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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情迷法医-第79部分

小说: 情迷法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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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那边的新技术,因为这种方法不受外界温度的影响,所以测得的死亡时间比较精确。”
  “你看这切口,凶器会是什么?”赵捷飞指尖抹过死者颈部的伤口,切口处的皮肉往外翻,边上凝结着暗黑色的血痂。
  “很锋利,但又不像是刀。”张一套了伤口的模回去做比对。
  赵捷飞转头对身后的留着利落短发,英姿煞爽的女警招了招手:“小苍,现场有没有找到凶器?”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骆苍翻开记录本,“死者叫金贞妍是今晨被发现的,韩国女子花滑选手,这次是来参加国际冰上美
  姿表演,双人滑的临时搭档是美国华裔男子花滑选手程军。” 
  “现场有监控,看了没有?”赵捷飞环顾了一下冰场四周的视频监控。
  “大会说因为节目需要保密,排练期间除了出入口的监控开着,凡是对着冰面的监控都关掉。” 
  “程军的笔录做了没有?”
  “做了,他说昨晚金贞妍要再练一段单人滑,所以他先走了。” 
  “叫甄亮把带血的冰面铲走带回局里化验。” 
  “知道。”
  赵捷飞对骆苍的办事效率颇为满意。

  ☆、冰上女尸(二)

  溜冰场。 
  细碎的额发,狭长上挑的眼眸,深蓝色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黑色的牛仔裤,负着手漫无目的地滑行着,冰刀莞尔曲折地平滑的冰面留下浅浅的坑道。 
  “你也来了。”乔烈儿滑到他身边,正在思考的赵捷飞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在想什么?” 
  “小苍翻查了所有进出冰场的视频,当天除程军外没有其他人与死者接触,而且程军也有作案动机,在参加冰上美姿邀请赛前两人是恋人,但金贞妍这几天跟瑞士的选手好上了,程军跟她发生很大的争执。”赵捷飞双手插在裤袋,“到目前为止还找不到凶器,没办法落案起诉。” 
  “所以你在这晃悠找头绪?”乔烈儿侧着头看向他。
  “嗯~”赵捷飞点点头,“张一做了很多种刀具比对,都没找到一种接近的。” 
  “但是从创面来看,极有可能是金属刀具造成的。”乔烈儿右脚后外刃加速滑行,起跳瞬间左脚冰刀齿点冰逆时针来了个一周后外冰点跳跃动作,冰屑在冰刀边上溅起朵朵白色的小雪花。
  “啪、啪!”赵捷飞鼓了两下手掌,“没想到你会花滑,你们南方人很少会溜冰。”
  “小时候学过。”乔烈儿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柔韧性好,以前还能做贝尔曼旋转。”(PS:贝尔曼旋转以单足旋转,浮足从背后弯起超过头顶,手拉着冰刀,全身形成水滴状。)
  “很少男的能完成这个动作,做来看看。”
  “现在骨头硬了,做不了!”乔烈儿头颅一昂,看见赵捷飞在窃笑,心有不甘地说道:“燕式我还是能做的。 ” 
  乔烈儿修长笔直的右腿抬高,左侧刀刃在冰上,双臂伸展开呈燕式滑行,掀起的风拂过他乌黑的额发,微微扬起又落起,双颊因为运动而泛起健康的红润,隐约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 
  赵捷飞看得有点着迷,吞了一下口水,晃了晃头,自己到底怎么啦?居然看一个同性看得发呆。 
  “你发什么呆?”乔烈儿以丁字步稳稳地停在赵捷飞面前,“怎么样,我做的还行吧?” 
  “差一点点,你的浮腿抬得不够高。” 
  乔烈儿不乐意地扁了扁嘴。
  “不服气,是吧?”赵捷飞随即以右后外刃加速助滑,然后转身后左前外刃蹬冰,向前起跳,完成空中一周半旋转后,右后外刃稳稳地落到冰面向后滑出,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你竟然会阿克塞尔跳!”(PS:阿克塞尔跳是花滑六种跳跃中,难度最高的。)
  “我是J城的,儿时冬天闲着就去溜冰,懂点皮毛。”赵捷飞伸出左臂,手心向上,“要不要来一段双人?” 
  “谁当花儿?”乔烈儿没有搭上赵捷飞的手心。(PS:花儿,双人花滑中抛跳动作中被抛掷的那个。)
  “当然是你。”赵捷飞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烈儿单薄的身材,“要是你能抛得动我,我可不介意当‘花儿’。”
  乔烈儿不满地回敬了他一记眼刀,虽然赵捷飞的身形也是偏瘦削,却是属于那种骨架精干形,毕竟人家是刑警,论臂力和爆发力他都要稍逊一筹,而且赵捷飞还是柔道黑带。
  乔烈儿的左手伸展开放到赵捷飞的手心上,掌心带点湿润带点温暖,赵捷飞绕到他的身后,右手落在乔烈儿的侧腰上,他的腰虽然纤细却不像女性那般娇柔,有着男性的韧性和紧致,前胸贴着后背,乔烈儿能感觉到赵捷飞呼出炽热的气息,一时间说不出暧昧,想把身子倾前点想保持一定距离,动了动无奈赵捷飞抓得紧。 
  两人加速以顺时针方向同步旋转致第二圈时赵捷飞才松手,借助赵捷飞抛出的力量乔烈儿在空中做了两个旋转,风在耳边掠过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美妙,左冰刃不偏不正地落在冰面的疙瘩上,打了个呲咧,如果不是赵捷飞的双臂及时护着,想必已经摔在地上吃冰渣子了。 
  “谢谢!”乔烈儿落在他的怀中,跟严靖曦不同,赵捷飞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却有种淡淡的阳光的味道,想起以往跟严靖曦一起来溜冰,每次都得照顾那个随时随地会摔倒的天生四肢不协调的男人,这次总算体会了一把在冰面上被人护着的感觉。
  “没扭伤吧?”赵捷飞关切地看着他的脚。 
  乔烈儿左右提了一下腿,“没事,好着呢!” 
  “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两人滑行到边上靠着栏杆。
  冰面上的人逐渐多了,不时会有点小碰撞。 看着那些冰面四脚朝天的人,乔烈儿不由得想起严靖曦每次都像大笨熊一样摔得前仰后合,全身青一块紫一块,回到家给他搓药时又吼个半天,“噗!”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啥?”赵捷飞不明所以。 
  “没啥!”乔烈儿摊了摊手,“想起一个朋友。” 
  “你笑起来很漂亮。”赵捷飞赶紧躲开乔烈儿的目光,心里念叨着,今天到底怎么了?刚才看着他发呆,现在鬼使神差地冒出句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像自己! 
  乔烈儿一脸尴尬,说不出话来。 
  “啊!”一声尖叫,打破两人有点诡异的气氛。 
  循声看去,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双掌触冰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指尖处的血晕在冰面上化开,她的母亲不知所措地蹲在旁边,年轻男子吓得脸色发白脚打着颤站在那里,银色的冰刀上沾染着些许血。
  “过去看看。”两人滑了过去。 
  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指尖顶端被齐刷刷地分离开,小女孩是初学者,摔倒时身子前倾手掌着地,刚好滑过的男子躲避不及,冰刀生生地把小女孩纤细的指尖切断。 
  “我是医生。”乔烈儿向冰场的工作人员吩咐道:“赶紧去冰箱取干净的冰块把断指包起送去医院从接驳手术。” 
  “我明白了。”赵捷飞晃然大悟,“小乔,这里交给你。”
  “喂,你去哪?” 赵捷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冰场上。 
  “小苍,立即申请搜查令。”赵捷飞一边解溜冰鞋的鞋带,一边打电话,“阻止程军离境。”
  “老大,有新发现?” 
  “冰刀。” 
  程军溜冰鞋的冰刀在紫外光下呈现出血渍,经刀痕比对分析,与死者颈上的创口完全吻合,谋杀罪名成立。

  ☆、老乡

  世贸甲级写字楼,顶层。
  助理陈小果敲开了严靖曦办公室的门,“严先生,有位姓孙的先生找你。” 
  “有预约吗?”严靖曦的眼眸也懒得抬,依旧看着他手上的卷宗。
  “没有。” 
  “哪来里的?”严靖曦执笔在文稿上写写画画,标准出案件的重点处。
  “他说是你的老乡。”
  严靖曦的笔尖停顿了一下,油性笔的笔尖在纸张化出一个黑点,“让他滚!” 
  “靖曦!”一年约60岁的男子灰头土脸背着个编织袋企图冲进来。
  陈小果只能用娇小的身躯把他堵在门外面,“严律师说了不见,你再不走我喊保安。”
  “靖曦,咱们好歹曾经也是同一条村,人家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男子一脸黝黑,用草帽扇着风,密闭的室内空间弥漫着一股汗臭味。 
  “你TMD别给我提村里的事。”严靖曦“咔嚓”一下把手中的铅笔折断,吓得陈小果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不由后退两步。 
  “严大律师,求求你了。”老孙作势要下跪,“你就帮帮我吧,儿子拉货时开车超速超载越线把人头给撞没了,现在给警察抓走了。”
  “想请我打官司,可以啊!”严靖曦把腿搁在桌面上,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老孙从缝在底裤上的口袋中翻出皱皱巴巴的钱票,“严律师,够不够?”
  严靖曦嫌弃地看了一眼,冷笑道:“哼!这点破钱,还不够支付我一小时律师费。”
  “那多少钱才够?”老孙弓着身子,眼巴巴地看着严靖曦。 
  “这个数的十倍。”严靖曦张开手掌,“做无罪辩护。”
  “这。。。哪里去找这么钱?”老孙坐在地上嚎哭,“我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于我何干?”严靖曦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老孙的破嗓子让他神烦。 
  “你让借也借不了这么多。”老孙摇着头跪爬到离严靖曦稍近的地方,“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能不能收费便宜一点?”
  “啪!”严靖曦一掌拍到桌子上,怒瞪着老孙,“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撵出去!” 
  “那。。。”老孙哭丧着脸拍着大脚,“我就只有一个娃啊!”
  “你可以去司法局申请法援。”严靖曦的眼眸看向天花板,“不过他们辩护水平,哼哼!” 
  “这个。。。真没得商量?”老孙还抱着一丝希望看着严靖曦,“靖曦。。。” 
  “小果,送客!”严靖曦把转椅一转,背向老孙。
  “大叔,你还是走吧!”看老孙不依不挠地站着,陈小果继续劝道:“求你了,可别为难我,咱也是打工的。”
  老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头,严靖曦头也懒得回:“小果,叫保安。” 
  片刻,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着老孙把他撵出写字楼。
  星河公墓,不是清明,墓园一片寂寥冷清。
  严靖曦把骨灰盒擦拭干净,放在拜祭桌上,点了香烛。
  “妈,今天是你的祭日,我和小乔来看你了。”严靖曦捏着三根香拜了三拜插到香炉上,乔烈儿也随他点了三根香拜了三拜。
  “妈,风水轮流转。”严靖曦在骨灰盒前殿了酒,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前几天老孙的儿子开车把人家脑袋撞没了来找我打帮忙官司,给我轰走了。”
  乔烈儿捧着花束鞠了躬,严靖曦搂上他的肩,“妈,你放心,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好。”
  落日的余晖洒在墓园的大道上,把贴在一起的人影拉得老长。
  “老孙是怎么回事?”
  严靖曦握着乔烈儿的手把他拉近到身边,“说来话长,要听么?”
  “嗯~”乔烈儿点点头,对于他的过去一直不甚了解,也不敢多问怕揭了他伤疤,难得这次严靖曦主动提起,乔烈儿当然乐意至极。
  ——————————————————————————————
  上世纪那个特定的时代,有着属于那个时代特定的产物——知青。
  严书婧,跟其他学生一样被上山下乡。
  原来过份美丽也是一种罪,村支书的儿子骚扰她也不是一次半次的事儿。
  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严书婧被村支书的儿子侵犯了,当她铁了心把这事告到村委的时候,却被污蔑成为了早日回城勾引有妇之夫,整条孙家村,上至村长、下至村民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的不白之冤站出来说公道话。
  如果不是发现自己怀孕了,严书婧可能已经自杀了,在那个年头未婚先孕受尽白眼,倔强的严书婧还是决定把这个无辜的孩子生了下来。在其他知青姐妹们的帮忙下把严靖曦拉扯大,直到他五岁那一年,严书婧终于带着严靖曦回城了。
  严靖曦他永远不会忘记村里的孩子一边用碎石扔他一边喊“野种!”,他永远不忘记因为自己没有父亲,回城读书期间经常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堵住敲诈勒索,没钱给就挨揍,有权、有势、有钱才不会被人欺负从小在他心灵上扎根发芽,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便成了他人生的座右铭。
  他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入读国家政法大学,当律师是他母亲毕生的梦想,亲手掌握了“法”这个武器,不仅仅能保护自己,更能置人于死地,因为“法”有时可以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自古红颜多薄命,严书婧终未能等到儿子穿上学士袍、戴上学士帽,在他大二那一年便因病匆匆离世。
  (PS:关于这段,时间上可能有差异,作为小说创作请别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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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风扫过地上的落叶,严靖曦的头埋在乔烈儿的颈窝里,像个受伤的孩子。
  “你知道吗?我妈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全部。”
  乔烈儿回抱着他,两人相依相偎。
  如果时间可停住,就让它永远在今天。

  ☆、海上腐尸(一)

  蔚蓝的海岸线,白色的浪花冲刷着黑色礁石,偶而有一两只蟛蜞举着剪刀手急匆匆地打横走过在沙滩留下一串细碎脚印,这些足迹随着涌上来的海浪很快又被抹去。
  “这两位发现箱子的。”李石把两个年青人领了过来,他们的脸色并不太好,明显是受了惊吓还没回过神来的状态。
  “我是刑警队长赵捷飞。”赵捷飞亮了一下证件:“请问你们怎么发现的?”
  “我们是做环境检测,那地方就是电厂的出水口。”晒头黑不溜秋的小哥指了指右侧,“我们要去取水样回去做环境监测报告,箱子就搁浅在那礁石堆上。”
  “老大,法医来了。”
  赵捷飞把录音笔等一咕噜交给李石,“李石,你给他们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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