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每天都在偷窥隔壁突然回国的前男友 >

第12部分

每天都在偷窥隔壁突然回国的前男友-第12部分

小说: 每天都在偷窥隔壁突然回国的前男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煊低声说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丢在副驾驶座上,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抖。
    他想抽烟,却想不起把打火机放在哪里,心乱如麻,坐立难安,随便哪一个成语都同他此时的心情无比贴切。
    愈是焦急,时间就过的愈加缓慢,眼见那红绿灯上的数字跳的迟钝,凌煊看了一眼后车厢,对自己自暴自弃开起了玩笑,早知道应该订个箱子把钟轶关进去,当年就不该放他出国留学,他那么好,凭什么让别人欺负。
    同时他也坚定了一个念头,这次见到钟轶,自己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让他走了。
    …
    他们来的不巧,医院里人山人海,热闹程度简直堪比春节前的年货市场,看来活在当今社会,受伤也得挑时候。
    急诊室地方有限,在护士小姐一脸不耐烦的简单处理了钟轶头上的伤口后,三人被安排到了走廊上的座位歇息。
    李亚宏有点看不过眼,拍着大腿说要掏钱升一个高级病房,怎么人都是因为他伤的,就这么窝在这又挤又黑的小破走廊,委实良心难安。
    “哎,别,真的别,你给我坐下。”医生刚给开了有助于凝血的药物,血是止住了,钟轶头还晕着,使不出多大力,才一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又厥过去。
    “就是一点皮肉伤,你别把我看的跟七老八十了似的,你再瞎操心,下次不敢再跟你聚了。”他故意黑着脸强调道。
    李亚宏叹了口气,搓手道:“我是怕到时候我没法……没法跟那谁交代。”
    八字没一撇的事,一个个真是够侠骨热肠的。钟轶斜眼横了他一眼,李亚宏做了个把嘴巴封住的手势,抬眼盯着走廊摇晃的白日灯,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没过一会儿,龙嘉褀吊着绷带回来,另一只手还攥着手机,屏幕上的界面是王者荣耀。
    见对方笑嘻嘻的在自己跟前坐下来,钟轶揉了揉鼻梁,深感自己出门带了只逗逼,道:“挺牛逼的啊,一只手也能玩。”
    “没,我刚给凌煊哥打了个电话,顺手就条件反射把游戏戳开了。”
    “能耐,你受伤了不给你爹打电话,你跟他说做什么?”
    “因为我知道,轶哥你不会给你爹打电话,所以我替你给煊哥打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体贴?”
    “得了吧。让你爹给我们按工伤报销批假就好。”钟轶早料到二人都不会闲着,只得佯作叹气,心中萌生出一丝不清不楚的喜悦和期待,好似一只小猫的爪子,轻轻挠着他的胸膛。
    龙嘉褀点点头,说那肯定,我爹不是这么没有人情味的人。说完又低头刷朋友圈去了,停留到某条好友动态上,笨拙的用左手把照片举到钟轶脸前,道:“凌煊哥真是做这一行里面我唯一服的。”
    屏幕上是上次晚会后台的抓拍图,凌煊坐在副导旁边,一脸专注地注视着监视屏,正微微侧头对着话筒说着什么。
    恰好蓝紫的灯光打过来,将他深邃清俊的侧脸勾勒出一道亮白的光环,垂落的头发在面堂洒下阴影,皮肤白的晃人,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夺魂摄魄、不可抗拒的气质。
    “为什么?”钟轶的眼神钉在屏幕上,嘴上漫不经心道。
    “你看啊,凌煊哥长得好、家世好、情商高会做人,连我爸都对他赞不绝口,上次晚会虽然挂的是水果台名导的名号,但是在我心里,他才是真正的执行总导演。”
    “凌总行走的迷弟啊你这是。”他不禁扬起了嘴角,有种自家小孩被夸赞的迷之骄傲,一边心中又忍不住腹诽道:你是没看见他大学那会,一边咬着草莓酸奶的吸管,一边为了本命导演盖里奇和昆汀在论坛上舌战键盘侠的样子。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夸我。”一个听不出多少情绪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来。
    两人一起抬头,他便看到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便一路踏着风尘和光亮,穿过红尘琐屑,穿过这个纷扰吵闹的午后,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走廊的灯有些暗,不要紧,他所在的方向便是光源,钟轶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头顶上因为跑动而被风扬起的碎发,眼眶不觉湿润了。
    大概一路上都赶着过来的,男人的呼吸有些乱,脸色也微微发白,表情如常,目光却有掩饰不了的焦急和关切。
    再仔细观察片刻,往日不沾一尘的衬衫和风衣有些凌乱,手指夹着根烟,却没点火,仿佛不知该放哪似的。直到转头看到钟轶,确认他无事,那双眸子中的焦灼才一点一点熄灭。
    从中午被毛裤的保安误伤以来,钟轶一直没什么感觉,此刻才知道气恼,气恼这些人操蛋鲁莽,打伤了自己,从而让凌煊急成这样。
    凌煊一直走到钟轶面前,握了握他的手,道:“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一路上好几个红灯,急的人只想骂娘。我来迟了,对不起。”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撑着扶手站起来,朝凌煊笑了笑,又对其余二人道:“我没事了,别都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都散了吧散了吧。”
    “我送你回去。”凌煊不假思索地扶住了他,道。
    又回到了车厢内这种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先前胸中的激越、心酸、感慨……许许多多情绪糅杂在一起,如同深埋在底下的坛中老酒,静静蛰伏,暗暗发酵。
    千言万语,太多想说的,却又无从说起,这种语塞的感觉反而使他平静下来。
    “其实你不用特意赶过来。”钟轶假意低头去系安全带,低声道。
    “我愿意。”凌煊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来了一句。
    说完像是不解气似的,将胳膊搭在方向盘轻砸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你丫个没良心的,你不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我都快急疯了要。”
    “别让我担心了不行么?”他转头小声道。
    钟轶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角,胸中一阵闷痛,重逢后一直想说的想做的悉数堵在了嘴边,最终只是轻轻道:“对不起,我对不住你。”
    “你知道吗,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最受不了你说对不起。”凌煊忽然伸手扯住了钟轶的衣领,把人拉近自己,一字一顿道:“这让我觉得自己无能,觉得我做了的都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我没做到。”
    “其实……其实并非如此,你很好,一直都很好。”钟轶不敢看凌煊的眼睛,对方眼中像藏了一头困兽,令他不由自主想要避开。
    “那现在呢?我说我想照顾你,你知道的吧?”
    “我……”钟轶扯了扯衣领,下意识又要躲,这次却来不及了,男人轻扼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一下子吻了上来。
    太久了,太久没有被这个人吻过。他几乎要忘记怎样用吻去邀请一个人了。
    男人的嘴唇柔软光滑,动作却毫无怜惜之意,他试图动了两下,随后也放弃了挣扎,他是深海中迷途的游鱼,渴望温暖的洋流,带领他回归故里。
    他在男人粗暴的、颤抖的吻中愈加确认了一件事情,凌煊的吻即是他在每个午夜梦回、辗转难眠时寻觅的港湾。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臂已如海藻一般缠上了男人坚实的背脊,他想要碰触他,他迫切想要加深这个吻,想用舌尖勾勒他敏感的上颚,想细细品尝他甘美的唾液,想在对方绵长的鼻息中融化成一滩温水,想让他们贴近一些,再近一些,合二为一,再无别离。
    大约几分钟,大约一个世纪,漫长的深吻后,两颗心依依不舍暂时的分开,钟轶喘着粗气,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却摸了个空。
    “怎么了?”凌煊的眼睛里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暗哑,以及浓雾后一闪即逝的星芒。
    “我……我有东西掉了。”钟轶有点慌乱道,“我回医院找找。”说着便要下车。
    “是你的项链吗?银色的那个?”凌煊顿了顿,语气耐人寻味道:“这个东西就这么重要?”
    钟轶并未留意到对方细微的表情,心不在焉道:“不是……我,我等会再跟你解释。”
    他拿出手机给龙嘉褀打了电话,询问对方是否有看到自己的项链。
    “项链吗?哦对了,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断了,李哥眼尖看到了,我就帮你收在裤兜里了,你找找看。”
    钟轶立即去摸口袋,却发现只有链子,上面挂的东西不见了。
    他看了看凌煊,咳嗽了一声,对电话那头道:“那,上面的那个坠子,没一起放进来么?”
    龙嘉褀纳闷道:“啊?哪来的坠子,我就看到链子了。是不是掉到哪里了?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么?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让凌老板给你买新的……”
    “行,好吧,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拜拜。”
    钟轶的第一反应是,很有可能是掉在李亚宏公司楼下了,现在回去找,或许找得到。
    凌煊也看出了钟轶的六神无主,试探道:“很重要的东西吗?要我开车陪你去找么?”
    “还是算了,掉了就掉了吧,大概是天意。”钟轶无所用心地回答道,把链子随手塞回口袋。
    上面的东西没了,这根链子的意义也不存在了。
    “嗯,那好,我送你回去。”凌煊周身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专注地看着路面导航,不再开口。
    这种安静的气氛好像会传染,片刻前的亲密和热切都降了温,两人都未主动开口,车内唯有凌煊喜欢的法文歌手在轻轻吟唱。
    他迟钝地感受到身边的人生气了,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凌煊紧抿的唇线,想开口解释,又寻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离下班高峰期大约还有半小时,路况顺风顺水,握着方向盘的人一路踩足了油门,简直才一晃眼的工夫,钟轶便见着了自家小区门口的大石碑和盆栽。
    接下来该说什么?“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凝视身旁的人,道:“你就不问问我,这链子的来历?”
    连这点好奇心和兴趣都没有了么?
    凌煊点燃指间的香烟,冷淡道:“你想说自然会说。”
    ——问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吧,既然这么重视,恐怕也是和其他人恋爱的信物。
    “这链子不重要……是我用来挂戒指的。”钟轶深深浅浅地望着后视镜上凌煊的轮廓,道:“就是当时你送我的那个。”
    “跟你分手以后,想想也没有资格再戴那个戒指了,扔了又舍不得,就用链子挂在脖子上,在外面有时候遇到难事,抬手摸摸你送的戒指,就觉得熬一熬也过去了。”
    钟轶的声调愈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在异国生活的许多片段如电影般回闪——寒夜打完工独自走路回家、重感冒发烧到室友叫救护车、躲在被子里一遍一遍看凌煊的手机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这样瞬间的心悸太多了,这些几乎不足道,自尊和他倾诉的声音一起垂到谷底。可是在那些时候,只要还有凌煊的戒指代替他陪在身边,就不至于极度痛苦、极度难熬。
    “我以为……你走的从不曾后悔……”凌煊深深地注视着他,尔后用手掌托着钟轶的脸,声线颤抖道。
    “不,不是的……”
    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喉头就像堵了千斤重的异物,当初头也不回的是自己,从上飞机就开始后悔的也是自己,最后在他面前乞怜的也是自己——有时候他真是自我厌恶到了极致,已不是服不服软的问题了,钟轶感觉自己拖累了凌煊,从少年变成男人,他们彼此羁绊,彼此亏欠。
    男人哽咽着,眼睫一垂,一滴滚烫的眼泪砸落到曾经恋人的手心里。
    这滴泪水如同世上最瑰丽最昂贵的宝石,只为他而坠落,只属于他,只为他而闪动。
    凌煊心一动,眼眶也跟着湿润了,他用拇指揩拭掉钟轶两腮的水迹,沉声道:“钟轶你看着我,我只问你一句,只问这一次,你,还爱我吗?”
    明明是一个字就可以不假思索回答的答案,他又一次迟疑了,他们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凭借一句喜欢就可以为彼此对抗整个世界,他们是成年人,要考虑的问题有很多,他已不敢再说爱了。
    他怕,怕再一次尝到分别的痛苦,怕对方放弃,也怕自己放弃。
    见男人踌躇不语,凌煊摁住钟轶的肩膀,语气中多了难以抑制的疯狂:“你不回答,好,也行。”
    他用力挑起对方的下巴,迫使钟轶抬起头,淡声道:“那你就说一句,你早已不再爱我了,你心里没有我,说了我就放过你,这辈子,我凌煊再也不会来招惹你。”
    “你……”钟轶被对方这种近乎无赖的幼稚行径弄得哭笑不得,他打开凌煊的手,习惯性地垂眸,低叹道:“你何必如此。”
    “很好,好。”凌煊眯了眯眼,眼中绽出一瞬锋芒,怒极反笑道:“戒指是死物,没有任何意义,一个戒指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五年,那我呢?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我到底是什么?我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你在意的,什么才能入你的眼,驻进你心里!”
    终于忍不了了,像是被拂了逆鳞,钟轶猛地推开他的手,面色如纸,眼眶中存余的泪水喷薄而出,身体不停地颤抖,他怒吼道:“凌煊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留着这个戒指,就是因为我离不开你,我不是!”
    “我不是五年都忘不掉你,我只是怕麻烦,我觉得重头开始去认识、去喜欢一个人太难了、太麻烦了。我只是怕我会孤独到死,我怕再过十年、二十年,我还带着你给我的戒指,我不愿意走到每个地方都想到你!你劫掠走了我喜欢别人的能力!你是个畜生,你这个小偷,你重塑我,又毁掉我,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你打碎了我的世界我的全部!”
    这段话说到最后,钟轶几乎是用吼的,吼的声嘶力竭、哽咽不成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压抑得太久,明知自己在胡言乱语,明知道他任性把过错都推到凌煊头上,但仍想执意讲完,他需要一个窗口,可以让他安心发泄的窗口。
    相识以来,凌煊从未见过钟轶如此失态,张着嘴半天没能发出声音来,他的钟轶是那么好脾气的一人,眼下自个实属被惊诧到了。
    大概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钟轶伤心的样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