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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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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对周遭人的影响很大。”
  路秦笑着笑,也挺无奈的,金老师看了看时间,就站了起来:“我后面还有两个患者要见,就先走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多年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好好享受生活,生活也必然会对你报以善意。”
  听到最后一句话,路秦忽然沉默了,一个压在心里很深的问题渐渐浮现了出来。金老师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在思考什么,就转身要走,路秦连忙站起来叫住了她:“金老师,最后一个问题。我前两天在网上看到,国家有意把同性恋列到变态的行列中,所以想问问您,同性恋有错吗?”
  金老师被这个问题惊讶到了,回过头看着路秦,目光中有些震惊。但她毕竟是一个从业经验十分丰富的心理咨询师,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剃掉客观因素和道德层面,只要是爱,就没有错。”


第59章 你奏是狗!你才是狗~!
  张昀泽万万没想到,自己当时的一句玩笑话,会被父母当成是真的,当他下午做完节目,六点钟从电台出来的时候,接到了路秦的电话。
  路秦窝在后台挂着大褂的衣架下面,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张昀泽,你爸你妈带着我爸我妈坐在第二排呢,咋弄!”
  张昀泽一脚刹车踩住,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随着惯力冲了出去,好在前面有个挡风玻璃,又弹了回来,他呆了能有一分钟,声音都有些变了:“谁带他们去的!!!”
  “我哪儿知道!!!”路秦都要急哭了:“你父母已经和老黄见过面了,也不知道唠了些什么,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今天的单子本来没有你,现在已经加上去了,荀师叔给你搭活儿,你赶紧回来。”
  昀泽听到这话,觉得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他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重新发动了汽车,一路上脑袋混混沌沌的,自己现在的搭档躺在医院,荀师叔他们只是偶尔开混搭场子的时候配过一两场,说的是啥早就忘没了,老黄这场是怎么派的,咋耳根子这么软。
  他还没等想明白,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果然是老黄的名字,昀泽翻了个白眼,按下了接听:“师叔。”
  “你今晚攒底啊,赶紧回来。”老黄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板着脸的样子,说话都不带着点儿情绪,昀泽刚被路秦那电话劈了一下,这会儿老黄又甩下一个炸:“师叔,我攒底,你疯了,我和荀师叔都没对过活儿,咋能攒底呢,你让我们压轴都成,攒底不行啊。”
  “少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对过活儿就赶紧回来对。”老黄丢下这句话,就按下了挂断,源源不断的忙音从车里的音响中传出来,昀泽有些绝望。他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开到园子里,从后门进了后台,路秦和子木不知道正嘀咕什么,看到昀泽回来,就赶紧迎了上去,指了指后面挂着的那块白色的写字板:“你快去看看吧,我跟你说,眼瞅着就开场了,这场弄不好,咱俩都得死。”
  “这还用你说。”昀泽瞪了路秦一眼,路秦是万般委屈:“当初是你说带着你妈过来听听什么叫相声,现在和我瞪什么眼睛。”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昀泽也实在没有心思和路秦打嘴架,看到荀师叔从后面转出来,就赶紧推开路秦,往那边去了,荀师叔也是一脸祸从天降,他本来今天还打算去和老婆孩子看电影,结果刚上车就被打电话拽回来了,看见昀泽过来,都快哭出来了:“昀泽,这是啥事儿啊,咱上什么活呀?”
  昀泽心想我哪儿知道去,多少年没搭过了,在说和荀师叔搭活儿,自己个就得站逗哏,自己真的能上逗哏的活儿也不多,他翻着白眼想了想:“要不然咱们上《焦赞打严嵩》?”
  “《罗成戏貂蝉》也行。”荀先生翻弄着手里的手机,看了看本子,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对活儿去了,路秦原本今天的活儿是《大上寿》,好歹他是个逗哏,砸挂也砸不到自己爹妈的身上,但是总感觉有点儿不太好,想临时改活儿,上自己的节目,但仔细想想,今天还是传统场,对比了一下,也只有《大上寿》成了。
  真没想到,年前一语成谶,自己还真给昀泽爸妈来了一段《大上寿》。
  主持人上台,简单介绍了几句,快板书《劫刑车》开场,然后是一段儿《卖布头》,今儿老黄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都上大活儿,大家也知道昀泽和路秦的父母在地下,演员一个个紧张的都快冒汗了,主持人说,今天这场弄得他都不太会说话了。
  《卖布头》下来,就是路秦和子木了,主持人报完名字,子木打帘子上台,拍了一下醒目,这场就算开始了,上一场卖布头,桌子折腾的乱糟糟的,路秦这面开场,子木就在那头捡场,开场是几个经常说的小段子,他也没敢多互动,明晃晃的大灯照在自己的脸上,路秦的目光时不时的往自己爹妈那边扫过去,看到父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里就更紧张了。
  昀泽的爸爸还是沉着个脸,像是曲协下来审查尺度的委员长一样,路秦有点儿人来疯,刚刚想好按部就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把这场糊弄过去,看到昀泽爸爸就改变了注意,他回头看了一眼子木,递了个眼神过去。
  “……其实挺好的,您应该多上我们这儿来听听相声,寻找一下快乐。但是说实话,现在有很多东西,我们也不敢演,不敢说了。”路秦默默的挽了个龙抬头,左手扶在桌子上。子木恩了一声:“怎么的呢?”
  路秦沉了沉自己想要笑场的心情,扫了一下下面坐着的观众:“就说,你知道台下坐着的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哪个是领导?哪个是首长?哪个是大学教授?哪个是体院学播音的!”
  子木立刻就反应过来路秦在说昀泽,就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后台:“你说的是一会儿上来那狗吗?”
  因为下一场就是昀泽了,他正在后面开嗓子,《焦赞打严嵩》有几段唱,他也是很久没练了,听到前面路秦这话气的都要晕过去了。
  拿他一个人砸挂也就算了,全家砸了个遍,今晚他是不想好了。荀先生站在昀泽身边套大褂,昀泽站在台口听着路秦这场,传统相声包袱给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明显这段时间他是下了功夫,路秦在这业务方面出类拔萃,这点让他很高兴。
  上面这场完事儿,主持人报了下一场的名字和演员,昀泽跟在荀先生后面上了台,先鞠了一躬,抬头就看到父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路秦的父母并不在座位上,他这就放心多了。
  他其实也就比路秦高个两三公分,只是微微转了转话筒,往起抬了一下:“刚才那狗个儿真低……”


第60章 第一锹土
  一个返场小段儿之后,今晚就算是圆满完成了,昀泽看到自己父亲渐渐露出的笑容,觉得也是很值得了,他最初走进相声这门儿,也是因为觉得做这个很快乐,虽然逐渐他开始有了压力,但依旧不后悔进入这个行业。
  但,有时他也会和朋友们聊天,说千万不要把你的爱好变成你的工作。
  不到十五,昀泽的父母就定好机票往山东飞了,那边也快要开学了,他们手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昀泽到深圳这么多年,他们来看一看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他父亲也没有在执着于那三十万,毕竟自己的儿子还是清楚的,昀泽从来不是让他们操心的孩子,他也就懒得多管闲事了。
  倒是昀泽的妈妈有点儿不放心,昀泽被妈妈戳穿心事之后,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后来反复和母亲解释自己的路秦只是朋友,但母亲只是但笑不语,最后他也就放弃了。
  上了飞机,昀泽有些感慨,又到了一年春天,深圳路边的绿化带里冒出了青青的枝丫,虽然空气里不会弥漫着青草的芳香,但是依旧让人心情愉悦。
  时寸渐渐的恢复了意识,也彻底不在说话了,每日里只是望着窗外,园子里的师兄弟轮番来照顾,他偶尔能对大家笑一笑,转眼就又变回去了。昀泽和时寸说了自己的打算,时寸没有反对,带了金老师过来,他也没有很抵触,认真的看着金老师,只是一语不发。
  金老师说这是典型的抑郁症,而且出现过自杀倾向的患者,就算病好了回家也要有人专门看着,这个死胡同靠他自己是走不出来的。昀泽听金老师说的有道理,也就着手开始准备把时寸送到那个疗养院里。
  那个疗养院离深圳很远,开车要一天一宿,他们研究了一下路线,好在金老师也是要回去上班,就等着她一起走。
  昀泽最近忙时寸的事情忙的天昏地暗的,从单位借了一辆做直播用的大型商务车,准备开着这个送时寸走,金老师说,最好他能在那边陪时寸呆一段时间,这样整个情绪有一个缓冲,不至于让他落差太大。
  没办法,昀泽就又和台里请了半个月的假,时寸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自己就把他当成哥哥了,不管怎么折腾,也没有半句怨言。
  昀泽和时寸的离开,让园子里升字科的学员看到了机会,都想着自己能不能上台,哪怕只是开个场,老田和老黄合计了一下,还是没动升字科,让路秦和子木先顶了上去,昀泽回来以后和关先生一搭,也就填补了时寸的空缺。
  同样都是升字科,路秦还比大家来的晚,早早就拜了师,而且在台上已经有一定分量了,这让升字科不少学员都很眼红,也难免心里不平衡,就连升阳也不怎么和路秦说话了。可路秦毕竟是跑夜场出身的,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几天子木一直愁眉苦脸闷闷不乐,路秦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但是故意什么也不说,他给子木打过预防针,说关先生要回园子说相声,这几天在一听各路的风言风语,有说跟昀泽搭的,有说跟路秦搭的,还有说跟说快板的齐乐原搭的,这让他心里很没底,他是班主老田的徒弟,也不敢问太多,免得老田拿自己开刀,只能自己憋屈着。
  今晚园子里的气氛特别好,路秦难得的攒了回底,效果也是可圈可点,下台之后老黄少有的没有批评,而是树了树大拇指,这一夸路秦都要上天了,看着子木闷闷不乐的,心里也觉得好笑,就说请他吃饭。
  子木是电台美食节目的主播,说起吃来谁也没有他在行,一听到路秦说要请他吃饭,几乎把整个深圳目前还在营业当中的饭馆都说了一遍,路秦听着感觉比贯口还乱,在说他也没想怎么请子木吃好的,就随便找了个饭馆,点了几个菜几瓶酒,两个人边吃边喝。
  他和子木搭档也有快半年了,子木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憨厚老实,实际上小心眼很多的人,但是这些心眼在路秦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他感觉可能昀泽也是这么看自己的,一山更比一山高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子木一杯接一杯往下喝,喝的路秦看着都有点儿害怕了,赶紧伸手拦住了子木:“就算是我请客你也不至于这么喝吧。”
  “嗨……”子木嗨了一声没有往下说,脸上的肉都扭曲到一起了,路秦转了转眼睛,觉得时机已经到了,轻轻抿了一口啤酒:“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因为关先生的事儿,最近都没有什么精神。”
  子木原本也没想瞒着路秦,就点点头:“我是咱班主的徒弟,不能上台说相声,这不是笑话。你要是真跟关先生搭了,我肯定还得主持去。”
  “不是还有昀泽吗?”路秦不痛不痒的开到子木,明里是安慰,实则又照着子木的伤口上撒了两颗咸盐粒儿:“说不定昀泽跟关先生搭呢,不过我倒是听说,老黄有意让昀泽接他那摊,今年两个国家级的比赛都在邀请他们呢,园子这不能没有人撑着。”
  这个话后面倒是真的,其中有一个比赛可以说是曲艺界的一个最高奖项了,之前老田和老黄都不敢试水,现在也觉得得拼一把,要是时寸在,他和昀泽一起,就可以节目和管理两不耽误,如果管理这一摊都丢给昀泽,那他就真的上不了节目了。
  但是,路秦故意隐去了后面还有荀先生和关先生这一层,以子木的智商,是肯定会被路秦牵着走的。果不其然,子木的眉头越皱越深,明显是相信了路秦的话。
  杯子里的啤酒已经苦掉了,路秦端起来一口喝掉:“不过,你为什么不和关先生搭呢?”


第61章 装醉
  这话就好像往子木的酒杯里丢了一个小石子儿一样,让子木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抬头看着路秦,路秦耸了耸肩膀:“你是老田的徒弟,他肯定希望你好,让师叔辈儿的人给你量活,这是多好的机会,你平时在园子里不怎么出彩儿,多半因为捧哏的原因,跟关先生搭活儿,你就是逗哏,早晚能撑起来的。”
  路秦原本就长了一张娃娃脸,一笑起来人畜无害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眨着一双大眼睛看上去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子木自然而然就被拐上了道儿:“那你怎么办?你不是落单了?”
  “我本来就是干主持人的,这行我比你熟悉。”路秦见他在坑里站稳了,就想要动手开始填土了:“在说我不管赚多少现在都是关先生的,我无所谓啊。老黄不是总说我传统活儿少么,我好好听一阵学学,等后面在上人也不迟啊。”
  子木有点儿不太敢相信,路秦把这么好的机会丢给自己,瞪着大眼睛问了一句:“真的?”
  路秦点点头,子木高兴的拍了一下大腿,举起手里的酒杯就干了,路秦跟着喝了一口,微微抿起嘴唇。
  两个人一直喝到大概一点多,才摇摇晃晃各自回家,子木自打过完年就没怎么回过宿舍,所以只有路秦自己跑了回来。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看宿舍楼,灯都关了,这个时间基本上都睡觉了,路秦悄悄的往楼上走,不想惊动到别人,特别是不想惊动到昀泽,要是让昀泽知道他大半夜出去喝酒,那会死的很惨。
  能考虑到这里,说明自己还没有喝多,路秦想,他的酒量还是能拿出去虎一虎别人的,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插进锁头里,拧开门,轻轻的在关上,他长处了一口气,一边甩掉脚上的鞋,一边按开了灯。
  然而,客厅的凳子上,昀泽稳稳的坐在那里,盯着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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