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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和光同尘-第12部分

小说: 和光同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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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未约了朋友谈工作,甩不开他只好带着一起去。

  简齐星以为工作只是姜未随便扯来用的借口,没想到姜未真的是去办正事的。他只听到姜未似乎想投资朋友的工作室,再详细的也没兴趣听下去了,就识趣的去另一边等着。

  一个小时以后姜未跟朋友一起离开,等简齐星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看不见人影了。

  他只好又打了个车去姜未家。

  简齐星倒追人家这么久,一开始是想念和他在床上的滋味,后来就变成了单纯的胜负欲,凭什么他得不到。他自然要想尽办法讨好对方,任姜未是块石头也要捂热。

  姜未回程那天他打听来航班号,红眼航班一落地就给了人家一个十足温暖的拥抱,姜未愣了一下神,最后还是没能拒绝对方送他回家的要求。当晚跟着进了家门又死活不做,非说心疼姜未跨国飞机太劳累,硬是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像吃了春药似的,不过技术还是没长进,大约也没找过别人。

  姜未不懂,这世上除了他,谁不是千般的好,简齐星可以选择的多了去了,为什么要在他身上耗这么多精力。

  于是跟朋友喝了点酒的他回家看到那个守着门的人,直接问了出来:“你到底要我怎么着?”

  简齐星也不再遮掩,顺势直说:“跟我在一起试试呗?”

  “不可能。”姜未拒绝的干脆,但还是打开门把他让进了家里。

  “那就当炮友,行吗?”

  还会退而求其次,看来等这句话很久了。

  “就你那技术……”

  “那你教我,我好好学。”

  简齐星和姜未一样高,说完这话他便回头把人推到防盗门上压着,手解开大衣扣子,从下往上伸进了姜未的毛衣里,卡里牛仔裤里轻轻抚摸他的腰眼,这是姜未告诉他的敏感点,他倒是都记得清楚。

  姜未立刻软了身子,啤酒醉人的味道混合着简齐星身上几不可闻的清淡烟草味,溢在喉咙口和鼻腔里,只觉得脑子越发不清醒,于是他一头埋在简齐星怀里,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17

  得了姜未的允许,简齐星另一只手也动作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把姜未的衣服脱光,又给他披上大衣,将他按在了冰冷的大门上。姜未顺势环抱住他的肩膀,两条腿挂到他腰上。简齐星温柔的亲吻着姜未的皮肤,偶尔轻轻咬一口,又顺势把他的身体推高一些,湿软的嘴唇啃咬姜未敏感的乳头,这些都是姜未教他的,他现在又一点一点还给姜未。

  当他的手探到那个温暖紧致的地方时,姜未勾着他的脖子让他拿玄关柜子里的润滑剂和安全套。

  简齐星越不想提起他那些淫乱无度的过去,他就越要提醒对方,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甜蜜感情,你别做梦了。

  简齐星不说话,回头拿东西,左手用力揉搓着姜未柔软滑嫩的屁股。

  过了年姜未就三十了,跟青春年少彻底沾不上边了,脸上却不见一点衰老的痕迹,习惯了被插入的身体仍可以由着简齐星搓圆捏扁。

  简齐星没有多做扩张,探了两根手指进去揉捏了一会儿,抹了点润滑剂就直接捅了进去,反正姜未也不会伤着。

  冰凉刺骨的润滑剂被他火热的肉棒挤进了肠道深处,姜未被刺激的倒吸了一口气,等简齐星开始从下往上顶弄他,他又温顺的呻吟起来,收缩括约肌去加强简齐星的快感。姜未顺从自己的身体,何必要去拒绝欲望呢。

  一边被门缝里漏进来的冷风吹的清醒,一边又被简齐星插得沉沦到情欲里,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交合的声音,偶尔也有姜未享受的哼叫。简齐星学得很快,实践起来也相当卖力,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玩弄他的办法。

  姜未闲了想起来,问过季川衡关于简齐星这个人的来历,大学刚毕业,在父亲公司里讨了个闲职,哥哥和父亲都是成功的商人,在那个家里他已经没有什么努力的空间了。明明本科成绩也不错,现在却似乎甘于游手好闲做个二世祖。

  姜未又打开了一盏灯,捧着简齐星的脸仔细看他的眉目。他之前就觉得简齐星的眼睛很好看,透亮清澈,眼窝深邃鼻梁挺拔,刚剪了个寸头,身材也比第一次见面时精壮了一些。

  他仍是不明白,简齐星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来找他。

  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

  他舔着简齐星的耳廓低声呵气:“阿星,这里冷,去床上吧。”

  简齐星便搂住他的屁股掂了掂,顶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慢慢走进了卧室里。

  从那以后两个人便真成了炮友,简齐星来的勤快,却不再多说要追他的话。

  大年二十七,季川衡提前出院,贺骋一个人忙不过来,舒林提出要来帮着办手续。

  季川衡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这个人不是他的继母,不是他接触过的别的女人,而是贺骋的妈妈,他对对方的了解却仅仅停留在职业上,这让他实在是困扰。

  贺骋在整理刚才护士拿来的外用药,听他在一边小声念叨,不免觉得好笑。

  “你怕什么?我妈也是,昨晚十一点还给我打电话,她比你更紧张。”

  “阿姨人很好……”季川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越发觉得头大,这就是见家长啊,怎么可能不紧张。

  “得了,你也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你们俩谁跟谁啊。”贺骋把装好的背包扔到他怀里,提起装满衣物的袋子去推轮椅。

  舒林刚刚办完出院手续上来,接手了推轮椅的工作。

  “谢谢阿姨。”贺骋给他围了一圈羊绒围巾,季川衡脸红彤彤的,道了声谢谢。

  舒林心里舒坦,贺骋可从来不会这么乖巧的跟她说话。她一路上就问季川衡爱吃什么,说要回家做给他吃,贺骋正开车,告诉她今天不用做饭,贺岳清订了餐厅送餐,等他回来一起吃就行。

  季川衡便又紧张起来,一会儿还要见到贺骋的父亲,不知道对方又是什么样的人。贺骋长的不太像妈妈,那就是像爸爸多一些,应该也是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类型吧?

  他胡思乱想这一会儿就到贺骋父母家了,贺骋停了车,直接去后排把人横抱了下来,舒林说你当心磕到他的头,又骂贺骋不知道害臊。

  一顿晚饭吃下来,没有季川衡想的那么拘谨和尴尬,反而他和贺岳清还聊了很多,对方是生物学方面的大学教授,和他的职业有些近似,只聊聊教学工作倒还能应付。

  相谈甚欢,看来他们对自己印象应该不错,季川衡这才放了心,确定自己没有表现得太差劲。

  但他不知道的是家门口扔了一堆烟头,只有贺骋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见,顺手给扫了。

  正是因为贺岳清和舒林的理解和支持,季川衡才更怕自己不符合他们对贺骋伴侣的想象和要求,不过就像贺骋说的,他们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就也无所谓见家长的标准是什么了。

  季川衡恢复的很快,一个多月,只留左手的拐杖也不需要人担心了,可这出了医院的假期越发闲的他发慌,贺骋也推了其他工作来强行休年假,两个人的娱乐活动就是每天去公园里晒太阳。舒林看他们俩越过越像在养老,无聊至极,便列了个单子让他们去买年货,两个人又去超市卖场里人挤人。季川衡完全不怕磕碰,倒显得贺骋小心过度。

  巧的是在商场里遇到了姜未,他一个人生活不注重那些节日礼数,倒是对采购新衣服比较有兴趣,像以前的季川衡,只是季川衡没他那么多添置新衣的需求。姜未一脸严肃,拉着季川衡说有正事要谈,贺骋便拐到隔壁取他早先预定的东西。

  两双同款的用于正装搭配的手工素面牛津皮鞋,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他很早之前预定下了,当做两人的新年礼物。

  等姜未离开之后又独处,季川衡却突然没了先前的那种自在的高兴。

  “你别总盯着我的腿行不行?”

  季川衡总算被他看的不耐烦了,出院之后每时每刻他都尽可能的足够小心,可是贺骋担忧的目光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易碎品。

  贺骋明白,只是扛着条打了石膏的腿还这么热衷运动的人,他也是头回照顾。

  贺骋在学着去对心上人好,可他也是第一次,不得要领,难免会出错,于是他又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偏偏越刻意越让季川衡不舒服。

  好在这些不愉快没有持续太久,回了家季川衡才留意到贺骋手里提的盒子,那枚烫金的标志是他曾随口夸赞过的手工品牌。他惊讶于贺骋的细致用心,甚至有些懊恼自己的毫无原则,现在无论贺骋做什么,他都能原谅对方了。

  “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季川衡小声地说,语气很抱歉。白天在商场里,他在导购的驱使下额外为贺骋的父母买了很多东西,却完全忽略了身边拎包陪同的人。

  “没关系,不是所有礼物都需要交换的。”

  更肉麻的话他也不必说出来了,怕季川衡又害羞计较。

  隔天是大年三十,一家人起了大早准备年夜饭。季川衡给舒林打下手包饺子,贺岳清和贺骋在厨房里处理食材。电视从早开到晚都是一个频道,重播以前的联欢晚会或者今天的明星采访。

  整个家里都热热闹闹的,季川衡没什么心思想别的,认真做着手里的事。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过年了,恍惚有些回到了小时候过年的记忆里,疏离于这份温馨的感觉也是相似的。

  年夜饭围着一桌子菜,贺骋给父母发了两个红包,舒林也拿出一个比贺骋送的更厚的给季川衡,他推辞不掉只好收着,不能下了长辈的面子,十分礼貌懂规矩。

  和贺骋的父母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天,他仍是紧绷着本能去对待,任谁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自己和男朋友的父母算作是一家人。

  吃完饭看了会儿春晚,贺骋嫌无聊,带着季川衡到小区广场上看烟花。

  火药浓重刺鼻的硝烟味冲的贺骋打了个喷嚏,两个人牵手坐在花坛边,看着一群小孩儿在跟前打闹。季川衡一会儿歪头看贺骋的脸,一会儿转回去看自己的鞋尖,一会儿又抬头看灰蒙蒙的天空和绚烂绽放的花火。他想自己实在是不懂表达,贺骋给了他太多,他现在才开始学着去回应,怕贺骋等不及。

  贺骋则想起了两个多月前,也是伴着这样嘈杂的烟火,那一天季川衡拥抱他时那般用力。爱意或许就是在这些细节里渗透入骨的,只有天知道他等待季川衡的那句话等了有多久。

  他有多爱季川衡,就有多怕失去他。每一次看到季川衡因为行动不便或者疼痛而皱眉,他就多一分后怕。贺骋其人曾经有多自负,现在就有多不安,当初那份势要把人追到手的固执,早被季川衡对待工作时同样的固执给磨掉了。

  年初三季川衡回医院复查拆石膏,拍了片子医生看得仔细,也惊讶于他的病愈速度,最后还是那几句听惯了的嘱咐,告诉他不能着急抛弃拐杖,于是贺骋又把不情不愿的季川衡按回了轮椅里,任由季川衡怎么发火都不听。

  两个人为此闹了些不愉快,回了家也各自不说话。舒林看他们俩就觉得气氛不对,倒是难为她不知道该去问谁,只能自己坐在客厅里发愁。

  季川衡自己生闷气,收拾了些东西等着贺骋送他回家,收拾完了又跑到书房里去等,从贺骋公文包里翻出了一份卷宗。于是贺骋进来喊他的时候,憋了一整天的两个人总算吵了一架,说是吵架又不太确切,他们更像在辩论,正反双方势不两立,也一步不让。

  18

  “川衡,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贺骋撑着书桌,凑过去把他手里的卷宗抽出来放到一边。

  季川衡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你把事务所的工作辞了行吗?回学校去全职当老师,以后也别接官司了。”

  季川衡眉头皱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等他的下文。

  “你要我把案子搁到年后办,不就是想跟我一起去查?可我想了很多天,我不能再看到你出什么意外了,你不是也喜欢当老师么?你就回去传道授业,培养些更好的人才,也不算完全离开这个行当。”

  “你说过你不会逼我抛弃我的事业。”

  季川衡感受到了自己生气的情绪,他最近几年已经很少产生这么强烈的负面情绪了,贺骋这个人早在无形之中就拿捏住了他所有的感情。贺骋竟然想要安排他的人生选择,没有人能用自己的标准来替他衡量,再告诉他什么是更好的,他有判断能力。无论如何,无论自己有多爱他,季川衡都不觉得贺骋有这个绑架他的权力。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贺骋绕到书桌另一边,将转椅转到自己面前。他的语速有些急切,确实是深切的害怕产生误会,“我只是希望……希望减少一些危险,我明白你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些困境,律师这个行业也不是每次都会碰上这种事情。可我没有把握,你懂吗?”

  季川衡不明白,他们对待彼此已经足够坦诚,贺骋说的每一句都对,可贺骋在担心什么他却不能理解。

  “你当然不可能将世事全都把握住。我也不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像从我出院以来你对待我的态度一样,你的小心翼翼只会让我更不自在。贺骋,你的掌控欲未免太强了。”

  贺骋这才听懂了,季川衡说的同样也没错,可他们讨论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你说的没错,我知道我掌控欲太强,可这是两回事,我不是只拿你当奴隶看待……”

  “那我的工作你也要插手吗?”季川衡的呼吸沉重了起来,肾上腺素随着贺骋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飙升上去,心跳的越来越剧烈,想爆发出来却找不到出口。他不想闹到两个人都不愉快,他本能地想迁就对方,又不愿意全盘接受贺骋的占有欲。

  这情况明显已经属于季川衡无法理解的范畴了,这个人究竟多么深切的爱着他,只想完全占有他,既想在家里造个笼子将他一辈子关起来,又怕这种束缚会将他摧毁。偏偏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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