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渣攻分手的错误方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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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齐航仔细地回想着邵东来说的上回,就是他回家的前一天,他模糊的记得他看到了岳阳,但后来被邵东来一说以为自己看错了。
“想起来了?”
“没你说的清楚。”
“你想听什么去问岳阳啊,他肯定说得比我清楚,比方如怎么为了那只被他养成祖宗的乌龟,让你爸给打了一顿,然后飞过来找你又被你踹折了一条腿。”
邵东来顿了一口气,认真地感叹起来。
“其实我觉得你们这样的随便放一个出去都是祸害苍生,你俩凑一对真挺合适的,简直是为民除害!”
代齐航想起他回家那次代元元来找他时说的岳阳被他爸打断了腿,怀疑地盯着邵东来,“你他妈才是祸害,我家的事你哪去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元元妹妹跟我说的啊!”
邵东来一脸得意,代齐航一腿踢到了对面的椅脚,“老子一家全被你认识完了!”
“那可不,要是我一不小心成了你妹夫,你可别再叫我叔叔了!”
“呸!你的脸都碎成渣掉地上了。”
“你的脸早十年就被你埋进祖坟了!有什么资格说我?”
代齐航不说,改动手,邵东来立即往后退,然后看了眼时间。
“我说,这都过十分钟了?岳小楼那种小心眼的人能准你多陪我一分钟?这饭还能吃吗?”
“吃你大爷!”
“我大爷叫狗屎,你吃啊!”
“一二十年我才知道你是苍蝇,瞒得真不容易!”
领了菜单回来的服务员见到两个快打在一起的两人一脸震惊,邵东来慷慨地大手一挥,“不吃了,结账!”
他说完转头搂着代齐航,“这附近有家排档,老板长得一表人才,老板妹妹跟花一样,我们正好分了。”
“别把我跟禽兽混为一谈。”代齐航拉开与邵东来的距离,无视一旁还懵在原地的服务员踏出了雅致的隔间。
代齐航走出餐厅,动作潇洒地抖了抖衬衫衣领,看到路灯下的岳阳不禁停住了脚步。
岳阳侧坐在自行车上,头顶的路灯在他身上投下一层暖光,他伸着长腿,双手藏在裤兜里远远地望着代齐航,嘴里仍然小声地唱着一路上唱的那首歌。边上站着两个小姑娘掩着嘴不知讨论着什么,还偷偷举着手机对着岳阳。
“神经病人学什么文艺青年!”
邵东来冲出来一句话就破坏了气氛,代齐航白了他一眼扑过去勾着文艺青年的脖子。
“明天我带你去中央广场,你就坐路灯下唱,我负责收钱。”
“不要,我只想唱给你听!”
岳阳转身跨上自行车,代齐航跟着跳上后座,回头朝邵东来挥了挥手,“我们先去等你,你慢慢走过来。”
“我操!你们两个大男人不恶心啊!岳小楼你的手他妈的不是断了吗?你骑个屁的自行车!”
代齐航不禁闷声一笑,看着岳阳扔了脖子上挂手的绷带没有说话,而岳阳又开始唱起来。
心爱的人啊
时光飞逝我们终究要渐渐老去
渐渐恐惧和放弃
可你知不知道
没有你我那颗叮叮当当的心啊
终将这样
这样无处安放
☆、第 21 章
邵东来说的那家老板一表人才,老板妹妹像花一样的店很好找,大马路边上闪着一块巨大的霓虹招牌叫花儿与少年,店周围摆满了各式盆钵植物,诡异地将路边摊文化与文艺情怀结合在一起,透着一股别出心裁的与众不同。
岳阳撑着长腿当刹车停下来,僵着之前挂着的左手抬头看着跳下车的代齐航说:“真的受伤了,只是没那么严重。”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着解释什么?”代齐航不在意得仿佛岳阳骗他的只是早餐的豆浆少加了一勺糖而已,他不在意地耷着双臂,肩膀和着哼笑轻轻一颤,漠然地瞟了一眼那只还僵在自行车龙头上的手。
“是不是我的手断要真的断了,你比较开心?”
“是啊!老子就能趁机办了你!”
岳阳垮下来的表情被代齐航语气里透出来的愤恨揉成了一团二月的春风,他煞有介事地把手伸出去,笑看着代齐航说:“你来。”
代齐航毫不客气地抓住岳阳伸出来的手用力一拽,岳阳整个人都朝他扑上来,他瞬间捏着拳头捶在岳阳的肚子上。岳阳咧着嘴抱住他的脖子,一副身受重伤要倒地不起的模样。
“疼。”
“你还敢装?”
“是真的疼。”
“有多疼?”
代齐航蓦地地在嘴角拎起一丝笑意,冷不防地轻轻在岳阳腰上挠了两下,岳阳立即跟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怒瞪着代齐航,仿佛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似的,代齐航却毫不理会地从他面前风轻云淡地走过去。
“代齐航!”岳阳咬牙叫了一声,冲上去掐着代齐航的脖子把人拎回来,“你是不是欠收拾?”
代齐航蔑着眼微微抬起下巴,一副你有种收拾我的欠抽。岳阳眼中忽地冒出一股恶劣的笑意,保持着握住代齐航后颈的动作朝着代齐航的唇贴上去,另一只手禁锢住代齐航的反抗。
“我操!”
一声大骂忽地响起,邵东来立在马路边对着前面不知羞耻的两人嘲道:“你俩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吗?大马路上两个大男人想恶心给谁看啊!”
代齐航趁机挣开了岳阳的手,一脚把贴着他的人踹开,“岳阳,你他妈下回没吃药别出门!”
“是你先挑逗我的!”岳阳满脸冤屈地望着代齐航。
“你是狗吗?一逗就发情?”
“那你承认你被狗上过吗?”
邵东来把眉头都拧成了五岳三川,不能直视地硬从两人的中间挤过去,拐进了他们身后那家别有情趣的‘花儿与少年’。
牛津布雨棚下盆钵植物簇拥在一起,代齐航在一排花架下靠着椅子摆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就是和邵东来吃饭一定不要有好看妹子的地方,因为邵东来是个能无耻到把从头到脚的寒毛都脱下来的人渣。
“美女,你来一下!”
邵东来朝着老板花一样的妹妹招了招手,代齐航顺着他看过去,果然是跟花一样的妹妹顺着他的视线走过来。邵东来故作神秘地招手让她俯身凑近,然后一本正经的掩着嘴开口,“有没有炒牛鞭?我兄弟他那啥需要补补。”
代齐航手里的杯子差点和喷出来的酒水一起落在地上,他看到老板妹妹瞬间脸一红,和邵东来一起朝他瞥过来,接着姑娘倏地往后退了半步,如临大敌地回:“没有!”说完匆匆地跑回柜台。
邵东来冷不防地仰着脸笑起来,代齐航想把鞋脱上来拍在他脸上,而岳阳直接怱地拎了一瓶啤酒扔给邵东来。
“接着。”
邵东来连忙伸手去接,酒瓶却像下意识地从他的手里漏过,直降在他的两腿之间,他瞬间表情狰狞地叫了一声。
“啧,真他妈不要脸,几个搞屁|眼的还调戏人家姑娘!”
突如其来的一句轻语如寒冬从窗缝里挤进来的风一样,代齐航都能感觉到他们桌子周围的气压倏地冷下来。邵东来就着手里的酒瓶在桌子上狠狠一敲,玻璃渣和啤酒落了一地,他拎着瓶颈朝他背后的桌子走过去。
“哥们儿,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再说一遍?”
“呵,都不要脸地抱在大马路上亲了,还怕人说啊!”
那个趾高气昂地男人往代齐航和岳阳的方向一瞥,邵东来一脚就踹在那人的椅腿上,连椅带人的侧翻在地,他居高临下地踩着男人的肩膀,“关你屁事!你这马脸别说男人,就连马都看不上你!你的屁|眼倒是安全得很!”
“他妈的!恶心的同性恋!”男人怱地挣开爬起来和邵东来对峙起来,桌上的另外一个男人一直企图息事宁人,却被邵东来暴怒发狂般的动作激得也跟着站起来。
“叔叔我看你满嘴的屎才恶心!”邵东来抬起酒瓶往男人的脑袋砸过去,男人险险地躲开,只被划伤了一点皮,不过架也彻底地打起来。
岳阳跟柱子似的一下立起来,代齐航一手拉住他说:“你的手真不准备要了回去自己锯,坐下。”
他的不服在代齐航的冷眼下变成了温顺,乖乖地坐回去,而代齐航倏地站起来,大步走到了邵东来身边。
代齐航和邵东来小时候就是学校里的一方恶霸,虽然不至于没事欺负同学,但总能找到理由和人打架,尤其是当两人狼狈为奸之后。
“代小航,我觉得我突然年轻了十岁!”
“你至少要再年轻二十岁才会有女人对你感兴趣!”
两人对了一句台词才开始动手,对都市人来说打架远没那么激烈,多数情况不过是肢体的碰撞,顶多再磕个桌子什么的,没两分钟就消停下来。
但就像一次终了的下次开场,也不知是谁报的警,悠远的警报声如同开场的音乐,挑事的男人莫名就慌起来,二话不说地磕了一个啤酒瓶朝代齐航冲过去。
代齐航一时没注意到,等他发现的时候一把椅子已经越过他的肩膀,径直朝男人的方向飞过去。
那个男人见状慌忙往旁边撤退,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后面不知怎么边上多了一个人,他被一绊,不只把对方撞倒在地,他自己也一起倒下去让椅子砸了个正着。
于是,男人把所有的错都怪在那个被他撞倒的人身上,大骂一声,瞪着怒红的双眼不由分说地将瓶颈扎进了那人的腹部。
“我操!”
邵东来如同礼炮一样突然地吼了声,冲过去一脚把男人踢开,回头对代齐航喊:“代齐航,你快看看他!”
“不用你说!”代齐航立马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扣子绷了一地,好在这个时候还算不上热,他的衬衫是棉质的,他迅速地捂在倒地那人的肚子止血,熟练地进行无装备急救,还一边对受伤的人说:“你别动。”
做完紧急急救之后,他立即拿出手机拨了医院的电话。
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斗殴,最多几人都被罚几百块再拘留两天,现在却变成了伤人案件,最意外的是那两个和他们动手的竟然是抢劫再逃犯,报私怨的两人意外地为社会立了功。
“我觉得人民应该送我一面见义勇为的锦旗!”
“见色起意还差不多!”
代齐航一句说完就挂了邵东来的电话,昨晚他并没有跟着去派出所,而是把受伤的人送回了医院,然后一晚上过去,他们打架的事被他那两个厚颜无耻的发小扭曲成了见义勇为,最后还被人民警察表扬了一番,他觉得邵东来不要脸的造化完全够格和岳阳一较高下。
“代医生,昨天你送回来那个腹部洞穿的病人醒了。”
“还是没联系到家人?”
“没有。”
代齐航把手揣在白大卦里往普外科的病房走过去,找到他要找的门直接推门进去,随手把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扔到了一张病床上,他看了眼床头病历上的名字说:“石峰,这是不是你昨晚掉的?”
病床上那个叫石峰的病人捡起锦盒打开仔细瞧了一眼,是个成色不错的玉佛,他连忙摇头说:“这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代齐航怀疑地问,昨天他把人抬上车的时候正好发现这个锦盒在石峰的裤兜边上,他下意识地就认为东西的主人是石峰,所以才顺手捡回来。
“医生,真的不是我的,这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值钱的,可能是谁不小心掉的。”
石峰异常正直地把盒子还给代齐航,代齐航想了想终究还是又把这小盒子拎了回去,想到那两个抢劫犯,他回到办公室又给派出所那边打电话确认了一番,结果回他的说法是脏物都如数找到了,并没有缺少他说的东西,最后一句以一句‘我们不处理遗失物品’把他堵了回来。
怀着对所有公职人员的不满情绪,代齐航随手把那个小盒子扔回了抽屉里,打算什么时候去‘花儿与少年’店里贴个招领启示,然后起身去换衣服准备手术。
岳阳和邵东来一起在派出所呆了半晚上,两人之间的雷光电火差点把派出所给点燃了,结束了配合调查的回程他直接把搭车的邵东来扔在了马路边,再才转向代齐航上班的医院,坚决不让邵东来再有机会祸害代齐航。
然而他来得再快也没早一分见到代齐航,而且一等就是半天,下午一点多才听说代齐航手术结束。他把医院当成在他公司似的,义正严词地要求值班的护士带他去代齐航的更衣间,并且没有被拒绝。
代齐航冲完澡出来发现倚在他柜子边上的岳阳,他裹着浴巾走过去,“你怎么进来的?”
“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这是手术重地,你当是你那破公司?”
“只要你在,中南海我也照样能进。”
代齐航动作一怔,笑道:“要是被发现扣我奖金,你赔?”
“多少?我十倍赔你。”
“一次开胸的机会。”
“我的胸够你开十次吗?”
“你觉得呢?”
代齐航懒得跟岳阳瞎扯,一把推开挡路的人,打开柜子拿衣服。岳阳忽然把他拉住,目光定在他的胸口以下,伸手轻轻地摸上去,脸色一沉。
“你怎么不说你受伤了?”
“我擦过药了,你让开,别妨碍我!”
“疼吗?”
岳阳问了这么一句不够,还用指头摁了一下,代齐航嘶地叫了一声,怒道:“老子按你伤上你也疼!”
“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岳阳抚着那一大片淤青蹲下身去,本来只是心疼地给代齐航揉了揉,可揉着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去,最后把干脆舌头换上阵,还一路向下,连代齐航腰上松垮垮的浴巾都被拽了下来。
“岳阳,你他妈——唔……”代齐航浑身一阵颤栗,整个人靠着衣柜拽着岳阳的头发,岳阳趴在他的腿间,紧紧地扣住他的腰,半晌之后代齐航终于推开岳阳的脑袋。
“够了,会有人进来。”
岳阳站起贴着代齐航,堵住代齐航的嘴,里外都收刮了一遍,然后贴在代齐航耳边挑逗地说:“下回再受伤我就在大街上干你!”
“先管好你自己!”
代齐航踹开耍无赖的岳阳,快速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更衣室,岳阳浅笑着缓步跟上去。
“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