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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纠缠-风起画堂-第34部分

小说: 纠缠-风起画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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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过了。”晏棽垂下左手,将盛林攥着自己衣摆的手指拢在掌心握紧,“差距是很大。但我会努力的。不会叫他受委屈。”拇指轻轻摩挲了下盛林的指腹。
一桌人都吆喝着起哄。晏灵臻也舒心一笑,微微颔首。
盛林面颊微红,手指温顺地窝在晏棽手心,低头笨拙地用左手往口里拨了只水饺。

早饭过后,晏灵臻把晏棽单独喊到自己房间,交待他回去后一定不要去盛林的家里做客,并且要尽可能避免跟盛林的父母碰面。晏棽了解母亲的心结。她能为了自己努力去接受盛林,却仍旧不能接受盛林背后那个和睦幸福的家庭。心病还须心药医。晏棽找不来能解母亲心病的心药,只能尽量顺着她。
出门前晏灵臻又叮嘱晏棽,要对女朋友好一些。作为一个女人,年轻时被伴侣抛弃,辛劳了大半辈子一个人将儿子带大,晏灵臻有时也会担心,晏棽会不会长成另一个林静池。
晏棽看着母亲鬓边的霜花,发誓一般郑重地说:“妈,你放心,只要他没有厌倦,我永远不会先提分手。”


天色大亮,必须要动身了。
晏棽与家人一一告别,跳上停在家门口的SUV。盛林一手伸出车窗外向后一挥。银灰色的车子飞窜出去。
晏棽转头向车外看。盛林见状减缓车速,问:“舍不得?”
晏棽眼眶轻微湿润,视野中的母亲越来越小,直到再也望不见,“有一点。”晏棽转回身坐好,轻轻叹息。过去离家时从没像这次一样不舍。也许真是年纪大了,懂得了家里的好。
盛林嚼着口香糖,无所谓地道:“这有什么。你想回来,咱们一周飞一趟也没问题。”
晏棽摇头失笑,“还真是大少爷做派啊。”
“那还能有假?你既然跟了我,总得给你点甜头吧。”说得两个人都笑起来,离别之情消淡不少。盛林看一看晏棽,问他,“走之前阿姨单独跟你说了什么?”
“阿姨?你问你婆婆吗?”
盛林斜一眼晏棽,唇角微挑,“然然,你可别让我反悔。真要凭本事上,还不定谁家是婆婆。”
晏棽立刻假装不明其意,火速把话题拉回正轨,“没什么。我妈就让我对女朋友好一些。”
“嗯,”盛林点下头,又问:“那你怎么回答阿姨的?”
“我说,”晏棽注视着盛林,深沉的爱意在眼瞳中涌动,“只要他不烦我,我就永远不会跟他分开。”
盛林的嘴唇徐徐上扬,“那我也代你女朋友回你句话吧,”他眯起眼睛,迎着初升的太阳绽放笑容,“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烦你。”
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车子越出村头的山坡,冲向前方的大路。

年轻时的爱情,热烈而纯真,轻易便能诱人许下永远的承诺,以为这一刻的心意,就是天长地久。不明白岁月飞逝、世事无常。多少个永远,悄无声息地,便被打碎在了漫漫风尘中。



六十四
从晏棽家乡回来后,晏棽忙着去无色无色上班。盛林回了趟秀春苑,跟度假归来的父母吃了顿晚饭。那晚他留在秀春苑过夜,睡熟后做了一个梦。梦境混乱不堪,毫无逻辑。连林晏然的名字都出现在了梦里。醒来后盛林完全记不起梦到的情节。但那个梦的结局,却像针一样在他心口扎了一下——在梦里,他与晏棽分开了。
盛林起先并不在意,只是每当想起来,胸口都会感到一阵短促的刺痛。次数多了,心情总会受到影响。盛林向晏棽提起过一次,除了安慰他,晏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从那以后,盛林把梦中带来的焦虑都压在心底,情绪都变得有些低落。

几天后的元宵节,无色有主题庆祝活动,难得还请到了嘶吼乐队。
盛林心情好转,晚上早早就去了无色,坐在晏棽提前给他留出的位子上等着看演出。第一次看嘶吼的现场,心里多少有些兴奋。不经意间想起半年前,孟慎、徐鹏辉还在与他一起迷恋嘶吼。今天的演出,却只有他一个人到场。

因为一场恋情,失去十几年的兄弟情分。盛林心中不是不惋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他这样的幸运,有两个贴心兄弟陪伴着从小一起长大。他最躁动、彷徨的青春,也都是跟这两个兄弟在一起度过。他们三个人见证过彼此最狼狈的岁月。这份情谊永远无法替代,也永远无法抹去。

盛林本以为,他们三个的友谊,会是自己生命中最长久稳定的一段关系。爱情与之相比,都未必能更加牢固可靠。而如今……

晏棽在卡座之间穿梭。普通的白色衬衫、黑色小马甲,穿在他身上,也有种高级定制的华贵感。他时常会在忙碌的间隙抬头看看盛林。照常冷着脸孔,完全没有多余的表情。

盛林呷一口酒,目光追随着晏棽往返来去。每多看晏棽一眼,心中燃烧的火焰就更热烈一分。而仅仅一个没来由的梦,就能让他心惊肉跳。
盛林再次确定他已经离不开晏棽了。他过去那套爱情与理性的理论根本全都是屁话。真正遇到了、爱上了,他就跟每个盛家人一样,会变成粘人又狂热的疯子。
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跟晏棽在一起。哪怕有朝一日晏棽自己改变主意,他也没法放手——他终于还是变成了跟自己的母亲一样的人。

盛林捏着酒杯,停留在晏棽身上的双眼仿佛着了火。晏棽走过来,弯腰握住盛林的指尖,略带疑惑地歪头看他。
盛林反握住晏棽的手,仰头吻一下晏棽的下巴,“永远别离开我,不然我会疯掉。”
晏棽抿一下唇,轻轻抚摸盛林的面颊,“当然不会。”
盛林不依不饶,“那你发誓。”
晏棽刚要开口,卡座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哎呦喂我说,你们两个还能不能行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搂搂抱抱的,也不怕闪瞎了大家伙儿的眼。”

盛林呆了一下,猛地跳起来,“徐鹏辉!”
徐鹏辉叼着根烟嘿嘿地笑,身后还跟着孟慎。
“怎么样啊林林,我们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想过哥哥们啊?”
“靠!”盛林给了徐鹏辉和孟慎一人一拳,伸手搂住他们,“鬼才想你们!”

确定无色会请嘶吼来演出后,晏棽便联系了孟慎跟徐鹏辉,请他们一起来看演出。

其实考试结束后,徐鹏辉就想找盛林出来玩儿,可他又磨磨蹭蹭地有点抹不开面子。拖得时间越长就越不好开口。一直到过完年,他也没能想出个自然妥帖的借口把盛林约出来。

徐鹏辉灌下小半瓶啤酒,卡住盛林的脖子锤了他好几拳,大声嚷嚷着抱怨,“从小到大,哪次吵了架都是哥哥们让着你,先上门给你赔礼道歉。这回怎么说也是你的不对,你就不能先低个头给咱们说句软和话啊?靠,左等右等,大过年的连通电话也没有!林林,哥哥白疼你这么多年!”
盛林扒拉开徐鹏辉,气定神闲翘起二郎腿,“我的不对?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不对?”
“你瞒着我们跟晏棽搞上了还没什么不对?”徐鹏辉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我可是真心实意拿晏棽当兄弟的。你小子倒好,闷不吭声把兄弟咔嚓一下变成弟妹了!我还不能受点惊吓啊?!”
盛林情不自禁笑起来,也拿瓶啤酒跟徐鹏辉碰杯,“行,允许你适当受点惊吓。现在吓完了吗?”
“完了,”徐鹏辉把剩下的半瓶酒一口干了,又咧嘴傻笑,“告诉你盛林,为了你我牺牲老大了!这个假期我没干别的,就蹲家里看同性恋电影了。什么从开始到结束,什么费城故事,靠,吓死我了!”
盛林揉揉额角,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这都看了些什么?要看也得找点合适的。”
孟慎也笑了笑,转过头面向盛林:“我早就提醒他找的不对。他还不听我的。”
盛林的眼角弯起来,打趣道:“你怎么知道棚子找的不对?以前都看过?”说完想起温泉山庄那晚的事。盛林轻咳一声,低头去抓酒杯。
孟慎倒大方承认,“对,都看过。”

盛林将酒杯抵在唇边,在舒缓的音乐声中,静静听孟慎讲下去,“看的越多,想得就越多。我这个人,一向是想多了就束手束脚,有什么心事都不敢说了。等别人先一步占据了自己想要的那个位置,后悔也来不及了。”
徐鹏辉听得满脑袋浆糊,“老孟,你想要什么位置?谁又把你给顶了?告诉哥们儿,咱们去帮你出气!”
孟慎轻笑,拿过三只干净的红酒杯,依次斟上酒水,“来,干一杯。”他当先举起酒杯,提议道:“到了明天,这个年就真的过完了。我也该出国读书了。”
盛林挑了下眉尖。徐鹏辉已经失控地大叫起来,“什么?出国?我怎么不知道!!”
盛林换了孟慎给他斟的红酒,道:“老孟之前就有这个打算。现在已经大四了,是该出去了。”
徐鹏辉皱巴着脸,跟着端起酒杯,“可之前不是还没定吗?而且这么突然就要走,我一点准备都没听。”
“不用准备。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孟慎转过头,直视着盛林的眼睛,“等我学成了,想通了,就会回来。这里有我最好的兄弟,我可舍不得留在外面。”
盛林回视着孟慎,缓缓点头,“好,我等着你。”

三只酒杯碰在一起。嘶吼终于登场,狂野的电音震耳欲聋。一首青春撕裂开人们的心扉,全场跟着嘶吼扭动嚎叫,用发自心灵深处的呐喊,祭奠自己永远逝去的岁月。

盛林又饮下一杯红酒,双眼迷蒙。舞池中的人群开始不分对象的搂抱亲吻。徐鹏辉捂住眼,一边大喊瞎眼一边从指缝里偷看。盛林大笑着把一碟坚果砸到他身上,分开人群跑到晏棽身边,抱紧晏棽的肩膀吻下去。

徐鹏辉受到惊吓,嗷得一声倒在孟慎身上。

“怎么了?”一曲终了。渐渐变得舒缓的乐声中,晏棽揉着盛林后颈。
盛林枕着晏棽的肩膀,微微眯着眼睛,说:“然然,你不能离开我。谁都可以走,你不能。”
“我不走,”晏棽紧抱住盛林,“那是梦,你别当真。我离不开你的。”
盛林久久盯着晏棽而后轻轻点头,又靠过去吻住晏棽的唇。

那都是梦,他们不会分开,绝对不会。


六十五
一个月后,孟慎飞往英国。
送机回来的路上,徐鹏辉叼着香烟意兴阑珊,“都走了,一个两个的…玩儿的好的那帮哥们儿,就剩下咱俩了。”
盛林降下半面车窗,也点燃一支烟,“为了事业前程嘛,难免的。”
徐鹏辉咬着烟撇撇嘴,“你说得倒轻巧。换成是晏棽,什么也不跟你商量突然就要出国,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盛林笑了笑,不说话了。

把徐鹏辉送回家,盛林还想去无色看看。
本来今天给孟慎送行,两个人心情都有些低落,说好晚上到徐鹏辉家吃饭,然后盛林留下来过夜,一起通宵打游戏开开心。
现在盛林临时变卦要走,徐鹏辉倒也没说别的,只是少不了感慨盛林重色轻友,贱兮兮地嘴上损几句:“林林,我说你可真够了。这黏黏糊糊的劲儿,都快赶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明皇了吧。怪不得你那边的朋友都说你会宠人呢。”

徐鹏辉说者无心,损完了摆摆手上楼回家。盛林坐在驾驶室,目光沉在车外的夜色里,许久没有动一下。

徐鹏辉会说这话,自然是从其他人嘴里也听说了他跟晏棽的事。
盛林这类出身的公子哥儿,往往自成一圈。也就是徐鹏辉嘴里“那边的朋友”。圈里的烂事一堆,盛林一贯很少在里面掺和。但他家世摆在那,又是盛氏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他成年累月不露面,圈子里也少不了他的一席之地。他出点什么事,那帮整天琢磨着找刺激的大少爷各个都看在眼里。之前跟陈拓赛马,就让他在本市的纨绔圈火了一把。如今见他似乎真跟个“小情儿”动真格的,无异于在这把火上又浇了一勺油。风言风语趁着火势,早晚都会烧到外面去。

手机响了,是方姨的来电。这段时间方姨一反常态,每周都会给盛林打一通电话,关心他的生活状况。自从盛林成年后,别说是方姨,就连盛佳敏跟林静池都极少过问他的私生活。感情方面,除了盛佳敏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提点过一两句,更是从来无人问及。
盛林第一次接到方姨的电话便觉得奇怪,结合今晚徐鹏辉的话,盛林基本可以确定,起码盛佳敏已经知晓他与晏棽的事。

他还是太大意了。自由惯了,不自觉便放松了警惕。又或者,他的一举一动本来就在盛佳敏的视线之内。跟人斗气抢情人是一回事,动了真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他再不懂收敛,这通电话兴许就要换个人打过来。

盛林皱着眉接通电话,像过去一样,语调轻松地跟方姨聊天。几分钟后挂断手机。盛林又吸了一支烟,照样发动车子往无色去。

八点多钟,无色的客人还不是太多。盛林一进门,抬眼便看到晏棽正在吧台里调酒。眼睛一亮,盛林快步走到吧台前,“你今天替班?”
晏棽把调好的鸡尾酒推给客人,转头回盛林,“小兰被其他酒吧挖走了。新来的调酒师有其他兼职。我以后每周替他两天。”
晏棽聪明,学东西也用心。盛林教他学车,断断续续一个多月他差不多就能上手。在酒吧做了这么久,学会了调酒也不稀奇。
“那以后你还做服务生吗?”盛林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晏棽看他一眼,摇摇头,“不做了。”顿了顿又道:“你别生气。我不是舍不得这份工作…”
“我知道。”盛林按住晏棽的手,没让他说下去。

盛林过去也不清楚,自己的醋劲儿能有这么大。在GAY吧做服务生,少不了会被人揩点油。晏棽为人正派,又公开了男友,客人大多也都有分寸。但盛林受不了。特别是跟晏棽回过老家后,他似乎突破了感情上的最后一层防护线,心里与晏棽更加贴近。越是这样,他越是难以忍受别人对晏棽不尊重。发展到后来,有人瞧着晏棽看多两眼他都能当场变脸。
前两天盛林还跟晏棽为这事吵过一次,一直到孟慎走的前一天两人都没说几句话。徐鹏辉说他这次恋爱谈的太腻歪。实在是他放不下心,只能紧迫盯住晏棽不放。

现在晏棽改做替班调酒师,一周只有两天班,薪酬不可避免要缩水一大截。对比晏棽的家庭状况,已是不小的让步。

晏棽反手捏了下盛林的手掌,“等这学期过结束,我就辞掉酒吧的工作。大五要专心在医院实习。到那时候,可真的要靠你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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