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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持证上岗-第116部分

小说: 持证上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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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小心翼翼地赔不是。

    “师父,你不生气吧?”他试探着问。

    “不生气啊,”李润野说,“你干都干了,我现在生气不也晚了吗?”

    不生气就更糟,顾之泽心里惴惴不安,不生气就意味着他要“使坏”!蛇精病的浓烈气息透过卫星电话扑面而来。

    “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是啊,”李润野淡淡地说,“反正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闹心的也是我。”

    “师父,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下次再去战场我一定按规矩来。”如果可能,顾之泽都有心压上一户口本做保证。

    李润野没说话,听筒里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隐隐传来,顾之泽以为师父要吼人,下意识地把听筒拿得远了点儿,可是半晌过去,李润野只是挤了一个“好”字出来。

    “师父?”顾之泽敢拿命去赌,李润野这个反应肯定有问题,他小心翼翼地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被你气的!”李润野冷冷地说,“居然还有‘下次’?”

    顾之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么多年了,自己居然还是比较习惯这个风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果然是没药医啊。

    **

    想从卡纳亚里斯直接回国是不太可能的,空中通道开放的时间很短,中方和卡方以及约旦三国协商同意开辟六个小时,以便让专机飞出来。东航征调了一架正在约旦首都安曼等待回航的空客,本来打算拆除几排座椅以便安放刘明远的担架床以及必要的医疗仪器。可是东航一听说是要去接卡纳亚里斯的战地记者,立刻出面进行协商,将原来预定了头等舱的乘客调到了商务舱,直接给记者们免费升舱。而原来头等舱的乘客知道原委后坚决不要航空公司的赔偿款,说是“也算为他们做点儿事情”。

    孟方达听说这事儿很是感动了一会儿。

    在全体人员撤离之前,李润秋挑了一个周末全文刊发了顾之泽的文章,这篇文章被她精心翻译成了英文,同时登载新华社官网的国际版上。

    铸剑为犁,笔下千秋,真相的代价永远沉重,但是它值得人们为此付出生命。

    这篇文章在顾之泽坐上飞机时,这篇文章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始传播。在此之前,有太多人的人对“战地记者”这四个字的认识停留在“刺激”、“传奇”、“荣耀”等肤浅的字眼上,他们从不曾认真去想过背后的死亡。当他们在高级写字楼里,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端着现磨的咖啡,施施然翻开报纸,对那些黑字大标题一扫而过后转而去关注明星八卦、期货股市、旅游资讯时,不会去想,那短短的几千字是用多少血和泪累积起来的,那一张张模糊的照片,是在怎样的炮火纷飞中冒死拍下的,更不会去想,当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去直面那些被炸飞的残肢、辗转呻吟等待死亡的伤员、扛着枪走上战场的十七八岁的孩子时,他需要承受着怎样的心理折磨!

    顾之泽告诉他们,那是一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是一种抛身战乱之中不得落脚的无力感,也是一种置之死地的坚强和勇敢,也是一种“铁肩担道义”的责任。

    是的,铁肩担道义,这是师父告诉他的,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顾之泽透过飞机的舷窗往外看去,安曼土黄色的大地清晰可见,四个月前自己带着满心的激动从这里出发踏上战场,四个月后,自己带着重伤的大师兄又回到了这里。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他看到站在停机坪上的人群,拿着鲜花,举着国旗,站在最前面的是中国驻约旦大使和新华社分社社长。这是一个超规格的迎接仪式,因为他们是英雄。

    顾之泽低头去看躺在担架床上的大师兄,刘明远微微一笑:“我是重伤员,我在昏迷中,你辛苦点儿。”

    顾之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能不能让我也晕过去呢?”

    “不能!”李润秋把手里的记事本放下,“顾之泽,你是主角,记得保持微笑。”

    顾之泽痛苦地把脸埋进掌心,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欢迎仪式!

    机舱门打开,顾之泽深吸一口气,在一片鲜花摇荡中走下舷梯,礼貌的微笑,诚挚地感谢,坚定的保证……在一片闪光灯中,在一堆镜头前,顾之泽努力扮演好一个“英雄”的角色。

    刘明远“昏迷”得很彻底,掌声和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都吵不醒他。

    盛大的欢迎仪式结束,大使先生在贵宾室和他们告别先行返回使馆,大群的记者迅速散去。众人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一直“昏迷”着的刘明远睁开眼睛赞许地说:“不错嘛,有模有样的,将来甭管去领诺贝尔和平奖还是普利策奖一准都能镇得住场子。”

    顾之泽连翻白眼的气力都没有了。

    驻约旦的分社长笑眯眯地说:“形式还是要走走的,这是造舆论呢,你们的事迹要宣传啊。来,再休息一会儿我们从贵宾室侧门走,车已经在等着了,赶紧回宾馆好好休息休息,这次给你们安排的是丽思卡尔顿。”

    顾之泽咋舌,这待遇。

    等机场的记者散得差不多了,一行人推着刘明远从侧门往外走,穿过长长的回廊,经由特殊通道入了关,站在冷冷清清的大厅里,顾之泽放松地伸个懒腰,安曼的天都要比卡纳利亚斯蓝!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充满异域风情的大厅,往来行人匆匆,各色长袍从眼前飘过,在一片飘动的长袍间,有一道颀长的身影稳如泰山,挺立在一整面玻璃墙前,外面的蓝天白云构成一幅炫目却不真实的背景,衬得这道身影挺拔超凡。

    顾之泽眨眨眼,隔着大半个候机大厅望着那道身影,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或者压根就是一场春梦还未醒来。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那道身影正向自己走来,一步步踏得坚定又从容,金色的阳光给他镶了一道美丽的光晕,一如初相见!

    这道身影站在他面前,身上散发出顾之泽在千百次在梦中闻到的气息,混杂着极淡极淡的烟草味道。

    “你……抽烟了?”顾之泽傻傻地看着他,眼睛逐渐模糊起来,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一片光斑晃动。

    “嗯,实在是等急了,抽了一根。”温热的手指掠过脸颊,抹去一片水渍。

    “师……父?”顾之泽用极轻极轻的声音低喃,生怕惊醒这场梦。

    “嗯,我来接你回家!”李润野伸手把他拥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jimmy谢谢你的雷*2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123章

    高鹏和项修齐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拳头。

    这个男人简直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公敌好么,好在他不喜欢女人;否则的话哪个女人逃得过去?

    项修齐蹭到李润秋身边,非常文艺地说:“我不会去接你,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李润秋嫌弃地皱皱眉:“躲我远点,满身都是烟味!”

    项修齐哀怨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高鹏小声说:“你女人也这么难搞定?”

    高鹏无奈地说:“我连抽烟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顾之泽终于从一片混沌中清醒了过来,他仰头看着李润野;一秒钟都不敢错开眼珠;死死地攥住李润野外套的衣角不松手:“师父,你怎么来的?”

    从中国到约旦,在和平时期不过是一张机票的事,但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这意味着几乎不可能拿到的因私签证、不定期的航班、随时迫降返航的旅程……顾之泽简直想象不出来李润野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

    “坐飞机来的啊,就是签证不太好拿,耽误了一个月。”李润野轻描淡写地说。

    “你在这里等了我多久?”顾之泽哽咽一声问,自己的回国源于突发事件,李润野想必在安曼已经等了很久了。

    “没多久,也就两周吧,还好有几个朋友在这里倒也不闷。”

    顾之泽算了算时间惊呆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润野,满心的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他觉得说什么都是矫情。眼前这个人是李润野,记得自己曾经笑言,李润野浪漫起来浪得没边儿,是个人都招架不住。

    但是他现在觉得那根本就不是“浪漫”,那是一种生死相依的扶持,李润野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自己,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当初,师父承诺过,“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着你”。如今,他做到了。

    从中国到安曼,一个半月,这就意味着当自己拍下那张“清真寺爆炸案”的照片时李润野就开始办签证了。那时,自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合上眼睛就看到那个男人毫无生气的眼睛,自己每天都在想,到底是为什么要打这场操蛋的战争,也想如果师父能在身边就好了。

    事实上,在自己辗转反侧时,李润野正用尽一切办法飞到自己身边来,即便不行也要呆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安曼,这已经是接近卡纳利亚斯的极限了。顾之泽把脸埋进李润野的胸口,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会把这个男人带到自己身边,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幸运。他甚至有些惶恐,他害怕哪天老天爷一不高兴了,挥挥手就把这份幸运收回去了,于是他更紧地抱住李润野的腰,心里不安且酸楚——李润野瘦了,细瘦紧致的腰身轻松就可以抱住。

    这段日子有人比自己更煎熬。

    “八戒,”李润野笑着说,“我们可以收门票了。”

    顾之泽扭头看过去,整整一个团队的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顾之泽不好意思地抽抽鼻子小声问:“怎么办?”

    李润野松开顾之泽,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往一队人身边走去。顾之泽面红耳赤地跟在后边,深一脚浅一脚觉得自己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

    “姐,”李润野说。

    李润秋冷冷淡淡地说:“真不错,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

    高鹏吓得整个人几乎跳起来,这是什么神展开?

    李润野对姐姐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着跟分社长打了个招呼后直接就走到了刘明远的床前。

    刘明远侧头看着李润野,隔了那么久,他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面对这张脸了。过去的那么多日子里,他每天都努力忘记这张脸,可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他无数次地从梦中醒来,徒劳地看着那张浮现在自己面前的脸孔,清晰得每一个眼神都历历在目。

    现在,与他距离仅仅两米,可是他竟然可以微笑着说:“嗨,润野。”

    “你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李润野挑挑眉说,“跳槽去香港我们不知道,去卡纳亚里斯我们也不知道,刘明远你也太绝了点儿吧?”

    “老板,我辞职了。”刘明远叹口气,“怎么辞职了你还要管着我啊?”

    “那你还叫我老板?”李润野嘴角挂出一道好看的弧线,眼睛微微弯起来。

    “我们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顾之泽在心里默默地说。

    刘明远从被单里伸出手去,李润野两大步赶上来一把攥住,紧紧地握在手里。这是两只手第一次主动相握,无关于爱情,但是它与爱情同等重要。

    ***

    一行人回到酒店,大家自动自觉地开始调换房间,高鹏带着行李挤进了项修齐的房间,项修齐看着李润秋,大眼睛里盛满了说不出口的情意。

    李润秋果断地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顾之泽把李润野拉进房间,连这个全球首屈一指的奢华酒店的装潢都顾不上看清就直接把李润野扑倒在了床上。

    “师父!”顾之泽的声音都在抖,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现实,一直都不敢放开李润野的手,生怕一旦松开梦就醒了,而自己还在卡纳亚里斯的炮火中。

    李润野捧着之泽的脸,指尖燃着火,他一言不发地吻上去,翻身把顾之泽压在身下。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流云飞卷,时间在虚空中划过,没有人去关注它。

    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肌肤相亲,他们在很多地方享受过生命的快乐,但是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充满了生命的张力和对往昔的珍惜、对未来的渴望。于是抱紧对方,闭上眼睛,*的极致快感不过是灵魂的高歌,此时此刻,生命没有尽头,岁月无限美好。

    “八戒,”李润野抹去顾之泽额头的汗水,看着他雾气迷蒙的眼睛,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心里异常踏实,过去一百多个无眠的夜就此消失不见。

    顾之泽抱紧李润野的脖子,闭上眼睛把嘴唇贴上去,深深的一个吻之后,他凑近李润野的耳边说:“师父,我还想要,求你了!”

    世界轰然崩塌,周遭的一切飞速变幻,依稀恍惚回到多年前,一个倔强的男孩恶狠狠地说:“我早晚让你哭着求我”,李润野永远记得那张脸,年轻张扬,带着对自己的痴迷和执着。

    “好!”李润野喑哑地说,再度抱紧怀里的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人还活着,还会陪自己走下去。

    金乌西坠,顾之泽在李润野怀里沉沉睡去,这几个月以来他都没有睡的这么沉过。李润野小心翼翼翻身下床,拧来热毛巾把八戒一点点擦干净,然后抱到旁边的床上盖上干燥的被褥,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一个吻。

    “嗯,”顾之泽嘟囔一句“晚安”后彻底睡死过去。

    李润野等了一会儿,拉上窗帘轻轻走出房门去找李润秋。李润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推门进来,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色印记。

    “你真该庆幸那帮记者已经散了,要不然明天国内所有的报纸的头条可就有的看了。”李润秋嘲笑地说。

    李润野无所谓地摊摊手:“反正我俩的事儿国内已经炒过不止一轮了。”

    “老爹怎么说?”李润秋一想起老爷子那中气十足的怒吼就肝儿颤。

    “不知道,我眼不见心不烦。”

    “你跑来了约旦他们知道吗?”

    “上周我才告诉他们,”李润野作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被骂得很惨。”

    “你活该!”李润秋狠狠地啐一口,“你这叫有了媳妇忘了娘!”

    “你没老公不也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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