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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重生]你动我试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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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睡吧,”沈淮说,“明天还有拍摄,以后这么晚不出去了。”
  於阳觉得“这么晚不出去”给人的感觉就像莫须有的大家长给门禁似的。
  不过他确实是困了,没纠缠,道了声晚安便进房间睡了。
  第二天,於阳被手机闹钟闹醒,习惯性的先刷了一遍社交媒体。
  他原本还迷迷瞪瞪的,看到了某条新鲜出炉的八卦,顿时清醒了起来。
  清醒之后,便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手机一扔,人从床上蹦下来,穿了衣服,把那条八卦抛到了八万里的脑后。
  於阳晃晃悠悠的往剧组去,手头还拎着两袋子豆浆。往剧组去的路上,他又把这条口胡给捡了起来,向来有点独的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条和剧组息息相关的八卦。
  他来到剧组,见了众人各异的脸色,知道这条消息肯定传遍了,他做好了和大家一起开个加急会的准备。
  这时候张屈离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满意的扫了眼都按时上工的诸人,接着锁定了於阳手里那袋一看就是手工的豆浆,他第一时间冲於阳走过去,盯着那袋豆浆,极其不要脸的说:“谢谢谢谢,有心了。”
  於阳给他贡献了今天早晨第二个白眼。
  不过想到这次自己可能给剧组带来麻烦了,所以於阳反常的端正微笑道:“不用谢,好喝再来。”
  张屈离心里哎哟了一声,抬手理了理领子,头一次感觉导演的威严这么好用。
  於阳等着他说那条八卦的事,那条深夜里趁着正经公关团队都摸老婆睡觉没空打理而被发出来的新闻,那堆捕风捉影还真像那么回事的瞎话。
  张屈离说:“我们今天步行上山崖,大家把东西都绑牢了,小心点。”
  “……???”
  张屈离脑子里的洞没堵上,被昨夜山雨灌进了水,他要找某个镜头,于是决定带着剧组跑去悬崖上吹风找感觉。
  以为被搞了事情所以今天可以不用开工的诸人:男默女泪。
  於阳跟在张屈离身后,在他不小心踩空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张屈离骂骂咧咧什么破石头,於阳默然。
  到了悬崖边上,吹了三小时风,於阳脑袋顶上那假头套都吹竖了,张屈离才醍醐灌顶似的猛一跳起来,高呼着“我知道了!”,手舞足蹈,活像个跳大神的。
  他一扭头看见自己带来的人都一脸面无表情,顿时有众生愚钝的感慨,下定决心普渡这群呆瓜,于是开始大讲特讲这幕镜头的布局,讲人声、树叶声、风声的组合……
  他都这么认真了,大家不能不配合。
  能听懂的跟着他点头给他提意见,不能听懂的就听他再讲几遍,总之所有人都要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才能合作起来把他要的东西拍出来。
  於阳跟着他频频点头,觉得这一刻看他格外的顺眼。
  张屈离讲的差不多了,停下来歇口气,於阳抓着这个空隙,小声问他:“你刷手机了吗?”
  风太大,张屈离没听清,凑过去问:“你说啥?”
  於阳抬高了声儿:“他们说我和张将一起吸毒,说要抵制我参演的电影,你知道吗?”
  声又有点儿太大了,把剧组其他人的眼光招过来了。
  於阳扫了眼看过来的人,张屈离在他身边又瞪圆了眼睛,下一步就要点名回答刚才的镜头含义,于是剧组工作人员又默默回去做事了。
  就林裘牌大又胆大,凑到他们俩身边,和他们一起在那大黄石下面一起蹲成小三角,问道:“我看了,就那么张打架的破照片,怎么就说你吸毒了,老实说,是不是张将想包你,你不愿意,也揍他了?”
  张屈离:“也?”
  於阳:“……”
  他不久前某晚闲来无事捉弄了张将,不小心被被拍了照片,之前没什么名气,加上照片模糊,所以没被人认出来,这几天有人一记洛阳铲把照片挖了出来,把人也给认了出来,直指於阳。
  於阳在上次藏/毒风波里就参演了,这回又被拍到和“扫毒”中心张将有接触,难免有人多想,三人成虎,瞎猜的话加上点似是而非的“我听说”,越发坐实了他吸毒的事。
  网友情绪有点激动,只要有人维护於阳,就会被冠上洗地党大名。
  评论里,除了什么滚出娱乐圈,白莲花人设遭拆穿之类的攻击本人的说话,还有强烈要求剧组把他赶出去,不然就抵制电影的。
  乌合之众,舆论审判,大概就是这样。
  於阳本人其实习惯了,过不久这些人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也就忘记他的事了,但现在好像可能影响到张屈离那么认真想要拍好的片子,他就有点过意不去了。
  “你……怎么想的?”於阳问张屈离。
  张屈离看他一眼,没好气道:“拍戏就拍戏,剧本背出来了戏琢磨透了吗还有空想东想西。”
  於阳愣了下,咧嘴一乐。得,专心拍戏吧,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后来到了午饭时间了,场务招呼着吃盒饭,两个主演一个导演还蹲在崖边的歪脖子迎客松下面讨论的热火朝天。
  没吃午饭,又拍了一下午,晚上於阳回沈淮那的时候,看见桌上一桌子菜,色香味三个小勾子把他那点儿馋都带了出来,也顾不上矜持是什么难吃的东西,扑过去就是了。
  沈淮喊他慢点慢点,说对胃不好,他置若罔闻,先吃了再说。
  结果一语成谶,他吃太猛胃抽抽了。
  於阳卧在沙发上,按着肚子默而不语,他心想,各种各样的小毛病都是掐准了他,即使换个年轻健康的身体还是要跟过来,所以说,本性难移就是本性难移,真理也。


第17章 第 17 章
  沈淮蹲在他身前,面色难得沉了下来,也不给他拿药,就是看着他,看够了以后,才说:“痛吗?”
  於阳哼哼了声,道:“还行吧。”
  “还行吧是什么?是痛还是不痛?”沈淮说。
  於阳正疼着,心烦的很,懒得理他。
  沈淮没听见回答也不意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人。
  精致的鼻尖上冒着细细的汗珠,修长的眉眼皱拢,薄唇闭的紧紧的,全不似平常的肆无忌惮。
  沈淮终于叹了口气,面色柔和下来:“都说了慢点,还不听。除了你自己,谁也照顾不好你。”
  於阳不想听他教训,敷衍的应了几声。
  沈淮知道他还是没听进去,现在也不计较,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药过来。
  服务员提了个药箱过来,提醒说山里早晚气温低,容易着凉,让他们注意身体。
  沈淮谢了服务员,打开药箱,药箱里有常用药品和温度计。
  沈淮想了想,把药箱放置在茶几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於阳的额头。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於阳觉得有点舒服,轻轻蹭了一下,随口道:“你手好冰啊。”
  哪里是手冰,是他额头烫。
  沈淮无奈:“你发烧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於阳愣了下,接着骂骂咧咧的坐了起来,在周边摸了一圈,像在找什么。
  “要什么?”沈淮疑惑。
  於阳:“找手机,找张屈离。就是他拉着我们在悬崖上傻逼似的吹了一天妖风,给我发型吹竖了,人吹病了,我找他去。”
  "……"
  “行了,”沈淮扶额,“别闹,吃药吧你。”
  沈淮拆了盒布洛芬,倒了杯白开递给他。
  於阳吃了药,又被要求躺床上去量体温。
  三十八度。
  沈淮坐在床边,用湿巾浸了酒精,给他敷额头。
  沈淮的手很修长,关节不凸出,指尖收细,在於阳眼前晃来晃去,由他身后白色的光源衬着,很赏心悦目。
  於阳笑眯眯:“你手真漂亮。”
  沈淮略一垂眼,没说话,碰了碰他的脸。
  於阳阖上眼,笑着说:“阿弥陀佛,可不能多看,看多了就折在你手上了。”
  沈淮手上一顿,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眼,於阳的睫毛抖了抖,像把翕动的羽扇。
  两人间静默了一响,於阳主动开了口转移话题:“於星呢?怎么吃了饭就不见了?”
  “楼上,”沈淮配合他,“上午林真过来了,住楼上,两个孩子玩的不错。”
  “我还说,怎么吃完饭一抹嘴就跑了,”於阳抱怨,“小没良心的,平时吃了饭就要缠着我陪他玩,不陪就装委屈,现在一有新玩伴就不要哥哥了……唉哟,心口疼。”
  他捂着胸口,额头上覆着白纱布,还真有模有样的。
  沈淮却笑了笑,说:“对啊就是不要你了。”
  於阳:“……你怎么不按套路走。”
  “我要,哪辈子我都想要。”
  沈淮起身,取了酒精瓶和另一块湿巾,微低着头说,“你一直拒绝接受治疗,医生很头疼,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我,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病情,挂了电话就跑去找你,可你没开门,密码也换了,我一直砸门,物业赶过来开了门,我就看见你躺在地上,没有呼吸了,我当时就想——这辈子怎么就这样完了呢,太快了,我们才到三字头,有时候没睡醒都还以为要赶去学校上课,怎么就这么完了呢。”
  於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少去思考上辈子这辈子的意义,只要潇洒畅快就好,他上一次两眼一黑过去了,觉得身后的事情再左右不了,也什么都带不走。现在想想看,也许人一生的价值最后也就是靠别人的幸灾乐祸、别人的悲痛欲绝来衡量。而于他,沈淮的哀恸是最瞩目的那一份。
  “感动吗?”沈淮摸了摸他额头,换上了新的湿巾。
  “感动啊,感动的良心都痛了,”於阳说。
  沈淮拍了拍他脸,脸上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有良心的话,就照顾好自己,不要老让我担心。”
  “好,”於阳睁开眼看着他。
  於阳是认真的,认真的察觉到自己的健康对关爱他的人的影响,认真的意识到了什么叫责任心。
  不过,说是这么说。
  所有人开学的时候都说要好好学习不再熬夜,能做到的都是上天的狠角色。於阳对自己向来心慈手软,于是——
  每天晚上十点:“一分钟,就一分钟,我看完这个帖子……还给我!我的手机!……我现在睡不着躺床上也是耗着,你让我玩玩手机……不干!你要不要脸!……别跟过来我锁门了!”
  早晨用早餐:“说了一百遍讨厌蛋黄,纯牛奶太腥……再营养也不吃,我只吃炸鸡腿……於星你看我干啥,你吃你的……我为什么要乖啊我几岁!!”
  看剧本时:“楚微承蒙陛下看重……你拿我剧本干嘛,什么仇啊!……灯不暗,我也没看多久,我不会瞎好吗!”
  这天,於阳被管教的受不了了,把剧本一甩,扭头就走,走着走着发觉没听见沈淮追上来,于是悄摸摸的回头看了一眼——沈淮揉着眉心,白玉雕琢似的俊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於阳一口气憋在胸口,又被化开了,慢吞吞的补充:“我去楼上叫於星回来吃饭。”
  沈淮看他一眼,笑了起来。
  林真父母都在国外,他在国内跟着哥哥林裘住,林裘过来拍戏,他一个人和保姆呆不住,于是也跑来了剧组,林裘看了沈淮的住处一次,觉得很满意,也订了同样的房型给弟弟,俩人现在就住在他们楼上。
  早熟的四岁小孩和幼稚的十二岁小孩玩成了堆。
  夜店金腰带和夜店小王子也凑成了狐朋狗友。
  两户大概也就只剩沈淮这么一个正常、正经人了。
  於阳还真上楼去找於星了。
  他去的时候,林裘给他开门,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回去背剧本,两人现在已经很熟了,用不着客气。
  屋里,於星正在玩林真带过来的vr游戏机,而林真则坐在地上玩手机。
  於阳过去看了看,林真正在微博上和人互怼。
  特好笑,於阳看了半天,觉得林小真特可爱。
  “你别理他就行了,”於阳笑着说,“周家可就这么个人,你光和他在网上吵几句嘴,不痛不痒的,多没意思。”
  “他们太气人了,”林真气呼呼的。
  周家可他哥周正发了条微博,说自己弟弟在参加节目的时候被人欺负了,并指向了倒数第二期节目里,周家可穿着被泼了果汁的衣服出境,周正在圈里人脉不错,一发微博,真有挺多人替他打抱不平。
  周家可当然转发了,转发就转发吧,他还再转发了一条所谓於阳吸毒证据的微博,导向性非常明显。
  于是林真就和他在微博上吵起来了。
  周家可现在在《最佳声音》节目里做伴奏和声,经常出境,小有人气,相比之下,林真成天赖家里玩,几乎成素人了,没几个人认识他,所以还有黑子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来蹭人热度。
  “就会装模作样,会拉个琴把他给能的,网上的人也不长眼,谁蹭他热度,给他脸大的!”林真愤愤道。
  林裘从剧本里抬头,看他亲弟弟一眼,毒舌道:“就是会拉琴,就是能,哪像你学啥啥不会,就会在爸妈面前瞎咧咧说我坏话,搞的我天天挨骂,你就是该吃点教训。”
  林真委委屈屈:“我怎么知道夜色是不好的地方,你自己说是去吃夜宵。”
  於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裘瞪他一眼,於阳继续哈哈哈哈哈。
  哈哈够了,於阳才特慈祥的对林真说:“宝贝,你看你,瞎说的什么大实话。”
  在楼上乐够了,於阳牵着於星回了家。他还在笑刚刚听到的事,夜色是个gay吧,林裘把取向藏了这么多年,结果就这么被亲弟弟出柜了哈哈哈哈哈。
  沈淮看他从林裘家出来,春风满面的样子,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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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抵制毒品的舆论持续发酵,diss《国宴前传》剧组的人也闹的很凶,在张屈离的带领下,在山上取景拍戏的众人并没有多大心思理会无脑喷,剧组所给出的唯一回复大概也只是由编剧华小林po出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於阳的剧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一张是两个主演一个导演蹲在山石前讲戏的画面。
  这能证明什么呢?在黑子面前,这什么也不是。
  反正努力是作秀,拍戏是圈钱,只有规规矩矩道歉认错才能合某些人的心意。
  沈淮本以为《国宴前传》剧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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