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西泮-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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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言而喻。
那男人根本就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心。
但这句伤人的话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因为他明显地看到宋槿书脸上的神情。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松口气的表情。
宋槿书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原来都是紧绷着的,到这一刻,灵台被扫的一片清明,他靠住沙发,感觉竟如同劫后余生,他沙哑开口,“谢谢你……陆厉行,谢谢你。”
他话音里带着一种完全无意识的庆幸,尽管他其实一直在逃避,但他就没逃开过,这一天一夜他都在担心恐惧。
陆厉行站了会儿问:“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宋槿书靠着沙发,仰着脸看着天花板,手慢慢攥紧,“我……我想去见他。”
陆厉行不得不说出来,“他让我照顾你,他要是喜欢你,会让别的男人照顾你吗?你清醒点吧。”
他坐直身子,抬头看着陆厉行,“你不会懂,他不是不想见我,他只是……他现在有苦衷。”
陆厉行不太想和他说话了,他觉得抽他几巴掌比较解气。
然而宋槿书说风就是雨,已经站起身,“我去找他,既然还活着,我要去找他。”
陆厉行别开视线,“随你。”
看着宋槿书离开的背影,陆厉行在心底发誓,以后他的事情他再也不要管了。
但没几分钟他就打破了自己的誓言,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急匆匆说:“陆总,今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晕倒在电梯里了!”
……
第164章
送宋槿书去医院的时候,陆厉行心想,他怎么会认识宋槿书这种麻烦人物。
医生简单检查一下,先给宋槿书输营养液,但是面色复杂,和陆厉行说,“等人醒了,做个全面的检查吧,他的身体实在太糟糕了。”
陆厉行看着昏迷的宋槿书,真想撇下他走算了。
但到底还是没有,他骨子里的习性,就是没法一走了之。
谁也想不到,宋槿书这一昏迷,居然持续到了隔天。
医生觉得有些麻烦了,“再观察一下,如果明天人还不醒,做个磁共振看。”
陆厉行抱着电脑在病房处理掉一些工作,但还有一些是必须去公司的,他找了陪护陪着宋槿书,但宋槿书一直不醒,他的心越来越焦躁不安。
翌日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风投公司里,陆厉行接过前台电话不多时,门被敲响推开,秘书将穆千珩带了进来。
陆厉行面色不善,得罪穆千珩不明智,但他的怒气不受控制,穆千珩过来坐在办公桌对面,而后拿出一张支票放桌上。
陆厉行看着上面的数字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这些钱给了他,你就不欠他了。”
穆千珩额角还是白纱布,面色也有病态的苍白,但神情很淡,“我欠他的用命也还不了,这钱只是给你,我无法在他身边,就要麻烦你照顾他。”
陆厉行说:“我不要你的钱,你让我照顾人,那人就是我的了。”
这话是挑衅,他盯着穆千珩的双眼,企图从里面洞察情绪,但他什么也看不到。
穆千珩垂眸盯着桌上支票,“对他好一点,别让他伤心。”
说完他起身要离开,陆厉行撕掉支票,“我会和他结婚。”
穆千珩的背影一顿,陆厉行看见他攥紧拳。
陆厉行以为他会转身,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陆厉行将支票碎屑扔了,心想,没意思……
现在的穆千珩和从前不同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尚娱出事,穆家衰落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
那男人,好像身上的傲气都磨掉了不少。
……
穆千珩下楼上车,许弋挂了手中电话说:“先生,尚娱资金链断了,穆家那些人不愿掏口袋补,破产就是这两天的事,穆晚承和苏荷的案子大概会在月底开庭。”
穆千珩恍惚了下,“什么?”
许弋不得已又说了一遍。
穆千珩靠住椅背,手在额头按了按,“知道了。”
许弋又道:“小柯已经把自己东西收拾出来了,他说回去没见宋槿书,对面那房子还空着……您回去吗?”
穆千珩看着窗外,摇头。
许弋从车内后视镜看到,犹豫一下,“那您看,需不需要买个房子?不然您住哪里?”
“继续住酒店,”穆千珩睁眼,不想在这些事上绕,“开车吧,去找梁总。”
车子行驶在路上,穆千珩静静地想陆厉行的话。
其实陆厉行大概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像他,会让宋槿书想起那些阴晦无望的过去。
但是,结婚……
他们会结婚吗?
宋槿书会和别人结婚吗?
他近乎无耻地想,不会的吧,他是喜欢他的,喜欢到为了他不怕痛,为了他不顾生死去夺赫九爷的枪。
但很快他又想,宋槿书其实很怕寂寞很怕孤独,他不可能一个人的,他想不如给他钱让他去找那些少爷算了,反正也只是说说话拉拉手之类,总好过他真的对谁动心。
这么想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将要求降低到这样卑微的程度,没脸去见他,但也不想他属于别人。
他近乎侥幸地安慰自己,那么多年过去了,过去他没和陆厉行发生什么,那现在……
应该也不会吧。
许弋带着蓝牙耳机接电话,挂断后和穆千珩提醒,“梁总那边今天带着叶宁。”
穆千珩抬手松了松领带,“正好,等下吃饭,你帮我去买点东西……”
……
陆厉行接到陪护电话,宋槿书人是醒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
宋槿书本来贫血,这一病整个人就更虚弱,浑身出汗还开始发烧。
陆厉行去医院伺候这祖宗,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来回喃喃几个字,他贴近了听见他在喊钱。
陆厉行:“……”
他黑了脸,欲离开时听见宋槿书又出声,他便听清了,不是钱。
是千珩。
……
叶宁见到穆千珩很热情,如今她势头正好,春风得意,端着酒便敬穆千珩,说什么知遇之恩难报,穆千珩自始至终笑容浅淡,只是推了酒杯,借口受伤不便饮酒推拒了。
梁总开始嘘寒问暖地问穆千珩尚娱的事情,穆千珩随意应付着,叶宁陪着梁总几杯酒入腹,身体很快发热,热得异乎寻常,觉察不对时望向梁总。
那梁总是个好玩的,见她脸颊潮红明白几分,但丝毫没有帮她的想法,当着她的面,问穆千珩要不要一起玩。
叶宁竭力维持最后的理智,梁总那些人玩起来没个轻重,她身上早就伤痕累累,要是不清醒,她怕被玩死,抓着梁总的手求饶一般。
穆千珩瞥了一眼呼吸急促的叶宁,对梁总说:“我就免了。”
叶宁一口气顺了一半,因为最难缠的梁总还没有帮她的意思,可她神志不受控,开始拉扯自己裙子,露出身上大片的淤痕。
穆千珩眯着眸子看了一阵,叶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拽得春光大泄,他对梁总说:“我找些人陪梁总玩吧……”
顿了顿,又道:“我比较喜欢看。”
叶宁没想到,这喝的药效既不让她清醒,但也不让她糊涂到最后,她意识恢复的时候被陌生的男人压着。
身体里有异样,她哭叫出来,抬眼看,朦胧视线里场景已经换了,这是梁总的房子,她来过,这个卧室里如今一派荒唐**,几个男人围着她,她听见他们在说深水炸弹,她顿时明白过来身体的异样来自于何处。
她剧烈挣扎起来,没能逃脱,反倒被梁总给了一巴掌,又有男人往她嘴里塞……
她呜呜咽咽,眼泪晕得睫毛膏眼影都糊掉,然后听见穆千珩的声音。
他并没有参与在那群男人之中,只是坐在窗口椅子上抽着烟看,衣冠整齐完好,神色慵懒,饶有兴味问叶宁,“叶小姐不是挺玩得开的么?”
她从缝隙里窥见穆千珩的脸,他分明神情淡漠漫不经心,但那一瞬她觉得他宛如修罗。
叶宁知道这个夜晚她这辈子注定是忘不掉了。
那个梁总和她之间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原本就没感情,但她也没想到能对她绝情到这一步,和几个男人一起这样玩弄她,男人们喜欢羞,辱她,看她流着眼泪的样子就更有施虐欲,到最后她身Ⅰ下都是血,已经分不清是哪里在出血。
脸颊微微有些肿,但更多伤在一般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她背上**,腰臀那里还留着鞭痕。
她身上一片狼藉混合着各种难闻的液体,躺在地上缩紧自己身体,男人们闲逸地聊着天要去这里的私人温泉洗澡,这些人根本就不拿女人当人来看,甚至没有人给她一件衣服。
有人叫了穆千珩一声,穆千珩推拒了两句,叶宁脑子昏昏沉沉听的不是很清楚,又是脚步声慢慢靠近,她受惊地缩着脖子抬头,顺着做工考究的男士皮鞋看上去,见穆千珩在跟前蹲下Ⅰ身来。
他将她的裙子扔她身上了,打量着她笑了声,“这些人……还真是没轻没重的,弄成这样,自己能穿吗?”
叶宁眼泪就又涌出来了,并非因为多感动,她心里有疑惑,吃饭的时候明明就梁总和这男人两个,梁总要是用助兴药物理当会和她说,不是梁总用药,那给她下药的人还能是谁?
但她没胆子得罪穆千珩,虽然穆家如今不如从前,但穆千珩这个人她还是得罪不起。
而且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比梁总更变态,自始至终冷静而疏离地目睹这场轮暴,看她哭叫呼喊,他既没有像个急色的男人那样参与进来,也没有救她,就只是冷眼看着。
她哭着动了下Ⅰ身子,慢慢穿衣服,但是浑身都疼得厉害,明明是轻薄柔软的衣料,碰到皮肤都痛得她倒抽气。
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她抽抽鼻子,“我不能去医院的,万一被记者什么的看到……”
“我给你找个医生。”
男人很独断,她问:“不会被传出去吧?不然……”
“怎么会,”穆千珩笑笑地看她,“还是叶小姐现在已经不相信我了?”
她连忙摇头。
穆千珩把她带到了附近的酒店,又找了个医生过来,叶宁一看是女医生,心头对穆千珩的警惕松懈几分。
医生检查过后给她开了一些药,有口服抗炎的也有外用的,当然也包括了私密处用的药。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穆千珩在阳台给梁总打了个电话,折回房间看她,“梁总他们今晚还有下半场,去会所玩,估计是顾不上你,你打个电话叫你经纪人或者助理过来吧。”
叶宁摇着头,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样,“我……我没事。”
“真没事?”穆千珩扯着领带在床边坐下,语气讥诮,“那刚刚哭成那样,叫得撕心裂肺的,我还当玩过头了。”
她喉咙嘶哑,又哽得厉害,“但……我是人,我会疼的啊。”
不光疼,她不敢直白说,方才她觉得屈辱又恐惧到极点,她简直就是那些男人的玩具,而且是往死里玩的那种,这个夜晚种给她的阴影太深,她到现在还觉得害怕。
穆千珩眸色暗了暗。
他觉得好笑,又很想问一句,那江苒呢。
江苒也是人,九年前的江苒还是个胆怯懦弱的小姑娘,胆子那么小,被人脱了衣服关在黑暗的洗手间里,该有多害怕……
他手无意识攥紧,隔了几秒,嗓音骤然转冷,“叶小姐是玩不起了,还是觉得现在自己是个人物了,娇气得没法玩了?”
叶宁愣了下,赶紧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身体真的很难受……”
穆千珩手勾着她下巴,忽然又笑了,“下次叫他们温柔点。”
叶宁说不出话,心被恐惧攫紧,还有下次?
眼前这个男人比之前压在她身上那些男人都更可怕,而且阴晴不定,她软声求,“我真的做不了这个……我受不了的,不要……”
他放开她,“叶小姐,想想你今天的名气是怎么来的,我能给你搭桥,就能拆桥。”
叶宁一下子急了,“穆先生,您放过我好不好……这种事我真的做不来,我刚才都快被他们弄死了,您看我成这样……您要是喜欢,我可以伺候您一个人的啊,为什么非要……”
“我有怪癖,只喜欢看,”男人起身靠近桌子,抽湿巾擦自己的手,有些厌恶碰到她的触感,又抬眸睇向她,“只喜欢看你,被很多人上。”
叶宁浑身发冷,僵硬得无法动弹。
穆千珩将手里湿巾扔掉,意兴阑珊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玩得起的,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想红还不想付出,叶小姐这如意算盘打得未免太好,我看……”
叶宁从床上坐起,打断他,“我不是这个意思,穆先生,我错了,我只是没有习惯这种……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男人盯着她,她提心吊胆,半响才看到男人挽唇轻笑。
“你休息吧,我走了。”
男人走了之后叶宁回到床上,但躺下去浑身都痛得厉害,根本睡不着。
眼泪很快又流出来,浸透了枕巾,她忍不住哭出声,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经历,浑身都在发抖。
她以前确实也谈不上保守,和梁总一起的时候在床上总挨打她都受了,她以为不会更糟糕了,但没想到穆千珩这个人变态到这种程度,这种玩法她害怕她真的会坚持不下去,但她又不愿意放弃。
她已经红了,哪怕饱受争议,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为此付出了太多,她不愿意失去现在的这一切。
可因为这个晚上可怕的经历,这种灭顶的恐惧感又让她矛盾。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会疯掉的,那些男人太可怕了,就像是饿狼一样撕扯她的身体……
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怎么也停不下来。
……
第165章
宋槿书再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病房内开着一盏床头灯,他看到陆厉行在陪护床上睡着,迷糊了好一阵才回忆起之前。
头天白天他醒了之后其实本来是要离开的,就只是躺着休息一会儿,然后就发烧了。
他对陆厉行充满内疚,他已经很忙了,现在还要照顾他,于是他没敢吵醒他,继续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
凌晨这种万籁俱静的时候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