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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断愁-泠司-第25部分

小说: 断愁-泠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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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严峻生任由他牵着自己,站在了靠近窗台的位置。
今天是满月,轻薄如纱的月光将室内照得透亮,暖和得不可思议,也明亮得不可思议,似乎还能看见细小的浮尘上下翻飞。
“没有音乐,你还要继续吗?”
真是个严重的问题。陡然提起,连赵桥偏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真的被难住了。可没过一会,他就露出了释然的神情,望着一个不存在的远方,似乎真的听到了什么声音。
“你听。”
“听什么?”
严峻生顺着他的话发问,目光却只是仍旧专注地落在他脸上。
“钢琴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如果不是赵桥眼睛里狡黠的笑意太过引人注目,在这样一所空旷到荒芜的大宅子里突然提琴声恐怕会被当作恐怖故事的前奏。
除了风声和他们私语以外,四周静悄悄的,哪里来他说的琴音。
“你真是……不讲道理。”
严峻生叹了口气,从“胡搅蛮缠”和“强词夺理”中找了个相对温和的说法。
赵桥像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一套延续下去,不仅不为自己的胡话感到羞愧,反而开始寻找新的论点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于是他凑近,又亲了一下严峻生的脸颊,用低沉的声音低声说,仿佛是什么甜蜜的蛊惑。
“是啊,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只有承认它存在的人才能听得见。”
“你这个论题根本就不成立,如果我承认了‘它’的存在再说听不见,岂不是聋了?”
即使口头上这样说,严峻生仍然按他说的做出了侧耳倾听的动作。
“就是这样。所以严先生,你能停止抱怨,和我跳舞了吗?”
说着赵桥比了个“嘘”的动作,起初只有无限的寂静,和花园里细小的虫鸣。渐渐的,似乎真的有一支并不存在的舞曲从远方传来,由轻到重,越来越清晰。房间里的木头家具被岁月打磨得锃亮,罕见的花儿盛放着,花香汇入琥珀的松香里,漂浮在半空中,游移不定。
“开始吧。”
所有神秘的东西都在向着他们的灵魂倾诉,用一种难以理解的,属于它们的,最原始的语言,缓慢缱绻得像一首歌。
他们跳的是最简单的舞步,鞋跟落在木头地板上的声音充满了韵律和节奏,就像是曲子的节拍。四四拍,每一个拍子都无比精准地落在了应该在的地方,而赵桥能感受到的全部只有对方贴在他腰上手掌透过来的灼热。
起初是由赵桥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但是随着乐章的流淌,两人的位置不知不觉间被对调了过来。在他们紧密地贴合的身体里,任何细小的动作都无法逃过对方的眼睛。
氤氲的情热中慢慢地感到窒息,又由缺氧带出几分眩晕,整个过程里,他闭着眼睛,任由另一个人的气息将他包裹,他在其中沉沦。
仅仅是为了满足他这么个小小的愿望,所有的一切都跋涉过千山万水,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仿佛看到了夕阳下金色的麦田,归程的帆船漂浮在运河上,正是风信子盛放的季节,整座城市都被镀上了金边。
听不见的曲子终于进入到收尾部分,他们放缓脚步,直到停下。
世界在他们的身边飞速地旋转,直到陷入永恒的长眠,在这温暖的,如同熔化的秘银的光线中。
赵桥睁开眼睛,严峻生也在看他,深黑的瞳孔里是自己的倒影。
“不要说话。”
他们都看到了相似的东西,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选择了沉默。
于是所有的东西都沉睡着。

Aimer à loisir;
Aimer et mourir。

胸腔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将欲望点燃到焦灼的程度。
哪怕知道不可能,严峻生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抽屉,没有找到任何他们现在需要用到的东西——他每年就在这里住十二天,除了今天全都是一个人,根本用不到这些。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亲了下赵桥的眼睛,像是有点不确定地说:“忍一下,可以吗?”
即使赵桥已经预见到了这些,在浴室里做过基础的准备工作,但是缺少适当的润滑剂,开拓工作仍旧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第一根手指探入到一半,干涩的触感让严峻生当机立断就退了出去。他们都很迫切,需要性来抚平一些情绪是一回事,他无法放任自己去伤害赵桥又是另一回事。
赵桥正想说他不要紧,这点疼痛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严峻生就俯下了身,让他没说出口的话语全部被堵在了喉咙里。
坚硬的性器被温暖的口腔包裹起来,濡湿的触感反复刺激着敏感的顶端。赵桥睁大了眼睛,像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严峻生在给他口交。
这样有点太过了……他遮住眼睛,却让所有的感官更加敏锐。感觉得出来严峻生没怎么做过这样事,但是只要是他的话,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光是在脑海里想象这样一幅画面都足够赵桥硬到发痛,草草抚摸几下就能射出来。
这里是严峻生长大的地方,是他陌生的领域。
赵桥以为自己不会为这种事感到兴奋,但事实是,他确实比平时还要亢奋一点。仅有的那一点神智告诉他,他真的无可救药了,而更多的,陷落在情欲里的部分却在叫嚣着更多。
所以他的高潮来得相当猛烈,察觉到了的严峻生只来得及勉强撤开。
等他终于喘着气,从高潮的巅峰坠落,就看到严峻生用手背擦掉下巴上溅到的些许液体。、
这副模样让他喉头一紧,胸腔里某个部位被撩得痒痒的。于是他没有想多,倾身过去,用舌尖把残留的精液舔掉,再和他交换了一个充满了腥味的深吻。
严峻生扣着他的后脑不让他抽身,而被啃噬得红肿的嘴唇里泄露出的呻吟却并不像是拒绝。
“该轮到我了。”
嘶哑的,饱含欲望的声音让赵桥连背脊一麻。
靠着射出的体液做了个潦草的润滑,赵桥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比上一次要好受许多。严峻生的手指好几次故意蹭过那一点,让赵桥原本垂软的性器慢慢了有了点半勃的样子。
蓬勃的情欲像无论如何都烧不尽的野草,悄无声息地复苏。
插进来的过程中,赵桥只觉得头皮发麻。体液的那点润滑程度还是有点勉强了……抚慰性质的亲吻落在他的眼睛、鼻梁、嘴唇上,和下身激烈又不容抗拒的侵犯的的确确是来自于同一人。
赵桥说不清是痛更多,还是是心理上和肉体上的快感更多。
起初对方的挺进还是克制的,缓慢的,但是随着赵桥因为疼痛而疲软的性器重新硬起,那种难以被满足的渴求感再度涌上心头,让他不自觉的开口去要求更多。
严峻生满足了他的要求。
很快的,他就再也说不出连贯的词句,只是茫然的在一片深黑的海洋里沉浮。
湿润的身体内部紧紧缠绕着对方的器官,就像是变成了紧密到不可分离的一部分。赵桥觉得身体里的火都快将他烧成一堆灰烬,但是当他凝视着严峻生的眼睛,在茂密的情欲里看到与自己相似的爱意,他又会觉得平静。
耳边粗糙的呼吸声变得凌乱起来,赵桥就知道,他要到了。
严峻生咬着他的侧颈射了出来,还差一点点的他在疼痛和自己胡乱抚慰的刺激下,达到了今夜第二次高潮。
一团明亮的火焰在身体内部炸裂开,斑驳纷呈的色彩在眼前铺陈开来。
深陷在奢华、安静与愉悦之中。

浴室里,严峻生搂着他,热水从头顶浇落,冲刷掉他们一身的情欲痕迹。
他差一点就要睡着,直到严峻生开始为他清理体内残留的体液才清醒过来。
当太阳升起,他们还有许多东西要面对。
而现在,那些都可以再等等。

时间一到年底,各种事情都像提前约好了似的找上门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几天前赵桥因为某项目出了一趟差。北方的沙尘天光是从酒店到会议室的一路就足够把人弄得灰头土脸。会议开始前,他只来得及简单地整理下自己,再最后翻阅一遍相关文件。他的身后是以陈庆忠为代表的投资方利益,当谈起合同里有关利益的部分,中途几次都因为意见分歧太大不得不暂停会议。
经过前期的试探和中期的真刀真枪,双方都有退步,又都有坚守的底线,终于在第三天谈出了一个基本满意的结果。
随后用来庆祝合作达成的酒会上,他见到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许女士的同胞兄长,严峻生的舅舅。听着合作方的人为他介绍,原来他们合作的项目是这位大人物给养子练手用。原来世界有时候真的就这么小。
主角是许先生的养子,许先生只简单地走了个过场。酒会结束后,他在回酒店的路上再次回想起当时的那几眼,不得不感慨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流着一小半相同的血液,严峻生却微妙的和他并不想象。
回程的航班是隔天早上,落地是中午。他核对了一下近期日程,发现公司那边堆积了好几天的文件需要他尽快处理掉。到这里,原计划是回家的他只能调转方向回公司继续加班。
等所有工作暂告一段落,离下班还要半个钟头不到,他想要打电话问严峻生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去西区商业界吃晚饭,顺便做点别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忙于工作,唯二的交流只有睡前的晚安和早晨出门前的几句问候,上次一起约会做‘爱都要追溯到十几天前。
突然他母亲的电话就像催命一样打过来,让他这今天晚上务必要回趟家,一家人一起吃个晚饭。前几次他用各种理由推脱掉,导致他母亲现在都有了张借口清单,这次说什么都要他回去一趟。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哥也回来吗?好的,我大概晚点到,这边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挂断电话,他看着通讯录里严峻生的名字,苦中作乐地想或许下一次他还有机会。
——什么时候和父母坦白他和严峻生的事?
下班后,严峻生的司机来公司楼下等他。自从上次出了那件事,严峻生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司机指给了他,每天按时接送他下班。要是正好碰上他自己有空的话,还会自己来。
路边是正在打车的黄秘书,赵桥让司机停下,降下车窗一问,发现她要去的地方和他正好顺路。
搭到了上司顺风车的黄秘书万般感谢。赵桥留意到她重新化了妆,换了件外套,甚至还喷了某牌子的女士香水,不经意问起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约会呀。”下了班的黄秘书显然比工作时要活泼许多。“赵经理你呢?也是去约会吗?”
“我只是回父母家吃饭。”
“噢这样吗?”
她装作失望地看向窗外,赵桥像是第一次发现她除了是自己精明能干秘书以外,也是一个富有魅力的年轻女性。
“前面就到了。”
把黄秘书送到要去的地方,她的男朋友到了有一会儿了,见到女朋友的第一反应就是埋怨她为什么不早点出门。黄秘书似乎是为让上司看到这一幕感到尴尬,连声和赵桥说抱歉。
车子重新上路前,赵桥特意看了她男朋友好几眼,在心里记下了一些东西。
他到他父母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中间他母亲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他都说一会到。
司机问他晚点要不要来接他。他的确不知道他母亲今天有什么事需要他到场,自然无法给他个确切答案,只能含糊地说他过会给他信息。
“阿桥?”
赵桥回头就看到赵时明。说实话他挺吃惊的,因为现在都快八点了,正常来说赵时明六点左右就该到。
“哥。”他坦然地看着赵时明走近。“你怎么也才到?”
“和你差不多的理由。”赵时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亲昵而自然地把好久不见的弟弟拉近点。“进去吧,爸妈还在等我们。”
赵桥被他带着往里面走。赵时明过去给他的感觉都是严肃不近人情,现在成家了,要当爸爸了,终于生出点初为人父的柔情来。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他对待相当于他半个儿子的赵桥不再像以前那样动辄就冷眼。
而赵桥以为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多少还是会有点难堪,可是没有,他已经能正常地和赵时明相处,没有半点多余的波澜。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严峻生的司机?”
想不出话题怎么就跳跃到这个地方的赵桥一愣,反应过来前就已顺着本能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
“你和他……关系挺不错的。”
赵时明还是感到了某种怪异感。毕竟他和严峻生做了那么久朋友都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

最令赵家兄弟吃惊的是,他们的父母到现在都没有动筷子,就等着他们回来。
阿姨把桌上的菜端进去热的间隙,赵桥到客厅去陪他母亲说话,顺便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把他们都喊回来。
他不无自嘲地想,没准又是一次古怪的相亲。但这样没必要让赵时明也回来一趟。
他们的母亲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一堆东西。赵桥眼尖,一眼就看到里面的病历,知道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了。
“医生说我身体里长了个瘤子,是良性还是恶性下个星期才能出结果。我不是不知道你们忙,只是心里不安得厉害,想要你们兄弟回来陪陪我。”
她拿着手绢擦眼角,赵时明坐在她身边,拍她的肩膀。赵桥看了几秒,坐到他们对面的位置上,随手拿起那叠东西里的一份来看。
是张彩超片子,他虽然不懂,但是医生已经标注出了可疑区域,能看出确实有个瘤子。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医生还让我最坏打算,结果可能不那么乐观……”
赵桥想要安慰她没事,“最坏打算”不过是医生都会说的场面话,赵时明就已经先一步说出口。
可能是赵时明确实比他有可信度,她在他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下来,半信半疑地问他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没事。
“……我哥要忙的话,我下周请假陪你去拿结果吧。”
最后他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个。
“你工作没事吗?”她小心翼翼地看他,目光里充满了不确定。“要不还是你哥来?”
“没事的。”赵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哥还要照顾梁姐,梁姐现在月份大了,双胞胎本来就麻烦,你不能太折腾他。”
他这话说得有道理。赵时明口头上虽然不说,但是从面色来看,估计被孕妇折腾得够戗。
“阿桥,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女朋友带回来?”
似乎是前面的对话有什么关键词提醒了她,她无不期盼地望向赵桥。自从上次乌龙似的相亲最后他亲口承认和人交往,她心里就存了一分期待。
一瞬间里,赵桥想告诉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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