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食用指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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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了然的笑了笑,没有多问,“那行,你先回去吧。”
回到家,谢安生刚开门,陶乐平就扑了过来,拽着他的裤腿眼巴巴的看着。
“谢叔叔,你怎么才回来啊?”
谢安生拍了拍他的小脸说:“小兔崽子,你谢叔大老远的给你买菜去了,你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应该给我泡茶吗?”
边放东西,谢安生边说:“前几天教你的《我的好叔叔》给我再唱一遍。”
陶乐平瘪了瘪小嘴,双手背在后面,奶声奶气的唱了起来:“我的好叔叔,下班回到家,劳动了一天多么辛苦啊,叔叔叔叔快坐下,叔叔叔叔快坐下,请喝一杯茶,让我亲亲你吧,让我亲亲你吧,我的好叔叔……”
他刚唱完,谢安生就把脸凑过去,陶乐平踮着脚吧唧一口亲他脸上,真是特别乖巧。
谢安生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说:“叔叔现在先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
陶乐平不高兴了,嘴巴撅了起来,“谢叔叔不许去,要在家陪我!”
谢安生直接一巴掌招呼到他脑袋上,“美得你,叔叔我又不是你保姆!”
赵安的人自从陶乐平的病情有好转之后,差不多就全部都撤了回去,只剩下几个定时来给陶乐平检查身体的医生,绝情得谢安生都不忍直视了。不过他也知道,这货连自己的存在都不打算告诉陶乐平了,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两父子谁也不打扰谁的生活,形同陌路最好不过了。
不过这也导致了谢安生留在陶乐平身边,那简直是十八般武艺齐上,又当爹又当妈还兼职家庭医生什么的,现在他给陶乐平打针利索的可以直接去医院上岗了,不掏证谁也不会怀疑他不是一个医生。
谢安生心里甭提多苦逼了,他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灭了赵安满门,不然也不用给他当牛做马完了之后又给他儿子当牛做马……
跟赵安比起来,自己才是亲爸啊!
简直就是情圣,都圣到梦中情人的儿子这一代了。
陶乐平成功的激发了谢安生浑身的父爱,也成功的磨灭了谢安生对于自己儿子全部的幻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有陶乐平这一个儿子就足够了,如果再来一个这么能折腾人的熊孩子,他绝逼要直接去跳钱塘江。
“谢叔叔……”
谢安生额头上的十字筋蹦了起来,他黑着脸转过头,果然看到含着两泡眼泪水的陶乐平扯着他的裤脚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真是怕了你,你是我祖宗咧!”谢安生一把抄起陶乐平,骂骂咧咧的往门外走去。
吧唧一声,陶乐平又是一口香在了谢安生脸上。
“哟,这是你弟弟吧?”安伯看着陶乐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肥嘟嘟的脸颊,对谢安生说:“真可爱。”
谢安生无奈的笑了笑,“这倒霉孩子在家闹腾,我只能把他带出来了。”
“小孩就是要多出来透透风。”安伯似乎很喜欢小孩,看着陶乐平的眼神慈祥的不得了,“我也有个小孙女,那才是混世魔王呢。”
“哦对了,他的病好了吗?”
谢安生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算他命大,加拿大这边新药刚研发出来就让他赶上了,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再观察两个月就可以回去了。”
“想家了?”
谢安生掏着工具箱,安伯的工具箱很专业,也很齐全,让许久没有碰这些东西的谢安生心里也忍不住痒了起来。听到安伯的问话,他也只是随意的回答道:“是啊,这里虽然好,但是还是自己家里最舒服,还有我妈,我都老长时间没见她了。”
安伯听了,也忍不住悠悠的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看了一眼陶乐平,终究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啊,家最好。”
“爷爷,医生说,抽烟对身体不好。”这时,一旁的陶乐平突然出声,说了见到安伯之后的第一句话。
安伯顿时哑然失笑,大手忍不住揉着小孩儿一本正经的小脸,“这么乖的小孩,小谢你也嫌弃他熊?不如送给我做孙儿好了!”
陶乐平一听,危机意识顿时就起来了。他挣开安伯的手掌,跑到谢安生身边,一脸警惕的看着安伯,“才不要!我只要谢叔叔!”
“谢叔叔?”
谢安生苦笑着转过身把碍事的陶乐平扒开,解释说:“叫叔叔显老,我还没结婚呢,哪能多出一个这样的小拖油瓶?”
安伯听了哈哈大笑,指着陶乐平说:“小崽子听到没?你叔叔嫌你是小拖油瓶呢,还是来给我当孙儿吧?”
“才!不!要!”陶乐平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一点也没被谢安生的话伤到,对于谢叔叔的性子他早就摸清楚了,嘴巴里把他嫌成一坨狗屎,其实心里可喜欢他了呢。陶乐平得意洋洋地想,自己手术那天他还看到谢叔叔在外面偷偷的抹眼泪呢。
虽然很久没有动手了,但是谢安生的技术并没有生疏,再加上播种机这也只是个小问题,摸清楚播种机的结构原理之后,他几下就把问题解决了。
安伯很开心的把今天剩下的地给播完种,看着谢安生的目光更加友好了。
“你帮了我,我理应是该谢你的。不过今天有些累了,不如明天我请你吃饭吧?哦对了,还要叫上这位小朋友。”安伯笑眯眯的伸手去摸陶乐平的头,却被他躲开了,他也不恼,转而笑眯眯的看着谢安生。
“好啊,那我也不跟您客气了。”
三人一同回去,在安伯家的门口告别。
其实谢安生觉得这个安伯挺神秘的,气势逼人,并且能在土地制度特别封严的加拿大弄到一块地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
不过既然如此,还能不远千里跑到外国来种田,谢安生觉得自己也挺不能理解他的思想境界的。如果想要种地,自己国家大片的土地等着他去开荒呢,干啥要跑到外国来给洋鬼子付出劳力成果啊,估计还得交不少钱,特别不划算。
回到家之后,谢安生就着自己买回来的几道菜,随意的给陶乐平做了几道菜之后就匆匆的上楼睡觉了。
正是春意融融正好眠啊。
陶乐平趿着拖鞋,抱着自己的*丝男娃娃站在谢安生门口,看着谢安生特别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子对比下来,到底谁才是病人啊?
谢安生是被自己第五个闹钟给闹醒的,其实也不仅仅是由于脑中,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被尿憋醒了,看了看手机,他一激灵给吓醒了。
妈蛋都八点半了,陶乐平这熊孩子差不多得被自己饿死了吧?
谢安生踢踢踏踏的往楼下跑,就看到了特别让他心酸的一幕。
小孩儿正搬着小板凳在冰箱里掏酸奶呢,嘴巴上还有一圈白毛,都不知道这是第几瓶了,估计小孩饿极了就只能吃这个了。
“哎哟我的小崽子啊,肚子饿了怎么不来找你谢叔呢?”谢安生上前把陶乐平抱下来,心疼的给他擦嘴巴。
陶乐平朝他笑了一个,露出白白细细的糯米牙,“谢叔在睡觉嘛。”
谢安生揉着他的头,虎着脸说:“下次不许这样了,谢叔又不是猪,睡那么多干什么?”
陶乐平捣蒜似的点着头,笑得牙不见眼,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听进去没有。
谢安生叹了一口气,开了冰箱门,发现能够马上做出来的只有三明治了。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扶着冰箱门的手僵在那。
“谢叔?”
谢安生的神被叫回来,看着陶乐平笑了笑,说:“谢叔给你做三明治吃。”
作者有话要说:窝没去过加拿大,也不知道艾滋病的新药到底成功没,小说纯属扯淡。
*你这个弱受!从昨天晚上就不给我上传!到现在还没好!作死啊!
第49章 怎么又发不上去
敞着衣服的陶乐平从冷冰冰的仪器上下来之后;站在一旁的谢安生马上在他身上批了一件外套,帮小孩把衣服全部穿好之后;他才转头看向一边盯着仪器面色严肃的金发医生。
“鲍勃;他怎么样?”
金发医生很年轻;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但却在艾滋病这个领域里是绝对的权威。
“我亲爱的谢;不要这么紧张嘛;轻松一点。”鲍勃转头看向他;脸上的严肃表情立马就如同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善意的笑容。即使看了这么多次,眼前这个俊美的东方人总是能无时无刻的惊艳他的眼球。
谢安生锤了他一拳;对于眼前这个散漫的年轻医生很是无奈,“别跟我开玩笑;你明明知道这不是一件可以轻松的事情。”
“难道乐平体内的艾滋病毒已经全部消灭不算是一个轻松的消息?”鲍勃佯装苦恼的摸了摸下巴,视线接触到一脸呆愣的男人又忍不住轻笑起来,上前给了他一个熊抱,“恭喜你了,我亲爱的朋友。”
谢安生呆了几秒,回过神来时已经激动地无语轮次了,他紧紧地搂了搂鲍勃,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福大命大,这么多个志愿者中只有乐平成功了,我相信,她将来一定是一个有福之人。当然,我本人也十分感谢他为艾滋病史做出的巨大贡献,从此以后,人类又要少了一个不治之症了。”
说道这个,一向嬉皮笑脸的鲍勃正了脸色,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你是一个称职的医生。”谢安生真心实意的赞叹。
鲍勃得意的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瞬间一扫刚才美好的形象。
“现在乐平已经完全痊愈了,那么谢,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是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就在下个星期一。”谢安生说。
“你真绝情!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的抛下了我!”鲍勃西子捧心状,痛心疾首的职责谢安生。
“如果你来中国,我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还可以帮你找一个美丽的中国姑娘。”
谢安生来到加拿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适应下来。他的英语很差,根本连日常的交流用语都不会,跟别人说完hello之后就只能傻笑,顶多当别人问他一句howareyou的时候能回个i’mfihankyou!鲍勃的出现很好的缓解了他的尴尬,他会说中文,虽然跟谢安生的英文程度差不多,但是两人比手划脚一阵也能大致弄懂对方的意思。
谢安生也因为对方蹩脚的中文而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种优越感,于是两个人英雄惜英雄,一个教中文,一个教英文,互相进步,渐渐的成为了好朋友。
这份跨越太平洋的友谊简直是谢哥英文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比。
鲍勃眼睛一亮,“有你美丽吗?”
“……我觉得我应该回去了,不能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好吧,谢,我一定会去中国找你的。”鲍勃再次拥抱了谢安生,目送他牵着陶乐平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一路上,谢安生的嘴角就没下去过。两个月的观察期结束之后,陶乐平体内的艾滋病毒没有卷土重来,这让他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脸上终年笼罩的乌云总算飘走了。
而他也终于能抓住六月份的尾巴,带着陶乐平,回到自己的国家。
“谢叔叔,我不会死了对吗?”陶乐平轻轻的声音响起。
谢安生低头一看,就看到小孩脸上明显恍惚的表情,陶乐平似乎有点不敢置信一直悬在他身上的枷锁就这么被解开了,他从此之后也能向其他小朋友一样健康的奔跑在蓝天下了。
“动不动说什么死啊死的,没活够啊小屁崽子!”谢安生虽然语气很臭,但是嘴巴就跟涂了油彩的小丑一样,怎么看都是在笑的。
“是啊!我要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陶乐平越说越兴奋,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两只手还在那瞎比划他说的久是有多久。
谢安生被他逗笑了,“千年王八万年龟,陶乐平我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就是一小王八。”
“那谢叔叔就是大王八!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王八!”
“被放出五指山头件事就是给老子翻天是吧,陶乐平你等着,回去就收拾你!”
……
陶乐平在前面一直跑一直跑,脸上洋溢的笑容是他这辈子都没敢放肆过的,即使气喘吁吁了也不停下。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累了也能跑下去都是他的奢望。
而谢安生在后面追着,嘴里凶神恶煞的骂着,眼睛却柔和的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细软软的轻纱,它轻轻的拂过,慢慢的抚平了曾经年少轻狂时期留下的凹凹凸凸的伤疤。
蓝天白云,至少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我们都应该感恩,你现在所抱怨的,说不定就是他人一直在祈求的。
在家门口,谢安生抱着累的睡着了的陶乐平,遇到了头戴草帽,一副出门打扮的安伯。
安伯看到他们,很开心的打起了招呼。
“嗨,小谢!刚从医院回来?”
“是啊。”谢安生腼腆的笑着,觉得自己满头大汗的狼狈模样给他看了笑话。
陶乐平病重来到加拿大之后就一直在权威的艾滋病研究所里被隔离,后来经过六个个月的治疗病情才好转了起来。这时,赵安为他们准备了一幢别墅用来疗养,开始的一个月谢安生心惊胆战的伺候着陶大爷,都没怎么出过门,以至于在这边住了一个月之后才认识了自己的邻居,安伯。
这一认识之后,他有了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对方竟然同他一样是华夏人。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两人走动便越加活络起来,相处了两个月左右,发现对方都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直到后来,谢安生闲暇之余想到这次相识,已经得知了安伯真正的身份之后,他默默地做出了一个总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孩儿还好吗?”安伯问。
“情况很好!”谢安生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话说,你打算回国了?”安伯问。
“是啊。”谢安生明媚的笑起来,露出整齐的大白牙,这样蓬勃朝气的样子才符合他这个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