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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土佐之梦-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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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对抗伊达、田村联合,他的嫡长子二阶堂平四郎,原本在芦名家担任人质,却因为芦名家嫡子盛兴意外身故,被芦名盛氏收为养子,也就是如今芦名家家主芦名盛隆。
    最南端的岩城家,之前在重隆时代受到伊达家压迫,被迫将女儿久保姬嫁给伊达晴宗,并奉迎晴宗长子继承家业,是为上代家主岩城亲隆(伊达辉宗嫡亲兄长),同时亲隆还娶了佐竹义重的妹妹,结连佐竹家入侵田村、石川两家,在他死后,家中甚至和下野守护宇都宫家一样,由佐竹家出身的御台夫人代行家主之务,然而他的嫡子常隆比宇都宫国纲年长,因此前几年就收回了家业,同时娶二阶堂盛义的女儿为正室,不再一面倒的支持佐竹家,才没有参与之前佐竹、宇都宫和结城联盟,这次也没有跟随佐竹家对抗幕府。
    总之,如果说陆奥、陆中、陆前、出羽诸势力是战国中的小战国,磐城国就是陆奥中的小陆奥,国中的诸家小大名间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领地争端,因此检地和安堵必须格外慎重。好在这些小大名领地都不多,最大的也不到十万石,幕府完全可以强制仲裁。
    磐城国东面的岩代国,也就是俗称的会津地区,历史上蒲生氏乡入封时,安堵领地是四十二万石,后来经过检地和向周边扩展,达到九十二万石的巨大规模。目前这片领地的最强大势力,是若松的芦名家,另外还有畠山家嫡流的安达郡二本松家等。前些年芦名盛氏在世的时候,几乎控制了整个会津,达到与伊达家分庭抗礼的程度,还曾经趁着上杉家御馆之乱入侵越后国,只可惜家中嫡子芦名盛兴(当时已继任家督)早死,除此外别无继承人,芦名盛氏收养了深为喜爱的二阶堂平四郎盛隆继承家业。然而,芦名盛隆原本是二阶堂家质子的身份,与芦名盛氏、盛兴的亲缘,乃是来自于宿敌伊达家,盛隆的母亲和盛兴的正室,都是伊达晴宗的女儿,这样的亲缘,自然无法获得众家臣的认同,也受到了向来与芦名宗家不和的猪苗代家等亲族大力抵制,因此盛氏死后,芦名盛隆根本无法统辖全领,势力很快就衰落了下去。更严重的是,芦名盛隆为了和伊达家和解,没有按照芦名盛氏的遗嘱迎娶芦名盛兴的女儿(另一个原因是她太小,到目前也只有十余岁,盛隆等不起她长大),而是娶了伊达晴宗的小女儿、辉宗的养女彦姬为正室(血缘上是他母亲阿南姬的妹妹,也就是他的亲姑姑),这更受到了家臣们的一致诟病。如今他自己也已经病重,还没有生出正统的继承人,只好仿造养父芦名盛氏的先例,准备收养佐竹义重的嫡次子德寿丸(历史上的芦名义广),而德寿丸虽然过继给盛氏的女儿(嫁给豪族结城义亲),他们的主要亲缘,却还是来自于伊达家,盛隆的母亲和德寿丸的母亲,都是伊达晴宗的女儿。
    可以想见,如果不是幕府东征,以芦名盛隆那点可怜的威望,一旦由德寿丸继承家业,即使佐竹家再卖力的支持,整个芦名家也会由于家督名分不够、无法服众而分崩离析,最终不是如历史上那样被打了鸡血的伊达政宗灭掉,就是成为常陆佐竹家的附庸。
    当然,如今佐竹家失势,出自佐竹家的德寿丸肯定无法再继承芦名家。仗着这一点,竹中重治以盛隆血统不正、病重绝嗣为由,命令芦名盛隆隐居,然后由针生盛秋迎娶芦名盛兴的女儿,继承了芦名家的家业。针生盛秋的父亲针生盛幸,乃是芦名家第十四代家主盛滋的唯一儿子,只因为不是正室所生,而且出生时盛滋已经将家督之位让给弟弟盛舜(芦名盛氏之父),是隐退的身份,因此无法继承家业,由盛舜另封到耶麻郡针生地方,长大后即使用“针生”作为苗字。如今盛舜那一支断绝,按照亲疏道理该由盛秋来继承,历史上芦名宗家灭绝后(1653年芦名义广之孙千鹤丸夭折),也是他这一支再兴“芦名”家家名的。
    芦名盛秋安堵的领地,自然不会是会津的所有地方,半从属于芦名家的二本松等家、长期试图独立的猪苗代家、被芦名家灭掉并继承的新宫家、甚至支持芦名盛隆的支族金上家(家主金上盛备人称“芦名执权”),都由竹中重治做主,从芦名家独立了出来,成为一个个小大名,只给宗家留下了大约十万石领地。另外,竹中重治还把佐竹家转封过来,减封到二十万石(相当于目前佐竹家名下的一半领地),担任岩代国的外样国持大名。
    出羽国地方,表高是三十多万石,经过竹中重治的仔细勘查,最终检出五十七万石领地(关原之战后最上家加封到的石高),其中最大的势力自然是南出羽的最上家,获得剥夺自伊达家的置赐半郡米泽地方后,领地达到了二十四万石(小田原征伐时秀吉安堵的领地)。于是竹中重治将这一国从中划开,南部的最上家领地为羽前国(与伊达家陆前国对应),北部包括安东家旧领在内的三十三万石整合成羽后国,转封给越后的上杉家。对于这个决定,最上家自然乐意,上杉景胜也选择了服从,反正他现在能够控制的,也就是越后国大部分,石高和羽后国差不多,而且对统辖领内诸强力豪族极为头痛。当初在上杉谦信时代,尚且多次遇到叛乱,何况是御馆之乱后刚继承家督的他呢?去年的时候,本庄繁长等豪族就刚刚叛乱过一次。
    这样一梳理,整个东北地方变得井井有条,总算结束了层出不穷的纷争。那些野心家或许会心怀遗憾,例如还没有继承家督的伊达政宗,或许会暗自叹息晚生了多少多少年之类,然而对于大多数的小大名和中小豪族们而言,能够从此避免战争,这无疑是一件幸事。要知道,整个室町时期,东北地方都战乱不断,尤其是近百年来,由于幕府衰落,此地更是乱到了极点,许多家族的上几代家主都死于战事,连祭日都差不多,都是在五六月间或月间的农闲出阵期间。甚至连磐城国的相马、二阶堂等小大名,虽然被幕府强制定下地界,总觉得离自己的诉求差了些儿,但内心深处也会隐隐感到庆幸吧!
    从终结战乱这方面考虑,实际主持这件事的竹中重治可谓是功德无量,而信景也因为此事威望大增。只可惜,我的不详预感变成了现实,竹中重治因为受寒和劳累,于次年初春时病倒,不久就病逝于小田原城二之丸。
    在东山御所看完信景转来的竹中遗折,我忍不住潸然泪下。尽管他在遗折中说,自己能够做完这件事情,就算付出xìng命也会甘之如饴,请我过于不必介怀;他甚至还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如今京都的樱花想必已经盛开,不能陪太政公观赏,实在是一件憾事,好在他向来受不了花粉近身,在他自己而言或许是少了一番磨折。
    平静了一下心情,我召来信景的信使,向他询问道:“竹中中纳言是如何病倒的?”
    “禀大御所,竹中大人是在亲自前往羽后国勘查时受了风寒,然后又带着羽后国领地分限帐、国中武士名录、还有众豪族交给幕府的血誓,强撑着翻越上野国雪山,亲自前往还没化雪的春日山城劝说上杉越后守,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难以支撑……上杉越后守也非常感佩,亲自出席了竹中大人的葬仪,并为羽后国检地的结果向竹中大人的英灵致谢。”
    “重治……真是可惜了,”我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不早早告知?否则的话,我至少还能见他最后一面,也能够出席他的葬仪啊。”
    “回大御所,这也是竹中大人的交代,”信使深深的低下头去,“竹中大人说,以大御所的仁厚,知道他病倒,很可能会赶赴关东探视。然而关东尚有余寒,实在不敢劳动大御所千里迢迢前往……因为有这番交代,公方殿、众位大老、中老和目付方才暂时压住了消息,还请大御所务必原谅!”RO!。
第一百六十三章:国策之争(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国策之争(中)
    “这样么,”我微微点了点头,“既然是重治本人的意思,我自然不会计较。”
    “是……那么臣下就此告退,不打扰大御所荣养了。”使者躬身说道,就要退出正厅。
    这使者的态度很从容啊……我心里暗自赞了一句。要知道,一般的家臣,在我面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唯唯诺诺的意思,甚至连信景、景政都不例外。然而,这个使者从容告退的神气,却是和一般外样大名差不了什么,态度中既不失恭敬,又含着一些矜持。
    我忽然想起,刚才shì女替他通名时,似乎说的是“斯bō民部大人”。我原以为,这或许是信景下赐给他的苗字,毕竟管领斯bō家早已灭亡多年了,连末代家主斯bō义银都把苗字改成了“津川”,和他的三个儿子出仕于女婿织田信重,于是也就没怎么在乎。但如今从气质上来看,这个人倒像是颇有些来头。
    “等一下,”我叫住了这个使者,“听你的苗字是‘斯bō’,不知道是何出身?在幕府中居何职务?”
    “回大御所,臣下出身于陆奥,是高水寺斯bō家的家主,目前是高家旗本的身份,担任公方殿的仪典指导,并负责和大御所及京都奉行所的联络事宜。”
    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高水寺斯bō家,是斯bō家的旁系,领有陆奥国的斯bō郡。这一郡非常特殊,乃是二代源氏栋梁源赖义奉命征讨陆奥时所得,后来分封到了足利家足利泰氏时,他娶名越北条家之女为正室,生下嫡长子足利家氏,然而这时北条家内部发生争斗,执权北条时赖为了控制足利家,强令泰氏与正室离缘,改娶自己的妹妹,家氏也因此失去继承权,被封到陆奥斯bō郡,成为斯bō家之祖。鉴于这番缘故,斯bō家在足利一门中地位极高,在足利高氏起兵时,斯bō家家主斯bō高经几乎可以和他分庭抗礼,也是幕府的首席创业元勋。
    而高水寺斯bō家家祖斯bō家长,情形与足利家氏在足利家的遭遇极为相若。他同样是家中的嫡长子,曾担任关东执事、奥州总大将,只因为弟弟斯bō义将受到父亲偏爱,于十三岁就被推荐为幕府初代管领,才失去了宗家继承权,并留守于发祥地,创下高水寺斯bō家一脉。在斯bō一门中,这一脉也具有极高的地位,甚至号称“斯bō御所”。
    在我面前的这人,名叫斯bō诠直,是大名高水寺斯bō家的最后家主,也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只可惜游兴过重,平时对政务并不怎么上心,斯bō郡在后世改名为紫bō郡,就是他的创意,因为他在郡内北上川游览时,发现川底的赤石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紫sè的光芒,连河上的bō光都变成了紫sè,觉得这是吉祥之兆,所以就把郡名改成了“紫bō”。不过,再大的吉兆,也挽救不了高水寺斯bō家的厄运,尽管他在历史上曾经趁着南部家内乱,收回了自家的所有领地,还一度侵入南部家的岩手郡本领,算是末几代家主中难得的英才,可是终究免不了被南部家吞掉家业。
    然而在这个时代,因为我的原因,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南部家的内乱,本该于去年南部晴政死后、因为南部信直(晴政侄儿兼女婿、曾为家中养嗣子)派人刺杀幼家主南部晴继而引发,之后令南部家混乱上好一阵子,可是在我这个年代,南部晴政死时,信景即将结束九州检地,秀吉正联合北条、上杉讨伐武田,天下已经进入了统一的前夕,这样的情况下,南部利直自然不敢起事,否则等到中枢征伐关东,整个南部家都会被中枢除封。于是,他只好承认了幼家主,作为后见辅佐他整合领地,并加快了吞并周边小大名的步伐,从而得以统一整个陆中地区。
    南部信直是个聪明人,考虑得极有道理,这一点,从东北地区最北端津轻家的遭遇可以看出来。津轻家家主津轻为信,身为南部家旧臣,不仅悍然掀起反旗,还接连攻杀了附近许多小豪族,南部晴政的弟弟、南部信直的生父石川高信,北畠显家传下来的浪冈御所,都是覆灭在津轻为信手中,甚至在信景向东北发出御内书时,这个家伙还不收敛,反而趁着南部家驰援常陆时趁火打劫。结果竹中重治一到东北,立刻令伊达、南部安东等家联合,彻底灭掉了津轻为信,把他的领地转封给安东家。
    可以想见,如果南部信直之前谋刺了幼家主,引发家中内乱,不仅他本人会受到幕府讨伐,南部家也会因为绝嗣而分崩离析。然而他这样一收敛,南部家是安稳了,他自己也因为功劳,成为家中领三万石的首席家老支藩,高水寺斯bō家却失去了振作的机会,比历史上少了三四年的蹦跶……
    我收回了思绪,看着面前的斯bō诠直,淡淡的说道:“你是高水寺斯bō家的人?是家名灭绝后,出仕于幕府的么?”
    “大御所明鉴,”斯bō诠直回道,声音变得恭敬起来,“多亏了公方殿的好意,臣下才得以重建家业,成为领数千石领地的高家大身旗本,并参与幕府中枢事务。臣下受如此厚恩,定当忠心不二,竭诚为幕府和公方殿效忠。”
    信景的好意么?我心中不禁莞尔。他大概不知道,高家的创建,乃是我的意见吧?不过,当时我只是顺口和信景一提,并没有写入正式的《吉良幕府永贞法度》之中,他将自己的际遇归于信景的好意,也是在情理之中。
    “难得你有这番觉悟,我十分欣慰,”我笑着合拢折扇,丢到了他的面前,“这个就赏给你吧……上面的扇绘,乃是狩野永德大师的亲笔,画风极佳,非市面上等闲可以买到的。”
    “感谢大御所厚赐!”斯bō诠直拾起折扇,双手顶举着退出了正厅。
    ……,……
    直到许久之后,我才明白高家旗本的地位有多高,而斯bō诠直为什么对信景如此感恩戴德。信景的高家旗本制度,并非如我对他所说的,只是作为幕府的一项善举,恢复那些灭门的高门武家,让他们从事一些礼仪xìng质的活动,例如接待各地大名,教导他们觐见仪式,替将军代参伊势神宫、石清水八幡宫、鹤冈八幡宫、永贞神社、种间寺、忘忧院等,而是作为将军本人的实际代表,替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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