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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轻别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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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蓝牙耳机里似乎有什么新的指示,为首的男人在仔细听,过了一会儿他嘴角勾起阴笑,“把他架过来。”
  他朝谌一祯身边的小弟招了招手。
  谌一祯被推着向前,他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腿脚踝处也被粗绳缠住。
  有人在他膝盖窝用钢管敲了一下,谌一祯一时不支跪了下去。
  “来,舔干净。”为首的男人将鞋伸到他面前,“舔干净就放了他。”
  谌一祯抬起头狠戾地看了他一眼,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的小弟们全都哄笑起来,一个个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
  “快点。”为首的那人催促起谌一祯来,匕首也从叶牧青的脖子挪到了脸上,“不然我划花他的脸,这么张脸皮划花了怪可惜的。”
  谌一祯喉头滚动,牙关紧咬,目光时刻紧跟着那把匕首。
  男人见他半天不动,一时气急,刀刃没进叶牧青的皮肉里,顿时一股鲜血流下。
  谌一祯立马大喊:“你别动!我做。”
  “快点。”
  有人架起了手机对准谌一祯,他闭上眼,仰起脖子深吸了两口气,才缓缓俯下身,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提供平衡,只能依靠腰部的力量控制身体下压,稍不小心整张脸就会贴上那双臭皮鞋。
  谌一祯眼睛睁开一条缝,那只鞋就在眼前,他重新闭上眼,费力地伸出舌头,脑海里全是叶牧青奄奄一息脸上淌血的样子。
  舌尖刚碰上那男人的鞋面,就响起一片讥笑嘲讽之声,他闭紧眼睛,舔了上去。
  好在那男人没有再得寸进尺,收回脚,满脸得意地拍拍手,“董事长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给老子舔鞋的。”转头冲一旁录影的小弟说:“视频发过去了吗?”
  小弟点点头。
  谌一祯半眯着眼看向为首男人,“放了他。”
  为首男人拿开匕首,大拇指擦了下叶牧青已经流到下巴处的血,“还挺深,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了。”坐回那张椅子上,捞起衣服下摆擦干净匕首。
  “放了他!”
  “别急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等到为首男人轻声应了个好,他才冲四周招了招手,“走了。事情办完了,就不欣赏这感人的英雄救美了。”
  压着谌一祯的那两人将他推倒在一边,跟着为首的人往仓库后门离开。
  华岭山其实是座荒山,没有开发出供人行走的路,也就是说哪里都可以是路,仓库后门正对一片深林,一旦这些人进去了,就再难找到。
  谌一祯已经顾不上那些人是否会逃出升天,逍遥法外。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挂在铁架上的叶牧青。
  叶牧青一动不动地低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从进来见到叶牧青起他的心就被狠狠捏住,痛得不得不张嘴呼吸。
  他不该受这些苦的,如果他们没有闹成这样,他就不用从别墅逃走,也不会受这样的折磨。
  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谌一祯极力想向他身边靠近,想去抱住他,告诉他别怕,他来救他了。


第三十六章 我现在不像他了
  “都别动,举起手。”
  警察终于赶到了这里,包围住仓库,在那伙人钻进林子前拦截住了他们。
  谌一祯总算松了口气,来之前,他和施琦共享了手机定位,让她准备报警,还好那伙人多折腾了一会儿,才能等得及。
  施琦跟着警察赶到,局势稳定后,她过来给谌一祯解绑。
  谌一祯一个劲摇头,“快去看叶牧青。”
  有医护人员进来,将叶牧青从铁架上放下来,谌一祯几乎爬着来到他身边,抱着他搂进怀里,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到他鼻腔下,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后,他一直红着的眼眶终于涌出了泪水。
  手指在外套内侧反复擦拭干净后,才敢贴上叶牧青脸上的伤口,替他擦掉血迹。
  谌一祯的视线在他干裂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间来回逡巡,想摸一下他的脸又怕他疼,掌心悬在他脸颊上方,想贴却不敢贴上去。
  “先生,麻烦您先松开,我们需要带这位先生去做检查。”医护人员想将叶牧青放上担架,可谌一祯抱得太紧,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谌一祯这才找回些理智,抓住其中一个医护人员的手腕,全然没有该有的风度和冷静,近乎歇斯底里地重复,“你们救他,一定要救他。”
  “会的,先生您放心。”
  施琦也在一边安慰他,“你先让医生检查一下,会没事的。”
  谌一祯踉踉跄跄地跟上抬走叶牧青的担架。
  他跟着坐进救护车,看着叶牧青身上被安上各种管子和线,心电图仪器上显示他心跳极慢,谌一祯呼吸一滞,双手握住叶牧青的手贴在唇边,心里不停求着他千万不要有事。
  路上,接到秦铮的电话。
  “谌总,任东强一家上了飞机。”
  “知道了。”
  他现在精疲力尽,除了叶牧青的安危,再没有能力去思考其他事情。
  送到医院,医生给叶牧青做了全面检查,除了长期缺水和断食导致的虚脱晕厥,身上还有多处外伤,等醒过来,需要静养调理。
  谌一祯守在病床边,检查报告显示,叶牧青全身多处外伤,膝盖,背,还有大腿都有器械击打过痕迹,肩膀和胳膊也因为长时间被绑在铁架上出现一定程度的关节损伤。
  他看着那些青紫的伤痕,都不敢去细想,叶牧青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脸上的伤口已经做了处理,盖上了一大块纱布,他掌心慢慢地贴上去,大拇指指腹在他眼角附近摩挲。
  “你一定要好起来。”谌一祯声音很轻,像是怕吵到沉睡的人,“醒来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是我弄错了,错得离谱。”
  “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不强迫你了。我真的错了。”
  病床上的人没能给他回应,房间里只有仪器跳动的声音,和谌一祯极力压低的抽泣声。
  秦铮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谌一祯用毛巾给叶牧青敷脸上的青肿,他短促地咳了一下,谌一祯回头朝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秦铮点点头,用气音在他耳边说:“我接到施琦消息时,任东强飞机已经起飞了,但是查到他岳父母还在国内。”
  “嗯,你派人盯着。”
  “是。”
  “谌总我带了点粥和汤,您吃点。”秦铮指了指床头的柜子。
  谌一祯将叶牧青脸上的毛巾翻了一面,“我吃不下。”
  “那……我把这些放在这儿,您想吃了就吃点。”
  “嗯。”
  谌一祯眼睛至始至终都盯着叶牧青。
  秦铮走后,谌一祯又换了四五次毛巾,床上的人眼皮下终于有了动静。
  他翻动毛巾的手僵住了,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叶牧青睁开眼。
  “你醒了。”
  “啊……”叶牧青的声音就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那样,斯斯啦啦不成句。
  谌一祯兑了杯温开水,用棉签给他打湿嘴唇,让水一点点浸润到嗓子。
  反复十余次,一杯水消耗大半,叶牧青嗓子里的刺痛感才稍有减轻,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意思谌一祯不要再弄了。
  咽了咽口水,润过嗓子,叶牧青说:“我的脸怎么了?”
  谌一祯双手骤然收紧,手中半湿的毛巾因为挤压淅淅沥沥地落下一串水珠。
  “怎么了?我感觉有点痛。”
  叶牧青见他神情异常,抬手去摸,被谌一祯拦住了。
  “划伤了。”
  “会……留疤吗?”
  “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
  叶牧青手垂下去,落在身侧的床沿,叹了口气,扭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谢谢你来,救我。”
  “是我来晚了。”谌一祯放下毛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叶牧青插着针头的那只手。
  他很瘦,在谌一祯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瘦成了这个样子,手背上没有一丝肉,只有一层皮肤紧贴着骨头,血管呈青色凸起,因为输液药水的缘故,这只手变得冰凉,他双手捂住试图能让他好受一些。
  “我会毁容吗?”
  “不会。”
  “会的。”叶牧青自问自答,“我太容易留疤了,小时候摔一跤膝盖破皮了都会留个浅浅的疤,现在脸上这个这么痛,一定会留下一个又长又丑的疤。”
  忽然,他转过头来,看向谌一祯,面无表情,可说出来的话却刺得谌一祯剧痛。
  “我现在不像他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叶牧青的眼神像一条断源的河流,逐渐变得死寂、荒凉,看向他的时候再没有曾经的炙热,只剩下疏离。
  这样的眼神甚至比他们初见时还要冷漠。
  “我错了,是我弄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你,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任何人。”
  “我不敢信了,谌一祯,你知道吗?”
  “我知道。”
  谌一祯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交杂着爱意和悔恨,叶牧青害怕再被蛊惑,错开眼神不与他对视。
  病房里是长久的沉静。
  最终还是谌一祯迈出了这一步,“至少,让我照顾到你痊愈。”
  叶牧青没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生出一丝侥幸的窃喜,至少叶牧青没有直接拒绝他。
  “那些绑匪呢?他们为什么要找你。”话题被叶牧青生硬地转开。
  “抓了,我会找人好好招呼他们。”说话时,谌一祯脸色尽显狠戾,他恨这些人对叶牧青动手,更恨他们折辱自己的手段。
  当然,这是他和任东强的斗争,他们之间不会就这么结束。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绑架还毁容的事情了?我以后还能接到戏吗?”
  “消息压住了。”谌一祯放下毛巾,扳正叶牧青的肩膀,“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留疤。”
  “哦。”叶牧青恹恹的,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的想法,他并不相信。
  谌一祯拿来新的温毛巾,“你多休息,我替你敷脸。”
  叶牧青机械地听指令闭上眼,身体消耗太多,很快就进入梦乡,谌一祯继续着刚才的事情,轮换毛巾为他敷脸。
  事态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如果他从来没有进入过叶牧青的生活,哪怕他依旧得过且过的混日子,总好过现在这样受尽苦难。
  已经记不起来上次见到叶牧青笑是什么时候了,记忆中他明明是个很孩子气的人,从不掩饰自己的好恶,高兴时会抱着被子打滚,生气时会直接破口大骂。
  可现在呢,他不笑也不怒,他学会了隐藏自己,就像露出柔软肚皮却被戳伤的小动物那样,竖起全身防备的刺。
  谌一祯摇头,原本已经拥抱过柔软,却被自己亲手放掉。
  如今明知道会被他满身的刺刺伤,却还是带着满身鲜血走向他。
  一滴眼泪打在他替叶牧青擦拭脸庞的手背上。
  如果可以,他希望叶牧青永远都是那片柔软。


第三十七章 住院
  因为体能虚耗,叶牧青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几次醒来,谌一祯都坐在床边。
  他一天要打三瓶药水,即便是有暖气的房间里,也常常连带着整只手臂都是冷冰冰的。
  谌一祯看着那些攀援在叶牧青手臂上因为冷热交叠而出现的青紫斑纹,皱紧了眉头,用被子盖住也好,还是双手捂住也好,效果甚微。
  后来他想了个办法,充好热水袋,将手焐热,再用手抓住一截点滴管。
  这样握着点滴管,一直打完了整瓶药水,他再用另一只手探了探叶牧青的手臂,终于恢复了正常体温,眉头的结才总算舒展开来。
  中途护士过来换药水,顺嘴提了一句,“你可以把点滴管放到热水袋下面,不用一直这么握着。”
  谌一祯压低声音告诉她,“热水袋压住,他睡觉不方便动,我怕针头弄疼他。”
  *
  叶牧青在反反复复的沉睡中度过了四五天,才恢复了正常作息。
  他刚醒来时,谌一祯不在,施琦在,跟他说:“谌一祯去帮你联系整容医生了,留疤的事情别担心,你睡着的这几天,医生已经来看过你伤口的情况,不会有很明显的疤痕的,再加上一些手段,可以恢复到以前。”
  “琦姐,谢谢你。”
  施琦抿着唇,想了想要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是谌一祯,他一直在和医生讨论方案。”
  “嗯。”叶牧青有些难过,更多的话说不出口,只能无意义地点头。
  *
  谌一祯再出现在病房时,带来一张纸,准确的说是一份合约。
  他当着叶牧青的面,撕掉了这张纸。
  他说:“你自由了。”
  叶牧青心里发笑,他曾经极力想解除的这份合约,现在在他面前轻而易举变成碎片,可他已经失去了再去开始那段他所向往的新关系的勇气。
  谌一祯将那堆碎纸片扔进床下的不锈钢盆,再点燃一根火柴扔进去,瞬间化为灰烬。
  屋里弥漫着纸张烧焦的味道,谌一祯推开角落里的一扇小窗,他问叶牧青:“冷吗?”
  叶牧青摇摇头。
  谌一祯回到床边坐下,捧起他的右手看了看,手背上布满针孔,有些地方因为按压不得当留下了淤青,“对不起,刚开始按得太用力。”
  叶牧青瞟了一眼手背,将右手从谌一祯手中抽走,放回腹前,与左手交叉叠握。
  “今天让王妈熬了小米粥,你之前总说爱喝的,等会儿秦铮送过来。”谌一祯替他撩开搭在额前的碎发,“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上次还只到眉毛,现在都到眼睛了。”
  叶牧青始终双唇紧闭。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谌一祯也会有如此话多的时候,在他耳边碎碎叨叨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们的角色好像完全跟过去对调,他成了那个倾听的被追逐者,而谌一祯变成了倾诉的追逐者。
  就在叶牧青想连眼睛也闭上的瞬间,床头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黑泽。
  谌一祯也注意到了这个名字,他看了叶牧青一眼。
  “喂。”叶牧青接起电话。
  黑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受伤的事情,“牧青,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受伤了?”
  “没事,谢谢。”
  “怎么回事啊,我听到好几个版本了,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是因为谌一祯,就之前来片场的那个。”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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