隐晦的性暗示。
  他突然发难,收拢了手,许嘉承不安分的手指被一并包在他的掌心里,再不能动作。
  “没必要。”陆河徐徐地用拇指摩挲许嘉承被困住的几根手指。
  “你这样就挺好。”
  
  第24章
  
  信手拈来的话,有几分真假当事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许嘉承当个玩笑话听了,心里不起波动,抽出自己的手:“你觉得我挺好?那我猜猜,你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了……”他眯着眼睛笑的像只偷腥的猫,“百分之七十?”
  陆河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高了很多还是高了一点?”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那要取决于你。”
  许嘉承状似无奈的叹道:“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他不再执着,知道问不出结果,转而把头一侧歪倒在陆河肩膀上,精神不济道:“好像突然有些困。”
  “出门前吃药了?”陆河问。
  许嘉承眨了眨眼睛:“吃了两粒感冒药。”现在估计是药效发作了。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进来笼罩在身上,陆河在单手翻看一本杂志,许嘉承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的半阖着眼。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铃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昏昏睡意。
  陆河去拿桌上响动不停的手机,肩膀动了一下,许嘉承的脑袋自然的滑开了,他醒过来,坐正了身体。
  陆河接起电话。
  感冒让许嘉承的感官变得迟钝,他缓了会儿觉得稍微好了点,便凑近到陆河身边,说道:“谁打……”
  他才出声,陆河就敏捷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挡住。
  陆河看着他,问电话那边:“今晚吗?”
  许嘉承脸小,陆河的手却相反,这一盖上来,嘴巴不说,连鼻子也一并被堵住了。
  许嘉承心里起了意,眉眼在刹那间如弯刀,趁着陆河毫无防备时,悄悄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
  温热湿润的舌尖扫上皮肤,触感不容忽略,似有电流从掌心经过,陆河动作迅速的收回了手。
  电话那边的人对他突然的沉默不解:“阿河?”
  “没事,那你把地址发过来。”他回答,得到对面回复,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要这么避人耳目。”许嘉承故作不悦。
  “陈旭。”陆河放下手机,实话实说,“或许我刚刚不该阻止你,让你跟他说两句话?他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找你。”
  许嘉承听到这个名字,嚣张气焰顿时偃旗息鼓,转而从别的地方开始攻击:“那你也不能捂得那么严实啊,我感冒,你也不怕我鼻涕流出来。”
  “这是鼻涕?”陆河亮出他被舌头舔过的手心,饶有兴味的问道。
  许嘉承瞪过去,顺着话胡编乱造:“对啊,恶不恶心?”
  陆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心,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回答:“恶心。”
  许嘉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陆河又道:“开个玩笑。今晚有点事,我可能要先走。”
  许嘉承隐隐觉得他那句恶心话里有话,但听人要走,先摆出了通情达理的样子,捞起一旁的口罩带上,把自己装扮的严严实实,“那现在就走吧。”
  “我顺路送你。” 陆河表示。
  “真顺路?”许嘉承直言不讳的问。
  陆河点头,去对面的沙发上拿衣服。
  “绅士的谎言,”许嘉承揶揄,“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吧。”
  他站起来,陆河才注意到他的身高。许嘉承立在他旁边掂了掂脚,一副得意忘形的神色:“是不是快要赶上你了?”
  他穿着高跟鞋兴风作怪,身子摇摇晃晃,陆河怕他摔倒,提醒道:“悠着点儿。”
  许嘉承没放心上,经此一次,他自觉已经能驾驭这项增高神器。
  两人出了咖啡馆,外面灯红酒绿,正是热闹的开端,而他们却在酝酿道别。
  “真可惜,今天感冒,不方便向你讨googbye kiss了。” 走到商场门口许嘉承停下脚步,半真半假的抱怨,声音被口罩阻拦,发出来的只有闷响,配上浓浓鼻音,一句不正经调侃竟像夹杂了三分委屈。
  他半张脸都被口罩挡住,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
  “要不要也试试感冒的滋味?”许嘉承笑问他。
  “这个招数你用了两次。”陆河点破他讨吻的拙劣手段。
  “事不过三。下次我再用一回,保不准就成功了。”许嘉承不在意失败,心态乐观。
  陆河看他巧笑倩兮的神采,突然心神一动,蒙住了他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
  许嘉承陡然眼前一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睫毛扇过捂住他眼睛的掌心。
  然后,在一片黑暗里,他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力度适中的压力。几乎是转瞬即逝,尚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就重见天日。
  再次出现在视线里的陆河向后退了一步。
  许嘉承凝滞少顷,才理清上一刻发生了什么。
  陆河吻了他。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口罩。虽然只是轻轻的贴了一下。
  他经历过无数比这激烈百倍的唇齿交融,和熟悉或陌生、喜欢或不喜欢的人。
  但天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的心跳忽上忽下,像在身体里的每一根肋骨上活蹦乱跳不肯停歇。
  ……他竟会为了一个算不上吻的吻,
  怦然心动。
  
  第25章
  
  心动来的怪异且不合时宜,许嘉承堪堪维持住神色,又开始拼演技,声音娇俏的埋怨道:“你是不是偷偷去上了什么教人撩妹的补习班?” 也太甜了吧……
  他说这话时,还把右手攥成拳头放在了心口,装出一副可人的小女儿情态。
  “有这种补习班?”陆河闻所未闻。
  “有啊,传言学成以后,保你能在三个小时内钓到一个看上的姑娘跟你开房。”许嘉承科普。
  就看见陆河听完这段话后用眼睛把他上下扫了一遍。
  “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许嘉承心如明镜,把对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嗤笑道:“你是觉得我这样的,不用三小时就能约到床上去是不是?”
  “没有。”陆河否认。
  许嘉承不与他计较,抬手看了看女士腕表:“闲聊时间结束,该走了。”他忽然放低了声音:“回给你一个告别吻。”然后趁人不备,踮起脚尖凑到了陆河嘴角边——同样是个隔着口罩、转瞬即逝的亲吻。
  他亲完就跑,都没给陆河反击的时间。然而他忘了自己脚上蹬了一双高跟鞋,忘乎所以的下场是在匆忙行走的过程中啪嗒一声,崴了脚。
  陆河看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哭笑不得,上前去查看状况。
  许嘉承自小就被当做水晶娃娃般宠着,脾性不小,生理性的一丁点儿痛楚他都难以忍耐。
  脚踝传来的刺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顺势就蹲了下去,手卡在脚脖子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幸好他今天穿了条裤子,否则这不文雅的姿势真会让裙底风光显露无疑。
  “哪儿疼?”陆河跟着蹲下来,与他持平,剥开许嘉承放在脚踝上的手。
  “这里吗?”他卷起许嘉承的裤脚,露出一块白皙光滑的肌理,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只听“啪”的一声,许嘉承毫不客气的打开了他的手。
  “你注意点力气行吗?”他声音里掺杂进了七分恼怒三分委屈。
  蹲着的姿势使得重心下移,高跟鞋承受的重量更大,陆河见他即将支撑不住,穿过他腋下,将人半抱半扶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许嘉承本来还疼的要死不活,一听到医院两字就精神一震理智回笼:“不用,我回家自己用冰敷一下就好了,没伤到骨头。”
  他说着没事,却眉头蹙紧,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陆河将信将疑:“还是去医院看看。” 声调不高,但许嘉承从里面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陆河不待他回应,便把将人抱起来,双脚骤然离地使许嘉承惊呼出声:“做什……”
  话未说完,就被放下来,靠在了商场的落地玻璃窗上。
  “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陆河做了决定,“你在这等着。”说完就转身往停车场走。
  速度太快,许嘉承都来不及阻拦——他这样子怎么可能去医院?
  他靠在玻璃上,努力让脚不吃力,大脑运转起来。
  到底是怎么想到今天穿高跟鞋的,许嘉承愤愤的想,恨不得把脚上这双祸根甩下。
  现在要怎么办?去医院肯定是不行的,但陆河显然不会放任他自己回家。就算陆河同意,那必然也会亲力亲为把他稳稳当当的送回家。
  他的公寓地址更不可能让陆河知道,否则身份暴露无遗。
  撒了一个谎,便要再用无数个慌去圆,这场游戏已经漏洞百出,几乎要无法自圆其说了。
  他脑子快要炸开,脚上钻心的疼痛像条灵动的蛇,钻进钻出,不知疲倦。
  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
  “喂,萧萧,你现在有空来官亭路这边来接我吗?”许嘉承不给对面废话的时间,单刀直入的开问。
  宋萧萧一愣一愣的,声音又小又低:“我在开会,一会儿还要陪客户吃饭。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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