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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烟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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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作品,应征得公司是丛青哲所在的公司,一家广告公司,刚刚起步准备找一个有工作经验的艺术总监。
梁椿其实没什么底,他对国内现在的互联网公司不甚了解更别谈什么工作经验,但丛青哲打了包票劝他一试。
梁椿的本科专业是产品设计兼修心理学,面试时面试官正好问的都是用户体验相关的内容,梁椿讲了几个当年研究的课题再加上一些心理学实用在交互上的经验。面试结束时双方都很愉快,梁椿有点庆幸面试官是真正懂专业的人,而不是一些满嘴企业文化和战术性人才的公关。
他心里有了底,面试的屋子离丛青哲的办公桌很近,他走过去道谢,丛青哲也很高兴约他一起吃饭。梁椿吃了上次的记性没直接答应,只说过几天再约,丛青哲也猜到是怎么回事,暧昧地笑了笑,写了张纸条给他。
“这家餐馆我去吃过一次,我觉得还不错,如果你哪天有时间提前给我电话,我好去预约。”
回到家,顾经鸿看见满面春风的梁椿就知道这事可能成了,梁椿说要答谢一下丛青哲过几天打算请他吃饭,顾经鸿虽然不情愿但出于礼节也没法不准。
“什么时候在哪吃,我和你一起去。”
他梗了一口气,把纸条拿给他,“在这。”
顾经鸿一看纸条,也梗了一下,梁椿和丛青哲的字都那么像。他不想显得因为这点事就吃醋,但只要提到丛青哲,紧跟着就是十年,他没法不草木皆兵。
梁椿和画室的老师提了可能会辞职的事,郭老师点点头说挺好,一个老大的海归硕士毕业总不能一直在这做助教。
又是一次尴尬的三人局,上菜的服务生失手打翻了冰水,在水瓶翻倒前的一瞬间,丛青哲眼疾手快地托了一下瓶身使水洒向了他。白衬衫胸前湿了一大片,服务生不停地道歉,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餐厅经理领走了失误的服务生,并且免了单,丛青哲大概擦了擦开玩笑说,“幸亏不是红酒。”
“要不然我又要多一件粉衬衫了。”
湿掉的白衬衫贴在身上,隐隐透出胸口刺青的颜色。
“还在啊,没洗掉。”
丛青哲低头看了一眼,“没。”
顾经鸿也看见他左胸口处的纹身,一小片应该是某种图案。便问纹的是什么,丛青哲看一眼梁椿,然后两个人双双避开彼此的视线,顾经鸿恨死了他们这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像守护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是盐酸氟氯汀的结构式。”
盐酸氟氯汀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不知道他也不想问了,偏偏丛青哲不肯轻易放过他。
“这个地方标红的是他的名字,氯离子,CL。”
我当然知道氯离子怎么写,还用得着你多嘴,该解释的不解释。他心里嘀咕。
“我的丛和他的梁合在一起,也是CL,你说巧不巧。”
梁椿打断他,“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你以前可不这样啊。”
梁椿偏袒谁护着谁,一览无余了,丛青哲慢慢低下头,嘴角讽刺地笑了笑。
晚饭剩下的时间两个人都乖乖收起了尖牙,虚假和平地吃完了一顿饭。
“梁椿,”丛青哲走过来拍了拍梁椿的肩膀,“希望以后我们能公司见。”
来日方长。他怕什么。
顾经鸿先上了车点着火,让车热起来,顺便抽了根烟。梁椿送走丛青哲也上了车,嘶嘶抖腿喊冷,“打火机。”
在征得医生的同意下,戒烟过程从一根不抽放宽到了一天四根。边点烟边偏头瞟瞟顾经鸿,顾经鸿掐掐他的脸蛋,“看什么,心虚了。”
“没有,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盐酸氟氯汀是什么?”
“商品名叫百忧解,就是一种抗抑郁药。”
顾经鸿骂一句,“真够浪漫的。”
元旦。面试的结果还是没下来,对方都休假一天,顾经鸿睡到中午才起床。
梁椿在洗手间刷鞋,顾经鸿拿着牙刷出来刷,屋外下鹅毛大雪,从家里看出去听不见声音,看雪像玻璃球里的掉下来的塑料碎片。
梁椿挑了地暖最好的地方晾鞋,看着整整齐齐的一排鞋超级有成就感。顾经鸿草草擦了两把脸,发丝上还在掉水滴,一把用力抱住梁椿,下颌磕在他的肩膀上。
他抱得太用力,梁椿差点没被压垮,反手摸摸顾经鸿的短发。顾经鸿在他耳边,吐了一口气,身上有他和洗衣粉混合的香气。
梁椿偏头亲亲他的下颌线,“吃饭吧。”
他把菜热了,顾经鸿站在客厅中间看手机,肩膀宽阔,衣服沿脊柱线凹陷下去,他可以想像用手摸上去的触感。温热、坚硬,梁椿现在看他依然如初见一样性感,喜欢只有增无减。
“你呢?”
“我刚吃过了,你先吃吧。”顾经鸿自己坐在饭桌前,梁椿盘腿坐在沙发上画他的速写。
“给我也看看。”
“可以,你吃剩的还是你自己收拾。”指着顾经鸿吃剩的饭桌。
顾经鸿的小诡计一秒钟被揭穿,叹口气,“我媳妇儿一天天眼里只有家务没有我,我一会儿再刷行了吧。”
速写本很厚,已经快画完了,风景占一小半主要还是人体居多,顾经鸿一遍翻看梁椿一边在旁边给他解释。
他是永恒的主题,隔几页就会出现一个,有时是一个局部特写,有时是全身,有时是带面部的半身像。
从脚踝的凸起到衬衫堆出来的衣褶,都出现在他的速写本上,梁椿骄傲地说我比你还了解你的身体。他有些了解梁椿眼中的自己了,梁椿连他喝水、走路的姿势都细细临摹,梁椿眼中的他其实比他自己性感的多。顾经鸿心说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吧。
“你最喜欢我哪?”他指着速写本问梁椿。
他眨眨眼,“你?我最喜欢你抽烟之前一定先找烟灰缸。”
顾经鸿失笑,“你最喜欢的就这个?”
他反问,“你以为呢?”
再往前翻,顾经鸿看见那个结构式的纹身,不过不是在胸前而是在小臂。
“这就是那天我在画室遇见的人。我说让我想起丛青哲的人。”
顾经鸿说,“你画过丛青哲吗?”
他犹豫了一下,“画过。”
“在哪呢?”
“我早扔了。”
“说不说实话?”顾经鸿把本放一边挠梁椿的痒痒肉,梁椿哈哈大笑喊求饶。
“再说一遍扔没扔?”
“有有有。”
梁椿把速写本翻到最前面,“只有这几个了其他的真的扔了。”
平心而论,梁椿画的很好,但顾经鸿就是欣赏不了,那眉眼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刻薄样。
新年钟声敲响的十二点,家里安安静静的,好像忘记了今天是元旦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顾经鸿在沙发上处理公司的事,梁椿在角落的书桌里画画。
“顾经鸿。”梁椿突然回过头来叫他,“新的一年了。”
他们相视一眼,笑起来,顾经鸿合上电脑冲他伸手,“过来。”
梁椿跨过沙发背,砰地一下坐进他怀里。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顾经鸿揉揉梁椿的脑袋,梁椿贴近他的胸口主动抱住他,过了一会儿圈住顾经鸿的脖子坐起来,牵过他的右手吻了一下他的戒指。
“我爱你。”
窗外有人放大大的烟花,没有星光,焰火比星光更灿烂,梁椿笑弯了眼睛,顾经鸿也笑起来,两个人笑倒在沙发上,焰火落下来短暂重归于静的几秒钟,顾经鸿撑在梁椿身上吻住他锁骨上的戒指。
“我也爱你。”
面试的结果下来了,梁椿没告诉顾经鸿,偷偷拒绝了。钱重要是重要,还是没有顾经鸿重要,每日和丛青哲一起朝夕相处,他对自己没信心对丛青哲也没信心,对顾经鸿能不能好好接梁椿也没信心。清闲的时候接些稿子赚外快,也能勉强过下去。
顾经鸿每天都在想以后梁椿就和丛青哲在一起工作了,没关系,他对他家小宝贝有信心,他不能拦着梁椿去做他想做的事。自己烦闷了好几天,一浮现丛青哲那张脸就气的跳脚。
通知上班的消息应该要下来了,梁椿没说,顾经鸿也没问。就这么一直拖着,顾经鸿要过生日了。
他其实真没想过生日,反正再过几天就过年了,生日过不过也没什么劲。但架不住一开门梁椿穿着吊带丝袜等着他,顾经鸿看见梁椿的那一瞬间心里划过一个念头,今天是真的过生日了。
梁椿戴了金色的假发,把他的少年犯头型遮住了,还化了妆,顾经鸿在一点一点往下看,梁椿身上的白衬衫是他的,背带不是他的但很快也会变成他的。梁椿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还换了下腿,齐大腿根的皮裤勒出纤细的腰身,接下来丝袜紧实地包住小腿,一路美好的曲线收进一双粗跟的黑色高跟鞋。
他能感觉到自己一下子气血往上涌,他扔了车钥匙看也不看,视线完全吸附在梁椿身上,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宝贝儿,你也太辣了。”
梁椿实在是敬业竟然连指甲都染了,顾经鸿一把把人扽过来捏住臀部就不放手,还有没有别的惊喜了,说着往下探去,“不会在这还藏了颗跳蛋吧。”
梁椿把他的手拍掉,拉下顾经鸿缠在他身上的双臂,让他坐在椅子上。
“闭眼。”顾经鸿听话的闭上眼睛,手还恋恋不舍地粘在他的吊带丝袜上,梁椿的气息一直离他很近,发出些微的响声。
听着声音顾经鸿幻想梁椿一定是在拆跳蛋的包装,或者是正在放进身体里。梁椿攥着他的手拉到背后,顾经鸿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了,梁椿说睁眼吧,顾经鸿没看见幻想里的跳蛋,也没有并着腿面泛春色的梁椿,反倒是他自己被绑住了。
顾经鸿全身都被捆在椅子上了还跃跃欲试,用眼神扒光了梁椿的衣服把他拆吞入腹。梁椿用红指甲挑起他的下颌,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腰带。
“我的高跟鞋好不好看?”
顾经鸿扯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好看。”
梁椿狠狠撸了一把顾经鸿,“还有更好看的呢。”
梁椿退远一点,弹了一下自己的吊带,在他面前开始摸自己。顾经鸿硬的蓄势待发,梁椿拽出别在裤腰里的衬衫,骑在顾经鸿身上用坚硬的皮裤厮磨顾经鸿的下半身,甩了一下长发叫的一声比一声起劲,完全是性交的预备式。顾经鸿射出来,溅湿了梁椿的腿根,梁椿沾了一点体液用舌头搅动手指,说着下流话,顾经鸿惊人的速度再次勃起。
他摁着顾经鸿的脑袋,“解开。”
一个多么美妙的要求,他听话地用牙齿解开他束腰的绳子。梁椿优雅又缓慢地脱掉碍事的裤子,顾经鸿得以看清撩火的丝袜的全貌。细细的皮革勾住丝袜沿着滚圆的胯部连入底裤。小小的三角形根本包裹不住男性的器官,欲盖弥彰地勾引着人。
顾经鸿发力想要挣脱捆绑,椅子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梁椿轻笑一声把兽血沸腾的顾经鸿晾在那,走了。梁椿知道顾经鸿在如饥似渴地盯着他的背影,极尽慵懒妩媚之能事每一步抬腿落下,都散发着荷尔蒙。
他吞了口唾沫,“心肝儿,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梁椿伸懒腰,肩胛骨的起伏像绵延不绝的山势,他转过身,肋骨和那段腰线就是汹涌的波涛。梁椿看见他吓人的下体,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梁椿笑起来的时候那个平时常见可爱的梁椿就暴露了,但一样诱人。
他伏下去和他接吻,轻声说,“想要吗。”
顾经鸿拱腰把东西往他手里送,梁椿细细地照顾到每一个部位,顾经鸿痛痛快快地享梁椿了一把绝顶的手淫。
连着射了两次之后,顾经鸿的血才冷下来,可梁椿不想让他这么想,坐在他身上解开背带脱掉白衬衫用乳尖去抵他的乳尖。
“丝袜我就不脱了,留给你脱。”顾经鸿咬住他的耳垂说好。想到这顾经鸿刚想着控制射精,留着力到床上。梁椿从他身上滑下去,舔住他,顾经鸿刚压下去的欲火又升上来。
“宝贝儿你可别瞎想。”
梁椿试探了几下,吞进去大半截,梁椿显得很生涩也做不到深喉,顾经鸿已经满足的要升天了。这是他捧着都怕化了的心肝宝贝,真要让他做到深喉他自己都未必舍得。梁椿漱了口回来,躺在沙发上,手从底裤里伸进去缓缓的运动,顾经鸿明知故问,梁椿你干嘛呢。梁椿喘着粗气,“你倒好射了多少次了我还一次没射呢。”
当然梁椿绝对是故意的,正对着顾经鸿的方向望我地自摸。活色生香的美人在前,顾经鸿也是实属迫不得已又射了一回。
玩够了的梁椿解开顾经鸿,顾经鸿毫不含糊把人扛到床上细数讨了个够本回来,可饶是他再硬也扛不住之前泄了那么多回。梁椿这个小妖精立马翻身上马,又吸又吮,掐着他的脖子说,“只要你求着我说‘好梁椿放过我吧,我以后都听你的’,我立马就放过你。”
“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
“怎么也得让你体验一下我每天被做到快死的感觉。”
他举手投降说,“好好,不做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两人都洗完躺回床上,等外卖送来,梁椿玩着手机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丛青哲那个事我拒了。”顾经鸿腾地坐起来,“你说什么?”
“他介绍给我上班那个事我给拒了。”
顾经鸿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意,“为什么?”
“我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他翻身抱住梁椿,亲亲他的发顶,“真乖!”
“今年你跟我一起回家吧。”顾经鸿突然说道。
“我?干嘛?”
“我想让你见见我家里人。昨天我姐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年回不回家,让我也带着你一起回去。”
“你姐?”梁椿拧着眉就没松开过。
“我姐还挺喜欢你的。”
“啊?你怎么知道?她见过我吗?”
如果有实质梁椿身上的刺应该已经立起来了,顾经鸿扶扶他的毛,“我姐会喜欢你的。”
“过年我又不可能把你自己留在这吧,”看梁椿有摇头的趋势,顾经鸿赶紧把他的嘴堵死,“你行,我也不行,跟我一起回家吧。”
“不见。吓死了。”
“你怕我爸妈啊?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梁椿提出疑问,“你不说你爸特固执吗,你领个男生回家他是打断你的腿还是连我的腿一起打断。”
“我们家现在顾德睿说了算,只要顾德睿喜欢你,你就很安全。”
最终梁椿也感叹自己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被顾经鸿说动了,真的订了机票和他一起回家。
正月二十八,梁椿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春运,机票虽贵但所幸还不太难买,春节大批的人从B市启程赶往全国各地的故乡,往B市走的人倒是少了。
没见到顾德睿之前,梁椿一直是照着顾经鸿的脸去想顾德睿,以为顾德睿是个秋瞳剪水的南方大美人。结果这姐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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