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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星骓二嫁-第16部分

小说: 星骓二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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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吗?
  哑巴坐在院子里,抬头看蔚蓝的天,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熊熊燃烧的烈焰照亮了半边天,他那个从没在乎过他的母亲,竟然微笑着替他去死。而他的双胞胎弟弟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烧成重伤,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取代了他的位置。
  一切早有预谋,只因他太信任自己的同胞兄弟,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怨不得别人,成王败寇,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外人不会知道,现在活跃在商界的酆家继承人酆朴宁其实是假冒的,那个人是哑巴的双胞胎弟弟苏朴宁。长相几乎完全一样的双胞胎,就连名字也相同,只用不同的姓做区分,这样的两个孩子,只因为出生时间相差了几分钟,命运大有不同。哑巴作为兄长,成为父亲承认的三个继承人之一,而他的弟弟就没那么好运了,变成了影子一般的存在。
  那个孩子从小怀着恨,蜷缩在哥哥的阴影下,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一点点丰满羽翼,最后借刀杀人,利用篡位心切的老大的手把哑巴害了!
  可哑巴不恨他,至少没有恨到想杀死他的地步,因为没有这场灾难,他或许永远都不能和星骓重逢,也见不到两个儿子……
  “大哥,泽德说想吃凉面,但是这个点应该买不到现成的了,不如咱们自己做吧。”十九和二十三要叙旧,于是差遣小林去办事,不过凉面凉粉这种东西到了下午不容易买到,所以他弄了点面条,想自己动手。哑巴不会做凉面,也没多大兴趣,但星骓爱吃,当然要学学,洗了手便过去帮忙。
  小林买回来的是刚绞出来的新鲜面条,多加了鸡蛋,韧性十足。只见他取出蒸锅,把干净的纱布铺好,再把面条均匀摊开,用大火蒸熟,最后挑到簸箕里晾干,一边用食用油均匀搅拌。动作麻利,一气呵成。他用筷子把面条挑散,再把电风扇搬来,调了个强风:“这个得猛吹才行,不然要黏在一起,就成面疙瘩了。”
  “在做凉面?怎么不叫我。”星骓睡不着,又下床了,见哑巴和小林正在晒面条,干脆去凑热闹:“买了多少,全做了吧,反正家里人多,不怕吃不完。”
  “好嘞,正好让大哥练练手。”小林笑着把面条递过去,哑巴也不推迟,按照刚才学习的制作方法操作,不一会热腾腾的面条顺利出锅。星骓在旁边看,忽然顿悟到小林无形中改了称呼,大哥大哥的叫得顺口,看来他确实是想跟泽德发展下去。想到这里,孕夫感觉自己做了次媒人,相当有成就感,特别是脑补两人在一起的和谐画面,想着想着就笑了,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略带醋意的脸。
  你今天一直盯着小林看,我吃醋了——晚上,哑巴把儿子哄睡了,摸到星骓的房间,在不碰到他伤口的情况下把人死死搂在怀里。
  “你不觉得他们特别般配吗?”而且很养眼。
  般配也不关你的事,你看我就够了,别的人一眼也不准看——哑巴朴过去咬他的耳朵,把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吸。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试婚的约定,孕夫没有反抗,反而默认他的行为:“那我以后不看了,就看你。”
  好肉麻——不能对孕夫下手,所以哑巴在产生冲动之前停手,调整自己略微紊乱的呼吸,并且调侃道——原来你也会说情话!
  “这也算情话?”星骓抬眼,满脸都是笑意。
  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字句,听在我耳里都是时间最美的情话——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从一开始就对这个人有着特殊的感情,可是不能说。那些伪装的冷漠成了坚硬的墙,把本应该心灵相通的两人隔了千里万里远,这迟了七年的拥抱,真的能修成正果吗?
  “你才肉麻。”嫌热,把大狗一样粘着他的男人推开些:“你把锦年安排在哪了?”
  旅馆,别管他,那么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顾自己——正说着,隔壁传来些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小十九,正舒服得叫个不停。哑巴顿时黑了脸,噌地跳起来,一脚踹开客房的门。星骓怕出事,跟着去看,原以为会看到小林,结果屋里只有泽德和一个被折腾得快要漏气的充气娃娃……
  你这不守妇道的男人,念给他听——星骓看着哑巴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写的话,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泽德,你哥说你不守妇道呢。”

☆、一夜缠绵

  “你才不守妇道,你全家都不守妇道”小十九炸毛,一脚踹了可怜的充气娃娃,蹦下床,拼命把人往外赶,嘴里嘀嘀咕咕骂了半天:“大晚上进来也不知道敲门,扰人好事还假装什么正义使者,滚滚滚,诅咒你俩一辈子不举,靠香蕉黄瓜过日子!”
  香蕉太软了,换苦瓜——哑巴倒是写了这句话,可惜星骓没那么厚的脸皮念出来,只得分开剑拔弩张的两人,捡了块毛巾给泽德围上。
  话说这小十九还真是当攻的料,那玩意的尺寸大到孕夫回房后脑海中还有挥之不去的画面,特别是上面色彩鲜艳的纹身和古怪的穿环,真是过目不忘。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在这方便比较开放,但他也很好奇,在感受疼痛时尤其敏感的器官上动手脚,真的可以忍受吗:“在那上面刺青,不会痛?”
  怎么可能不痛,他变态而已——十九的纹身从下腹部开始,一直延续到鼠蹊部位,覆盖了整个男性象征,在勃起状态下是一只展翅高飞的西方龙,相当猎奇的画面。
  不过男人似乎见怪不怪了,甚至写下更惊讶的对白——我身上也有,你介意吗?
  “咦,有吗?我救你回来的时候把你全身都看光了,哪有奇怪的东西!”不但坦诚相见,还一起泡了温泉,要是有明显的图案,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哑巴咧嘴笑,露出想你看我就给你见识下的表情,作势要脱裤子。星骓虽然到了而立之年,这方面的经验却没多少,更不知道调情为何物,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捉住他的手,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不用了,纹在那种地方就别给我看了。”
  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知道他害羞,更是故意捉弄——再说咱们都开始试婚了,连这里都没看过,说不过去吧。
  说着,抓住孕夫的手,按到自己胯下,硬邦邦的一包,已经有了反应。
  “哑巴!”仿佛被烫到般抽回手,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胸口发闷,眼前的景物发虚,根本就是快要天旋地转的前兆:“别闹……”
  因为我相貌丑陋,所以不愿触这具身体?我知道,这样满身伤痕的人一定让你感到恶心,难以接受。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明知他不会嫌弃自己,还要装出被抛弃的宠物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和表情。那堪比影帝的表演刺痛的星骓内心,特别是见男人恍然地怔了半天,最终默默松手,受伤地躺回另一半床铺,孕夫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伤天害理的事,赶紧澄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脸,真的!”
  他用手指一点点抚摸那些痕迹,俯身过去,亲吻男人烧伤的半张脸。
  不是蜻蜓点水般一扫而过,也没有任何敷衍或是安慰的意思,而是一个真正的亲吻。他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伤疤上,足足停留了半分钟,然后说:“你看,我并不介意。”
  那也摸摸这里——得寸进尺的哑巴躺平,挺结实的小腹,眼睛盯着已经挺立的帐篷,不言而喻。
  摸?要怎么做才好?星骓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不知如何下手。他当然自渎过,但是没碰过别人的东西,也没别其他人碰过那个地方。要知道,他虽然有过婚姻,与前夫却只有粗暴的结合,不存在前戏和温存,导致现在就算下了要取悦哑巴的决心,也没有任何经验。
  见他傻愣在原地不敢轻易动作,男人拉过他的身子,环在臂弯中——你没有反抗,很好,那么我们开始第一课,学习怎么触摸你的爱人。
  “这还需要课程?你把我当豆豆了吧!”星骓不服气,心想不就是摸你几下吗,谁不会。于是赌气地伸出两手,按在哑巴胸口,没有章法地捏了两把:“胸口好硬,练那么结实干什么。”
  保护你啊,不够强壮怎么撑得住整个家——虽然在调情的时候摸出手机写字有点煞风景,不过两人都习惯这种交流了,也不觉得怪异——放心,在苗苗出生前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但你得习惯触碰我的身体。夜晚那么长,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了解我。来,帮我把衣服脱掉,认真感受一切。
  关于肌肤相亲,孕夫其实想过,从他决定再婚的时候就有觉悟,但想和真正面对是两码事。哑巴他不讨厌,和他做那种事也可以,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和憧憬,但是要由自己主动,太难为情了……
  星骓犹豫得厉害,又在催促的目光下精神恍惚,无法思考。短暂的犹豫和纠结后,他干脆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一把将男人的汗衫扯下。
  哑巴的身体真的很诱人,穿着衣服时修长挺拔,一点也不会有五大三粗或者过于强壮的感觉,但去除碍事的衣物,像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的体格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没有毁容,一定有很多人为他疯狂。孕夫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竟然捡回这么一个全能的好男人,而自己却那么平凡。
  别光看,动手摸摸——哑巴催促,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亲吻,还小小的咬了一下颤抖的指尖。
  “我知道,你不许看!”实在太害羞了,而且还很激动,再加上被那种目光盯着瞧,全身都在冒汗。他捂住男人的眼睛,另一只手按在赤裸的胸膛,从锁骨开始,慢慢感受具有雄性气息的身体。他的乳头很小,褐色的,乳晕圆得像个一毛钱硬币,居然很可爱。作为承受方,星骓虽然是男人这里却很有感觉,但不知攻的这个器官是否也能体验快乐。于是,化身抱起宝宝的孕夫用手指捏住豌豆大小的小东西,夹在指腹中搓揉。不多时,那个小颗粒开始充血,变硬,让他颇有成就感……
  “你们这对不守妇道的狗男男!”气氛渐入佳境,但没有来得及发展,房门被一脚踹开,抱着充气娃娃的小十九冲进房间:“让你们也尝尝好事被打断的感觉,混球!”
  说着,还把漏气的娃娃丢到床上。
  星骓脸皮薄,赶紧拉上被子,希望泽德自己识趣出去,但男人就没他那么好脾气了,跳起来和弟弟干了一架。打得血花四溅,闹到鸡飞狗跳,直到天亮才消停!
  第二天,小十九捂着两只被揍得乌青的眼角,扑到二十三怀里大哭:“傻逼十六欺负我,居然打我这么美丽的脸,破相了怎么办,呜呜呜。”
  草,你把我鼻梁骨都打断了,还好意思说你那张蠢脸。拜托,我都没对你下毒手,你倒好,把我当杀父仇人来揍——哑巴在星骓的陪同下,刚从县医院处理伤口回来,本来就遍布伤痕的脸又多了一大块纱布包着——妈的,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就你格外下得了手。这么能打还被隔壁那个油茶店老板压了,我看你他妈的就是屁股痒,欠草!
  “哑巴!”见他气得口不择言,星骓赶紧去劝:“别光骂泽德,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好了,都是亲兄弟,哪有隔夜仇。泽德,你也差不多点,居然把你哥打成这样,快来说句对不起。”
  “这件事我站在十六哥这边,别说我不帮你,明显是你自己犯贱,活该被揍成熊猫。话又说回来,也就是咱十六哥心软才会手下留情,要是我,非把你弄到不能人道,以后看见本大爷都双腿打颤不可。”小二十三笑嘻嘻的,嘴上选边站,实际上是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哎呦,你家忠犬来了,还不过去哭诉。”
  小林自己有店铺,不可能整天守着泽德。这天,他忙完生意才去诊所,看到小十九被打成猪头,心痛得要命,立刻领着人去旁边安慰去了。
  “我们也上楼去休息会吧,我今天站久了,伤口有点痛。”其实哑巴的鼻骨没事,包得那么夸张也就是吓吓外人,不过当时出血很严重,又应了关心则乱那句老话,导致星骓自己没法处理,赶紧送到医院去。当初男人不肯他陪同,怕孕夫累着,硬把人留在家里,但他还是自己追去了。
  伤口没事吧——安顿星骓躺好,豆豆满脸忧虑地站在旁边,让哑巴觉得自己真实蠢死了,不但没照顾好他们,还让大肚子忧心自己。
  “没事,就是有点累。”让来看店的阿幼带孩子出去玩,他大胆地勾着男人的脖子,说了可能是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大胆的诱惑:“就当我们缠绵了整整一夜,累得筋疲力尽好了。”
  “别去拿手机了。”一把抓住哑巴的手:“有时候不说话,也是种情趣……”


25父母的责任
 
    虽然星骓主动是难得一见的画面,错过这次恐怕就见不着了;但哑巴还是挣脱他的手;倔强地把手机摸过来;写了好长一段话——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拿这种方法安慰我;好平息对小十九的怒气。别这样;我已经过了生气拿几颗糖果就能哄好的年龄;当然也不会没分寸到因为这点小事气走咱们的金主。

    “金主?”脑海中浮现出泽德不正经的脸,尽管哑巴已经几次三番说过他很有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说;他也要投资?”

    小笨蛋;做生意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光靠我一个人怎么行。从起草计划到落实、融资到投入建设、甚至包括搬迁原住民和修建周边道路和设施;这都不是区区几百万就能达成的,得有大笔的资金和能人从头到尾帮我——安排孕夫躺下休息,虽然想一直陪着他,但也不能放着儿子不管,还得把豆豆顾好——有事大声叫我,我哪也不去,就在隔壁教咱儿子学琴。

    “去吧,我看会电视。”不一会,隔壁传来简单的音阶练习。和所有的父亲一样,不管最开始多么不顺利,他还是满心喜悦地听了半天,喜滋滋的幻想儿子的美好前程。等白日梦做够了,才在播放无聊节目的电视台中翻找可以打发时间的电视剧,可惜换来换去都是些哗众取宠的片子,他只好切到新闻频道。

    然后,星骓看到了酆朴宁!

    这是他首次在电视上见到长大的前夫,除开那冷漠的不可一视和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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