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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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你想吃苹果还是雪梨?”乔烈儿把果盘往卢毅儿面前推了推,“我削皮!”
“虚伪!”卢毅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那事,我问了。”
“咋样?”乔烈儿两眼放光一样看着卢毅儿。
“流程那张纸条在我包里头。”卢毅儿叮嘱道,“你看完就把它扔掉。”
卢毅儿刚说完,身边的人“嗖”一下已经消失在他眼前进了房间翻包。
“你看上人家了?”卢毅儿朝房里头喊。
“没有,普通朋友。”乔烈儿拿着纸条似懂非懂地边走出来边看,“他之前帮过我。”
“通常一开始是friend,然后best friend,最后就成了gay friend。”
“别胡说八道。”
卢毅儿问道:“他是律师?”
“嗯~”
“坐下。”卢毅儿拍拍身边的空位。
乔烈儿坐下来,“怎么啦?”
“你是当法医,他是律师。”卢毅儿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在同一战线上,你俩不合适。”
“说哪里去了,我跟他不是好基友,爱信不信!”乔烈儿挥了挥手,“我打电话去了。”
“十月芥菜起心了,自己还知道。”卢毅儿自言自语,“我还不是为了未雨绸缪。”(PS: “十月芥菜”形容少男少女情窦初开。)
此时乔烈儿拿着手机在阳台聊得正欢。
☆、峰回路转
G市,中级人民法院。
审判长章想负责阮俭生恶意透支案上诉的二审判决。
“审判长。”被告律师严靖曦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要求银行提供交易签单。”
“审判长,我反对。”原告律师骆云星有点紧张,“交易明细账足以证明阮俭生恶意透支的事实,被告律师要求提供交易签单是无理要求。”
“到底是辩方的无理要求还是作为原告的银行根本无法提供有关证明。”严靖曦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骆云星,“仅凭银行单方面提供的打印出来的交易明细账,我方有足够理由质疑这些账册的真实性和有效性。单凭债权人书面明细,而这张明细没有任何支持的原始凭证和我当事人的签章,如果这样就能证明我的当事发生这些交易事项尚未归还款项,那么是不是我自己也写一张骆云星律师欠我100万的明细账单就能向他讨债。”
审判长章想思考了一下,看向原告律师骆云星,“被告的要求是合理的,请原告提供相关的交易签单作为佐证。”
“审判长,因银联签单只保存一年的扫描件。”事到如今骆云星只能实话实说,“因此现无法提供交易签单等凭证,只能提交银行打印的交易明细。”
休庭回来后,审判长章想宣布审判结果:“经审理认为,在信用卡领用合约并未对银行可自行提升阮俭生信用卡额度的情况下,银行自行将阮俭生的信用卡额度从5万调整至50万,因此银行作为信用卡发卡行,在信用卡业务经营中没有尽到谨慎、注意义务,造成出现高额
透支款无法归还的风险增大。
现银行主张阮俭生存在拖欠透支款未还的违约行为,但仅提供了银行自行打印的明细,未能提供相应的交易签单等凭证予以证实,也没有提供证据证实阮俭生是否存在拖欠银行所主张款项未还的事实,因此法院认为原告银行应承担举证不能的责任。驳回原告银行的全部
诉讼请求。”
法院的阶梯,狭路相逢。
骆云星拦住了严靖曦的去路,“你怎么知道银行签单只保存一年?”
“这个我不需要告诉你。”严靖曦下巴轻轻一扬,侧身越过骆云星,“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顺着长长阶梯往下走,严靖曦掏出手机看屏幕上翻拍照片,“你真是我幸运神。”
(PS:案子看起来好像很荒唐,但偏偏这是真实的案例。另外国内的庭审与英美那边不同,但考虑到文章的阅读观赏性和人物的塑造,不会太遵循国内的模式,敬请谅解,谢谢!)
铂丽星购物商场。
透明穹顶下吊着奢华水晶灯,风吹过水晶之间碰撞发出清脆响声,晶体六角型的折面反射出七彩夺目的光芒,这里汇聚了各类名牌奢侈品店。
严靖曦顺着镀金扶手的旋转楼梯上了第三层,即使你穿着平凡也不会受到冷眼,因为这年头土豪也可能披着稻草,红白蓝胶袋也可能是“双C”牌。
“HERMES”店的售货员热情地把严靖曦迎了进去。
“先生。”售货员拿出一款深紫色暗花真丝领带,“这款是今年的新品。”
严靖曦放在脖子上在镜前比划了一下,“太花哨了。”
“不会啊!”售货员看着镜中人,“你戴着这个挺时尚的。”
“不是我戴的。”严靖曦拿起另一款浅蓝色斜纹真丝领带,“这个可能更适合他。”
具备专业素养,见多识广的售货员虽然心里猜到了什么,依旧一脸淡定,保持优雅的笑容,“我帮你包起它。”
葱白一样手指在包装袋上用丝带结了一朵漂亮的花,郑重地捧在他面前,“刷卡还是给现金?”
“刷卡。”
离开商店时,售货员90度深鞠躬,“欢迎下次光临!”
严靖曦看着四位数字的金额,心脏紧紧地抽了一下,这一丢丢的布咋就那么贵!哎~还下次光临,多来几次估计要风餐露宿。
☆、约会
蒙罗丽莎西餐厅。
严靖曦坐在靠窗边的位置,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马路对面,那里是他曾经住过的云苑新村E区2幢906。
曾经无数个夜晚他趴在窗户看着这间西餐厅,幻想着他和他的挚爱蜡光下共享情侣套餐,互诉心声缠绵爱恋。
他的挚爱?严靖曦脑中仿如晴天霹雳,他为什么要约乔烈儿来这家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正掉进万劫不复的纠结中时,一把声音响起,“你来得真早。”
严靖曦抬头看见那人穿高领白色毛衣,短装牛仔外套配牛仔裤,系着灰白相间的围巾,单肩背着包站在他面前。
“来了,坐!”严靖曦细心地为他拉开椅子。
“我又不是女的。”乔烈儿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不用这么绅士。”
“呵呵!”严靖曦把菜单放到他面前,“看看吃点什么?”
不远处侍应小姐热情地走过来,“点菜吗?”
“先看看。”严靖曦问道,“你推荐一下。”
“要不来个情侣套餐。”侍应小姐指着菜单介绍,“这个最超值,有小吃、主菜、甜品,还有饮料、雪糕送。”
“我们两个男的。”严靖曦指了指乔烈儿,再指了指自己,“吃这个?”
“没关系的。”侍应小姐示意对面那桌子,“两个女的不也点了情侣套餐,最重要是物超所值。”
对面的乔烈儿低着头既不表示反对也没表示赞同,刘海恰恰挡住他的表情。
严靖曦也拿不准他怎么想的,“你介不介意?”
“随便。”乔烈儿嫣然一笑,“你来决定吧!”
侍应小姐掏出点菜机捣鼓了两下,“已经下单了,很快就可以上菜。”
严靖曦把用精美包装纸包着的漂亮盒子推到乔烈儿面前,“谢谢你帮忙。”
“你请我吃饭,还准备了礼物。”乔烈儿脸泛起红晕,“可我什么都没准备。”
“这是必须的,没有你的帮忙我也羸不了官司。”严靖曦挑了一下眉毛,“不拆开看看吗?”
“谢谢!”乔烈儿拆开包装纸,傻眼了。
“喜欢不?”严靖曦关切地说道,“我觉得挺合适你。”
“喜欢,当然喜欢!”乔烈儿只能硬着头皮应答,一向喜欢休闲装的他几乎从来都不穿西服,必须穿时就借卢毅儿的,这不是难为他么!人家送他领带,尼玛还得自己掏钱买西装皮鞋去配,典型人家送酱油还得买鸡配,乔烈儿欲哭无泪,旧债未清新债又来,他未来几个
月的工资要完蛋了。
侍应小姐送上菜肴,点亮了桌上的红蜡烛,温暖的烛光忽明忽暗映着两人的脸。
“906的失火案破了没有?”严靖曦用不锈钢条羹搅拌着芝士忌廉汤。
“还没。”乔烈儿舀起罗宋汤呡了一小口,有点烫、有点辣、有点酸。
“我觉得你们法医很厉害。”严靖曦想起那晚浓烟滚滚熊熊烈火,尸体绝对被烧得惨不忍睹,“要面对那些尸体。”
“那个算不了什么。”一说起本行乔烈儿就像个话唠,“上次我在粪池捞尸才叫恶心。”
严靖曦“铛”一下,条羹掉汤碗里。
“怎么了?”乔烈儿眨巴眼看着严靖曦,“吓着你了?”
“没事。”严靖曦不想扫他的兴,更不想被看扁,只能勉强说道:“手滑了。”
“上面还有尸蜡,又滑又臭。”乔烈儿越说越兴奋,“你知道什么是尸蜡吗?”
严靖曦摇摇头,奇怪!他为什么要知道什么是尸蜡?这尸蜡于他又有何事呢?他又不想变成木乃伊或者蜡像。
“尸体表面形成一层蜡。”乔烈儿戳了一下红蜡烛,“就像这个。”
一滴滴滚烫的蜡油沿着蜡烛慢慢滴下,侍应走过带起一丝风,烛火晃了两下,灭了~
明明是很浪漫很温馨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惊怵。
沉渍在现场回忆中的乔烈儿完全没有察觉,继续科普:“那臭味就像你现在那碗芝士忌廉汤在夏天高温下放上几个月。”
严靖曦把那碗推到边上,别说喝,看着都反胃。
“你怎么不喝了?”乔烈儿突然醒悟过来,“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不,不是。”严靖曦摆摆手,“我想先吃牛扒。”
手机铃声响起,严靖曦看了一下是律师事务所的出纳来电,“任姐,还在加班?”
“小严,阮俭生那宗官司的尾数还没打过来。”
“不会吧!”严靖曦不安地敲着手指,“他说过两天就打款,现在都过了一周。”
“小严,我看人一向很准,这人上次交首期,一看就觉得是赖账的主。”
“我再催催他。”严靖曦挂了电话,又拨给阮俭生,听到却是提示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乔烈儿切了一块牛扒放嘴里,“信用卡的官司,欠钱不给?”
“嗯!”严靖曦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极力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遇到这种事情难免的。”,其实心里却慌得很,买领带卡数要还、房租要交、饭还得吃,这次收不到尾数,他的提成要黄了。
“他欠银行的钱,你还帮他打官司。”乔烈儿欲说还休,“我觉得。。。”
“你觉得我在帮坏人?”严靖曦猜到他的想法,“早就不应该接这种官司。”
乔烈儿满脸尴尬,“你会读心术?”
“银行没有尽到认真审核信用卡持有者的偿还能力就擅自提升额度是他们的过失,也许你认为这是钻法律的空子,但是正因为有人钻空子才知道漏洞的存在,至于怎么杜绝这些漏洞就不是我们律师的事。”严靖曦摊了摊手,“况且仅凭银行提供的资料,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刷了这么款,对不对?”
隔行如隔山,乔烈儿也不懂怎么反驳,懵懂地点头附和。
最后甜品布丁也上了,乔烈儿用纸巾抹了嘴,从背包拿出瓶子倒出一颗口香糖,“没了,你帮我去对面士多买瓶口香糖。”
“一颗不够吗?”严靖曦看着他手心上的口香糖。
“你没看广告吗?”乔烈儿把玩着那颗口香糖,“两颗一起吃才是最好。”
“哦!我这就去。”严靖曦有点琢磨不透,明明等会走的时候可以顺路去买,但乔烈儿的口气不像是征询他,而是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让他立即去买,“你在这等我。”
看到严靖曦下了楼往马路对面走对,乔烈儿向侍应招了招手,“结账。”
窗外的树枝随风敲打着窗户,车辆穿梭在灯火辉煌的街头。
乔烈儿把信用卡交给侍应后托着腮往窗外看,“对面不就是严靖曦以前住的那幢楼。”
Hello Kitty,窗户的大贴纸,他猜到为什么那个场景会似曾相识,乔烈儿拎起背包往外走。
“先生,你的卡。”侍应连忙追上去把卡还给乔烈儿。
乔烈儿仰起头看向对面楼顶层熏黑了的外墙,身后那幢高楼与云苑新村E区2幢906相隔一条宽阔的马路。
☆、查水表
严靖曦买完口香糖回到西餐厅面对空桌子,拾起遗留在椅子上灰白相间的围巾,“刚才坐这里那个男子呢?”
“您说那位先生,他已经走了。”侍应走过来准备收拾桌子的餐具,“请问这些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严靖曦掏出信用卡要结账。
“你的朋友已经结账了。”侍应把杯、碗和碟一捞子全端走。
“滴~”严靖曦听到短信提示的声音。
一行短短的文字显示在屏幕上:“我有事先走了,也许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严靖曦拿起围巾深吸了一口,那里有属于他淡淡的很甜很温馨的味道,有点像蜜糖,又有点鲜花的香味。
乔宅。
“我回来了。”乔烈儿单手扶着鞋柜换上布拖鞋。
“明天冷空气,降温八度。”乔父膝上放着G城晚报,摘下老花眼镜,“记得添衣。”
乔烈儿忽然觉得脖子空空落落,围巾呢?白天有没有戴出去呢?是不是丢在哪呢?
不对,好像没有,难道在家里?乔烈儿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想不出来到底带没带出去。
“妈,有没有看到我的围巾?”
“哪条?”乔妈往洗衣机里注入衣物柔顺剂。
“我就只有一条。”乔烈儿走到生活阳台,“妈,别放柔顺剂。”
“放了又香又不会有静电。”乔妈还特意多倒了一杯盖子柔顺剂。
“你真要放,能不能换个味道?”乔烈儿扇了扇空气弥漫着甜腻的味道,“例如海洋微风。”
“我觉得甜蜜花香不错。”乔妈哼着小调,“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乔烈儿一头黑线,乔妈明摆着——你不爽,自己来洗。
乔妈看见洗完澡肩上搭着毛巾的卢毅儿从浴室里走来,“问你哥去。”
“哥,有没有看到我的围巾?”
“哪条?”卢毅儿拿着电吹风“呼呼”地吹着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