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之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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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寒一愣,目光盯着他,神情有些惊异。
林初时摸摸鼻子:“找到喜欢的肉体很难嘛,所以我都是玩柏拉图之恋的。”
不过他没说的是,其实这也是他老被甩的原因。毕竟正常人类谁要跟他来精神恋爱啊,也不过是口头敷衍那阵而已,等交往一两个月之后,发现恋人真的对自己的肉体没有兴趣,甚至脱了衣服之后,还要遭到这样那样的指指点点,简直给人以惨重打击,长期下去都要萎了好吗?
这当然是过于丢脸,林初时不好意思说。
聂寒听了,神色却隐隐有些复杂地,问:“你不会是……”
林初时知道他想岔了,连忙举手自证清白:“没有!我身体很健康的!不存在性功能障碍!我平时也自己玩的好不好!”
说到后面简直是已经在胡言乱语了。
聂寒:“……”
然后目光下移,看到了林初时腿间微鼓起来的状态,事实在前,他点点头,算是信了。
林初时咳了声,又说:“我也知道,虽然我们是协议结婚,但毕竟是合法关系了,如果你想要那什么 ,我也可以理解,并且在我能接受的范围里进行配合,但是我实在不保证能够对你产生兴趣,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得一本正经,聂寒难得露出一种无语的表情,半晌,他伸手指捏了捏眉心,像是无可奈何,说:“……你先起来洗漱再说。”
林初时看了看自己的胯下,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一下也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他乖乖地哦了一声。
便从床上爬起来,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又响起水声,磨砂玻璃上的水痕还没干,现在又覆上一层新的。
洗澡的时候,林初时莫名想到,聂寒会不会像自己刚才那样,在外面看着自己呢?
这样想着,一边伸手到腿间,一时竟觉得很受刺激,在手指的**下很快射了出来,白色浊 液混着水流,流进地漏里,不留痕迹。
等林初时冲完澡,才发现了另一个尴尬的问题。
他没有换的衣服,内裤也没有,他刚刚还顺手把内裤给扔水里了。
真是人自有绝我之路。
林初时抱头,在马桶上蹲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忍住尴尬,敲了下那道磨砂玻璃:“……那个,你还在吗?”
外面的男人很快应声:“怎么了?”
林初时继续强忍尴尬:“那,你能借你的衣服我穿下吗?”
声音渐弱下去:“……还有内裤。”
对方没有回答,片刻,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然后浴室门被敲了敲,林初时走过去,把浴室拉开条缝,聂寒手上拿了干净的衣物,递给他:“可能有点大,你先穿上。”
林初时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挑剔,匆匆道了谢。
林初时穿了聂寒的衬衣和长裤,的确有点大了,袖口和裤脚都有点长,而且内裤也有些松松的……
老实讲,林初时觉得有点受打击。
等他拖着有些长的裤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卧室里了,林初时找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看见床头有充电线,就顺手给充上了。
等手机开机,看到好几个妈妈的未接来电,林初时暗道一声完蛋。
忘记和他妈说了。
林初时忙打电话过去,林夫人很快接起来,很着急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林初时绞尽脑汁地编理由解释:“嗯嗯,我和朋友出来吃早茶,手机没电关机了,刚借了个充电宝。”
心里想:跟聂寒搅合在一起之后,他真的越来越会撒谎了。
林夫人还在埋怨,说吃早茶也不用起这么早,又说早上起来家里没人,手机也不通,她快吓死了。
林初时忙又安慰了几句,说自己待会儿回来,这才挂了电话。
林初时等手机稍微有了点电,就拔了电源,走出去。
刚一开门,还没下楼,已经闻到了鸡蛋被热油煎出来的香气,林初时肚子咕噜叫起来,这时才感觉到了饥饿。
楼梯正对着开放厨房,林初时走下楼,就看到男人穿一件贴身的灰色衫,下半身是休闲型的长裤,勾勒出完美的肩背肌肉,和笔直有力的两条长腿。
男人背对着林初时,袖子挽到半臂,用手颠锅的时候,因为发力,显出手臂上条理分明,清晰流畅的肌肉,看起来优雅,又很有力量。
男人正把一只煎好的鸡蛋倒进盘子里。
与此同时,叮的一声,面包机也发出了美妙的声音,面包片烤好了。
林初时一时不知道是该注意男人那令人垂涎的肉体,还是注意那些令自己饥肠辘辘的食物了。
这时男人端着食物盘子,转过身来,看见他,对他点点头:“正好,过来吃早餐了。”
林初时本来是想跟人说再见的,这下话到嘴边,活生生缩成了一个好字。
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成年人真好,不用做选择,肉体和食物都齐活了。
早餐是很常见的西式早餐,培根鸡蛋和面包,聂寒又冲了壶咖啡,林初时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头,往里加了四五块方糖,又倒了半杯牛奶进去。
聂寒看着他动作,问:“这么怕苦?”
林初时皱着脸点头:“不爱吃苦,我喜欢甜的。”
聂寒点评:“娇气。”
不等林初时抗议,又说:“下次榨果汁。”
两人闲聊似的对着话,一时谁都没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下次。
两人像是都很适应这样的生活似的。p》
第15章
三两口吃完早餐,林初时丢掉盘子,就想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却被男人叫住了。
林初时站住,问他:“怎么了?”
聂寒下巴微抬,示意他看桌上的餐盘。
林初时:“?”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聂寒很快为他解答:“我做饭,该你洗碗了。”
猜中了的林初时:“……”
虽然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他确实也吃了,但是……他以为他是客人来着?
当然也不是说客人就可以不帮忙洗碗,但他真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又说:“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来明确一点。”
林初时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明确什么?
聂寒说:“你不会做饭,所以以后做饭我来,但是相对的你要洗碗,这分工我认为很公平。”
分工明确,有理有据,听着好像很有道理。
林初时几乎快要点头了,不过他很快发现不对:“……不是,我们又不住在一起,干嘛要讨论谁做饭谁洗碗?”
聂寒点头,认为他说得很对:“所以我们得考虑找个时间搬家了。”
林初时闻言,大惊失色:“什么?”
聂寒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当然要住在一起。”
看他一眼,有些怀疑地问:“你不至于以为我们还要分居吧?”
林初时喃喃:“不是……”
他只是压根儿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
聂寒看他完全没这个打算的样子,语气隐隐有些责备:“还是你要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的婚姻是场交易,根本名不副实?”
林初时连忙摇头,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聂寒:“既然如此,我们同居,是不是理所当然,势在必行?”
对方逻辑完美,条分缕析,步步诱骗,林初时简直又想要点头了,但他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做垂死的挣扎:“……那我也不想洗碗。”
所以还是不要住在一起了,会矛盾多多的。
谁知聂寒这会儿又突然变得很好说话,他点点头,说:“那就不洗。”
说着就站起身来,将林初时的盘子一并收走——然后放进了洗碗机里。
林初时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是怎么回事?
短短几句话就被迫和人约好了同居,隐隐觉得自己是被坑骗了的林初时,觉得和男人继续共处一室有点危险。
便鬼鬼祟祟往玄关方向走,一边和聂寒打招呼,说要回去了。
男人刚刚清理完厨房的料理台,正摘下围裙,放下撂到手肘的衣袖,闻言,顿了顿,然后叫他的名字:“林初时。”
被他这一叫,林初时正往玄关走的脚步,一下迟疑地顿住了。
男人从吧台绕出来,然后朝他走过来。
林初时脊背又不由自主地微微绷紧了。
男人停到了他的面前,低垂着眼睛,看他。
那目光让林初时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怎么了?”
男人低下头来,在林初时没来得及闪避的时候,又亲了他。
这次是很浅的一个吻。
男人的嘴唇贴住他,声音有些低,说:“再提醒你一下我们的关系,免得你忘记。”
然后男人直起身来,没再为难他,放他走了。
到家之后,理所当然被妈妈念叨了一顿,林初时嘴里应着,心里却乱七八糟被很多事情堆着,看着就有些心不在焉。
“儿子,你怎么了?”林夫人担忧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一直在走神呢?”
林初时回过神来:“没事,想到些事情。”
林夫人蹙着眉地望他:“这些天你都是这样,说话也不认真听,还在看手机,看什么呀?”
林初时忙把手机揣进兜里:“没什么。”
林夫人怀疑地看着他,见他遮遮掩掩,一副很有鬼的样子,像极了高中生早恋被抓住的心虚。
林妈妈突然福至心灵,双眼一亮,问:“儿子,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林初时跟被戳中了似的,反应很大,待要反驳,脑子里却又闪过刚才聂寒和他说的话,还有临别前的那个吻……一时否认的话滚到嘴边,到底没说出来。
林夫人见他支支吾吾,目光闪烁,当下更肯定了,一下心花怒放:“真的呀?你谈恋爱了呀?”
一谈起恋爱的事,林夫人瞬间容光焕发,连声音都变得比平时娇俏了起来:“我就说呢,你大早上人不在,被窝都是凉的,肯定是昨晚上就出去了吧,还骗我说是早上出门和朋友早茶……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呀?”
并且瞬间化身名侦探,蛛丝马迹无所遁形。
林初时被围追堵截,一身的嘴都没法解释,何况心里也很清楚他和聂寒的关系,迟早是要和家里公开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心慌意乱之下只好落荒而逃,匆匆往楼上躲:“妈,你先别问了。”
林夫人在楼下,仰头往上看着林初时消失的地方,然后问阿姨:“你看见了吧,他是不是没有否认。”
阿姨笑:“是,小少爷真的谈恋爱了呢。”
林夫人也捂着唇笑:“真是的,还害羞呢。”p》
第16章
林初时还没想好搬家的事,转眼又到了周一。
前一天林朔秋已经给他打电话,让他换上正装,周一上午的时候到公司来。
林初时没反应过来:“我去干什么?”
林朔秋:“前期不是你在联系吗,你是急先锋,得和我一起。”
林初时不乐意:“可我不会谈生意啊。”
林朔秋:“又不要你谈,你去给我坐着撑门面就行。”
林初时实在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
林朔秋还在旁边狐疑地问:“上次你们到底谈了什么,为什么你去过一次之后,对方就答应和我见面了?”
林初时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
好在林朔秋也不是真的很在意这个,他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待会你过来,和我仔细说下对方老板这个人,我到现在还没见过本人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搞得这么神秘。”
林初时:“……”其实你已经见过了。
林朔秋在那边跃跃欲试地:“我得想想怎么对付他。”
林初时转头就把自己也会来的这个事情和聂寒说了,准备和聂寒商量一下对策。
“对策?”聂寒仿佛没听明白,“什么对策?”
林初时有些急了:“那不然碰面的时候,我该怎么解释?前两天你是我高中同学,转眼你就变成了我们的金主?”
聂寒慢条斯理地说:“不止吧,我们还有更亲密的关系。”
林初时快被他气死了:“我还不想找死呢。”
聂寒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仿佛是杯子被轻轻放到桌面的声音,他喊林初时的名字。
正经而严肃的,林初时下意识应了一声。
聂寒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和你家里说我们的事情?”
林初时一噎,支吾着:“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聂寒淡淡地打断他:“什么叫做合适的机会?”
“或者你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林初时一下说不出话来了,通话陷入了沉默,只隐隐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聂寒突然开了口,说:“我想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和你的关系必须光明正大,这是我和你结婚的原因,以及意义,这点我想你能明白吧?”
林初时当然明白。
聂寒和他结婚,看中的就是他背后所代表的一系列人脉关系,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正式的,光明正大大的身份,才能进行,聂寒当然不可能愿意藏着掖着。
聂寒语气偏淡,说:“我知道你并不愿意,这桩婚姻对你而言,不过是委屈求全,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至少在合同期限里,做好你的本份。”聂寒稍微加重了语气,“毕竟契约精神还是要有的。”
“您觉得呢,林先生。”
林初时被男人完全疏离的,谈判式的口吻堵得说不出话来,聂寒平时虽然也很冷漠,但并不经常以这样公事公办的盛气凌人和他说话,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停了停,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冷淡着声音,继续说:“你觉得难开口,没关系,明天我会亲自和你的哥哥说明。”
第二天早上,林朔秋在公司看到自己的弟弟,皱了皱眉:“你怎么回事,专门来给我动摇军心的吗?”
林初时眼下挂着黑眼圈,整个人没精打采,一副丧气脸,难怪林朔秋看了大皱眉头。
林初时纠结了一个晚上要不要先和他哥说这个事情,但是一想到他哥会大发雷霆,甚至可能会一怒之下,干脆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