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不认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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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荣帧不客气的嘲讽。
她心底还挤压着对傅薄洲无尽的怒火,怎么可能轻易就罢休?
一想到被自己搅毁的生日宴,想到那些人当时木讷呆滞的申请,和对荣暖的窃窃私语,荣帧就感到心底一阵畅快。
那女人经常用扮柔弱这招来博取同情,让自己背了她那么多的黑锅,今天能够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让她心底畅快的无以言表。
只是……
那女人心思深沉,和她妈一样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这之后,还指不定她要想出什么招数来回击。
“吱——”
傅薄洲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将车子开到路边,一个急刹踩下去,荣帧因为惯性,人朝前面倒了一些,额头差点撞到前面的仪表台。
“下车!”
薄唇微启,傅薄洲冷眸怒视着荣帧,无视现在外面的磅礴大雨,无情的要将她赶下去。
荣帧的唇紧抿。一双灵动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傅薄洲的脸。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脸上被傅薄洲打过的地方,此时也微微肿了起来,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但傅薄洲却完全不理会这些,只是有些烦闷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荣帧,不耐的又重复了一句:“让你下车!”
他的心情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看到荣帧微肿的侧脸,眼底也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呵!”
他刚说完,荣帧就冷笑了一声,接着利索的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没有一丝犹豫就走了出去。
右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忍耐了下来,踉跄着走了几步,回身从降下来的车窗中淋着雨看着傅薄洲,凉薄的说:“好了!你可以滚了!”
就算是被人凉薄的赶下车,她的姿态依旧犹如一个高傲的女王一般。丝毫不在傅薄洲面前露出一丁点的羸弱。
傅薄洲眉头微蹙,升上车窗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车子再次滑进车流,离开了这里。
他一走,荣帧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再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体的难受,轻声呻、吟了一声,拖着行动不便的右脚,准备先找个地方避雨。
现在是冬天,寒风阵阵,加上雨势逐渐加大,温度越来越低。她的大衣那些全部放在车上,被傅薄洲强行带走后,根本没来得及去拿。此刻她的身上仅仅穿了一袭红裙,两只光洁的手臂就这么裸露在外面,雨点毫不留情的将她浑身淋了个彻彻底底。
风一吹,荣帧感觉自己快被冻起来了。
身体的体表温度越来越低,脑袋也感到昏昏沉沉的,双手环抱住自己,瑟缩着朝前面的电话亭走去,准备先避雨,然后找人来接自己。
此时,她已经连脚上的伤都完全顾不上了,只想快点找个温暖的地方。否则……荣帧觉得自己真的会被直接冻死在街头。
该死的傅薄洲!
心里骂了傅薄洲不下一百遍。
对他的咒骂成了已经僵硬的荣帧此时唯一的动力来源。
她都没有想到那个***的男人有一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一想到他这样的做法,荣帧就恨不得踹他一百八十脚泄愤。
那个男人……真的是……太恶劣了!
荣帧咒骂着傅薄洲,心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也许是伤病能让人变得脆弱。
荣帧自从她的母亲离世后,便再也没有哭泣过。面对害死妈妈的凶手登堂入室的时候她没有哭,面对荣暖心机深沉的抢走自己丈夫的时候她没有哭,傅薄洲一次次虐待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但此刻,一个人这样默默的淋着雨,天地间都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感到悲从心来,眼眶开始酸涩。
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就这么顺着她的脸不断的下落。
嘴角溢出一声呜咽声,荣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这么蹲在大街上,毫无理由的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偶尔有人经过,奇怪的看着她,但却没有人蹲下来安抚她,只是很凉薄的经过,而荣帧并不在意这些,她就只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耳朵里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就这样用着最原始的方法,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周围的全是陌生人,所以她不用再用厚重的伪装来包裹自己脆弱的心,所以她才能够哭的这样肆无忌惮。将这些年的所有委屈,不甘,愤怒,全部通过泪水宣泄出来。
心情也跟着泪水的滑落渐渐轻松起来。心中的目标,也越发的坚定。
那些被夺走的,她终究会全部夺回来,一个不差!
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多狠的折磨,她都会全部忍耐下来,然后……用自己的方式,让按些人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
哭完之后,荣帧感到自己的心里好受了许多,擦干脸上的泪痕抬起头。
微微的怔住了。
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个人。在她只顾着嚎啕大哭的时候,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荣帧缓缓抬起头,看着夜幕中那张脸。
炎恒!
居然又是他!
荣帧再次陷入怔忪中。
大雨还在继续,而他撑着一把打伞,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看了多久,却没有打扰,任由她这样宣泄自己的情绪。
被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刚才的懦弱和无助,荣帧有些微的尴尬。
耳根微红,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因为脚踝的伤,她瑟缩了一下,差点再次栽倒在地上,但炎恒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然后将雨伞交给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荣帧的身上。
荣帧抗拒了两下,但最终没有拗过炎恒的执着。
外套里面还有一些他身上的温度,让冻的发抖的荣帧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送你回家还是去哪里?”
。。。
☆、第024章:该死的女人
看着荣帧被傅薄洲那样粗鲁的带走,炎恒放心不下她,所以只犹豫了几秒便追了上去,然后看到她被傅薄洲赶下了车子。
一袭红裙无助的走在雨幕中,令人忍不住心疼。
就在他下车准备将荣帧带上车的时候,却见她蹲在路边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的很绝望,像个孩子一般的无助,以至于震慑住了炎恒,所以他没有打扰荣帧,只是帮她撑着伞,任由她哭个彻底,任由她宣泄。
荣帧的事情,他有做过了解,所以他很清楚荣帧是个怎样坚强的女人。
外界对她的评价也是利落,干练,俨然就是一个女强人,似乎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过她脆弱的模样。
但炎恒今天见到了。
那般的无助,脆弱,带着一点点的绝望……但是……哭完之后,眼泪一抹,她瞬间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干练的女强人形象,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像是打不倒的不倒翁一般。
之前她孩子般的大哭或许让炎恒心疼,那么后来她瞬间的情绪恢复后伪装起来的坚强,则让炎恒佩服。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样,他这么多年,真的只在荣帧身上看到过。
“你送我去酒店吧!”
或许是因为刚刚大哭过,荣帧的嗓音此时有些黯哑。
她准备先去酒店,换身衣服再说,否则……这身湿漉漉的衣服再多穿下去,明天铁定进医院。
两人上了车,炎恒让司机开车去最近的酒店。
荣帧没有问炎恒为什么会在这里,炎恒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两人很有默契的揭过了这一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荣帧微微垂着头,车内充足的暖气让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放松下来,总算不再是寒气逼人了。
炎恒在一旁看着她,陡然发现她的脸好像比之前看到的时候要更加肿一些。
他眼底闪过一抹愤怒。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伸手,想要将荣帧的脸抬起来仔细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在指尖快要碰到她的脸的时候,荣帧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炎恒的手指慢慢收紧,放了下来,沉着声音问:“他打的?”
“……”
荣帧没有回答,炎恒直接当她是默认了。
其实……
回不回答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只有可能是傅薄洲做的了。
炎恒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切到了嘴边又全部咽了下去。
以他的立场,能够说什么呢?说出来也只是让荣帧尴尬罢了。
她那么聪慧,不管做什么,肯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就算现在这般受尽凌辱,既然她没有抗拒,没有采取别的手段来保护自己,那就证明她自己不需要。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如保持沉默。
他没有继续追问,也确实让荣帧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刚才被他那么直接的撞破自己最脆弱的情形,荣帧心里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就算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她也还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炎恒。
所以,他不追问,自己反倒能够很坦然的直接闭口不说话,什么都不用面对。
就这么逃避一会儿。
很快,炎恒的司机就将荣帧送到了酒店,而且,他知道凯斯大酒店那里荣暖正在举行生日宴,怕双方撞上,于是很贴心的避开了那里,选了另外一个离凯斯大酒店比较远的四季酒店。
这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在这里的话,倒是不用担心会和荣暖她们碰上了。
炎恒打横将荣帧抱上酒店的房间。
这次她没有拒绝。
一个是因为这里不用担心会有那么多熟人碰上,一个是因为她现在真的浑身发软,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力气支撑自己走进酒店了。
炎恒将她送进房间里,此后又很贴心的找人送来一套衣服,之后他没有多逗留,确认荣帧没有问题之后,便离开了。
荣帧躺在床上,头发披散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将已经被自己的体温快要烤干的礼服脱下来,换上炎恒找人送上来的衣服。
酒店的暖气开的很足,荣帧换上衣服之后感到身体温暖了许多,一股困倦袭来,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
傅薄洲本来准备回到凯斯大酒店,继续参加荣暖未完的生日宴,但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他脑中就闪现出荣帧刚才苍白着脸在雨幕中瑟瑟发抖,却还死死咬唇倔强不认输的模样。
这个画面越来越清晰。
心里暗暗低咒了一声,越想将这个画面甩出脑海,就越是清晰,连带着她平日里倔强的模样也一同闪现出来,傅薄洲心里烦躁不已。
将车子停靠在一边,点了一支烟,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雨势好像更大了一些。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傅薄洲难免就会想到被他赶走的荣帧。
现在大冬天的,她就只穿了一条裙子,还下着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是正愤怒的破口大骂?
如果她就这样继续在这雨幕中淋下去,应该很快就会感冒发烧吧?
傅薄洲的脑中突然就想到之前在医院中荣帧在他面前晕倒的模样。
苍白着脸,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有时候都怀疑,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女人,为什么会那么的强势倔强,不管自己怎样的凌虐她,她依旧能够咬牙坚持。
但就这样倔强的一个女人,昏倒之后,却那般的柔弱,仿佛大力一些,都能碎了一般。
傅薄洲的心里闪过一抹难言的情绪。
“该死!”
低咒一声,他将烟头捻灭扔了,重新将车子滑向车流,调转车头。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生病了,最后倒霉的也只是自己,所以……就大发慈悲,勉强的带她一段路算了。
傅薄洲这样解释着自己的行为,加快了车速。
回到来时的路,傅薄洲将车子靠边,降低车速,眼睛慢慢的逡巡着路上来回的行人,寻找记忆中的那一抹红色身影。
但是没有发现。
他咬牙,不死心,又找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
该死的荣帧!
早就知道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只是将她扔下车而已,她怎么可能解决不了?估计现在早就让人将她送回家里舒服的泡澡了,亏得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企图来可怜可怜她。
结果……
只是自己自讨苦吃,找没趣而已。
傅薄洲大怒,一拳暴戾的砸在方向盘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个女人,真是让人一直想要掐死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发怒是因为没有找到荣帧,还是怒自己鬼使神差来找荣帧这件事情。
总之,他都将这些愤怒全部归咎到荣帧的头上,对她的愤怒和不满又更深了一些。
“叮铃铃……”
正巧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
冷着脸沉声接起了电话,声音冷的几乎能将人冻成冰。
他现在心情正怒,谁打电话来谁倒霉。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一愣,过了有几秒,就在傅薄洲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对方才战战兢兢的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在那边等我半小时,先安抚好对方。”
傅薄洲挂断电话,随意的扔在一旁,重新启动车子,将荣帧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准备先去酒店见一个客户。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傅薄洲又正在气头上。但他一向对工作是非常敬业的,很快就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到了酒店的时候,又恢复到他平时那冷冽狠辣的模样。
……
荣帧这一觉只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就悠悠转醒,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之前的记忆慢慢回笼,冷笑了一声,脑袋昏沉沉的站了起来。
炎恒很贴心,连鞋子都让人送了一双平底鞋,她冷着脸将之前穿的礼服和鞋子一股脑的扔进垃圾桶,打开酒店的房门走了出去。
脚踝还是很痛,但和之前比起来已经好了一些,至少一瘸一拐的走,还是没有问题。
只是现在头脑昏胀,感觉自己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一样。
她扶着墙,慢慢的走到酒店前台将房间退了,酒店的服务生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