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巅峰时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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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少,顾寒心想,罪过,罪过。
每到这时候陈述就会在他的耳边轻轻说这是谁,演过什么与什么,那是谁,演过XX和XXX,名字都如雷贯耳,顾寒这才知道自己多没见识。不过也不怪他,许多人都神隐了,他熟知的也是现在还活跃在一线二线的。
他倒是查过资料,但世界上连知名导演都有几百人,想要了解代表作和风格,路漫漫。
落座之后便有人调笑简笙,“你小子,还以为你不来呢。”
说话的是一个蓄络腮胡子的老人,看着仙风道骨,陈述低声说,“先锋派导演,国内最早拍摄同性题材的人,我入圈的时候金盆洗手了。”
顾寒心道,“喔。”
“说笑了,我心想反正已经要离开了,也就懒怠应酬了。”简笙倒是说了实话。
“我心想你至少再做三十年,这么早退。”那人叹气,“还想着你哪天把ASK奖捧回来长长脸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新人能做好。我这身体你们也知道,还是退在该退的时候吧,在你们面前我也不说什么虚话,撑的时间太久也累了。”简笙站起来,举着杯子,“我以茶代酒,谢谢各位前辈当日对我的照顾。”
这些人都是当年看着他成长起来的前辈,娱乐圈踩低捧高讲资历,虽然有看不见处的腥风血雨,但总有些人是可以结交的,那么在要离开的时候,设一局宴,说一声告别,还是需要的。
顾寒的另一边就是徐道,顾寒对这位前辈还是很尊敬的,徐道今年已经年近花甲,低调,简单,外界总是传来传去,说他清高,说他装逼,但接触过的人才知道,徐道本人很像一个大男孩,活的很真,不愿意在镜头前活跃,坚信演员要和观众分的开一些,并自称“我只是个戏子。”
顾寒原来就一些问题和徐道交谈过,和他相交甚投。
顾寒落座之后便打了声招呼,徐道讲话总是很简单,脸上带着笑,“有缘,又见面了。”
顾寒也笑了,“果然好巧。”
徐道和顾寒的交情的开端来自于徐道对顾寒的评价。徐道在《帝凰天下》中只是来客串一个角色的,鞠躬尽瘁八贤王,人皆称当世周文王。
那时候的徐道:
“太富有个性并不是一件好事。”徐道眼皮半抬不抬,有些懒洋洋的躺坐在太妃椅上,然而这样的他并不让人觉得傲慢或是怎样,因为世人皆知徐道的清高,只肯在戏里低头,而从不在现实生活中对任何人弯下脊梁,“太富有个性,那么可塑性就会减少,你的眼睛给人印象深刻,但你的戏路就会变窄。”
顾寒的回答:
“或许,”顾寒耸耸肩膀,“福祸相依,我想我可以把这个视为挑战,毕竟演戏不是全部。”
“你很拎得清。”徐道眼神带着称赞。
一个演员太富有个性,对于导演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当演员的光辉覆盖了整个影片本应该带来的意义,如果演员非常出名,而导演想要利用的只是他的名气来吸引票房,那么用了也没什么,这是互利共赢的事情。但如果导演想要的更多,那么用这种演员还不如用可塑性高,并且戏演的好的。
毕竟娱乐圈,不是缺了谁就过不下去的。
“前辈是学习的对象。”
徐道:“嘘,我只是个戏子。”
顾寒闻言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是个伟大的戏子。”
“不,我存在荧屏的意义在于角色的诠释,而非我本人。”徐道摆摆手,“对于我来说,生活是一部分,演艺生涯是一部分,这并不重叠,我希望人们是因为我诠释的角色而对角色喜爱,至于我,我并不需要。”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淡出视线,人要服老,服老的意思是在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做什么,重掌原本角色未必会做的更好,所以不如经典下去。”徐道眉毛很是硬挺,哪怕人已经年近六十,魅力也让人心动不已。
思绪回来,听到徐道问了他一句话,“你是不是想过转行?”
顾寒:“?”
他有些诧异,“为什么会这么问?”
徐道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他指了指简笙,“他在找接班人。”
顾寒是真不知道。
“简笙手上有几个很好的剧本,想要留下来,给有心人拍出来,他自己没有这个时间了。”徐道给顾寒“科普”。
陈述在旁边和另一个资历很高的导演说话,不时的往这边看,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喔,顾寒会喜欢他,喔,顾寒喜欢男人——至少不讨厌男人,喔,徐道很有魅力。
他心中酸酸涩涩,脸上不动声色,发挥影帝本色,对话巧言令色,总之形形色|色。
吃醋的男人。
顾寒来不及理会陈述,昨天给过蜜糖今天早上又撒了一遍,再甜下去读者会不开心的。
“原来是这样。”顾寒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表露出想要转行的意思,林嘉把他留下来。
“不过为什么您不想当导演?”顾寒诧异,徐道有资历,有人脉,有名气,到了这个年龄,再演戏其实很受苦,容易生病,徐道为什么不转行?
“我这个人不是很善于交流,个性太武断,别人承受不了。所以呢,避免自我灾难和别人的灾难,于是乎,我就没有去想做导演。”徐道说的坦荡。
顾寒听他这句话,又想起之前看到另一个名导对徐道的评价,“一个清高的只肯在戏里低头的人。”
如果转行,反而会更受限制吧,到那时候不得不改变心中的好剧本,不得不因为投资而向一些人低头,他也是做不到的吧。
想到这里,顾寒也不得不佩服徐道,做导演是一个风险活,有些像赌博,高风险,高回报。但能忍住这种想法的人少之又少,商业时代又不乏投机者,越来越快的时候,也不肯有人潜心研究剧本,于是烂片横行,只为圈钱。
徐道悠闲的喝着自己的酒。
席间错落交谈,简笙看上去也喜欢这种氛围,徐道忽然把酒杯放在桌上,站起来朗朗道,“简笙,好好养病。”
众人一静。
“我会的。”简笙也站起来。
“过去的你就像火车一样只在一条铁轨上,给你一个勇往直前、无所顾及的跑道,你只会看跑得快慢和是否正点。,越快越好,但快也会消磨你的寿命。”徐道说话从不掩饰,“但别忘了你对林嘉的承诺,无论伴侣是同性还是异性,都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实现对家人的承诺,别让人白等了二十年。”
林嘉听到这里眼圈红了,他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简笙拍戏的时候暴君到不可一世,只有偶尔会温柔,这时候像是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微微垂颈,头发在后边扎着,从侧面看起来静若好女,一点没有四十岁被岁月蹉跎的感觉,像一株幽兰放在悬崖上摇摇欲坠,顾寒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终于知道事情诧异在哪里了,林嘉和简笙都像是……bottom。
或许林嘉异于他的表现,是那个top?
气氛很是悲伤和凝重,顾寒却有种诡异和荒唐感。
“伴侣的意思就是相伴着走一生,别让过去的阴影影响你之后的生活。”徐道又加了一句,“唐棣看到了,也会惋惜。”
这个名字像是撂下的一个炸弹,把简笙炸的粉身碎骨,他像是被分解之后又重塑了一遍,先是手指颤抖,继而浑身颤抖,最后终于归于平静,低声道,“我知道了。”
徐道冷眼旁观他的全部行为,有些东西是旧伤,一直放着是刺,钝痛,挖了,利索。
生死之坎在前,简笙这道坎,还是过得去的。
“那就好,”徐道举杯,“我敬了这杯酒,予你祝福。”
“谢谢徐哥。”简笙也想拿酒杯,被徐道阻止了,“身体为重。”
气氛开始凝结。
徐道坐了下来。
陈述这时候站起来,“简导,我也用一杯酒来饯别吧,如果没有料错的话。”
“长亭外,古道边,一川芳草碧连天。”简笙吟罢说离别,“明晚的飞机。”
“去哪儿?”顾寒问了一句。
“加拿大。”简笙微笑,“是时候去养病了。”
“一切顺利。”
“会的。”
陈述和顾寒坐下来,席间的氛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人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
宴席无非吃吃喝喝那些事儿,饯别无非缠缠绵绵的惜别。简笙感激没有什么伤别离的人生八苦,好聚好散,才能有下次的好聚好散,告别太艰难,总会牵扯出血肉和难过,哪怕今晚又重现了旧伤,他也知道了一件事,他不会那么快被遗忘。
就像离别人世近二十年的人,也会在很久之后被提及,哪怕是惋惜。
陈述在桌下捏了捏顾寒的手,顾寒诧异的侧头看他,眼神中带着疑问,似是在问他“怎么了?”
陈述低声道,“确认你还在旁边。”
顾寒把面前的酒推给他,“喝酒安心。”
***
当晚曲终人散后,简笙留住陈述和顾寒两人,在最后离开。
四人换了地点,去简笙的公寓,室内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林嘉去了卧室,拿出了一份合同书,还有一个盒子。
盒子的大小是4A纸形状大小,很厚,放在了会议桌上,林嘉简笙,顾寒陈述,两两对峙,简笙精神看起来很好,眼睛都是亮的,他晚上没有喝酒,所以意识很清醒,开口问,“是不是对剧本很感兴趣?我听林嘉说你有想转行的倾向,没想到你打算的这么早。”
顾寒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对剧本很感兴趣,但转行目前说不上,只是一个念头。”
“一时兴起?”简笙想要把那个盒子推过来的动作一滞,挑眉。
“不,只是时间打算没有这么早,我想这些至少要放到七年以后再做。”顾寒不假思索,“现在我才二十岁,不是么?”
简笙笑了,“你是对挑战很感兴趣,擅长风头,以小博大,险中求胜,导演是比演员更让你产生兴趣的存在。”
他一语中的,戳破顾寒的心思,顾寒点头,“比起台前露面,我更喜欢台后操作,控制一切的感觉。”
陈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侧头看着顾寒,他也是第一次听到顾寒说他对于拍戏的兴趣大于演戏,从前他一直觉得顾寒很有演戏的天赋,他也很成功,但今天顾寒提出了他的另一种选择。
“天赋和勤奋决定你的演戏功力,眼睛决定你的成就止步距离,而兴趣会让你一直持续专注一件事情。”简笙道,“专注带来无限可能,结果可能上到九霄,下跌泥潭,云泥之别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希望你能享受过程。”
“盲人走路很大一部分有熟悉感,但凭借着熟悉感很可能在改变的那一刻一直坚持不懈的撞南墙,所以不妨换取一条道路,未知冒险。”顾寒也打起了禅机,话不点明,不愿露怯。
“这当做给你的礼物了。”听到他的话,简笙把盒子往前一推,林嘉把合同往前一放,陈述留待顾寒打开,顾寒示意陈述开盒子,他看合同。
盒子的最上边,是《龙族II悼亡者之瞳》的剧本,往下一个一个翻,依次是《龙族III黑月之潮》《一砚知秋》《树犹如此》等剧本。
“就像孩童时期珍惜的糖果不忍心吃,后来就来不及吃了一样,”简笙道,“我来不及将这些付诸,这些剧本中有些编剧已经去世了,有些人还活在故事中,我本来想留着后二十年放到大屏幕上,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故事留给爱听故事的人,剧本留给懂得剧本的人。”
顾寒翻合同的手停下来,这是一个关于转让这些剧本的法律授权书,只要签下,就可以拥有。
“我还是想问为什么?”顾寒不解,“现在活跃着的导演你比我知道的多,为什么甘心把这些留给我,而不是交给现在就能拍的人,那样你的想法也实现了。”
“一个讲故事的人说故事,喜欢把故事讲完整,只有完整的故事才是真正的故事。”简笙停顿,“就像写作是一件很孤独的事,再多人读你的文字,都无法改变这种孤独。而只有一个人固执己见到最后,才能真正完成作者的使命。导演也是这样,而现在能坚持完整的人,已经不多了,至少我认识的已经不多了。承受这样大的压力并不容易,对他们而言,得不偿失。”
都是老狐狸,珍惜羽毛,不想涉险,一把年纪含饴弄孙,拍叫好不叫座的,赔的倾家荡产,真正可以到叫好又叫座的,极少。
那几个人,简笙就是把东西白送过去,他们也不会想着拍,因为有自己的步伐和格局,有自己想要拍的东西。
这就像是你珍藏的东西,对那些暂时一无所有的人有用,对那些积攒了很多年东西的人来说,半斤八两,犯不着舍弃自己原本的设定,去重新开始布置。
只有对顾寒这种,现在手上几乎什么都没有,用来作为事业起步的人来说,恰好。
陈述手上翻着的剧本停留在了第四个上,他急忙翻了几页,顾寒听到纸张的声音急促,“怎么了?”
陈述皱眉,“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
“廖宁先生的,”林嘉补充,“真人真事。”
陈述顾寒面面相觑。
“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廖老先生,老中医。”
“您和他也认识?”顾寒觉得这世界真小。
“二十多年前就相识了,我那时候嗓子刚坏掉,有人介绍我去看廖医生,和他聊上了。那时候夏先生还在,两人算是神仙伴侣。”简笙眼中带着温柔,是羡慕的光彩,“那时候我问,要不要把他们的故事拍出来,廖先生性格那时候还是活泼的,兴致勃勃的扯着夏先生问,夏先生在这些事情上都依他,两人年轻的时候的故事很精彩,没想到的是,那句应允才不到一年,就出现了意外。”
“什么意外?”
“夏先生病了,很重的病。”简笙眼中的光彩消失了,“西医中医都束手无策。”
医者不自医,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