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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星骓二嫁-第29部分

小说: 星骓二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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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上门感谢一下。”要是自己帮了人,别人来不来答谢星骓是一点都不在乎的,但因为出手相助的人是小十九,孕夫认为礼数还是要做足。

    可能还没从失去爱人的阴影中走出来吧,不过小十九确实是个爱听奉承和感谢的笨蛋——哑巴正写着,本该在楼下看店的阿幼跑上来,气喘呼呼地说:“星大夫,外面来了好多凶神恶煞的人,说是找你的。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找我?病人吗?先下去看看。”最近他很少看诊,也没惹麻烦,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哑巴不放心,自然要跟下去,当他看到大厅里被保镖簇拥着的男人的脸时,脚跟生根一样,半步也挪不动。星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雷击似的愣在原地,脸色发白,呼吸困难。

    而那个男人笑着看他们,意味深长地说:“星骓,你果真是个不称职的妻子,逃了整整七年,总算让我找到了。”

    七年间完全没有联系的前夫,此刻带着恶鬼般的笑容出现在面前,让人不知所措。新生活刚刚开始,才刚获得幸福,为什么又遇见这个人?星骓几乎要崩溃了,不想让哑巴知道他的过去,不想把从前经历过的事暴露在阳光下。他的嘴唇哆嗦地抖个不停,半分钟后才抓住阿幼的胳膊,吩咐少女把豆豆带走,不叫你们别回来!

    “朴宁,好久不见了。”孕夫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紧紧握住哑巴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力量。

 
44兄弟互殴
 
    “呦;找了个不错的保镖嘛。”酆朴宁把目光移到哑巴脸上,上下打量他已经好转的面部:“丑是丑了点,不过你这样的破鞋也就配找个丑八怪。”

    居然敢侮辱星骓,还用这么难听的字眼,哑巴盛怒;想冲上去给口无遮拦的混蛋一记重拳;但孕夫抢先抱住他。他紧紧拽住男人的胳膊,怕冲动误事。酆朴宁带了那么多保镖;必然是有备而来,没必要硬碰硬,惹出多余的事端。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孕夫定了定神;告诉自己不要怕他;口气硬一点,千万不能软弱!

    “放心,我对逃妻没兴趣,跑就跑了,没想过抓回来。再说你现在年纪这么大了,也不对我胃口。”他舔舔嘴唇,把目光移到哑巴脸上,似笑非笑地说:“不过咱们有个儿子,从法律上来说,虽然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但也是我嫡亲的血脉。既然你有打算要再婚,作为生父,我是不是也该考察一下这个即将成为我儿继父的人?喂,丑八怪,还不滚过来。”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别为难哑巴,这事和他没关系。”星骓急了,挡在男人身前,不想他被牵扯进自己的过去。

    没事,让我和他聊几句,你先去找豆豆——弄不清取代自己地位的双胞胎弟弟苏朴宁,也就是小十七为什么忽然来访,哑巴当然希望他们谈话的时候孕夫不在场,免得多说多错,最后露陷。他连哄带骗,劝了又劝,最后拿儿子的安全威胁星骓,终于把人弄走,才走过去面对自家心狠手辣的兄弟——你来干什么,我把身份和继承权都给了你,作为协议的一部分,你不该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哈哈,哥,别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他勾勾手指,手下会意,从停在门外的车里拖出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虽说我现在是酆朴宁,用你的名和身份,但这个累赘我可不能帮忙养着。吃喝拉撒都不会,完全是个废物,麻烦死了。”

    眼神空洞的男人被丢在地上,哑巴立刻扑上去扶起他,这个人,是有恩于他的四哥!

    你到底想怎么样,居然把四哥害成这样,忘了他当年怎么护着你的?忘恩负义的东西,看来有必要告诉你什么叫知恩图报——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哑巴的眼神凶狠得可以杀人。

    “拜托,下狠手的是老大,又不是我。”虽然长相基本相同,但细心的人肯定能发现两兄弟的不同之处。酆朴宁没毁容之前,性格冷漠,不喜近人,心肠却不坏,最多算个不问世事的冰山。苏朴宁就不同了,这家伙性格阴暗,就算脸上带笑,也不是什么好兆头。为了夺权,可以出卖自己的孪生兄长,让他在权力争斗中白白牺牲,再利用这件事干掉敌人:“别说我不念旧情,四哥留在我身边迟早要被肃清,不如送你做个人情。对了,还不能白送,你得让十九跟我回去。”

    哑巴的父亲是东南亚首富酆玮冶,拥有酆腾集团以及旗下众多企业,涉足多个领域,富可敌国。他虽然有三十多个私生子,但承认并亲自抚养的子嗣却只有老大、老四和十六三人。也就是说,继承人会在这三人中产生。然而,这老头留下的遗嘱却令人大跌眼镜,最大受益者,竟然是他最不喜欢的泽德!

    排行十九的泽德在酆家毫无地位可言,也很少露面,所有人都知道酆玮冶不喜欢他,但这次,他将酆腾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留个这个不为人知的儿子。

    “那么多股份,我算了下,能折现成160多亿。不公平啊,他已经那么有钱了,干嘛来抢咱们的?哥,这家伙最听你的话了,叫他回去帮我。”带着撒娇般的笑容,小十七忽然凑到哑巴身边,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我当你的影子当了二十三年,现在该你助我一臂之力了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懒得劝他,直接把这句话写在屏幕上,结果换来一阵耻笑:“我宁愿死在欲望的漩涡里,也不想跟你一样当丧家犬,在这种小地方躲躲藏藏,过苦巴巴的日子。怎么,那个毫无美感的中年男人真让你这么着迷?要是我把他杀了,你会变成以前那头有野心会战斗的狼吗?”

    你害我的事就不计较了,间接害死咱妈的事也不打算再找你麻烦,但你这混蛋给我记住,别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如果你敢动星骓和孩子一根毫毛,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哑巴写这段话时,十七一直在笑,他根本不怕这点不痛不痒的威胁,反而继续煽风点火:“你在吓唬我吗,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啊,再狠一点,不然我可不会害怕。”

    混蛋——握紧的拳头还没挥出去,已经被保镖压倒,看来十七找了群不得了的高手。

    “别这样,我难得见你一次,只想好好叙叙旧。”他坐下,看被压在地板上的哑巴,心情愉快得全身都在发抖。对上男人不服输的眼神,无所谓地耸肩,然后把脚狠狠地踩在兄长头上:“明明是双胞胎,因为你早几分钟出身,命运就能截然不同。哥,我对你真是又爱又恨呢,爱你的身份地位,恨你白白享受了二十三年而不知稳固自己的地位,害得我接手之后什么都得从头来过!”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尖锐,干脆站起来猛踹哑巴的头部:“哈哈,看看现在的你,跟条狗一样,哈哈哈……哥,别这样瞪着我,虽然我笑得这么开心,其实心里难过得很呢。我又开始嫉妒你了,怎么办,明明失败了,没了地位,还有那么多人帮你,凭什么?”

    手机被踢到墙角,冲击力过大,连外壳都摔碎了,那可是星骓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愤怒之下的哑巴挣脱保镖的束缚,照十七面部猛击一拳。酆家的儿子都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所以两兄弟很快拳来脚往,打成一团。

    混乱中,手下想分开他们,却被自家主人呵退。他用膝盖的力量把兄长踹到两米开外,扑上去补了一拳,然后被哑巴用柔术制住手脚,胳膊差点被扭脱臼。

    这场兄弟互殴直到耿大哥出现才停止。

    “有话好说,你们这是做什么?”耿家乐是路过,但不管怎么样,有人在星大夫的店里闹事,不可能不管不问。

    也许是出现外人,十七停手,捂着鲜血长流的鼻子站起来,丢下一句四哥送你,做为交换,我要把刚才说的人带走,然后带着手下离开了。见人走了,耿大哥立刻把哑巴扶到座位上,准备报警。但男人按住他的手,摇摇头,又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四哥。耿家乐会意,把人扶到床上。整个过程四哥都清醒着,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长着空洞的眼睛,像个活死人。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状态非常差!

    来不及叫人给四哥准备安身之处,接到耿大哥电话的星骓带着儿子和阿幼回来,看到一片狼藉的诊室,有点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痛不痛。”见哑巴受伤,赶紧做检查,幸好只是皮外伤。他把头贴在男人的额头上,内疚和不安一起涌上来:“都是我不好,我要不走你们就不会打起来了,对不起。”

    “星大夫,还是报警吧,把你这砸成这样,怎么能算了。”耿大哥帮着收拾残局,阿幼也在旁边说:“是啊,不能白白给人欺负。”

    算了——男人牵起星骓的手,写下这两个字。

    “阿幼,你今天先回家吧。”考虑到之后可能要和哑巴谈论这事,不想让外人知道。再说少女年纪小,估计吓着了,也不该勉强让她继续看店。阿幼先看看星骓,又看哑巴,确定自己在这帮不上忙,才说那我带豆豆去我家玩会,晚上再送回来,把豆豆抱走了。

    “这闹的什么啊。”孕夫满脸愁容,在哑巴身边坐下,才发现病床上还有个男人。这人看上去大概三十七八岁,五官非常精致,看得出年轻时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帅哥,即使上了年纪,也非常有魅力。但是,这个人留在诊所干嘛,他疑惑地望向哑巴:“这是酆朴宁来带手下?别把他弄伤弄残了!”

    这事等会和你解释——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暂时和孕夫交流——你给锦年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真是一团乱,但可以确定,十七的目标不是星骓父子,而是泽德。要是以前的他,会毫不犹豫拿小十九去换平安,但在自己倒台,十九弟不计前嫌,大力支持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出卖对方?再加上泽德身份特殊,是外公的儿子,这层关系又另当别论了,要是出了事,保不准外公也要揭穿他的身份。

    觉得头很痛,男人按压疼痛的太阳穴,一抬眼,发现本来无意识的四哥抓着耿大哥的胳膊,像小孩子那样傻呵呵地笑……

45危机
 
    趁星骓去打电话;哑巴赶紧在纸写上——他不是坏人,帮我照顾几天;具体的情况晚上去你家说。

    刚把纸条塞给耿大哥;就听到下楼的脚步声,连忙把人推出门;打了个三轮车送走。孕夫回来,没见到伤患,多问了一句去哪了,男人扯谎说酆朴宁的人回来把他带走了。

    “但愿别出什么事;毕竟是在咱们这伤的;到时候说不清楚。”星骓不知就里,担心惹上麻烦。哑巴没法解释;又挂念着一看就不对劲的四哥;迫不及待想赶过去问个究竟,但也不能丢下孕夫和店铺;简直是心急如焚。不安中,他紧紧抱住自己的爱人,把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寻求心灵上的安宁。此刻有太多想说的话,可恨的嗓子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有嘶哑的呼吸声。他的牙齿咬得那么用力,不断发出奇怪的撞击声,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收拾完了,我们去把豆豆接回来吧,我不放心。”握住哑巴的手,星骓知道自己该和盘托出过去的事,可他开不了口,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也没发现男人此刻的异样。

    稳住心神,哑巴点头,起身收拾被砸得乱七八糟的诊所。

    不多时,锦年从临县赶回来,看见摔坏的手机,来不及问缘由,塞了个平板电脑过去,贴在兄长耳边汇报掌握的情况:“联系不上十九哥,恐怕那混蛋已经下手了。这事都怪我,想着穷乡僻壤的不会出事,就把他的保镖撤了,现在怎么办。”

    不能让他把泽德带走,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把人追回来——哑巴咬牙。

    “好,那我先让手下去查他们的位置。”星骓在,不好说得太直白,压低声音讨论了几句便终止了谈话。哑巴让小二十三陪着孕夫,自己去接豆豆回来。虽说没目睹斗殴的场面,但店铺没砸成那样,多少让儿子受了惊吓。一路上小家伙都在问爸爸有没有事,哑巴说不了话,只能笑着亲他的脸蛋作为安抚,好半天才让孩子平静下来。

    到了晚上,男人拜托锦年看家,才在夜色中前往镇郊,去了耿大哥的住处。

    “兄弟,你可来了,你交代的人恐怕要去医院看看才行。”哑巴刚进门,就被拉到里屋:“他好像伤了脑子,有点不正常,说话动作跟小孩似的,现在跟幺妹玩着呢。”

    到底怎么了?

    满腹疑问,推开起居室的门,只见一个不断傻笑的高大男人和幺妹趴在竹席上玩过家家,满地都是洋娃娃和各种玩具。两人玩得开心,欢声笑语不断,可这场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哑巴大步走过去,在平板电脑上写下一个字——哥!

    谁知四哥一见满是烧伤的脸就吓得哇哇大叫,整个人缩到耿大哥怀里不停地发抖,任凭那父女两怎么劝都不肯回头再看哑巴一眼。最后还是幺妹主动抱住哑巴脖子,以身试法,让四哥相信那是好人而不是吃小孩的怪兽,才让紧张的情绪渐渐平缓。闹腾了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但还是离得远远的。哑巴又把电脑递过去,四哥看了摇摇头,奶声奶气地回答:“南南不识字。”

    擦,哑巴冷汗直流,兄长叫酆佑南是没错,可不惑之年的大男人叫自己南南也太惊悚了!

    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确定四哥是装疯还是真傻,所以他把原先的字消除,对耿大哥说——能不能让我们单独待会?

    “没问题,你们慢慢聊。”男人说完,抱起女儿去外屋看电视。等门外传来热闹的节目声,哑巴把目光转向酆佑南,瞪了他半天才写下——别装了,要被你气死!

    可四哥对他的字依然没有反应,而且,已经变得熟悉的父女两不在身边,房间里只剩下个恐怖的烧伤男,明显让他感到很恐惧。也许是太害怕,他一点点往旁边躲,缩在角落里,两只手护着脑袋,不敢看哑巴。没多久,还开始发出抽泣声。

    搞什么,还装,我就不信你真傻了——哑巴的脾气其实没那么好,除了对星骓和孩子有十足的耐心,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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