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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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舒凡真的出现而情不自禁地抱住对方的陶显龙也因为自己与舒凡真身体的贴近心跳陡然加快了起来，不加考虑地就脱口而出：“乖宝宝，我难过死了。”带着某种亲暱与委屈。
　　噗通！噗通！噗通！
　　舒凡真的气血瞬间上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浓浓的纯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脑袋有点晕。
　　乖宝宝的身上好香……陶显龙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你，你先起来。”舒凡真去抬陶显龙的脑袋，可一碰到对方，他又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双臂下的身体紧绷，清楚自己的这一举动会对对方造成怎样的“困扰”，陶显龙双臂稍稍用力，下巴轻轻蹭了蹭舒凡真的脑袋，然后放开了他。
　　舒凡真低着头，压下心跳问：“你们，为什么吵架？”
　　陶显龙摸摸鼻子，心虚地说：“我说了几句不够成熟的话，然后被阿骏鄙视了，阿麟又很冷漠。我一生气，就从宿舍跑出来了。”
　　“呃，你们没有上课？”
　　“上了。后面两节课自习，我们就回宿舍了。”潜意识里不想对方知道自己逃课的行为。就在他抱住舒凡真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点明白阿骏为什么会鄙视他了。他那么说，好像真的不对。这样认为着，面对特地跑过来的人，陶显龙有点脸烧。
　　“过去沙发那边说吧。”
　　舒凡真走过去坐下，陶显龙拿了两瓶水，递给舒凡真一瓶，他在舒凡真身边坐下，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先灌了几口水，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舒凡真也喝了两口水，脸庞没那么烫了。
　　“乖宝宝，我好像真的说错话了。”陶显龙心虚地不敢看舒凡真。他没有发现在舒凡真的面前他变得“纯情”了许多。
　　舒凡真抿着嘴，不知道该不该问对方说错了什么话。陶显龙抬眼快速看了舒凡真一眼，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戳戳对方：“乖宝宝，我问你一个问题。”
　　“不要叫我‘乖宝宝’。”微弱地抗议。
　　“你本来就是么。”
　　“……”无奈。喝水。
　　“乖宝宝，我问了哦。”
　　“嗯。”
　　“你觉得，‘白雪公主’里，王子和公主之间的爱情怎么样？”
　　啊？舒凡真抬头，差异于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陶显龙舔舔嘴：“我们今天的矛盾就是源于白雪公主和王子的爱情。”
　　“啊？”舒凡真眨眨眼睛。
　　“乖宝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似乎，很严重的样子？怎么会因为一部童话故事吵架呢？舒凡真不明白，不过还是认真考虑了一番后回答。
　　“我觉得白雪公主和王子的爱情，也只能出现在童话故事中，吧。”
　　“为什么？”
　　“如果白雪公主长得不漂亮，王子会娶她吗？”
　　“……”
　　“我觉得，王子爱的只是白雪公主的美貌。白雪公主是什么性格，王子是什么性格，两人彼此都不了解。也许正因为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公主，所以应该在一起吧。人们都认为王子应该和公主在一起不是吗？”
　　“王子对公主算是一见锺情吧。”陶显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舒凡真这里听到什么回答了。
　　舒凡真更不能接受：“因为美貌的一见锺情不会牢靠吧。”
　　“如果是你呢？”陶显龙下意识地就问。
　　舒凡真沉吟：“我……我更愿意喜欢巴黎圣母院里的钟楼怪人。”
　　“……”陶显龙忍着摸自己脸的慾望，垮下双肩，“怪不得阿骏会鄙视我。”
　　舒凡真的眼里是询问。陶显龙支吾：“我觉得爱情就是喜欢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不必考虑那么多。本来我还认为我的观点是正确的。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很肤浅。阿骏不认同我的观点，我和他起了点争执。阿麟，对我们俩的争执表现得又很冷漠，我就……”
　　这样啊。舒凡真不担心了。原来只是小矛盾。朋友间吵架什么的也很正常，吧。纯男性的脾气都很大不是吗。
　　陶显龙往舒凡真身边挪了挪：“乖宝宝，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当时很生气，摔了门就跑出来了。”
　　舒凡真很想笑，此时的陶显龙一点都没有平时的稳重，他忍不住就想抬手摸摸对方的脑袋，不过不能摸就是了。
　　“每个人对待感情，都会有自己的看法，没有所谓的对和错吧。你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我想古骏也不会太介意的。”
　　“那乖宝宝，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跟阿骏道歉。”
　　“……”这可难住了舒凡真。不过看陶显龙一副很纠结的样子，他也做不到拒绝。想了又想，舒凡真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陶显龙愣了愣，说：“你去吧。这一层的洗手间不会有人用。”
　　“好。”
　　舒凡真拿着手机去洗手间。他走后，陶显龙呼了口气，眼里浮现某种深思。进了洗手间的舒凡真並没有去解决生理问题，而是靠在洗手台边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对方就接了。
　　“洛洛？”
　　“古骏。你在宿舍吗？”
　　“……我在。你没有上课？”
　　“我在小图书馆……嗯……陶显龙在这里。”
　　对方瞬间眯起了眼睛：“阿龙找你了？”
　　“他说你们吵架了……”
　　“……不算吵架，只是对某件事的看法起了些争执。”
　　“他现在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
　　“他在你旁边？”
　　“没有。我说去洗手间。”
　　“这件事我也有点反应过度了，本来就没什么。我给阿龙打电话，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方便吧。我让小哥帮我请最后一节课的假。”
　　“你小哥同意？”
　　“呃，小哥没追我回去。”
　　“呵呵。那你和阿龙过来吧。我泡茶给你喝。”
　　“好。”
　　舒凡真掛了电话。没有马上就走，他静静地等着。那边，古骏一掛断电话就打了陶显龙的电话，对方一接通他就说：“洛洛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和好。你回来吧，和洛洛一起。等他走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今天的态度也不好，我道歉。”
　　“我的态度也不好，我也道歉。那回去说。”
　　两人都不废话，掛了电话。陶显龙搓了搓脸，站起来就往外走。锁了门，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敲门：“乖宝宝，你好了吗？”
　　“好了。”
　　舒凡真出来了。陶显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打算回宿舍，和我一起吧。”
　　“好啊。”
　　两人相携离开，谁也没有提道歉的事情。那边，掛了电话的古骏出了房间，敲响嬴宗麟的房门：“阿麟，洛洛一会儿要过来，阿龙跟他说我们吵架了。”
　　嬴宗麟迅速从床上下来，十分恼怒，阿龙干嘛要告诉那人！出了门，没看到古骏，嬴宗麟快步往楼下走。
　　“阿骏？”
　　“我在泡茶。”
　　嬴宗麟循着声音去了餐厅的茶吧处，问：“阿龙跟你说的？”
　　“洛洛打电话给我。具体的等洛洛走了再问阿龙。”古骏抬眼，对面色不愉的人笑笑说：“他会在乎我们吵架不是很好吗？”
　　嬴宗麟的眉头紧了下，又瞬间舒展。
　　古骏低头专心泡茶，又道：“也许你是对的。我们先做朋友，做好朋友，他也才16岁不是吗。”
　　嬴宗麟双手抱胸，沉声：“篮球比赛结束后我要约他出去，我一个人。”
　　古骏的眼里闪过一抹光，笑笑：“好啊。我也会找时间‘单独’约他出去。”各凭本事，不是吗？
　　嬴宗麟转身离开。古骏的笑容隐去，心底，他並不愿意和多年的兄弟因为这种事产生裂痕。
　　“阿麟，不能兄弟和爱人兼得？”
　　嬴宗麟头不回地说：“如果他选择了你或者阿龙，我才能知道是否可以兼得。”
　　“……如果他谁也不选呢？”
　　嬴宗麟顿住。
　　“这是很可能的。”
　　“如果你没有这个自信，那不如现在就退出。”丢下一句，嬴宗麟去客厅了。古骏拿起一盏泡好的茶，慢慢啜饮了一口。看着洛洛选择那个李耳冬或是那个维拉斯？古骏垂眸看着茶水的眼神是凌厉、危险、侵略性十足的。
　　

第三十二章
　　和陶显龙一起来到对方的宿舍。开门的是古骏，陶显龙和古骏一照面，两人同时笑了，颇有那么点一笑泯恩仇的味道。毕竟是十几年的死党，不过一点小小的争执，也不应该影响到友谊才对。舒凡真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古骏微微一笑，古骏笑着迎进舒凡真，问：“中午可以留下来吃饭吗？”
　　舒凡真抱歉道：“恐怕不行。”
　　“好吧。”本来可能性也只有一半，古骏虽然失望，但也不是太失望。
　　走近客厅，看到嬴宗麟，舒凡真朝对方打招呼，嬴宗麟也来了一问：“中午在这里吃饭？”
　　舒凡真坐下，道：“不行，中午我得回去给小哥做饭。”
　　嬴宗麟点点头，拿起智能电脑又玩起了游戏，好似他刚才就一直在玩游戏似的。古骏拿来了茶，陶显龙拿了些小零食过来，不过大多数都是巧克力、薯片之类的。舒凡真也没有以前那么拘束了，拿了一块巧克力。
　　“下午什么课？”古骏问。
　　“历史还有两门选修课。”
　　“你选了什么？”
　　“建筑和食品营养学。”
　　古骏挑挑眉，一副不意外的表情。
　　没聊多久，就到了

第四节下课的时候了。嬴宗麟给人的感觉向来是懒得说话，舒凡真也不觉得一直在打游戏的嬴宗麟是失礼。和古骏、陶显龙聊了一会儿，舒凡真就告辞了。小哥肯定不高兴了，他要做顿好吃的让小哥消气。告别了三人，舒凡真回他的宿舍。结果他一走，古骏脸上的温和就变成了危险，嬴宗麟放下了智能电脑，冷飕飕地盯着陶显龙。陶显龙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搓搓胳膊，压下心虚怒道：“你们两个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古骏翘起二郎腿：“嗯哼？坦白吧。”
　　嬴宗麟把拳头捏地“咔咔”响。陶显龙见状马上很没骨气地举双手投降：“好吧好吧，我说我说。”
　　回到自己宿舍的舒凡真自然听不到陶显龙被揍的呼叫。下午还有课，中午他和两位小哥都要午休，午餐就不能做的太丰盛。舒凡真打算做炒饭。虽说是炒饭，其中的配料可不能少，怎么也是要小哥消气不是吗？
　　在舒文毓和舒文钊急匆匆地回到宿舍，发现弟弟正在厨房做饭时，两人抑鬱了一节课的心稍稍平复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小哥，你们回来啦。”听到动静的舒凡真喊。
　　换了鞋的舒文毓和舒文钊走近厨房，舒文毓问：“‘那边’没事了？”
　　“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点误会。”
　　什么误会？舒文毓和舒文钊把出口的询问压了下去，尽管他们很想问。他们是哥哥，但同样也应该尊重弟弟的隐私和交友的权利。这是爹地劝告他们的，也是他们应该时刻注意的，因为弟弟在长大，因为弟弟快成年了。他们不能总是像过去那样干涉弟弟的生活。在这一点上，大哥已经非常注意了，他们也要注意，更要习惯。
　　“那你下午去上课吗？”舒文钊问。
　　“去啊。他们已经和好了。”舒凡真抽空回头看了两位小哥一眼说：“你们去客厅吧，做好了我叫你们。中午炒饭配罗宋汤。”
　　“OK。”
　　舒文毓和舒文钊去客厅。看到小弟脸上的笑容，两人心情惆怅之馀，又有那么一点点担忧並存着欣慰。洛洛似乎真的很想和那三个人做朋友呢，但，真的可靠吗？洛洛不会知道他对同性而言多么有吸引力，哪怕对方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可，洛洛和那三个人的“友情”，似乎真的给他带来了快乐。
　　两位小哥没有多说什么，舒凡真确实鬆了口气。吃完饭，舒凡真上楼午睡。刚进屋，他就接到了爹地打来的电话。
　　“爹地。”
　　“洛洛吃饭了吗？”
　　“刚吃完。”
　　“那准备午睡了？”
　　“嗯。”
　　“你小哥打电话给爹地，说你第四节课请假了。事情解决了吗？”
　　舒凡真並不惊讶小哥告诉了爹地，他回道：“已经没事了，他们和好了，只是一点小误会。”
　　“看起来洛洛和他们相处的真的很好，他们有矛盾也会来找你解决。你喜欢这样？”
　　“……”沉默了几秒钟，舒凡真道：“我很喜欢，爹地。他们愿意找我帮他们解决难题，我很喜欢这样。”而不是总把他当成需要照顾和保护的中性人。
　　电话那边的虞凡乐心有同感地说：“那就珍稀这份友谊吧。不过为了保护你自己，‘有些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时机，爹地不反对你让他们知道，但爹地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会说的。”舒凡真抿了抿嘴，回答地非常快速，“爹地，如果我告诉了他们，我会失去这份单纯的友谊，所以，我不会说的。”一旦说出来，他们的友谊就会变质，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舒凡真的心里涌上难过：“那样，我和他们，都会很尴尬。爹地，我想有一份，单纯的，和纯男性之间的友谊，我也是，男孩子。”他也很清楚，他与他们的友谊不可能长久下去，除非，他今后与一个女人结婚，否则……想到这里，舒凡真的心情格外低落。
　　“爹地明白。”虞凡乐在心中叹息，也许别的中性人不会有这种烦恼，但他知道，洛洛一直都有的，就如他年轻时那样。只不过他很幸运的很早就遇到了自己对的那个人。
　　听出了儿子的难过，虞凡乐马上换了话题，说：“维拉斯这个週末有演出是吧？他说他邀请你去看他的表演。”
　　“嗯。我打算和‘他们’一起去，‘他们’答应了。”
　　“那很好。”
　　“那……爹地，我想‘单独’和他们一起去，可以吗？爸爸、大哥和小哥都不需要陪我去。看完维拉斯的演出我就回家，也许不用结束我就回去了。”
　　“爹地会和你爸爸还有你哥哥们说的。你好好去玩吧。不过爹地必须邀请维拉斯到家里来，出于礼貌，你应该在场。”
　　“我会的。”
　　“好。你该午睡了，宝贝，爹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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