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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消费观不同怎么谈恋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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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手指的动作,海绵体渐渐充血变硬。可是违背他的意志,神经却仍然自顾自下达了拒绝的指令。手指离开,血液回流,欲望又一次慢慢垂软。
  孙衍之将自己的手从耿皓发抖的身体上离开。他摇头后退,说:“对不起。”
  耿皓放弃似的低头,发出一声哀叹。他浑身有种解脱般的轻松。
  只是那声叹息太轻了,轻到无法掩盖钥匙开门的细微声响。
  客厅的被门打开,屋外的风猛的灌了进来,祁宏拎着他那硕大而老气的土黄色拉杆箱站立在门口。
  他诧异的望着屋内情景,随之脸色骤然阴鸷。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他森冷地嘲道。
  耿皓的身体僵住。他慢慢挺直背脊,看着祁宏不说话。
  两人谁也不肯率先挪动一步,最后还是孙衍之整了整衣服,走过去将门拉开得更大了一些。
  “有话进来说吧,别在门口站着了,外面也冷。”他说完,点了根烟,自己转身去了客厅的拐角处。
  祁宏盯着孙衍之的背影,心底有一种强烈的厌恶与憎恨。他感到一种仿佛被鹊巢鸠占的讽刺感,却又清楚,提出分手的人明明正是他自己。
  他拖着箱子进屋,关上门,站在玄关。
  “我是来还你钥匙的,顺便收拾收拾东西,把衣服什么的拿走。”祁宏说。
  耿皓应了一声:“哦”。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祁宏走进卧室,看着男人打开柜子,一样样把自己的东西扔进箱子里。
  祁宏其实不太会整理。他在生活上偶尔邋遢,大多表现在不叠衣服和乱扔袜子上。无论衬衫还是T恤,男人从来都是团成一团,找个空乱塞。在这点上,也许是因为当兵经历,耿皓要比祁宏强得多。
  两个人自从同居以来,祁宏的衣服素来是耿皓帮忙收拾。他们从天通苑移到朝阳门时,那些衣服也是耿皓一件件,亲手替祁宏挂在衣柜里的。
  现如今,眼看着一件件衣服,又重新被胡乱地塞进箱子里,皱巴巴的卷成了一团。那些被蹂躏的,仿佛不是布料,而变成了耿皓好不容易收拾平整的心情。
  衣柜渐渐空了一角,祁宏跳过耿皓送他的一套西装。
  “这个……你不带吗?”耿皓问。
  祁宏收东西的手顿了顿,“不带了,料子太好,我这种人也没机会穿。咱俩身高也差不多,你留着吧。”他说。
  耿皓不再说话。过了会儿他看到祁宏将围巾摘出来,又忍不住问:“围巾……也不拿么?你没什么围巾,冬天脖子会冷,你带走吧,专门给你买的……”
  祁宏摇头:“没衣服搭配,我也冷习惯了。这围巾……太贵了,标签也没拆,以后有机会……你送给别人吧。”
  耿皓等祁宏说完,低下头,闷闷说了声“哦”。
  收拾到浴室的时候,祁宏把耿皓买的牙刷、毛巾、拖鞋一类的小东西拿走了。耿皓跟在他身后。“这个……电动剃须刀,你也拿着吧。不然去了新住处没得用。手动的,容易划伤……”
  祁宏看了耿皓一眼,没说话。手指顿了顿,还是略过剃须刀,转而去收捡其他东西了。
  他收拾完所有的行李,终于将箱子拉好拉链,彻底封箱。耿皓看着祁宏站起身,慢慢拖着箱子走到了门口。
  他背对耿皓,略微侧头,从兜里掏出一把孤零零的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他在门口站了一分钟,然后回过身,深深望着耿皓。
  耿皓就在祁宏身后不远处,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祁宏身上。祁宏的眼眶有些红。
  男人笑了一下,低下头,再次抬起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转头朝向孙衍之,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孙总,皓皓……皓皓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祁宏说完这句话,轻轻拉开门,拎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然而即便最后一刻,他带上门的动作,却也还是那么温柔。
  耿皓望着被关闭的房间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空茫茫的,像是破了个洞。又仿佛有种漂浮着的不真切感。
  他在屋里走了一圈,看着缺了许多空位的衣柜、被翻乱的抽屉、水杯里孤零零的牙刷、架子上形只影单的毛巾、与鞋柜里沾了灰的空鞋印。
  他走到客厅,目光落在茶几上。上面落了一包白沙烟,和耿皓送给祁宏的打火机。
  耿皓把烟拿起来,他掏出手机,终于找到了一个打电话叫祁宏回来拿东西的借口。他的手指按下熟悉的七号键,听筒里却传来无机质的语音播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耿皓愣了愣,过了几秒,又不死心的拨了一次,然后失落地垂下了手。
  他回到客厅,环顾四周。这间熟悉的屋子,他的家,却仿佛再也找不到亲切的感觉。一切都陡然间变得那么陌生,冰冷。
  耿皓呆呆的站立了十几分钟,他的心里才仿佛终于迟钝的意识到,祁宏走了。
  他彻底地离开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孙衍之,孙衍之沉默的回望着他。
  耿皓的眼眶里,渐渐聚集起泪水。他走到窗前,望向外面,心里仿佛总有种模糊的信念,只要再看一看,他就能找到祁宏的身影。
  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极目望去,祁宏早已经走远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耿皓扶着玻璃,他将额头靠在冰冷的窗户上,崩溃地发出了一声哀嚎。
  “老祁……”他呜呜的哭着,猛地推开靠近自己想要安慰他的孙衍之,然后双腿一软,慢慢跪在了地上。
  他嚎啕大哭,声嘶力竭:“老祁,你回来!你他妈回来啊!老祁……”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鸣泣:“祁宏——你回来!!!”
  “你回来啊……”
  无人应声。
  那天晚上,耿皓把孙衍之赶走,自己在家喝了个烂醉。
  之后的一周,他几乎都有些浑浑噩噩,整个人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喝酒与打游戏。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曾经有个战友,因为与交往六年的女友分手,整个人痛不欲生到差点自杀。耿皓安慰他的时候还在说:失恋而已嘛,不过就是少了个人而已呀?
  现如今,报应落在了自己身上。
  耿皓从未想过,原来真的仅仅是少了一个人,就会让生活陷入到如此巨大的痛苦与空虚之中。
  周围所有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提醒着耿皓,祁宏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餐桌上消失的早餐、牙刷上掉落的牙膏、甚至共同睡过,如今却变的异常宽敞的双人床。
  熟悉的景色、物件、器具,如今都化成了一把把无形的利刃。它们不断刺痛着耿皓,将他凌迟剐骨,让他触目悲恸。
  耿皓克制着自己,以他最后的自尊与坚持,不去寻找祁宏。
  他在失眠的夜里,瞪着手机发呆。他反反复复的想要给祁宏发微信,想要毫无尊严的哀求或挽留,可是在每一个日出的时候,那些念头又仿佛被阳光炙烤着,滋滋的化成了白烟。
  耿皓痛恨这样的自己,他不断将祁宏拉黑,又费力地找回来。他既憎恨到想要让男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却又怀抱着一息尚存的期待,也许下一秒手机就会收到信息或电话,祁宏后悔的说,我想回来。
  他仿佛历经着一场旷世持久的战争,愤怒与渴望拉锯,爱情与骄傲各自为政。这场战争的敌人,皆是他自己。——无论输赢,都两败俱伤。
  孙衍之隔三差五的打来电话,他站在阳台外面,给耿皓送来粥和面包,耿皓拉上窗帘,把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两个星期以后,他去了祁宏的单位找他。却打听到男人在年前,就已经办理了离职手续。
  他回到家里,茫然地举目四望。然后某一个瞬间,整个人像是被人兜头盖脸地浇下了一桶冰水,终于只剩下彻身透骨的绝望。
  他给杨予香打了一个电话。
  好友还是一如既往的耐心,只是言辞之间,带着漫不经心的不解。
  孙衍之不行吗?他不喜欢,我再帮你找!我跟你说,失恋了疗伤的最好办法,就是迅速的投入到下一段恋情里!人得往前看,何必缅怀过去?你只不过是心疼自己浪费的时间罢了。
  耿皓挂上电话以后,又哭了一场。
  他终于体会到曾经读过的那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他不再去向自己的朋友们寻求安慰了。
  耿皓的护照下来了。
  那还是很久之前,他跟祁宏吵架之后,催着父亲去帮他办理的手续。不光是护照,还有签证。他曾经生日的时候许愿,他想要等到春节假期,或是来年的五一、十一,也许能和祁宏一起去旅游。
  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像杨予香说得一样:不开心就去散散心吧。天高海阔,总有能够让你忘记烦恼的人和地方。
  分离使人成长。
  又或者说人的每一次的成长,总是不免伴随着一次又一次抽筋拔骨般的分离。
  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刹那,婴儿从母亲的子宫里分离出来。
  当第一次步入学校的时候,孩子们哇哇大哭着与看护者别离。
  毕业的时候,与老师、集体、同伴们天各一方。
  长大了,当你的第一位亲人去世,死亡会让你又一次在分离中成长。
  不断的失去与分离,终于会将你变成一个独立而成熟的个体。
  虽然惨痛,却又仿佛是每一个人,命中注定的必经历程。
  ——人如果能够不经历分离,就学会珍惜,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


第17章 孙衍之
  那还是曾经他与孙衍之在德国出游时发生的一件小事。
  他们吃过晚饭以后,在街道旁散步,街角有一名抱着狗的流浪人,正裹着厚厚的摊子睡觉,脚边上放了一个盒子,里面散落着一些零钱和硬币。
  耿皓地脚步顿了几秒,他翻找钱包,却发现身上最低额度的零钱,是一张50欧元的面额。
  他下意识的看向孙衍之,而男人却露出些不赞同与厌恶的神情。
  “走吧,你给他们钱也只不过是助长这些蛀虫罢了。你知道这些难民干得出什么事?”
  耿皓不愿在这些问题上同他争论。他进了路旁的便利店,说着“我买包烟”,然后顺便挑了些饼干与零食。
  出来的时候,他将食物和零钱一并放在了流浪汉脚边。
  那时,孙衍之正在不远处低头打电话,耿皓朝他走了几步,本来在沉睡的男人和狗,醒了过来。流浪汉对着耿皓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而那只狗犹豫了几秒,在主人的授意下,走到耿皓脚边,低头轻轻蹭了蹭他。
  孙衍之挂上电话的一秒,大约是未曾留神发生的一切,他被狗吓了一跳,很大声的骂了句什么,然后粗暴的将狗踢开。
  流浪汉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怒斥了两句,孙衍之居高临下地说了几句德语,男人随之失落的抱着狗,不再出声。
  那时耿皓想起很久之前,他和祁宏一次最莫名其妙的争吵。
  那天晚上,他在祁宏家过夜,半夜的时候的饿了,两个人穿上衣服去24小时的麦当劳吃夜宵。
  凌晨的快餐店里,几乎是所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聚集的“家”,耿皓不愿意在店里吃东西,买了两份套餐便打包离开。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饿得不行,随即拆了一个汉堡啃,可是只吃了两口,便发现味道有些难以下咽,于是便要仍在路旁的垃圾桶里,再去隔壁的肯德基重新买一份。
  你扔了干嘛?你给我,我拿过去给那些人啊!这一整份套餐都没动,也太浪费了,我拿回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你就非得扔了不可吗?
  耿皓坚持着说算了。
  耿皓总是想着祁宏第二天还要上班,男人半夜起床陪他出门,已经让耿皓过意不去,他不想祁宏再跑一趟,才不愿让他回去。
  而这句算了,却招来祁宏几乎一整晚的数落和念叨,说他浪费、又没同情心,耿皓总觉得自己实在委屈。
  生活幸运的人,大抵看不到人间疾苦。
  所以耿皓无法理解祁宏那些固执的坚持。
  人永远只有在切身地经历过不公、歧视、与偏见之后,才能更真切的看到社会的形状。
  他想为什么以前自己会觉得,祁宏竟然无一处比不上孙衍之呢。
  男人善良、正直、又朴重。
  虽然偶尔脾气不好,但是更多的时候,却待人温柔耐心、而体贴。
  他平凡而沉稳,认认真真的生活、勤勤恳恳的工作,在磨难中从不怨天尤人,始终保持着一份对生活的“真诚”。
  更重要的是,祁宏一直在用他的方式爱着耿皓。
  这个男人,或许不能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拿给他。
  可是他却已经把所有他所拥有的最好,都给了耿皓。
  耿皓想,这一切,让他有什么理由不爱祁宏呢?
  再或者,对于耿皓来说,他爱上祁宏,又真的,是否需要理由呢?
  他想起孙衍之曾经的一个比喻。
  “你说喜欢就像是一场感冒。早晚有一天,总归会消失的。”
  “再喜欢的东西,久了也会因为过时而厌弃。”
  “可是我觉得,可是爱不一样啊。”
  “孙衍之,你真的爱过什么东西吗?不是喜欢的一件又一件收藏品,而是真正热爱的一项事物。”
  “音乐?艺术?摄影?或者你热爱的,也许是收藏本身?”
  “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当你真正爱着什么的时候,你会为它奉献、恒久的迷恋,他们不随着时间推移而减淡,反而历久弥坚。”
  “如果喜欢就想感冒,那么爱情一定是癌症。”
  “因为它会伴你至死,孙衍之。真正的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啊,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耿皓看着孙衍之问:“所以,你真的爱过谁吗?”
  孙衍之看着耿皓。
  他头一次发现,眼前男孩儿的模样,开始在眼睛里变的模糊。他与自己记忆里那个人,原来真的一点儿也不像。
  孙衍之想,自己其实是爱过一个人的。
  不是耿皓,那个人叫高珩。
  孙衍之曾经有一个恋人,是他的高中同学。名叫高珩。
  那时,两个人都是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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