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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地西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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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绯云的生日宴上,正式公布了夏绯云将和穆千珩联姻,不日将举行订婚仪式的消息。
  夏绯云是明星,自然就有很多媒体热衷于发掘她的私生活,白天这宴会宛如新闻发布会,穆千珩借口工作忙,下班之后才去参加夏宅内部的酒会。
  穆千珩带着夏绯云,端着酒杯在一众桥市的大人物间游走,俊男美女的搭配获得赞誉无数,两个人应付下来都觉得有些累,便到主屋外面露台休息。
  夏绯云摸着脖子上的祖母绿宝石项链,那是穆千珩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说:“礼物我很喜欢。”
  他摸出烟来点,低着头漫不经心答:“喜欢就好,助理买的,下次还让他给你挑。”
  夏绯云被噎得半天没出声。
  他点好烟吸了一口回头看她,笑了,“我忙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非要和我计较礼物?”
  她扁了扁嘴,“也不是……”顿了顿,“那,我想和你再要一件礼物。”
  “什么?”
  “我打算接尺度大一点的戏了。”
  穆千珩没太大反应,“要我投资?”
  “……”夏绯云有些无语,“有吻戏……我的荧幕初吻。”
  男人不语,听见她又道,“拍之前,我想把我真正的初吻,给你。”
  穆千珩这个人,夏绯云是看不懂的。
  两家的婚约定得很早,夏家有两个女儿,她在见过穆千珩之后,主动要求嫁给他。
  少女的春心萌动不需要太多理由,见到穆千珩的那天她看到他在夏宅的角落抽烟,他望着窗外的眼睛是忧郁的,这和他对外表现出来的轻慢姿态极度违和。
  这个英俊的,看似傲慢的男人在某一瞬不为人所见的悲伤让她印象太过于深刻,所以她很想靠近他,尽管穆千珩告诉她他并不喜欢女人,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然而两人不温不火交往两年有余,她依旧觉得他遥不可及。
  她想,他答应结婚,那应该就不讨厌她,但是他又很冷漠,从来不碰她也就罢了,如今,她说要接吻戏,他竟也没有反应!
  穆千珩闻言,眸底掠过一丝了然,单手取下烟,一手勾起夏绯云下巴,没有丝毫犹豫,菲薄的两片唇飞快印下来。
  她没来得及反应也没来得及感受,他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她一怔,头一低,一下子靠在他胸口。
  这让穆千珩正要抽烟的动作顿了下,他微微一低眸,女人脑袋靠他胸口,他眉心蹙起,上一回夏绯云这样靠着他是几天之前在车上,他回去之后宋槿书就从他衣领上取掉一根长发。
  男人思绪摇摆在推开她和不推开之间,忽然听得女人又是一句。
  “我要拍吻戏……你都不会不高兴?”
  他捻了捻指间的烟,嗓音温淡漠然,“不是工作需要?”
  夏绯云脑子这会儿一点一点转开了,穆千珩亲她亲得太敷衍如同任务,对于她要拍吻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她心里的失落无法掩饰,“穆千珩,这世上难道就没什么事什么人是你在意的吗?”
  穆千珩不语。
  她又问:“我要被别的男人碰,你真的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这个问题他也没来得及回答,夏绯云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两人被夏父电话叫去书房,谈论的无非还是订婚的话题,从夏宅出来时间已经不早,回到宋槿书住处,在电梯里穆千珩低头打量过自己衣服。
  这次没有沾到夏绯云的头发。
  他想起夏绯云那个问题,又觉得女人真是麻烦。
  上楼进门,里面有人迎出来,却不是宋槿书。
  肖麒抬头看见男人,便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那个……Jade?”
  “少爷”俩字被他及时咽下肚,见男人点头,他说:“我是肖麒。”
  穆千珩了然,“你是那个卖保险的。”
  肖麒:“……”
  白好心了,这人怎么话语中透着一股子蔑视,一个少爷在卖保险的面前难道就有优越感了?
  他心里顿生火气,“卖保险也是自食其力,不像你们,靠脸吃饭。”
  穆千珩不恼,“人各有命。”
  肖麒被噎得说不出话,深深质疑宋槿书的品味,这个男人除却一张好看的脸到底哪里好了!
  男人态度傲慢,肖麒说话便也不再忌讳,回头看一眼卧室被关上的门,他双手抱臂打量着男人,然后冷笑了一声。
  “我还真没见过被人养着也能养出优越感的男人,为了养你槿书今晚跟着我去gay吧卖酒,然后被人灌酒你知道吗?”
  肖麒语气形同质问。
  他卖酒时间长了,哪怕陪酒时还是会投机取巧,但是宋槿书不同,傻乎乎被包厢那些男人灌得酩酊大醉。
  面前的男人表情依旧淡然,“是么。”
  肖麒火气更大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这样喝酒了?你是不是非要害死他才肯甘心?”
  穆千珩不语,慢条斯理换了鞋子,“他情我愿,无所谓害不害,你是他的朋友,你要是看不过去,该和他说。”
  肖麒被气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干瞪眼。
  现在的少爷都这么嚣张了么。
  难怪宋槿书说这个少爷不同于别的,不就是格外嚣张?
  这底气,不还是宋槿书给惯的!
  男人迈步要走,肖麒吼了声,“还有什么两百万赎身的事情……Jade,你就是个骗子吧?你看槿书人单纯,就和经理合伙要从他身上敲一笔?”
  肖麒话里那个数字让他步伐微微一顿,“两百万?”
  “是啊,”肖麒仰着头死死盯着他,“槿书都告诉我了,两百万做什么不好,拿来赎你!我看你们就是合伙骗人,赚这种钱不觉得良心过不去?你现在进去看看他的样子……”
  肖麒忽然觉得有些难受,“他现在肝脏代谢酒精的能力已经很糟糕了,今晚为了卖酒硬是撑着陪人喝酒,他以前根本不缺钱,不需要做这些事情,他做这些都是因为给你赎身之后就连生活的钱都没了,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害死他的,我拜托你换个男人去骗吧,你以为槿书活得很容易吗?”
  穆千珩面色冷了几分,不无嘲讽说:“那你呢,给他卖意外险?还真是他的‘好朋友’。”
  肖麒脸色骤变。
  他确实是很想卖保险给宋槿书,他需要钱,但是……
  这一刻,他为宋槿书说话的心也是真的。
  “我总不比你,非要骗到他身无分文才行,而且我也会帮助他照顾他,你呢?”肖麒攥着拳头,男人那冷漠的态度叫他更生气,“他没有家,就连个亲人也没有,你骗光他全部身家,他会一无所有!”
  穆千珩挽着唇角,话音轻慢,“那你去提醒他啊。”
  “你……”
  男人转了下手中这房子的钥匙,“人已经送到,这么晚了我看你也该回家了,需要我送你出门么。”
  那个动作昭示着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肖麒有心给这不要脸的男人一拳头,但最后还是没有。


第6章 
  宋槿书今晚被灌了不少酒,受了不少罪,还被酒吧的猥琐男人揩油,肖麒只能寄望于这些经历让宋槿书明天起来之后脑子清楚一些,不要再死钻牛角尖地追着这个男人跑。
  毕竟男人这样也是宋槿书纵容出来的,他和这个没有良心没皮没脸的男人废话这么多有什么用。
  但临走前,肖麒还是狠狠甩了一句,“槿书对你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这样对他早晚你会后悔!”
  最后他泄愤地重重摔上了门。
  一声重响之后房间归于安静,穆千珩不屑地扯着唇角笑。
  后悔么。
  该后悔的是宋槿书才对。
  他一手松了松领带,另一手推开卧室的门。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又是靠在床边,毫无安全感的姿势,他在睡觉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抱起自己。
  穆千珩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他身上冲天的酒气几乎弥散到了整个房间。
  肖麒似乎也是才送他回来,甚至没来得及给他换衣服,他身上还穿着风衣外套,就连鞋子也没脱。
  穆千珩推他,“起来换衣服。”
  宋槿书迷迷糊糊的,眼睛也没睁,嘟囔:“难受……别动我……”
  他拧眉,半晌幽幽叹口气,俯身为他脱掉鞋子,接着脱掉他风衣。
  酒醉的人不配合,他脱得颇为费力,然后使劲又缩成一团的某人让他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他没耐心地扯了一把他的衬衣领子。
  衬衣被他一扯扣子解开走了光,他目光在他胸口顿住。
  一边是未愈合的纹身创口依旧严重发炎,红肿的一大片。
  另一边……
  他攥紧了他的衬衣,手指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另一边,衬衣下面露出红灿灿的边角,他不用抽出来看也知道,那是一张百元纸币。
  宋槿书在混沌之中被人几乎是拎着提起来。
  被动地被拽下床走,他甚至没搞明白状况,就被扔进浴缸里,然后花洒对着他的脸冲水。
  未经调试的冰冷水流刺的他神经突突跳,一下子清醒了,本能地躲避了下,手抹了一把脸,喘着气抬头,这才看清。
  Jade站在浴缸外居高临下,手中的花洒还在对他喷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就连刚纹身那些本来不能碰水的地方也未能幸免,穆千珩眸光沉了沉,关掉花洒扔到一边。
  宋槿书整个人还是懵的,看着他的眼神无措到极点,“怎么了……你突然……”
  男人脸色阴沉冷厉的吓人,连带着浑身散发出极具压迫感的强大气场,在不大的空间里更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认识一个月,宋槿书就没见过他生气,Jade这个人对什么人什么事似乎都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也鲜少有什么鲜明的情绪外露,他没见过他这样,因而也有些恐惧,但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什么引得他这样愤怒,他身体瑟缩着。
  那模样有几分可怜。
  穆千珩喉咙里似是哽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隔了几秒,抽过一旁的毛巾弯**子,先擦他纹身那块沾到的水。
  动作谈不上温柔,毛巾粗糙的面摩擦在伤口上面,宋槿书痛得叫了一声,又继续往后缩,被他抓住了手腕。
  “自己擦干净。”
  他的嗓音紧绷,带着不同于往日的硬冷。
  毛巾一下子甩在他脸上,遮掩了视线,他抬手取下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没有男人身影了。
  ……
  从浴室离开,穆千珩坐在客厅沙发上,摸到烟取了一支,打火机咔哒咔哒几声,不见火苗,他一把扔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取下来的烟在手里被碾碎,烟渣扑簌簌地散落在檀木地板上。
  他的呼吸有些重,攥着拳,慢慢恢复过来。
  空白的脑子转的缓慢,眼前却不断地浮现宋槿书衬衣里那张纸币。
  在gay吧里卖酒给人调戏,很正常,被人塞小费在衣服里,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宋槿书是自己要去卖酒的,这都是很寻常的事……
  很寻常。
  他深深吸了口气,张开手。
  因为用力,烟渣在掌心磨出淡淡的红痕,他抽了一张纸巾,缓缓擦拭起掌心的烟渣。
  宋槿书在浴室里呆了一阵子才出来,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正抽烟。
  尽管只是个侧脸,他也看得出,男人心情还是不好。
  他头依旧晕晕乎乎的,没敢去招惹他,扶着墙壁回到卧室,一边换衣服一边想,他这是怎么了……
  解开扣子他才留意到衬衣里卡着的那张纸币。
  今晚包间里猥琐的男人其实塞了不止一张,他离开酒吧之前就收起来了,但可能是那会儿脑子不清醒,竟漏了一张。
  他套上睡袍,将湿透的纸币摊开来,放到床头柜子上晾着。
  穆千珩进来,看到的就是他小心翼翼展开那张纸币。
  什么宝贝似的。
  听见脚步声抬头,却见面容阴郁的男人已经转身又走出去,他顿时什么也顾不得想了,疾步追到客厅,看到他正换鞋子,俨然是打算要离开,他急了,“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要我提醒你么,”男人侧过脸,清冷俊逸的面容毫无表情,“宋先生,从昨晚开始,你就没有给钱了。”
  宋槿书一把拉住他衣袖,“我又没说我不给你……”
  “你拿什么给。”
  他冷眼睨着他,唇角一抹讥诮的冷弧,“穷到要靠陪酒赚钱了,你哪里来的信心养我。”
  男人话语里的嘲讽让宋槿书一怔,他本能地解释起来,“我还有钱的,昨晚和今晚的我都会给你,我去赚钱只是因为给你赎身之后我们可能要过的紧张一点,所以提前做些准备……”
  赎身之后……
  他想得还挺长远。
  穆千珩冷嗤,“赎身?你有三千万?”
  宋槿书将他衣袖攥的更紧,“很快就会有……我已经问陆厉行要出我所有的钱做新的投资,今天我联系过这边的一家风投公司,他们可以为我定制风投产品,收益很高,顺利的话两个月就能赚到足够的钱。”
  男人不说话,他底气不是很足,声音软下去,咬着嘴唇神情委屈,“……我什么时候欠着你的钱不给了?你信我好不好。”
  他反问:“不顺利呢?”
  宋槿书面色发白,手指缩了缩。
  陆厉行已经明白告诉他不可能,所以他只能找桥市这边的风投公司咨询,其实结果和陆厉行告诉他的差不多,风险非常高。
  陆厉行出名的原因就在于稳,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客户赔过。
  陆厉行性格摆在那里,注定无法继续和他合作,但是桥市这家公司不同,说是在他知晓风险的情况下可以为他定制风投产品,但最快也要两个月。
  一旦失败,他将身无分文。
  他本来也就只有钱了,没了钱,他将会一无所有。
  他唇张张合合几番,艰涩吐出几个字,“不会失败的。”
  宋槿书又重复一遍,“不会失败的,你相信我。”
  男人冷笑了一声。
  宋槿书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好像是空的,木木的,又说:“万一……”顿了下,“万一不顺利,你放心,我没了钱不会再纠缠你。”
  男人仿佛听到笑话,“你觉得没钱还能纠缠得了我?”
  他手指间上好的衣料一滑,没能继续扯住他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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