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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地西泮-第122部分

小说: 地西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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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槿书动作顿了顿,将吹风机关掉了,反正这衣服不要,他随手扔洗手台,然后走出去。
  穆千珩已经挂断电话,瞥见他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将人抱怀里,触到他半湿的头发,眉心立刻皱起,“怎么吹半天还没干?”
  他别过脸,“我在给你吹衣服。”
  穆千珩:“……”
  宋槿书说:“不过还没吹干……反正你也不要了。”
  穆千珩搂着他的腰:“要的。”
  “你都让许弋给你买新的了。”
  穆千珩亲了亲他的脸,“新的就是买来备用,你把吹风机拿过来,我给你吹头发,你给我吹衣服,好不好。”
  他眼帘低垂,别扭地微微噘着嘴。
  穆千珩说:“去吧。”
  “你自己怎么不去?”
  他眉梢挑了下,“你确定要我去?”
  宋槿书好整以暇看着他,穆千珩于是放开他掀了被子,宋槿书一下子睁大眼,脸又腾地烧起来。
  男人身上不着寸缕,宋槿书赶紧把被子给扯着盖回去了,“你暴露狂吗?”
  穆千珩看着他红红的脸,笑了声,“我没衣服。”
  宋槿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的衣服湿透,全部都被他拿到浴室了。
  他没办法,想去浴室继续给他吹衣服。
  穆千珩说:“你把吹风机和衣服拿过来,不然我只能这样子去浴室找你。”
  宋槿书最后还是妥协,这男人是很有可能真的裸着过去的,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还是会觉得奇怪,而且……
  他说要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风暖烘烘,他的手指勾缠他的发丝,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头发吹干了,穆千珩缠着他要他帮忙吹衣服。
  他起身欲走,“自己吹吧。”
  穆千珩将人拉住,“好槿书,帮帮忙吧。”
  宋槿书被他这一声叫得头皮发麻,不由失笑,觉得他无赖技术渐长,但最后还是坐回去,拿着他的衣服细细地吹。
  穆千珩下巴抵着他肩头,不时地亲亲他的脸。


第179章 
  后来许弋送衣服过来,穆千珩身上已经穿着宋槿书吹过的衣服,白衬衫皱巴巴的,他将新衣服随意地连同袋子扔在沙发上,和许弋说了会儿话。
  说的自然还是和案子相关的事情,房间窗户大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不停,宋槿书听了会儿,明白过来,那个校工离开临城二中去了别的学校,因为之前的丑事并未被声张,居然在另一家学校继续做校工,还再次骚扰那里的女生,其中有一些校工在受审的时候说了出来。
  为了尽量加重刑罚,许弋和穆千珩本来有计划联合其他受害人一通起诉这个校工,但私下里接触到的几个受害人一个也不愿意站出来。
  这种事情其实也不难理解,警察出于职业道德多半不会将这事儿宣扬,但她们自己一旦站出来等同于昭告所有人自己已经被这种猥琐的男人触碰,在小小的县城里,这种名声落在头上对于那些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姑娘是致命的。
  在这里碰壁是一件让人很沮丧的事情,穆千珩听过,有些无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和江苒一样,不说出来,不求助,闷在自己心里头……”
  宋槿书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情往往最让人无力,没法责怪那些受害人,但正是这种消极的隐瞒,无作为,才助长了这种人的无耻行径。
  许弋说:“如果实在不行只能采取后备计划了,等人入狱,我会知会一下我那些兄弟,狱中他日子也不可能好过。”
  穆千珩点头,许弋又道:“媒体那边跟的很紧,今天下午有记者去这边派出所了。”
  穆千珩略一思忖,“这时候就不要让媒体来添乱了,等回桥市,我会开发布会。”
  两人没说多久,时间已经到下午五点多,许弋皱着眉看窗外,“今晚可能没法回桥市,这种天气路况很糟糕,开车也不安全。”
  穆千珩这时候抬眸看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宋槿书,开口声音很软,“你着急吗?”
  宋槿书怔了下,旋即摇头。
  他眼底微微亮了下,“那我们今晚住在这里。”
  宋槿书抿唇,点了点头,很乖巧的模样。
  许弋意识到什么,站起身,“我还得找人办事儿,我先走,先生您有事再打给我。”
  许弋做得明显,宋槿书脸微微发烫,看人出去了,整个空间安静下来,他抬眸睇向男人,穆千珩正低头,手摸索着衬衣上的褶皱。
  他于是不好意思了,“许弋给你买衣服了,你就换上吧,这都皱巴巴的了。”
  穆千珩看向他,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我喜欢皱巴巴的。”
  宋槿书默了会儿,主动地坐到他身边去。
  穆千珩拉着人直接按在自己腿上,手搂着他的腰,看他眼睛还有些轻微的肿,觉得心疼,他今天流了很多眼泪。
  穆千珩亲了亲他眼角,刚想说话,茶几上宋槿书的手机响起。
  宋槿书拿过来,穆千珩一眼就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陆厉行。
  他搭在宋槿书腰间的手一时僵硬。
  宋槿书看着屏幕,也犹豫了下。
  今天和陆厉行分开时不算愉快,最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他心里也有些难受。
  穆千珩低头别开眼,手也放开了他,低低说了声,“接吧。”
  他从他腿上下去了,走到窗边接电话,“喂?”
  陆厉行沉默会儿才开口,“你还在临城?”
  “嗯。”
  他问:“事情办完了吗,我去接你?”
  宋槿书攥紧手机,“我……我可能得在这里住一晚。”
  那边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试图缓和气氛,“今天下雨,路也不好走……你明天还要上班,过来太麻烦了,我明天自己回去。”
  陆厉行又默了会儿,才问:“你和他在一起?”
  宋槿书沉默下来。
  这通电话断断续续的,良久那端似乎是笑了声,“不怕再受伤?”
  他讷讷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厉行不说话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槿书拿着手机听着忙音发愣一阵,最后转过身,穆千珩已经点了一支烟在抽,他过去坐在床边,“……你不要抽那么多烟了好不好?这样抽烟很伤肺。”
  他留意到,穆千珩的烟瘾明显是重了很多。
  穆千珩弹弹烟灰,蹙眉微微低着头,“再抽这一支。”
  动作又停下,抬眸看他,眼底隐隐有些说不明的情愫,“要让我少抽烟,你得看着我,不然你走了我还会抽。”
  这话说的近乎孩子气,他出口自己也愣了下,旋即怅然笑笑,将烟掐灭了。
  宋槿书决定都已经做了,人生哪里来的回头路。
  他眼眸黯下去,“陆厉行催你?”
  他不是没听见,他在电话里叫陆厉行别过来。
  宋槿书说:“他只是担心我。”
  穆千珩“嗯”了一声,“如果实在着急,我现在送你回去,就是路上时间会长点。”
  宋槿书有些讶异,睁大眼看着他。
  穆千珩唇动了动,艰涩挤出一句:“既然决定在一起,如果因为今天让你们产生什么嫌隙对你不好。”
  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他低头狠狠抽烟不再看他,心乱如麻,他想要他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他想说,哪怕会痛苦也无所谓,会觉得难受,背负罪孽他都可以接受,只要他肯留在他身边就好。
  但不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过,他知道宋槿书说不出拒绝的话便用沉默作答,他还能再说什么……
  他嫉妒极了陆厉行,那男人和宋槿书之间的关系是干净的纯粹的,不像他同他之间,经历过这么多,在他心底里宋槿书是他赖以生存的光,但也是他心口无法言说的痛。
  宋槿书凝视着他,隔了会儿,“我明天再回去。”
  ……
  时至晚上,大雨没有停,穆千珩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要带宋槿书去楼下酒店餐饮部吃饭。
  其间宋槿书提过不止一次,叫他将衣服换了,穆千珩都敷衍,他也不问了,只是看他衣服上的褶皱,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以前你说自己是少爷,肖麒说你穿衣打扮把自己搞得像白领,其实身上都是A货。”
  穆千珩冷不防也笑了。
  他问:“我送你的领带,还在吗?没见你戴过。”
  “在,”穆千珩答得很快,“其实后来我有戴,也不能总戴,会旧。”
  宋槿书安静下来,低头吃东西,又听见他说:“你送我的东西全都在。”
  “你会留着吗?”
  “会,”他道:“会一直留着。”
  宋槿书想,这种想法其实很自私,都分开了,留着那些东西做什么用,还有可能睹物思人,但他本来就很自私,若他死了这世上还有个他愿意偶尔地想想他,他心里也好过一些。
  饭后穆千珩本想要去车上拿药,可宋槿书在身边,他又想,算了吧……
  他在身边,吃不吃药都无所谓了。
  外面大雨倾盆的想要出去也很麻烦,两人吃过饭直接回到房间。
  房间太安静,宋槿书将电视打开,电视里在放临城当地的新闻,暴雨导致高速瘫痪,省道一条隧道出现局部塌方,被困的有几辆车,目前伤亡还在统计。
  他坐沙发上无意识搓了搓手,看到这种新闻难免觉得难受,于是拿遥控器切换频道。
  换季时节,气温下降了,又没到供暖的时候,他每年这时候手脚就冰凉的更厉害,今年流产过后养的不好,这种症状加剧,感觉到这种渗骨头的凉意甚至觉得血液都凝结了似的冷。
  穆千珩坐他旁边,看他身体不住瑟缩,他去摸他的手,果然冰得厉害,他攥到掌心搓了搓,低头哈气在他手指,宋槿书忍不住动了动,穆千珩蹙眉没让他抽回去,“才快到秋天就这样,冬天你怎么过。”
  宋槿书抿唇,看着他小声说:“那你给我暖暖。”
  穆千珩微怔,旋即笑,将他拉到怀里,抱紧了,攥着他的手缓缓揉。
  揉了会儿,宋槿书体温不见缓和多少,他自己体温倒是先上去了,喉结轻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情不自禁又吻上去。
  宋槿书很乖,启唇迎他的舌,很快纠缠到了床上去。
  在一起的时间以倒数计时,两个人都有些不管不顾的放纵,这样紧紧相拥的时刻少一秒是一秒,穆千珩想将他揉进身体,爆发的瞬间甚至想,为什么不干脆死在一起算了。
  这世界没了宋槿书,于他而言已经没什么好留恋。
  继而他又想到,宋槿书在陆厉行身边,也许他和陆厉行要有新的生活了,也许宋槿书没了他也不会觉得寂寞,也许在宋槿书眼里他是可以被替代的,也许没有阴霾,干干净净的陆厉行才能治愈他……
  他想,宋槿书当然不会想要陪着他,陷入他这个黑洞。
  这种思绪让他在事后除却空虚之外被深重的孤独席卷,竟有些说不出的脆弱,只能一遍一边吻着他的唇,吻他的纹身。
  那是他的名字,他不断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宋槿书在身上纹了他的名。
  ……


第180章 
  凌晨时宋槿书电话响过几声,两人睡得沉,不等他接听那边就挂断了,他到七点起来才看到,未接来电是陆厉行的。
  可回过去,那边却无法接通。
  酒店送来早餐之前,宋槿书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是临城当地的陆军部队打来的,凌晨三点多,赶去塌方隧道实施救援的部队确认到陆厉行人和车子被困于塌方隧道里。
  雨还没有停,救援缓慢而困难,电话信号也不稳定,救援难度太大,所以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陆厉行想要联系他,部队就帮忙联系他,意思是希望他可以到现场来一趟。
  宋槿书挂了电话脑子都是空的,宛如堕入冰窖,他起身直接往外走,被穆千珩拦了把,他自然也听到了一些,但听的不真切,“陆厉行怎么了?”
  “他被困在隧道里了……”他面色恍白,“塌方的那个……”
  穆千珩面色也瞬间变了,“你把外套穿上,我这就送你过去。”
  ……
  救援现场有人在哭,被困在隧道里的有好几个人,有的人还能勉强和救援人员通话说话,给自己的家人朋友打电话,有的人已经没了声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么叫都不见应声。
  隧道塌方,隧道本身的建材坠落可能会砸伤人,那些钢筋高空坠落都是致命的,就算侥幸躲过,里面空气稀薄,没有水和食物,幸存的人这时也只能靠求生欲和意志力坚持等待救援。
  宋槿书下了车就往前疾步走,穆千珩跟上去为他撑伞,他们被拦在警戒带外,他喊了几声陆厉行的名字,没听见里面回应,心更慌。
  陆厉行凌晨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他没有接到,他的心被恐惧攫紧,心脏的血液似乎都不流了,他害怕。
  害怕到极点,陆厉行今天明明还要上班的,他说来接他,他告诉他雨太大不要来了……
  如果不是他,陆厉行不会来的。
  他浑身都在发抖,眼泪涌出来,穆千珩沉默地站在旁边,叫车里的许弋拿了件衣服过来,然后给他披在身上。
  穆千珩让许弋为宋槿书撑伞,自己去和负责救援的人沟通。
  遇上几个受困人员的家属也正在和救援人员交涉,那些人的目的是进入警戒带内帮忙。
  情况很不乐观,这些家属实在心急,最后勉强达成协议,几个青壮年的男人可以进去,但不能靠近器械附近,要听从救援部队的安排。
  穆千珩便也和这些人一起进去了。
  被困的人就几个,但是塌方面积大,为不至于误伤受困人员,加上天气恶劣,救援的速度极其慢。
  快到中午穆千珩从警戒带里出来,他们这些志愿帮忙的没给什么工具,就怕伤到人,所以几个人均是满手的泥土。
  许弋一看穆千珩袖子挽起,一身湿透满手的泥,就着急,“先生,下午我去吧。”
  穆千珩皱眉摇头,没回应,看宋槿书,他愣愣望着隧道方向,他心口紧了紧,轻声哄他,“槿书,听话,你先去车上,这里太冷了,刚才他们队长和我说了,陆厉行通话的时候精神还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撑到救出来。”
  他没有反应。
  穆千珩心口疼得厉害,想了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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