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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我强吻了我的室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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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是我的兄弟和家人,有足够的聪明,从来没有办砸过一件事,我相信他。
我其实有不断地反省自己,擅自决定隐瞒身体的情况,擅自决定独自面对过去,擅自决定送死,对方然是不是很不公平。
他会不会哭,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发狂,会不会被我深深伤害。我想了很久,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会。
但是,怎么说呢,我小的时候那会儿,跟我妈一起看那些千百年前的古早电视剧的时候,总是看到出身卑微的女主角和地位尊贵的男主角,在面对男主角的家庭时,会发生很多冲突。
而我能感受到,我和方然相处时,也会有这方面的摩擦。这种摩擦不仅仅体现在物质层面,更多的是我们理念上的不同。意识决定思维,而教养根植于血液。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自信。他的傲慢。他的宽容的胸怀。他的软弱的天真。
我自卑而刻薄,冷漠又扭曲,尽管藏得很好,可刻进骨头里的妄自菲薄,无论方然怎么对我好,教导我,将我宠上天,都抹除不掉。
我是方然漫长生命中一个节点,或许会经历得很艰难,但是过去就过去了,就像当年的我一样。而方然的家庭,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姨母,他的哥哥,那才是他的土壤,他所扎根的地方。
伊达很好,方家很好,方然更好。这样好的方然,是从那样好的环境里培育出来的。所以,我更不能去拿起锤子,毁灭掉构筑出他的基石。
我确实很专横,也很自私。我能做到的,也只是以这么自私的方式,去爱方然而已。
“轰——”
我后背一痛,重重跪在休息室的地板上。
瞬间的高温高压产生了极强的冲击波,空气膨胀炸裂,发出剧烈的爆破声。曾经的实验体,如今的侩子手们措手不及,被气浪掀翻,或者直接被炸成碎块。
我的运气很好,在第一时间远离了危险区并且开启护盾保护了要害,然而就算这样,仍旧伤得不轻。
真他妈疼啊……
我摸了摸后背,全是血,应该是爆破服被炸开了。我无视伤口,正打算站起来,却被一道强光瞬间打中了肩膀,万幸,皮肉伤,没穿透骨头。
微弱的淡蓝色护盾闪烁了两下之后,彻底报废。
啧啧,方然给的果然是好东西,帮我扛了一波爆炸不说,还扛了一次压缩粒子炮,简直不能更牛逼。
一抬头,就看到31趴在地上,改造成炮筒的右手还没收回去,像是精疲力尽似的耷拉着,炮筒口还冒着黑烟。
他离爆炸的地方很近,此刻他的下肢已经被炸碎,只剩了半截身体。看到我的目光,31啐了一口:“最瞧不起你们这群氪金狗,下副本还穿装备。”
“……”
我听了有点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因为真的疼——自从认识方然后,我就再也没这么痛过了——原来怎么都死不了的怪物,现在居然这么一点小伤都抗不住了,都怪方然。
唉唉,方然啊方然。啧。
伤口一直在流血,我用力按住,站了起来。
31笑:“你以为搞掉我们几个就能摧毁一支军队么?别天真了。”
我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哦。”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废话。
反派死于话多,我明白得很。况且,对方又不是方然,我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
啊……
我垂眼看不断外涌的鲜血。好痛。
如今整个浦路赛斯都处于瘫痪状态,陈鹤肯定还躲在某个角落没有逃走,说不定还在偷偷关注着这里。只要他在这里制造出了大的动静,已经对这投入了无限心血的陈鹤,一定会忍不住跳出来。
我只需要做二件事,一,守株待兔;二,同归于尽。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01了。
怎样帮方家兜住事情,怎样向方然隐瞒真相,我统统不想再管。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把陈鹤揪出来,然后,活剐了他。
之前01经过推演,给了我这么一组数据。
浦路赛斯常驻人口加上实验体总共八十万,联邦驻扎士兵三万,在整颗星球忽然叛乱的时候,双方发出了激烈的争夺战。如今联邦士兵全灭,实验体仅剩余了不到一百个。
而普通居民则因为遭受了双重的波及和洗清,仅剩了不到六十万人。而这些人,如今已经吓破了胆,家家门户紧闭。
方然曾经教过我一件事。如果做蛋糕时奶油没有抹平刮坏了蛋糕,只需要刮去那层,再抹一层更厚的上去就可以了。
如果我想将一切像抹蛋糕那样抹平,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更妙的是,这群最激进的反对派,居然全部都在这开party——是有特么多蠢啊。
我刚才那一下狠的,还喘气的不知道有没有超过十个,而我相信,我搞得定。
总之先解决了剩下的再说。
身后传来微弱的微型导弹瞄准启动声,我当即倒地滚到另一边,并反手将射了一发镭射弹。
伴着剧烈的残破声和强光,我扭身,躲进旁边一个被气浪掀翻的刑床后,然后开始借着掩体一个个点射——没办法,重型武器都被我用完了。
肾上腺素飙升,我亢奋起来,手却异常地平稳,思绪也愈发地清晰,就像……就像多年前,我从这栋楼里逃出来那次一样。
果然,爱和温情不是我的归宿,杀戮才是。
还剩下几个?两个?三个?
但是,没子弹了。
What the FUUUUUUUUCK——这他妈几千年前的电视剧都不屑于用的梗了,为什么会被我撞上?
我无奈地扔掉手中的枪,换上了热感匕首,心里简直快被自己的运气逗笑了。
然而就在我弓着腰,刚跨过一地碎尸,打算寻找下一个目标时,31动了。
——刚才第一个被我爆头的、被炸到只剩半截身体的、内脏流了满地的、理论上应该死透的31顶着满脸脑浆,伸出另一只机械臂,攥住了我的小腿。
他怎么还活着?他怎么还会活着?
我背后的寒毛全部炸开,下意识地抬腿踹飞他,却发现自己的小腿,从被他握住的地方开始,麻痹感一寸寸地往上蔓延,无法动弹。
操,我动不了。
我动不了了。
他抬起那张红白交错的脸,对我比了个口型。
“去、死、吧。”
31举起被改造成炮筒的手臂对准我。
白光乍起。
在那个瞬间,我忽然很遗憾。
昨天和方然吻别的时候,要是我没有耍帅,而是反手紧紧地抱住他就好了。
我好想他。



(注:下文中的2753可见前文Part49,布莱克及31可见Part48。)
Part52
其实,31口中那个被阉割然后早早死掉,编号后四位是2753的孩子,我是记得的。
明明是个男生,却长得很好看,像女孩子一样,很胆小,又很怕痛,每次我见到他时,那孩子都在一直哭啊哭的,但是,连哭的样子也很好看。
在这里,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
实验室里的人都很喜欢他,甚至连看门的狗都喜欢。他们很喜欢吓唬他,笑着看他瑟瑟发抖,泪流满面,叫声都沙哑了的样子。
每次我做实验时,身边总有或多或少的实验体旁观——那是研究员们的恶趣味,顺便还可以采集更多的数据。而其中雷打不动场场必到的,一定有那个孩子。
总是在离得最近,看得最清,体验得最真切的地方,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连眨眼的能力都不具备,就那样像个洋娃娃一样被抱在怀里,眼睁睁看着。
一边看,一边从眼眶中不断滚落大颗的泪水。
恐惧?同情?憎恨?无助?大概都有。
除了这个,我对他最深的记忆,都发生在公共休息室里。只不过这时候,观众和表演者调换了位置,我成了旁观的那个。
单纯的折磨,或者性虐,包括群交兽交什么的,只要主演是那个男孩,似乎内容不论多重口都不让人觉得惊讶。
有一次在他们享受那具肉体时,一个男人抱怨说:“明明脸那么秀美,为什么声音一点也不婉转呢?”
“再漂亮这也是个男生啊,声音怎么会像女人一样!”
“那就别让他当男人好了,把他变成女人怎么样?”
……然后,那个男孩就被阉割了。
没有麻醉,没有松弛剂,没有消毒,只是把他绑在休息室中央的实验台上。男孩疯狂地挣扎着,瞳孔因为恐惧收缩成针尖,额头上分泌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却只换来旁观者的嘲笑:“快点哭啊,哭出来就放了你。”
然后他也确实哭了,在被人用手术刀切除睾丸的时候,从喉咙里发出了凄惨到了极点的痛哭声。
那时候的我正趴在地上,背上搭着一个男人的脚——我的角色是一个脚架。那个男人踢了踢我:“看,这就是不听话的试验品。”
不是实验体,而是试验品。同理推测,在这群人眼中,我不是“他”,而是“它”。
那个时候,我朝那个男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冷漠地转开视线,心中无波无澜。
一个脚架,是不应该有思想的。
然后,那个男孩在第二天死了。是趁着警卫不注意,自己跳的游泳池。
还有好多,好多好多。这样的实验体,多到我都记不清楚了,全都发生在这栋楼里,这个绞肉机内。
这个可恶的、该被毁灭的地方,为什么还没被毁掉呢?为什么这里头关着的怪物不但没死,反而被放出来了呢?
我不懂,我真的搞不懂啊。
“大概因为,人性之恶永远都没有底线,所以总是出人意料吧。”
……谁?
我茫然地扭头,就看到布莱克蹲在31旁边,正伸手在他的脑颅内翻搅什么东西。发现我的视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我打了个招呼。
……等等,什么情况?我不是要死了么?
布莱克指了指我的小腿:“他抓住你的那只胳膊也被改造过,你现在可能会有点断片,那是因为他刚才给你打了个麻醉针,放心,死不了人,应该没一会就能恢复了。”
“你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刚才漏掉了两个人,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他是那个坏的,而正巧,我是那个好的。刚才我把他拦下来了,你应该感谢我。”
我警惕地望着他,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我的身体依旧不能动。
布莱克摆了摆手,手指上的脑浆随着他的动作溅到了地上:“别呀……还记得么,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为什么?”
“啊,”布莱克垂下眼帘,无意识地用脚蹭了蹭粘在地板上的肉碎,“大概是因为,我们不该继续存在下去吧。”
31发出了痛苦而压抑的咆哮声。
他怎么还没死!?
“死不了的,当年他趁乱逃走后,又被抓了回来,并且因为身体素质很好,取代你调进了SⅠ里。在进行一个机械能否取代人脑的课题时,他的大脑被植入了新研发的芯片,并且成功接驳了神经。其实现在他基本上仅仅能够思考和感受到痛了,可是只要那个芯片没有损毁,他就不会真正的死亡。挺惨的,是不是?”
……几年不见,这里越发变态了。
“所以他才这么恨我?因为我逃走了,让他遭受了更多折磨?”
布莱克笑了一下:“不止他一个。很多人都非常恨你,因为你跑了,剩下的过得更惨了。”
我说为什么这次我“重归故里”,不但没受到老乡的欢迎,还被隐隐的敌视,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们本来打算把那个少爷送给你以后,就用这个做由头弄死你的,结果没想到正在讨论计划的时候,你就单枪匹马地上来了,然后——猝不及防。”他比了一个切西瓜的手势。
我干笑了两声,忽然发觉自己的脖子和肩膀能动了。
布莱克似乎觉得终于找到了知音似的,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开始跟我闲扯了起来。
“我觉得人,真的是一种邪恶到了理所当然的动物。比如说你破坏了安保系统并杀死看护逃走这件事,当时他们也跟着你杀了并且逃了,再被抓回来的时候,反倒开始怨恨起了你。”
“当年你在的时候也是,他们没有办法反抗那群畜牲,就不断在‘干活’时提起你,提醒那群畜牲你还能做什么,甚至不少点子都是他们想出来的。”
“等他们终于跟当地人联络好了,干掉了联邦狗以后,又转脸开始对平民进行大洗清,因为他们需要尸体,需要充足的能源供给这个星球上的武器。”
“每个人都在说逃出来以后要如何如何好好生活,可大部分都在自由以后,做了和那群畜牲没什么差别的事。”
“这就是我们。”
“……”
“我当年逃出去以后,心想我终于逃掉了,我激动极了,我想,我要给我的家人联络,他们肯定在找我。然后,我发现,我记不起我的家人的样貌和名字了。我也不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了。”
“我是个罪犯,身份在被弄进这里的第一天就注销了。我去登记中心检测血液和指纹,可是我浑身上下都被改造或者添加了东西,甚至基因也是。没有任何一台机器可以检测出来我的身份,他们觉得奇怪,想要抓住我,于是我又逃了。”
“我一边逃一边哭,我是谁?我来自哪颗星球?我经历过什么?我统统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我姓布莱克。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然后我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赛文提。对了,赛文提不是真名,seventy……70,是我的编号……最后我记得最深的,原来是我在实验室里的编号。唔,像31——还有其他实验体一样,我们最后都用了实验室的编号做名字。很可笑吧?”
“最可笑的是,我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最后,又回来了。”他看着我,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眼圈变得通红,“像我们这种畸形的怪物,怎么还不早点消失——啊,找到了。”
他的双手在31脑内剧烈地抠挖起来,本来安静下来的31,又一次发出了惨叫。
这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发现自己的腰部以上也能活动了。
“放轻松点,你马上可以迎来美好的死亡了。放松。我会尽量轻柔的。”
我看着31,大概是布莱克刚才的话触动了我,我忽然鬼使神差般冒了一句:“那个男孩,2753,我去了他的星球。”
31忽然平静下来。他抬起眼皮,看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有一次,他说过,他出生的星球是颗农业星,叫红珊瑚,因为在星空中,它红得像珊瑚一样,美极了。那里的南半球很热,盛产可可,每到成熟时节,整个星球上都是甜美的可可香气。”
“后来我逃走以后,就去了红珊瑚。那里真的很美,有橘子,还有很多别的我没见过的东西,可可也真的香极了,它们成熟的时候,香味可以从南半球传到北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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