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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纠缠-风起画堂-第30部分

小说: 纠缠-风起画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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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棽跟何瑞文站在楼门前说了会儿话,之后何瑞文便先离开了。盛林这时才绕过身前的法桐树走过去,问晏棽,“你们一起监考?”
“不是,”晏棽接过盛林手里的保温盒,紧握住盛林的手把他往一楼一间没人的小教室带,“瑞文今天在这栋楼考试。他这几天生病了不舒服。我监完考过来看看他。”

进了教室带上门,晏棽把保温盒放在一张课桌上,反身抱住盛林将人压在目光死角处的墙壁上,“床换好了?”双眼水晶一样闪动着喜悦的光芒,透彻又明亮。
盛林嗯了一声,故意板着脸问,“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换床?以前那张我很喜欢的。”
晏棽仔细审视了会儿盛林的表情,忽然抬手捏一下他的鼻尖,“明知故问!”
盛林瞬时便绷不住了,笑起来伸手搂住晏棽的腰,“你真是…你说你跟张床较个什么劲?我认真跟你讲,谢晓云在公寓那边根本就没待过几次。还有,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跟我说了,咱们当天就能把床换掉。”为这么点小事辜负了那么多个美好的夜晚,晏棽也真能干得出来。
“怎么说?”晏棽很认真地想了想,微微皱起眉,尝试道:“就说,我不想睡你曾经跟别人一起睡过的床?”

晏棽惯常冷着脸,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盛林先就笑得止不住,整个人都软在了晏棽身上。晏棽抚着盛林的背,等他笑声渐缓,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贴过去用心亲吻他的唇。
“林林,”晏棽舌尖舔过盛林的唇角,低声说,“咱们今晚早点休息,好好试一试…咱们的新床吧。”
冰雪一样透白的面颊从内到外晕开一层粉色,仿佛含羞开放的花朵。
盛林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答应。但想到徐鹏辉早上的电话还是忍住了。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晏棽,跟几个发小联系骤减,再爽约怕是连徐鹏辉都要埋怨自己。

盛林把情况跟晏棽说清。晏棽立刻道:“应该的。你们去吧。明天我应该没事了,在家等你回来。”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吻。晏棽拿起保温饭盒,重新牵起盛林的手往外走。
一边走盛林一边交待晏棽,“午饭我买的有点多,不然你去找何瑞文一起吃好了。我点的餐也够清爽,正适合病号。”
晏棽转头看盛林一眼没回话,眼中却带上了一丝浅笑。快到楼门口了,晏棽才捏捏盛林的手说,“你放心,我早就跟瑞文说清楚了。等他身体好一点,我再告诉他我跟你在一起了。”
盛林低头掩着笑意,轻轻应了声。

走出一号教学楼,两人才松开交握的手。盛林余光瞟到晏棽的鞋带开了,蹲下身给他系好。
刚站直便听到徐鹏辉兴奋的叫喊声。徐鹏辉从远处跑过来,身后跟着一贯从容不迫的孟慎。晏棽抬手远远地跟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没等他们走到跟前便离开了。

徐鹏辉大步跑到盛林跟前,两只眼睛贼光闪闪。他一把抓住盛林,“喂,我没看错吧?你刚才在给晏棽系鞋带?”
盛林淡定地笑笑,“他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
徐鹏辉脑子直从来不多想,盛林这么一说他也就不往心里去了。发生过一系列的事后,孟慎对盛林一直不冷不淡的,这时候也双手插兜站在一边没说话。

三个人上了盛林的车往温泉山庄去。孟慎负责开车。徐鹏辉坐在副驾说单口相声。盛林一个在后座不时跟晏棽发微信聊天。

到了地方登入入住。跟以前一样,三个人只要一间传统日式客房。方便晚上打地铺彻夜侃大山。

去客房略做休息天色暗下来。晚饭过后便下楼泡温泉。
十五周年庆典之后春节越来越近,来山庄游玩的客人渐渐少了。盛林他们选了一个僻静处的中型汤池。整个池子里就他们三个。
徐鹏辉活力无穷,把温泉池子当泳池来回扑腾。一会儿工夫热得脸颊通红。
孟慎总算跟盛林说了几句话。盛林正高兴他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孟慎又不知发什么病,陡然神色一冷,整张脸都变作铁青,扭头游到对岸看都不再看盛林。
盛林额上青筋直跳,一时心寒一时气愤,抓过手机跟晏棽抱怨了好几条微信,心里才好受点。

徐鹏辉扑腾累了游到盛林身边,拿肩膀碰碰盛林,又看看对面的孟慎,低声问,“你俩到底怎么了?冷战啊?”
盛林没好气,“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
徐鹏辉抹把脸上的水珠不问了。眼睛往盛林胸口一瞟,嘿嘿地笑起来,声音压得更低,“这么快就有新相好了?这回还是个小野猫呢。”
盛林听这话说的蹊跷,低头往自己胸前一看,就见一枚还很新鲜的吻痕点缀在左胸上,仔细看边上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他皮肤又白,生生把淡粉色的吻痕衬得像落在雪地的红梅花一样。竟然还有几分艳丽感。

盛林愣了下,旋即转头看向往孟慎那边,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拿毛巾稍微遮了遮胸口的痕迹。

“什么时候把弟妹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徐鹏辉还在兴致盎然地追问,“以后我们也好罩着弟妹。”盛林恋爱从来不瞒着自己这几个好友,过去就算在国外,关系确定了也会尽快传回信来。

盛林想了下,特别严肃地对徐鹏辉说:“鹏辉,你对同性恋怎么看?”同性恋在现代社会虽说并不稀奇,但碰不上的时候,好友之间一般也不会谈论这个话题。徐鹏辉典型的一根筋直男。要把晏棽介绍给他,盛林不得不先探探他的口风。

“没看法。跟咱们又没关系。”说完了才回过点味来,两眼一瞪,嗷的一嗓子,“靠!盛林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你…”你了半天说不下去,只把脸憋得大红布一样。

盛林摇头笑笑,拍拍徐鹏辉的肩先上岸回房。
他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兄弟的承受能力。

夜里徐鹏辉跟孟慎很晚才回到房间。盛林发信息跟晏棽道了晚安,按灭手机装睡。当下这种情景,他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发小。

徐孟二人轻手轻脚地睡下。盛林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过了不知不过,徐鹏辉的小呼噜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来。
盛林迷迷糊糊地也要睡过去了。露在短袖T恤外面的手臂忽然隐约感觉到阵阵麻痒。好像蚂蚁在手臂上打转。又像是有一只手,沿着手臂线条轻轻抚摸。

盛林一下惊醒,猛地张开眼睛。


五十七
手臂上的瘙痒感紧跟着消失了。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盛林半睡半醒间的错觉。
盛林侧身躺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大张的眼睛盯着自己身侧无人的铺位,将呼吸调整到之前舒缓的状态。

过了十几秒钟,盛林的耐心都要耗尽了,轻微的窸窣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那种好似蚂蚁游走造成的轻微麻痒又回到手臂上。

盛林突然伸手往后一捞,捏住一只手腕,在一声忍痛的闷哼中翻身坐起。

孟慎被盛林牢牢扣住左手腕,形容狼狈低跌坐在榻榻米上。盛林咬牙切齿,手掌不断收紧,恨不得将攥手里的腕骨直接捏碎。
睡在最外侧的徐鹏辉踢了下腿,含含糊糊说了句梦话。
盛林咬了下牙根,低声呵斥,“出来!”站起来当先走出客房。

客房外的长廊尽头是一个小花厅,盛林走过去推开一扇窗子。冬夜的冷风扑进来,露在外面的手臂立刻起了一层小米粒。盛林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借助周身的寒冷勉强压制心口熊熊的怒火。

认识十五六年的朋友,他最信任的发小,背着他做那种事。他如果还是三年前那个不管不顾的盛林,孟慎的手现在已经废了。

大约半分钟后孟慎跟出来。他站在盛林身侧抬手关好窗子,把手里拿的外套披在盛林肩上。

盛林仍然透过玻璃望着窗外的黑夜,良久才冷着脸说:“把今晚的事忘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孟慎惊愕地转头看他,“你不问我为什么?”
盛林垂下眼睛,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不需要。”他转过身往回走,“你只要记住,我永远拿你当兄弟就可以了。”

孟慎双眼泛红,盯着盛林渐渐走远的背影,忽然再也无法隐忍下去:“你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居然还这样对我!我认识你十五年,十六岁起就开始把你放在心里!那个人呢?你才认识他几个月?你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他跟那个陈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凭什么,凭什么一个那样的人都能把你迷住!凭什么我就不行!”孟慎的话说得又急又快,他顾不上思索斟酌,全凭一股冲动,将所有见不得光的心思都撕裂暴露在盛林面前。他怕吓坏盛林,本来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只要能永远陪在盛林身边就好。可到头来,连这么卑微的心意也要被剥夺。

盛林背对着孟慎,过了许久才转回头,低缓而清晰地对孟慎说:“不凭什么。就凭我爱他。”
盛林站在那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有担当有决断,毫不掩饰地剖白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

孟慎脚下晃了晃,整颗心坠进冰窖。他一早就明白,盛林对自己不可能有其他想法。可当十五年的付出全都化为泡影,到底还是心有不甘,“为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我究竟哪里不好?”

盛林深深望着自己最信赖的朋友,心头涌上连绵的不忍,但他还是坚持说下去,“老孟,你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你不是他。”

不是晏棽,所以再好的人也没用。

孟慎踉跄后退抵在墙上,紧闭上眼睛,眼尾渗出冰冷的湿意。

盛林看他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轻声把余下的话说完,“我拿你当朋友,真的心,绝不会变。以后你我之间会怎么样…全凭你做主。”盛林说完没再停留,快步走回客房。

后半夜盛林一直没合眼,客房的门也没再打开过。孟慎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徐鹏辉睡饱了爬起来,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他面对盛林明显还有些别扭,平时那么聒噪的人都没太有话说了。也有点心不在焉,吃完早饭退房的时候才发觉孟慎没跟他们在一起。

盛林随便扯了个理由应付过去,一大早便载着徐鹏辉回到市区。徐鹏辉下车时只匆匆跟盛林打了个招呼,眼睛始终没与盛林的视线对上。
盛林等徐鹏辉跑进楼道才发动了车子,叼上一根烟慢慢吐烟圈。
一夜之间,他的两个最铁的发小,恐怕都要不见了。


回到公寓时间还不算晚。晏棽昨天监考结束后又去无色上班,累得现在还睡着。
盛林放轻动作把东西放好,又换上睡衣,爬到床上搂晏棽的腰。
晏棽觉出身后有人,迷糊着转身抱住盛林,含混道:“回来了…”
盛林点点头,将脸埋进晏棽怀里。晏棽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上来。盛林困意上头,不一会儿便睡熟了。


元月底,P大各学院的期末考试基本结束。寒假拉开序幕。大多数外地学生开始准备回家。晏棽因为要打工,加之今年春节比较晚,大概要等到二月初才会动身返乡。

何瑞文一早就买好了回老家的火车票。凌晨四点半的车次。从他租住的出租屋赶到火车站,起码要花费一个小时。

晏棽本想自己打车送何瑞文去火车站。盛林偏要开车带他们去。两点半就跟晏棽一块儿从床上爬起来,双眼惺忪打着方向盘去何瑞文的出租屋接人。

何瑞文没想到盛林会跟着一起来,见到盛林愣了愣,也没说话,略微点下头钻进后车座。盛林从后视镜不时瞄到何瑞文望向车窗外的侧脸,目光不知不觉就顺路瞟到晏棽身上,嘴唇还要笑不笑地勾起来。晏棽起初只当没看见,次数多了想忽视也难,不得已抬手拧了一把盛林的腮肉。盛林夸张地喊疼,单手掌着方向盘偏要拧回来。车子开歪了也不理。晏棽拿他没办法,只能把脸凑上去乖乖让他拧。
两个人闹够了想起后车座还有人。盛林再留心看后视镜,何瑞文已经挪了位置,叫他瞧不见了。

车子开到火车站,还没停稳何瑞文便紧忙开门下车。他背了一只背包,因为装的东西太多,看起来似乎快要把他的背压弯了。
晏棽帮忙去给他提行李箱。何瑞文伸手抢过去,低头说了声“我自己可以”,拉起沉重的箱子快步往候车厅走。
晏棽停在原地,心里清楚何瑞文不愿意再接受自己的帮助。

凌晨时分,地处市郊的车站人迹稀疏。何瑞文拖着行李箱独自走在昏黄的路灯光影中,身影离得越来越远。将要走进候车厅时,何瑞文忽然停下脚,静了一会儿,转身向晏棽这边大喊:“他人太老实。你别欺负他!”
晏棽怔住了。盛林却立刻明白过来,大声回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何瑞文抬起手臂蹭了下眼睛,扭头拖着摇摇晃晃的行李箱跑进候车厅。

夜风吹过。何瑞文的身影消失在高阔的建筑里。
晏棽望着前方没有动。盛林靠在车门上点着一支烟,闲闲地道:“哟,这是舍不得了?舍不得快追上去啊。现在还来得及。”
晏棽转过头来,伸手把盛林叼在嘴里的烟拿走掐灭,“少抽点。你最近烟吸得有点勤。”
晏棽不满地瞪了晏棽一眼,但没也没再新点一根,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这也要管。我又没烟瘾。偶尔才抽一支过过瘾。”
盛林确实没有烟瘾。他只有烦躁焦虑,心里有事想不开了才抽一两根放松情绪。晏棽很早就留意到盛林的这个习惯。所以晏棽很清楚,盛林有心事。从温泉山庄回来后,那桩心事就一直压在盛林心底无法开解。

晏棽跟着坐进副驾驶,看盛林打着呵欠发动车子,说:“等寒假回来我学开车。”他学会了,盛林就不用跟着跑来跑去这么辛苦。
盛林完全没往这方面想,闻言兴致勃勃地说:“好啊。学会了奖励你一台车!路虎怎么样?喜欢吧?”
晏棽嘴唇翘了翘,摇头道:“不要奖励。我给你做司机。”
“那也行,”盛林想了下马上点头,“我那几台车你随便开。”随即兴奋起来,畅想等晏棽学会了两个人可以轮流驾车去西藏自驾游。正说到高兴处,情绪忽然又变得低落,“要去西藏怎么也得大半年以后。眼下这个寒假都够难过的。过不几了天你就要回家。老孟和鹏辉…”盛林突然自己截住话题,没再往下说。

晏棽转头看看他,道:“林林,其实我有个打算一直想跟你提。但又觉得大过年的不太合适。”
“哦,”盛林兴趣不高,蔫儿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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