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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梵高的星空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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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宇畔把笔记本电脑放在面前,拿出一支笔,把委托书递过去说:“签字。”
  秦安康也是律师,当然知道这份东西是什么,签好字以后将笔和委托书一起还给胡宇畔。
  胡宇畔接过来,扫了一眼,说:“你反对我作为你的律师吗?”
  秦安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郁郁的说:“你是家宁请来的,我不会拒绝他的一番心意的。”稍后,他忍不住的问:“家宁还好吗?”
  胡宇畔轻笑一下,不与他计较,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切入正题,问:“你的案子我大概的了解了一下,你也是律师,我没有必要瞒着你,情况对你非常不利,有利的证据都在对方手里。”
  秦安康低头,想了想问:“你的意思呢?”
  胡宇畔思索了一下说:“缓刑和无罪,你打算选择哪一个?”
  秦安康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咬牙说:“我要无罪。”
  秦安康也是律师,他自然知道这个官司怎么打更加有利,如果他承认了受贿,那么胡宇畔的辩护重点就在当时特定的背景和情况,进行辩护,他受贿的数额不大,情节比较轻微,缓刑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他不承认受贿,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件事,清清白白地出去。
  现在,就只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他的无辜。
  那个人就是赵主任。
  对,只有他可以证明当时秦安康把那两万块钱上交给了孙总;只有他可以证明当时孙总是同意把这两万块钱当作奖金给了秦安康,他是本案的关键证人,胜败全系在他一人身上。
  不过,他毕竟是星灿事务所的律师,他们能够告他,主要也是因为手里握着赵主任这个必胜的砝码。
  在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和胡宇畔见面以后,又来了两个检察院的人提审他,秦安康认得他们,就是在事务所拘捕他的那两个人,他对其中的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印象比较好,毕竟人家顾全他的面子,没有让他像游街似的戴着手铐出门。
  提审他的内容无外乎就是在哪里吃的饭,吃饭的时候都有谁在旁,那钱是谁给的,当时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等等。秦安康照实的一一回答,他一个劲的想为自己辩护,但是都被人家打断了,只要他说出当时的情况就行,别的一概不必赘述。
  提审结束,检察院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秦安康满肚子的话也没有就被带回去了,一路上愤愤不平。
  以后的日子,他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也就渐渐的习惯了。人兽同源,人的适应力有时要比动物强。
  在第一次开庭的时候,赵主任作为对方的证人,出来指证秦安康受贿的事实。
  他当时坐在证人席上,眼神一直在恍惚,不敢看站在被告席上的秦安康,可以看得出他有些心虚,说话声音不那么理直气壮,在一些问题上还有点含糊。
  秦安康听完他的证词,看了他一眼,他没有怪赵主任。赵主任并不是个坏人,他也是为了生存,为了饭碗,不得已而为之。
  庭审结束以后,秦安康才是彻底的绝望了,他知道赵主任的证词将他推向了无底的深渊,不管胡宇畔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扭转乾坤了,他注定要接受审判,注定要接受这无妄的牢狱之灾。
  他突然好想痛哭,可是泪水却流不出来。
  他找管教要了笔和纸,给任家宁写了一封信,麻烦胡宇畔转交给他。
  信的内容十分简单:“家宁,我爱你。别等我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我对不起你。”
  任家宁拿到这封类似于纸条的信,只看了一眼,就团成了一团,对胡宇畔说:“你告诉他,他就是把牢底坐穿了,我也等着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秦安康听到胡宇畔转达的这句话的时候,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匆匆起身,连谈话也没有继续,快步朝看守室走去,连一旁的警察也愣住了,跟在他身后问:“你怎么了?”
  秦安康刚一起身的时候,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就崩溃了,眼珠挂不住似的掉下来,他不想在情敌面前展露他脆弱的一面,也不想让胡宇畔看见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落泪,不想让胡宇畔觉得他太没有出息了。
  秦安康抱着绝望心情,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第二次开庭的日子,相反却等来了一纸释放令。
  秦安康迷迷糊糊的拿过这张纸,还是上次的那个管教对他说:“你没事了,检察院认定你是无罪的,所以你被释放了,你可以出去了。”
  秦安康站着没有动,这个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他现在的感受绝对不亚于中了五百万大奖,他不敢确定的问:“您是说我可以走了吗?离开这里了吗?”
  管教看他一副呆傻傻的样子,笑说:“是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你已经自由了。”
  “那我怎么自由了?官司不打了吗?为什么放我出去了?”秦安康一连串的疑问想要急于得到答案。
  管教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在看守所工作,又不在检察院,你啊还是出去以后问问你的律师吧。”
  秦安康尽管好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是能够得到清白的自由之身,仍然是叫人欢喜的,他心情愉悦的和管教告别,管教送他离开时说:“小夥子,以后别再来了,咱们争取别再见面了。”
  秦安康笑着说:“您放心,我就是要来,也是以辩护律师的身份来啦。”
  秦安康站在明媚的阳光,手上提着一些简单的行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抬起头,顿时觉得天空是那么的蓝,云彩是那么的白,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
  只有失去了自由的人才会切身的体会到自由是多么的宝贵,像生命一样。
  秦安康四下看看,才发现没有人来接他,任家宁难道不知道他出来了吗?一
  道刺眼的灯光打来,是胡宇畔的车,胡宇畔将车停在他面前,没有下车,只是摇下玻璃说:“上来,送你回家。”
  秦安康万般不情愿的坐上车,颇觉得有点扫兴,怎么来接他的不是任家宁而偏偏是他这个头号大情敌?
  他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坐到了后面,胡宇畔从后视镜里看他坐好了,发动车子,离开了看守所。
  一路上,秦安康满脸的不高兴,但是也不想胡宇畔说话,他不跟胡宇畔说话,胡宇畔也不和他说话,默默无语的开车。秦安康到底是年轻,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他人呢?”
  胡宇畔嘴角笑了一下,故意问:“谁啊?”
  秦安康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能有谁啊,但是也不好和他发作,只好有问了一遍:“家宁呢?他怎么没有来接我?”
  胡宇畔说:“啊,他有点事,就拜托我来接你了。”
  秦安康不满的小声嘟囔:“能有什么事比我出来还重要啊,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鞠躬!^_^


第33章 Chapter 33
  他在出来的时候,早就想象好了他们见面时的画面,一定是相当的温馨和感人,还带有一点劫后重逢的伤感与感激,说不定任家宁会主动上前抱住他,细声细语的安慰他。
  事实与他想象的完全相反,他根本连任家宁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实在是很失望。
  胡宇畔看他无精打采,说:“一会儿咱们先去吃饭吧。”
  秦安康没有精神的拒绝说:“不了,我想回家。”和胡宇畔一起吃饭,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胡宇畔在后视镜里看着他问:“你都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吗?”
  秦安康坐起来,探过头说:“对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官司不再打了?我怎么出来了?”
  胡宇畔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说:“快中午了,咱们边吃边谈。”
  也没有经过秦安康的同意,胡宇畔开到了慕南路附近,在一家饭馆停下来,自顾自的下车,走进去。
  秦安康只来过一次慕南路,他本就是个路痴,加上这里比较偏僻荒芜,所以也记不得这里了。
  他慢吞吞的下了车,跟在胡宇畔后面进了饭店。
  两个人一人叫了一碗面,胡宇畔花的钱,秦安康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吃饭的过程中,胡宇畔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秦安康才知道了自己为何会获得自由,案子为何停止了。
  第一次开庭的时候,任家宁因为有课在身。没有出现在法院旁听。
  案子庭审的过程全是胡宇畔给他转述的,任家宁听完了以后,陷入了沈思里,而后抬头问他:“这么说,没有余地了?”
  胡宇畔实话实说:“按照现在的情况想要进行无罪辩护有一定的难度,就只有在缓刑上努力了。”
  任家宁显得有些激动:“安康是无辜的,他是被诬陷的。我相信他的人品,他不可能受贿的,是他们记恨过去的事。”
  胡宇畔语气平静的说:“是,你相信,我也相信,但是检察院不会相信,他们相信的是证据,赵主任的证词是最大的致命点。”
  任家宁看着他,问:“照你这么说,只要赵主任推翻他的证词这场官司就会胜诉了吗?”
  胡宇畔顿了一会儿,才说:“一是要他推翻之前的证词,二是这笔钱一定要来源清白,也就是说要在他们星灿的事务所的账上显示出来,要入账。”
  任家宁站起来,有些拒决绝的说:“好,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办就好。”
  胡宇畔不懂他的意思,看他满脸的坚决,不愿再说任何打击他的话。
  任家宁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星灿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孙总,把他和秦安康的关系向他说明白,并且表示可以用金钱来对他们之前所受的损失进行赔偿。
  孙总是个商场的老油条,不会见利不为的,何况是这种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他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了三十万了事的要求,意外的,任家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表示以最快的速度把钱打到他的账户上。
  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这件案子必须由他来摆平。孙总也满口答应,表示在司法机关有人,一定没有问题。
  任家宁又找到赵主任,直接将三万块钱摆在他面前,开门见山的表示,希望他可以改变自己的证词,将那天的实情说出来。
  赵主任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信封,有点犹豫,大概是害怕得罪老总。任家宁叫他放心,他已经与孙总达成了协议。
  之后的事情连胡宇畔也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反正在金钱的动力下,秦安康的案子撤诉了,人也被无罪释放了。
  秦安康安静的听着,过程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插嘴问话,眼皮低低的,盯着地面,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等胡宇畔说完,他才抬头问:“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胡宇畔眼神暗淡下来,有些支支吾吾的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他吧。”
  秦安康啪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喊到:“我问你呢,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他是不是跟了个大款?他不来接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大款?啊!”
  胡宇畔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他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去怀疑任家宁,怎么能认为任家宁会背叛他,怎么会移情别恋?
  胡宇畔生气的提高嗓门说:“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他为了救你,把所有的画都卖了,你知道吗?那些都是他的宝贝,以前那么多人求着他买,他都不卖,现在他为了救你,全部都卖了,一张也不剩。”
  秦安康像石头一样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的说:“他把画都卖了,都卖了……”
  胡宇畔火气未消,狠狠的说:“对,都卖了,之前展览过的加上没有展览的,一共四十张,全卖了,卖了四十二万。除了救你的钱,剩下全用来维持你的事务所了。”
  秦安康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话不成句的说:“他……他居然……我……”
  “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胡宇畔气呼呼的走了,刚走了一会儿,又返回来补充说,“这里是慕南路,离他的画室很近。”
  秦安康健步如飞的跑向那栋他只去过一次的木质小楼,在摇晃不停的楼梯上,他脑子又浮现出他第一次来时的情景。
  在这栋看上去岌岌可危的小楼里,他充满信心的第一次向任家宁表白,他第一次看到画画儿时的任家宁,如今,他再一次的奔向这里,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却是去见同一个人,一个他心爱的人。
  他停在那间屋子前,气喘吁吁,屋子的门没有上锁,甚至都没有关严。
  秦安康轻轻推开这扇门,像第一次一样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任家宁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依旧穿着那件大白袍子,依旧端着调色板,依旧姿态优雅的画画儿,安静而平淡。
  秦安康走过去,搂住他,将头埋在他背上,千言万语此时就只有一句:“谢谢你。”
  任家宁在他到门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淡淡的一笑说:“傻瓜,你和我之间还用道谢吗?”
  秦安康声音呜咽:“我知道你把画都卖了,才有钱救我的,是我不好,我连累你了。那些都是你的宝贝,你那么喜欢,都舍不得……现在却……”
  任家宁平静的说:“没有你,我什么也画不出来。”
  秦安康感动的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来,哽咽道:“家宁,你对我的恩情我怕是一辈子也报答不了了。”
  任家宁转过身子,将调色板放下,仔细的看了看秦安康,说:“你瘦了,那里条件不好吧。”
  秦安康抬手抹掉泪水,立即埋怨说:“是不好。饭特别的难吃,而且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道,生活也乏味的要命,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任家宁笑了一下:“我听说,你还把别人打了一顿。”
  秦安康也笑起来,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是啊,他们出言不逊,我就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下。哼,这么久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秦安康看看四周空空的壁边,原来这里全是用袋子装的画,难过的说:“那些画咱们再想办法买回来吧。”
  任家宁放开他,收拾东西说:“不用了,以后还可以再画的。”
  秦安康帮着他收拾,说:“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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