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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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非同寻常,有什么做得不妥,说不定会他被人用解剖刀捅出百来个洞洞,到时比洞洞鞋还透风。
那个深鞠躬确实让他在死者家属心中增分,对他心存好感。
首先检查尸表,死者的臀部有大片尸斑,说明死时体位是坐着的,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脚腕处均有宽度3CM的淤青痕迹,为捆绑所至。
在来的路途中他已经大致了解过案件,死者白嘉权是一名16岁的学生,就读民办的“纵横文武学校”,所谓“文武学校”,其实就是除了平时的文化科外,再增加了武术搏击散打等课程,美其名若为文武兼修,实际上各间学校的水平良莠不齐,很多教官并没有从业资格证,对于特别皮的学生会用体罚的手段。
白嘉权违反校规多次带酒回学校在宿舍里喝得烂醉,被教官发现关了一晚上的小黑屋,小黑屋里面有张定制的椅子,四肢用皮带捆绑固定,坐椅中央像马桶一样挖了大洞,底下放了木桶接大小二便,白嘉权不是第一个被关在里面的学生,其他都没事儿,他却在第二天被发现死在小黑屋里。
“纵横文武学校”的校长和警局的正局长老胡是亲兄弟,所以就出现开头的那一幕——白家村的人围堵警局。
乔烈儿抽取了心包血交给助手小陈做化验,执起泛着冷光的手术刀拉开死者的胸腔,血腥味混合着腐烂的味道喷涌而出。乔烈儿尸检永远都会戴着口罩,不是因为怕那个味道,比起泡在水里多日已经形成巨人观的尸体真算不了啥,主要是为了保护健康,那些劳模法医专家们一副傲娇的劲儿站在讲台上说不戴口罩有助于识别尸体的气味,谁知道有没有病毒,虽然口罩起不了多少作用,至少也多了一层防护,自身的健康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工作。
“呕~”有人干呕起来,颤抖着手抽出烟正准备点上,被刘华按住,“解剖室内不许吸烟,请到外面的走廊。”
那人像得了特赦令一样拿着烟夺门而去,嘴里还念叨着“烟瘾犯了,我抽完再进来。”,不过直到解剖结束他都没再进来。
死者心脏明显肥大,刀尖小心划开心脏,无影灯下隐约看到些许灰白色,表面粗糙有波纹,与血管壁紧连的附着物,小心翼翼地用手术剪把血管剪开,拿着摄子把附着物取出,质硬。
乔烈儿把附着物放进证明盒内,“白色血栓。”
在左心房发现球形血栓,这种血栓可见到灰白色和红褐色交替的层状结构,属于混合性血栓。
他给脏器切片采样后,用线把尸体的腹腔缝合起来,这是对死者一种尊重。
“准备开颅。”乔烈儿说完后往身后看去,旁观那五人已经只剩下一人。
电钻随着震动发出“滋滋”的响声,就连最后那一个旁观者都跑了出去。
乔烈儿把死者的颅骨取下,对背着他们发呆的刘华喊道:“把他们叫进来,别到时候又说我使岔子。”
刘华应了他后,不过五分钟又从走廊折回来,对两位法医说道,“那帮人怎么喊也不肯再进来。”
“噗~”乔烈儿很快便收起笑容,死者的颅骨的完好,颅内也没有出血。
尸检完毕,乔烈儿把死者头颅重新装回去并缝合表皮,接下来就是对血样、尿样和脏器药物、毒物测试。
☆、王健仁(一)
实验室。
“没有内伤,也没有外伤。”法医小陈摇着装试剂的烧杯,“有血栓,心脏肥大,你会觉得死因是什么?”
“毒物分析还没做完就下结论会不会太早了。”乔烈儿坐下仪器前记录着相关的数据。
两人忙碌地做着各种分析,一张张检验的结果被打印出来,乔烈儿眉头深锁。
“没有中毒和服药迹象。”法医小陈把单据叠好,“咋办?”
“如果写上‘心源性猝死’会怎么样?”乔烈儿跟他对视了一眼,不由得苦笑起来。
“我倒觉得重点在于想想如何解释什么是‘心源性猝死’。”法医小陈走到窗前往下瞧,白家村的人仍然坚守阵地,“我们顶着锅盖出去跟他们说‘死于心脏病’。”
乔烈儿走到小陈身侧,“看来解释有点困难。”
“绑上一晚刚好遇到心脏病发,可能出于恐惧。”
“吓死这个检察院那帮老爷子是不会受理的。”乔烈儿沮丧地摘下手套,“不如试试从血栓这方面入手。”
小陈耸拉着肩,其实死因基本可以确定,致于诱因推导方面还有待商榷。
乔烈儿摘掉手套和口罩,反正一时半刻是想不出来的,人是铁饭是钢,活好一天算一天,累得像条死狗一样,还是回公安招待所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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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教师新村。
王健仁双手垂着立在门口,左脚蹭右脚把鞋子脱掉。
进了里屋的严靖曦把外套脱掉在沙发上,回头看到光着脚的王健仁,“换上拖鞋。”
窗明几净,一碟白兰花放在窗台下,幽幽兰香沁人心肺,看看身后米色的布艺沙发,又看看风尘扑扑的自己,王健仁想坐又不敢坐,左右张望发现角柜有份报纸,赶紧拿过来垫着坐。
“你干吗?”严靖曦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抛了一罐给王健仁。
“怕弄脏。”王健仁指腹扣着易拉罐的环拉开。
严靖曦走过去抽起王健仁屁股底下的报纸,“来哥家用不着忌讳着什么,当自己家就行了。”
王健仁摸着寸头,“我怕嫂子介意。”
“打住。”严靖曦正仰头喝着可乐,差点被自己呛到,“千万别让他听到你这么说,不然牙齿也敲掉你的。”
“严大哥,你别吼我。”王健仁摆了一下手,“小哥看上去可斯文了。”
“别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严靖曦想起以前自己对乔烈儿的幻想不由自主地笑了,把凝结着水珠冰冷的可乐罐贴在脸上方才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
“小哥呢?”
“出差去了。”严靖曦走进厨房,“你今晚陪哥吃顿饭,我买了手撕鸡。”
王健仁吞了一下口水,“咕哝”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用香料捞过撕成碎块的鸡肉上面撒满芝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清蒸秋茄软扒扒绿油油,严靖曦把一碟尖椒牛肉,“这碟专门为你准备的。”
“谢谢严大哥!”王健仁夹起尖椒尝了一下,朝严靖曦竖起大姆指,“够辣,好吃。”
“就知道你喜欢。”辛辣的香气呛得严靖曦背过身去打了几个喷嚏,吃香喝辣这点王健仁跟乔烈儿很一致,“客户送了瓶葡萄酒,咱们喝上两杯。”
“好啊!”王健仁一副要海喝豪干,大碗酒大块肉的架势。
严靖曦颦眉微微摇头,“红酒是细细品味慢慢欣赏,你去电视柜下面拿了两个高脚杯。”
“哦!”王健仁颠颠地走过去刚拉开抽屉就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这是啥?”
仰躺在抽屉里的一只没了头的骷髅随着江南Style的强劲节奏骚手弄姿甚恶心。
“烈儿的玩具。”严靖曦无耐地拿起骷髅,关掉不小心被王健仁碰到的开关。
王健仁琢磨着有没有听错严靖曦的话,这么大一个人还玩玩具,而且还是这么恐怖恶心的东西。
严靖曦拿着骷髅看了半天,他很想扔掉却不敢,怕乔烈儿回来不高兴,想不到更好的处置办法,最后还是放回了原处。
晚上是用电高峰造成电压偏低,吊扇无力地旋转着,严靖曦边吃边用手扇着风扔觉得闷热难耐,瞥见王健仁还穿着长袖套头衫,伸手触摸他的额,“你发冷?”
“嗯。”王健仁低声应了。
察觉他的异常,严靖曦突然扯过他的手撸起袖子,针孔处一片淤青,“怎么回事?”
“献血了。”王健仁不敢对上严靖曦的眼睛。
“献血还是卖血,你给我说清楚。”严靖曦眼里似乎有着莹莹的火光,因为愤怒不自觉地加重了钳制王健仁手的力度。
王健仁疼却不敢吱声,怯怯地说道,“卖血。”
严靖曦松开他的手,“你很差钱用吗?”
“嗯。”王健仁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严靖曦敲着桌面。
“不好意思打扰你。”王健仁低下头捋着皱巴巴的袖子。
“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他面带菜色,严靖曦的气消了一半,“咱们是兄弟,还管什么打不打扰。”
“说了你可别骂我。”
“说吧!”严靖曦指天起誓,“我发誓,行不?”
王健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王健仁(二)
“一瓶国产红酒、沙律和薯条就要1888元!你真是蠢得像头猪一样!”严靖曦握紧拳头,真想给他一记爆栗,“你怎么不报警?”
“你说过不骂我的。”王健仁抓着后脑勺,“手机也被扣押了。”
严靖曦强压下怒火,“那你可以找我。”
“还不是怕被你骂。”说到后面王健仁的声音就越来越小。
“赶紧吃。”严靖曦拿起碗筷,“吃完咱们去派出所报案。”
“哦~”王健仁默默地往嘴里扒饭。
派出所。
值班的民警大致听了情况说道:“我通知一下经侦大队。”
二十分钟后,一个扎马尾的身材高挑的女子拎着摩托车头盔走了进来,跟值班的民警打了个招呼,“人在哪?”
“师姐,那边。”民警努了努嘴。
女子向他们走过,亮了一下警官证,“市局的,经侦大队木莹。”
严靖曦站起来跟她握过手,王健仁傻愣愣地坐着。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木莹看着他俩:“你俩谁是受害者。”
“他。”严靖曦指着王健仁,“被坑了,强买强卖。”
木莹拿出录音笔和本子,边录音边记下重点,“你在哪认识她?”
“QQ。”王健仁平时没什么爱好,最近跟着新来送水工去网吧玩,别人帮他申请了QQ,他用耳麦瞎聊,孤独寂寞的人总是轻易相信别人。
“现在还能联系到她吗?”
王健仁摇了摇头,“QQ拉黑了我,手机关机。”
木莹快速地记录着,“那家店的地址有吗?”
“门牌号什么的,我不知道。”王健仁条件反射地抓了抓头,“但大概位置我知道,可以画张地图。”
“那行。”木莹给他纸笔,“画下来吧!”
上帝造人一向很公平,收回你一样东西,必定给予你另一样东西。
王健仁脑子笨却手巧,编织画画都难不到他,木莹满意地接过画得精细清晰的地图,“如果有需要,还得请你们配合。”
严靖曦微笑道:“警民合作,乐意之至。”
王健仁裂嘴傻笑,指着严靖曦,“我嫂子也是市警局的。”
“哦!”正在收拾东西的木莹停了下来,“哪个部门的?”
“法。。。”没等王健仁说完,严靖曦赶紧捂住他的嘴。
“法医?”木莹努力回忆着什么,“咱们局唯一的女法医已经离职生孩子去,她老公我认识的。”
严靖曦边捂着王健仁的嘴边拉扯着他往外走,“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在没有征得乔烈儿的同意前严靖曦还是不敢张扬他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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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刑警大队。
根据法医徐强的毒物分析报告,死者韩雪清体内氯化物超标、谷胱甘肽耗竭和脂质过氧化,生前接触过至癌最终代谢为氯的有毒物质,极有可能是诱发哮喘,导致呼吸衰竭引起猝死。赵捷飞把调查范围扩大到嫌疑人的亲属是否接触到有毒物质。
“韩雪清的师姐邵洋是本地人,父亲是食品供销公司的销售代表,母亲是一名音乐老师,男友在国外。”刑警韩睿交上调查结果,“同班同学苏静宜来自北方的S省,她没有拍拖,父亲是建筑公司的设计师,母亲是财经类高校的行政人员,随她来到Z市陪读。”
新丁袁晟也交出了调查结果,“郭晓娟来自沿海地区Q市,父亲是工商局公务员,母亲随她来到Z市陪读,男友是冷凝剂生产车间的主管。”
赵捷飞接过资料,“有没有查到外购化学毒物的迹象。”
两人均摇头表示没有,案件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当然赵捷飞不会轻易放弃。
☆、猪(一)
C市,招待所。
一楼简陋的房间,墙壁上大片的绿色霉点,衣柜的木门因为发潮而变形,每次开合都发出“吱哑”的怪声。
两张并排的1米床,发黄的床垫总有股酸馊味儿,乔烈儿趴在床上,下巴抵着手臂盯着眼前的手提电脑。
“你赶紧完成报告,咱们就能回去。”光着膀子的刘华肩上搭条毛巾,露出六块腹肌,下身穿着一条平脚底裤趿着胶拖鞋,拿起摇控器按了几下,“这空调不给力。”
“头疼。”乔烈儿托着腮自言自语,“到底什么引起血栓?他才16岁,这年纪不应该。”
刘华弯腰看他的手提电脑,满屏的英文密密码码,看得他一阵眩晕,“你慢慢看,我有英文恐慌症。”
“还有这种症。。。”乔烈儿翻了个身头压着臂弯侧躺在床上,“我想死一死。”
“你慢慢死。”刘华瞥了一眼在床上挺尸装死的乔烈儿,自个儿点了根烟拿了从张一那里借来的杂志,“我也去厕所屎一屎。”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乔烈儿深感无望之际正准备写鉴证报告时,“嘀嘀~”□□的头像在闪头,指尖停在半空中,立马抓起鼠标点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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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显示。
徐强:屎了吗?
乔烈儿:差不多。
徐强:那就去屎吧!
乔烈儿:湿胸,你木有同情心。
徐强:你先走,我很快来陪你。
乔烈儿:你也要屎一屎吗?
徐强:我快被判官逼屎,要是你没屎成,记得给为兄申冤。
乔烈儿:你又干啥子?
徐强:表象死因是哮喘,但是检测到氯化物、谷胱甘肽耗竭和脂质过氧化。乔儿,你怎么看?
乔烈儿:我又不是元芳,能怎么看。。。
徐强:毒物诱发哮喘发作导致呼吸衰竭致死。
乔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