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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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凡真的耳朵被陶显龙的气息弄得泛红，他拿起自己的menu，看看吃什麽。陶显龙注意到舒凡真的耳垂逐渐变红，心情飞扬。
　　“洛洛，要不要来点甜酒？”
　　“只能喝一小杯。”
　　古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个人，更信任他们一些了。
　　正点着菜，舒凡真的手机响了，他从包里拿出手机，是爸爸的电话。
　　“爸爸。”
　　“洛洛，什麽时候回家呀？一个人还好吗？有没有怕？”
　　保镖大哥真的没有告诉爸爸！
　　“我挺好的，没有怕。刚看完画展，在吃东西。”
　　“一个人吗？”
　　“嗯。保镖大哥在旁边。”
　　“洛洛宝贝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喜欢就早点回来，慢慢来，不急的。”
　　“我知道的，爸爸。嗯，爸爸，我下午还想看一场电影。”
　　“好啊。看电影好。不过不要看血腥的、色情的，看看有没有动画片。”
　　舒凡真笑了：“好的。看完电影我就回家。”
　　“好。看完电影就回来啊，爸爸和爹地等你吃晚饭。”
　　“嗯。”
　　虽然宝贝这个儿子，但舒天骜並不会把孩子禁锢在家里。他也喜欢看到洛洛能不再害怕、紧张陌生人，能逐渐接受外面的世界。舒天骜先打电话给保镖，保镖回答洛洛少爷的情况很好，他又打电话问儿子也只是确认。儿子要吃饭了，舒天骜听出儿子不是勉强，叮嘱他多吃点，就结束了通话。
　　放回手机，舒凡真点餐。这通电话不是叫他回家的，三位大少爷的身体都放鬆了一些。四人点好了菜，嬴宗麟要了一瓶红酒，给舒凡真要了一小杯餐前甜酒。与四人喝下午茶那次相比，这一次的四人聚餐气氛明显轻鬆了不少。舒凡真和陶显龙坐在一起，对面是嬴宗麟和古骏。陶显龙是活跃气氛的好手，在他的影响下，舒凡真脸上的笑容持续，眸光流转间的光彩也总会引得古骏勾起唇角，引得嬴宗麟心情极好地和两位兄弟举杯。
　　一顿饭，从第一道头盘到最后一道甜品，四个人吃了将近两个多小时。舒凡真不能太晚走，古骏结完帐，四人立刻去7楼的电影城。电影城也被包下来了，只有他们四位观影的顾客。坐在空旷的放映厅内，舒凡真对身边的人说：“其实，人多，也没关係的。”
　　在他左边的嬴宗麟看了过去，舒凡真抬头：“今天，谢谢你们。”他知道，他都知道，他们是为了他，才全部包场的。
　　一只手搭在了舒凡真的肩膀上：“洛洛，今天开心吗？”
　　舒凡真的心跳，漏了一拍。
　　“嗯，开心，谢谢你们。”
　　“只要你开心就好。”古骏的笑容令舒凡真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嬴宗麟看向屏幕，“电影要开始了。”
　　坐在嬴宗麟身边的陶显龙笑笑，没说话。他不会忘了乖宝宝给阿麟送礼物的那天，永远不会忘。所以……
　　电影开始了，古骏收回手，可是舒凡真被他碰过的地方，却仍在发热。
　　人类在太空的探索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全球实力最雄厚的两个超级大国已经在月球、火星与水星上建立了人类的地面空间站。电影就是以此为背景，加入了科幻的故事。随着剧情的深入，舒凡真的表情也随着起起伏伏。当然，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男女主角拥吻在一起庆祝他们在艰难的战争中活了下来，庆祝，人类没有被外星人灭绝。舒凡真的眼睫轻颤，垂眸，没有看男女主角激情的拥吻，有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第二十章
　　电影结束了，放映厅内的灯亮了。时间，竟然过得这麽快，舒凡真，该回去了。
　　“乖宝宝，下个週末，还可以出来吗？”
　　“……”
　　“那，下下个週末怎麽样？”
　　“我，尽量。如果能出来，我告诉你们。”
　　“好。”
　　离开影城，舒凡真向三人道别，上了车，在车即将拐弯的时候，他回头看去，那三人还站在路边。坐正，舒凡真抿紧了嘴。
　　“少爷，这是嬴先生的保镖让我拿给您的。”
　　坐在前排的保镖转身送过来一个包装起来的扁盒子。舒凡真打开包装，打开盒子，盒子里，是嬴宗麟买走的那幅《飘》。里面有一张卡片，舒凡真拿起来。
　　舒凡真：
　　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这是回礼。就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放下卡片，舒凡真抿紧的嘴角勾起。就算不是一个世界，也可以，做朋友。他的朋友，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但都是他这个世界的。与另一个世界的人，也可以，做朋友吗？舒凡真看向窗外，另一个世界里，男人、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异性。因为天性，因为要保护自己，他与那个世界的人必须保持距离。可是今天，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手机响了，舒凡真回神，是猫猫消息。
　　古骏：【今天玩得很开心。】
　　洛洛：【我也是。谢谢你们。】
　　又有消息来。
　　陶显龙：【乖宝宝，如果你家的司机告密，你就咬死我们是偶遇的。】
　　舒凡真笑了。
　　【嗯。】
　　【我很高兴你愿意出来和我们玩。】
　　【谢谢。】
　　想了想，舒凡真又输入：【以后，不用包场了。我，总要习惯的。】
　　【知道啦。】
　　陶显龙嘴角含笑，头不抬地说：“乖宝宝要我们以后不要包场了，他说他总要习惯。”
　　嬴宗麟看着窗外懒洋洋地说：“他不喜欢，就不需要习惯。”
　　古骏笑道：“又不是包不起。”
　　陶显龙舔舔嘴：“想想下週末去哪玩。”
　　古骏不笑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出来。”
　　“先计划好呗。”
　　嬴宗麟收回视线：“这个不重要。”
　　陶显龙和古骏明白他说的是什麽，点点头。
　　※
　　和三人的“偶遇”，两位保镖没有多嘴。“独自”出去的舒凡真回来后表情正常，看起来还很开心，舒家上下着实鬆了口气。最高兴的莫过于爹地虞凡乐。能早一点开始适应外面的世界，对这个儿子来说是很好的事情。他们这样的人，适应能力有高有低。通常14…15岁是一个分界线，基本上达到15岁就可以开始接触人群了。但也有些孩子到成年后才能开始适应人群。舒凡真的适应力不是特别好，如果没有两位哥哥相陪，他可能要成年后才愿意接触人群。哪知，上学也才几个月，舒凡真就敢一个人出去逛街了，虞凡乐很高兴。
　　当然，其他人的感觉就很复杂了。一方面想舒凡真能早一点适应外面的世界，一方面又担心他适应地太快早早离家，不可谓不矛盾。当中尤以舒天骜最矛盾。
　　週一回学校上课，舒凡真和三人继续保持着下午放学后图书馆顶楼的私下见面。一起玩了一次，舒凡真与三人相处起来也更轻鬆了，主要是三人尽量不给他压力。大多时候三个人都是做他们自己的事情，舒凡真就看书。到了该回宿舍的时间，舒凡真和三人道别回宿舍，这也是舒凡真愿意每天来的原因。
　　又要到週末了，週五下午的图书馆“聚会”，陶显龙挪到了舒凡真身边。
　　“乖宝宝。”
　　“不要叫我‘乖宝宝’。”
　　“你本来就是啊。”
　　“……”舒凡真很挫败。
　　“乖宝宝，明天出来呗，带你去一个地方。”
　　舒凡真从书中扭头：“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放心，是一个很安全很安全的地方。只需要你一个上午的时间。”
　　古骏开口：“是带你去大学部。”
　　“阿骏，说好了给乖宝宝惊喜的。”
　　古骏翻个白眼：“你那样说洛洛会紧张。”
　　陶显龙很不满：“惊喜没有了。”
　　三人中话最少的嬴宗麟继续与他的游戏敌人作战，插了一句：“大学部有建筑系，带你去看看。”
　　舒凡真的心窝动了一下，想也没想就说：“週末下午可以吗？小哥週末要出去，不回来，週一小哥直接来学校。週末晚上我可以不回家。”
　　古骏和陶显龙的眼睛瞬间亮了，嬴宗麟抬头。
　　“那就週末下午。下午几点你能出来？”
　　“吃过午饭应该就可以吧。我直接到宿舍。”
　　“那我们去宿舍找你。”
　　“好。”
　　陶显龙的喜悦表现在脸上：“正好，週末晚上让你尝尝阿骏的厨艺。”
　　舒凡真去看古骏，古骏毫不介意：“法国菜、意大利菜、德国菜、日本菜，随便你选。”
　　舒凡真的眼睛弯下来，带着几分玩闹：“不好吃，可以不付钱吗？”
　　“哈哈……”陶显龙先笑了。
　　古骏哼哼：“那如果好吃呢。”
　　“我会准备好小费的。”
　　“噗！”
　　“那你要多准备点，我可不是那麽好请的。”
　　舒凡真深笑。嬴宗麟的视线在他深笑的眉眼处多看了几秒，然后低头继续玩他的游戏。
　　週五舒文毓和舒文钊的社团活动时间长，舒凡真也不急，在小图书馆里看他的书，三位大少爷也没有走的意思。舒文毓和舒文钊哪里能想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的宝贝弟弟竟然已经和那三位“危险”的男人成为了朋友。
　　週末，舒文毓和舒文钊要带涵涵和恩恩短途旅行，舒凡真自然是不跟的，这也是为什麽他週天可以到学校的原因。令嬴夫人、古夫人和陶夫人再次担忧的是，自家的宝贝儿子週五晚上竟然各自回家了，还心情很好地陪难得在家的父母吃了顿饭。这还不算，三人週六竟然没出门，集体在古骏家窝了一天，而且还很健康地打球、游泳、骑马，这太不正常了。说实话，三个孩子最近不正常的次数有点多。
　　到了週天，三位“乖宝宝”一早就走了。快中午的时候，三位夫人得到消息，三个人竟然去学校了。三位夫人要多纳闷有多纳闷，他们家的孩子自从嬴宗麟生日那天起就越来越不对劲，週末竟然去学校，到底是怎麽回事？
　　舒凡真在家吃了午饭就跟爸爸和爹地说去学校，週一他可以多睡一会儿。舒天骜和虞凡乐都同意。舒家大宅离学校远，舒文毓和舒文钊又都不在家，提前去学校也好。这样，舒凡真午饭过后顺利地离开了家。司机和保镖把舒凡真送到了宿舍门口，看着他进去之后才离开。别墅宿舍区有单独的安保，倒也不担心舒凡真一个人住会不安全。
　　舒凡真进入房间还没把包放下，他的手机就响了。
　　“古骏。”
　　“出来吧，我们在你宿舍门口。”
　　“好。”
　　放下带回学校的东西，舒凡真提着自己的包出去，门口停着一辆轿车，放下的车窗明显露出三位大少爷。
　　坐在后排的嬴宗麟打开车门，开车的是陶显龙，副驾驶是古骏。舒凡真上车，关门，陶显龙关上了车窗。古骏开口：“週末大学部的人不多，很多人週末回家。我们先带你在大学部逛一逛，然后去建筑学院参观。”
　　“……谢谢。”
　　“洛洛，我们是朋友，你不要总这麽客气。”古骏的口吻带着深深的无奈。
　　舒凡真莞尔，手指头动动，他靦腆地说：“嗯，我做了一些，点心，古式的。”
　　三人都有明显的怔愣，陶显龙扭头就喊：“我要吃！在哪里？”
　　“在你包里？”嬴宗麟一副要翻包的架势。
　　舒凡真从包里取出一个玻璃保鲜盒，嬴宗麟伸手就拿了过来。
　　“喂！阿麟，你别独吞！”
　　古骏直接踩了刹车。
　　保鲜盒里五颜六色的小点心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嬴宗麟已经打开盒子了，陶显龙和古骏扭曲着身体伸手就抓。
　　三位少爷把小点心一口就塞进了嘴里，咬了几下，陶显龙竖大拇指：“好吃！”接着伸手就抓第二个。这边嬴宗麟和古骏也抓第二个了。舒凡真暗暗鬆了口气，说：“这是古式点心，我每年去古国的叔叔家玩的时候学的。”
　　“好吃！”古骏。
　　嬴宗麟没说话，不过看他快速咀嚼的样子就知道他也很喜欢吃。上週末吃饭的时候，舒凡真就发现三人喜欢吃甜点。在美国长大的人几乎都喜欢吃甜点，这是这里的生活环境导致的。
　　陶显龙边吃边说：“乖宝宝，我以后还要吃。”
　　“好啊。不要叫我‘乖宝宝’。”
　　“你本来就是麽。我要吃绿色的！”
　　古骏放弃了绿色，拿了黄色的，问：“洛洛，你会别的点心吗？”
　　“会。”
　　“做给我们尝尝。”
　　“好啊。”
　　自己做的点心他们喜欢吃，舒凡真的笑加深。
　　一盒二十多个小点心，分分钟就被三位大少爷瓜分了，谁也没想着给舒凡真留一块。本来就是舒凡真给他们带的嘛，他们当然要吃完喽。
　　三人吃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喝了点水，漱了口。古骏坐好，开车，心情极好地问：“洛洛，想好晚上吃什麽了没有？”
　　“都可以。”
　　舒凡真有点点不好意思。通常他只会给家人还有特别好的朋友做点心。“异性”中也只给李哥做过点心。这三人对他很好，他想表达感谢，买礼物，不知道三人喜欢什麽，想来想去，就做了自己拿手的点心。
　　“你是不是经常做点心？”身边的人问。
　　舒凡真回过神，不敢看对方：“我们家，有家庭聚会，我经常会做。也会做给朋友吃。”
　　舒凡真给他们带亲手做的点心，意义非同小可。哪怕味道一般，他们也一定会捧场，别说还真的很好吃了。
　　“那你会做古国菜吗？”嬴宗麟又问。
　　“会。”
　　“什麽时候做一顿给我们尝尝？”
　　“……好啊。”
　　心跳快了几拍，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舒凡真假装看窗外。嬴宗麟看到了他泛红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
　　“乖宝宝，你打不打游戏？”
　　舒凡真看过去：“会玩小游戏。”
　　“我们三个都玩‘魔塔战记’，你也来吧，我们带你玩。”
　　古骏插话：“晚上可以玩一个小时，就当放鬆，我们每天玩的时间也不多。”
　　舒凡真好奇：“就是你们平时玩的那种？”
　　“不是。我们平时玩的也是小游戏。”
　　“一起玩吧。”嬴宗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